“什么!你是說……”封柳大喜,話都說不利索了,“爹他成為火仙啦!”得到管家的再次確認后,封柳迫不及待地向著廣瀚門走去,突然想起什么,轉過身來,狠毒的神色一閃而過,馬上轉成受委屈的可憐嘴臉回過頭去。
人馬前方,寧老頭的臉黒沉沉的,上面憂郁欲滴。
“大管家,這人剛剛聯合金兒欺我,您先幫我收拾了他,我們再走!”封柳指著龍焰道,剛才受辱,不報不快,封柳猜想龍焰不過也就火尊級別,火尊巔峰的大管家一定可以收拾。
大管家這才看向龍焰,走近他,發現龍焰年紀頗輕,想必不是什么高手,配合寧金兒才占封柳上風。自己不向寧金兒動手尚看寧老頭面子,向這少年卻不必,于是手上火勁迸發,氣勢迫人,要是火力低于火法且臨戰經驗不足,便會給這氣勢迫得雙腿發軟。大管家又瞧見這年輕人氣宇不凡,猜測龍焰大有可能有點出身,到時自己不殺他,給點教訓就是。
大管家氣勢越來越強,然而想像中龍焰腿軟求饒的場面并未出現,只見龍焰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仿佛一只未見過世面的牛犢在打量一只老虎。
“啊!”大管家身上火焰開始蒸騰,出聲提醒龍焰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被這樣藐視,處事圓溜的大管家也發了脾氣,他發誓如果龍焰再裝模作樣,自己一定十成功力使出瞬間碾碎了他。
“老不要臉的,你是要跟我動手么?想以老欺少么?”龍焰驚嘆道,他并未聽見封柳與大管家的對話,只見那個老頭走了又倒回,然后無緣無故在前面使火力,又不攻擊,還以為是云霄苑搞什么節目呢。直到剛才才反應過來。
“是又怎樣?”大管家加足了勁火,氣勢強行再拔高一籌,額頭卻微微見汗,光憑這氣勢,換作自己教的幾個徒兒,早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那就來吧!”龍焰輕道,等在那里,讓大管家先出招。
“怎么?你不先來!”大管家詫異道,因為強提氣勢又不肯當眾收斂,臉已經憋得通紅。
“那好吧,我先來。”龍焰道,隨手一道火焰發出,生出一塊直徑十米的隕石呼嘯而去,轟隆隆砸向大管家。
“這是!”大管家瞳孔劇縮,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連防御火技都忘了出,就被隕石砸中,騰空飛了起來,猶如一卷布般摔在十米外,滾都沒打,直接不省人事。
封柳見狀,輕咽一口唾沫,一聲不哼往后縮去,被龍焰上前一把抓住。
“大爺饒命,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封柳連忙告饒,他雖然是火法,可從未受到過生命威脅,這一經歷,雙腿就如篩糠般顫抖。
“龍焰,不要傷他性命。”崇鳴輕道。
“什么都給我?不信!”龍焰壞笑著看著封柳,“這件衣服值點錢,酒錢一定夠了,要知道,我的食量是很小的。”龍焰抓住一把珠子用力一扯,將封柳扒得只剩下一條短褲,扔在一邊,一腳踹中他屁股,將他踹了個狗吃屎。封柳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鬧了這么一出,天色將晚,寧老頭帶領眾人調頭,來到城東一座還算氣派的莊園。莊園名為寧園,是以寧家姓氏為名,寧老頭的私產。
崇鳴與龍焰被安排在客房入住,兩人的房間被安排得頗遠,這是寧老頭故意為之。崇鳴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也就隨他,經過一段時間了解,寧老頭也算個好人。以崇鳴現在的見識,也知道這個世界就算有人加害,也不太可能得手,自己就不必說了,龍焰在混沌界里的表現雖然遠不如自己,但在這個世界,能讓龍焰吃虧的也不是大有人在。
龍焰可沒崇鳴那么大的戒心,一回來就讓寧老頭兌現承諾,他是個好吃喝好熱鬧好新鮮的性子,寧老頭的私藏一會兒就被龍焰邀了幾個酒肉朋友掃光,還吵嚷著好酒太少,要去那哪個酒店大喝特喝一頓,好好喝幾杯。寧老頭對此特別寬容,私藏殆盡,也只是一笑而過。
崇鳴拒絕龍焰“盛情邀請”早早進了房間,房中一床一桌,一個書柜,都有雕紋,顯得精致,是個雅間,崇鳴在床上打坐,同時將符識火識散了開去,試圖分辨一些人的實力,從而盡快了解這個城市,第一個便發現龍焰果然邀了幾個寧家的手下向城中心走去。
再掃識,崇鳴發現自己所處的園中,一個女人從遠處向自己這邊走來,走路猶疑,仿佛有什么事決心不下,卻又必須去做。崇鳴好奇,轉為符識,發現女人穿著絲質薄透粉色連衣短裙,吊帶細長,胸前大開,連衣裙就稍掩過乳暈,一對酥胸仿佛一撥就能彈跳出來。崇鳴符識掃過也不由多停留一會兒。
崇鳴發現來人還是熟人——寧金兒,她一改俊爽勁裝穿上性感服飾,看起來豐滿誘人。不知道她來找自己所為何事。崇鳴符力還覺察到,還有另一個人尾隨寧金兒而至,在這個僻靜的地方,他加快速度向寧金兒靠近。
“金兒!”到靠得足夠近時,那個人叫道,是個男音,聲音還是壓的很低,生怕有其他什么人發現自己一樣。崇鳴能聽到聲音并非符識的功效,而是因為寧金兒離自己近和符力改造過身體的強大聽力以及符識對他嘴型的判斷。
寧金兒聽到聲音,猛地站住,雙肩微微顫抖,卻并不回頭,他立馬壓制住欲爆發的情緒,冷聲回道:“你來干什么!”
“我來看看你!”男人道,“感謝老天,你還活著,可你為什么又回來……”
“可我卻不想看到你!”寧金兒尖銳的聲音打斷男人的話,似乎沒有耐心在聽他胡言亂語,“少在這兒惺惺作態,我活不活著跟你有半分錢關系沒有!”
對寧金兒的罵聲,男子絲毫不反駁,他臉色黯然:“是我不對,金兒,看在我們曾經相戀的份上,你讓我再看你最后一眼,我便再不來煩你!”
寧金兒吸一口的氣,吸氣聲在哽咽顫抖:“什么相戀?一個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戀人被欺負而視而不見的人,我寧金兒怎么會和他相戀,姜痕,只不過是你單相思罷了。”當日封柳攔住寧金兒,意圖不軌,要不是寧老頭及時發現,教訓了封柳一頓,封柳就已得手。寧金兒被寧老頭護著脫離封柳魔爪之時,看到躲在暗處踟躕不定一直未出手的姜痕,恨自己鐘愛的他袖手旁觀而懷怨在心。
因為女兒的事,寧老頭再三思量,借做生意之名,舉家搬遷,想躲開封家勢力,沒想到封家不肯放過,勾結山匪將自己逼了回來,要不是遇上崇鳴龍焰二人,現在下場肯定很慘。
姜痕啞口無言,當時他心慌意亂,并未察覺寧金兒已經發現了藏在暗處的自己,是以現在毫無準備,不知怎么解釋,愣在當場。
“啪!”寧金兒甩手一個耳光,就當聊微發泄這些天的憋屈怨恨,轉身就走,回想以前,海誓山盟都是一場空,不由悲從中來,淚眼珊珊。
“封柳之前拿全族人性命威脅過我!”姜痕聲淚俱下,看到寧金兒遠去大吼,他不愿意再讓自己的愛人心碎離去,打定主意就算拼死也要捍衛自己的愛情,大吼出聲不怕有外人聽見而引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