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中央擠滿了黑壓壓的人,人分兩群,一群著裝以黑色為主的玉王學院學員們,一群著裝以鮮紅為主的天王學院學員們。玉王占多數,天王占少數。競技臺上,兩學院的兩名學員打在了一起,兩人都是少年火師,你來我往,崇鳴到時,兩人已經將戰斗進行到了尾聲,一聲爆響,兩人分開,黑衣連退五步,紅衣卻如石樁一樣原地不動。
“聽說玉王學院的內閣修煉天下無雙,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紅衣翹著脖子,一臉傲氣,崇鳴聽到此,并未生氣,只是笑著搖搖頭。升級成為火師需要努力,這份傲氣,全是因為實力而來,沒什么讓人看不慣的。
“嗖!”紅衣少年腳下突然加速,顯然用上了火技,腳后跟拖起長長的焰尾,那黑衣少年剛剛緩過神來,就看到紅衣一拳打到胸口前。紅衣一拳將黑衣打飛,打得他一口鮮血飆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爬不起來了。臺下由嘈雜的加油聲變成一片安靜。當然安靜的只是玉王學院的人,天王學院那邊見到自己人贏了,正情緒高漲,高聲地喝彩,并時不時地大聲抨擊玉王學院幾句。
紅衣少年觀測到了臺下的情景,眼中得意與狠毒并現。跳到黑衣身邊,對著毫無反抗之力的黑衣少年的手,狠狠地踩了下去。血水像擠破殼的荔枝水般濺射,紅衣少年又向黑衣少年的胸口踏去。
“這般貨色也敢上臺?從現在開始,誰敢上來挑戰我,如果輸了,就是這般下場!”紅衣轉頭怒視玉王學院眾人,臺下大多是一級二級班的學員,被唬得不由自主地整體倒退一步。
“游明學長竟然輸了!”玉王學院的學員終于反應過來,嘆息著轉而是憤怒,臺上的紅衣少年,就算打贏了也不用做得這么絕,有些人咆哮著要紅衣少年下臺,但是卻沒人敢上臺。
“哼,你囂張個什么,要不是內閣比試剛結束,大家都忙著鞏固成果,你早被打趴下了!”一道身著便衣的身影出現在擂臺一端,輕輕一腳將游明踢下擂臺,明煌氣勢內斂,身上少了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壓迫的氣勢,但那份銳氣依舊不減,與人對質時,自然將對方壓制兩分。紅衣看到上來的是個便衣學員,自然而然地緊張了幾份,在天王學院,校方在著裝方面規定嚴格,能穿便衣上學的學員是非常少的。紅衣少年想了想身后的學長,才下定了心。
“你是?看你的樣子,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勸你識相點,早點認輸,若要逞強,可能會很不好看!”紅衣少年道,語氣中已經沒了傲慢。
“哼哼!你憑甚囂張,一招,解決掉你!”要論囂張,明煌可謂過來人,他話音落人卻不動,靜等著對手攻擊自己。果然紅衣怒目一睜,哪里忍得住明煌**裸的鄙視,手上一個火技凝成,向明煌攻去,攻到近處時,紅衣終于發現了不對勁,漫天的能量全部向明煌聚去,能量濃郁到形成了風暴,灰塵漫天,一把金戈在明煌手上凝聚、成形,明煌即將突破火師,凝聚皇道金戈的時間大大縮短,臺下的崇鳴瞳孔一縮,如果當初明煌有這種程度,誰勝誰負就不一定了,對手紅衣少年在瞬間被明煌的氣勢壓了下去,手上的火技在風暴中像瑩火般黯淡無光。明煌火技凝成,攜強大威勢,一戈掃在紅衣少年腰部,紅衣少年那中品火技根本擋不住。好在明煌并不想傷他的性命,紅衣被打得在地上搓行幾十米遠,腰部傷口很深,而且被燒傷,傳出陣陣肉香,他的臉上早已大汗淋漓,脫力的他爬不起來了。
一招,就一招,明煌果斷解決了對手,玉王學院人群傳來漫天歡呼和雷鳴般的掌聲,明煌繼續向紅衣學員逼近。天王學院學生群中,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向擂臺上跳去。同時玉王學院學員群中也跳出一人,程赟截住了那個青年,青年也不急切,合身向程赟撲去,兩人戰到一起。
“你還好意思囂張不?”明煌說完,一腳向下踏去,卻踏了個空,紅衣學員被人拖走了,在那一瞬間被扔到了天王學員群中,得到治療,明煌面前多了個其貌不揚的一米六左右十五六歲的男子。論個頭,他比明煌矮了一截,但明煌卻決不輕視眼前人。首先對方的穿著讓自己瞳孔一縮,明煌知道他絕非玉王學院的人,一襲黑衣的他一直混在玉王學院學員群中,那么,他必須和自己一樣,不是實力強悍到學院師長們對他的著裝不計較,就是背景硬到學院師長們不計較的程度。從剛才他的身手來看,他屬于前者,或兩者兼屬,最要命的是對方有意收斂氣息,明煌觀察不到他的火力程度,對方有可能和自己差不多,更有可能比自己高得多,來者是敵,明煌皇道金戈還未消散,手持中金戈毫不客氣地穿過擂臺上上,直擊前方對手。
明煌持戈,戈就兩個動作,一掃,一扎,明煌狠狠向前扎去,卻見到對手緩緩地抬起一只手,對著長戈,狠狠地捏了下去。剛才還帶著風雷之勢的金戈,戛然而止,一會兒過后,滿頭大汗的明煌才持戈向前推著矮個青年前進幾步,卻發現金戈上一條裂縫越擴越大,最后在明煌驚訝的目光中應聲而散。金戈消散,青年抓著的手握成一個“O”形,放下手時,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氣勢地開始攀升,一直達到上級火長才停下來。
“上級火長!”明煌苦笑著搖頭,卻看到對手以一種自己眼力捕捉不到的速度向自己閃近,明煌從腳下被人掃得浮空,還未落地,胸口又挨了一腳,一瞬間明煌就被人接了個連貫,喉嚨一甜,鮮血充斥鼻間口里,明煌硬是一口吞下,本以為又會與地面來一下親密接觸,卻看到黑衣人的腳掌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明煌勉強提起一點火力狠狠向著腳掌拍去。一個是上級火長的一腳,一個是受傷火師的拳頭,兩相對比,明煌感覺自己猶如撼樹的蚍蜉。拳掌苦相對,明煌就算不斷手也要重傷。但是明煌沒有顧及這許多,全憑心中一股狠勁控制著拳頭,腦中卻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拳與腳越來越近,明煌近乎絕望了,靠的近才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對手僅僅是余風,就讓自己拳頭的威勢喪失殆盡,這要是對上,下場肯定異常慘,明煌在這一瞬間才知道自己剛才犯了個多大的錯誤,臉上不自覺露出恐懼的神情。只是突然間,那只大腳腳底板突然覆蓋上另一只手,手瑩白如玉,五指纖長,分明是一只女子的手。明煌以為是哪位女導師出手了,側目一看,吃驚得口張得半開,他看到一襲校服的崇鳴,正出神地抵住本來踏向自己的大腳,另一只手將自己拉住,阻止了自由落體。
“謝謝!”明煌回過神,說了聲自己都聽不見的謝謝,卻發現不對勁,崇鳴嘴角微微一翹,他的腳也動了,正好踹在明煌的屁股上,而且踢的不是兩邊,是腚!明煌殺豬一般叫著倒飛進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