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煙白色的衣袖一揮,遮住了瀟爵的眼眸,可若風(fēng)的掌風(fēng)沒有一絲的減小。忽而一曲悠揚(yáng)的曲子揚(yáng)起。梓煙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支青玉簫。那曲子正是從這支簫裡傳出去的。若風(fēng)的眼前恍然出現(xiàn)了幅和諧的畫面。青山翠柳,小橋流水,安詳又謐靜。
若風(fēng)手上的力道弱了不少,梓煙睨著若風(fēng)有些失神的表情,趁此執(zhí)起一片花瓣,向若風(fēng)射去,曲子頓時也戛然而止,待若風(fēng)回過神時,那片花瓣自脖間滑過。若風(fēng)只覺得脖子一涼,自知沒有受傷,卻不再敢小看梓煙,若方纔是一把利劍,他現(xiàn)在怕是沒有命了罷!“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梓煙也清楚瀟爵不是那麼矯情的人,也只是極大方的一笑:“呵呵,我這兩下子自然是抵不過瀟爵的。若不是你手下留情了!我的小命怕是已經(jīng)留在這裡了。”若風(fēng)這時對梓煙有了幾分好感,他確實是留情了,否則又怎麼會有梓煙吹簫的空?
再次將視線轉(zhuǎn)到落身上,梓煙將青玉簫別在腰間,上前兩步,疑惑的問道:“三哥可認(rèn)識穆冰?”落聞言一愣,若風(fēng)軒眉輕挑,而聖也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手中的玻璃皿,裡面的冰蠶正蠕動著。
“梓煙,你怎麼想起問他了?有什麼事嗎?”落的桃花眼裡神采飛揚(yáng)。似乎想要聽到些什麼?
“實不相瞞,三年前,在斷魂崖,我見到了穆冰一面,就在我登上崖頂?shù)哪且豢蹋褪悄卤淞税讯炯瑐遂凇6覜]來的及阻止。”梓煙說到這停頓了下來,眼底隱藏著深深地愧疚。是她去晚了。
纖細(xì)的手指照著落的臉龐,勾勒出了另一個。“你和穆冰有相同的容顏。連我都差點兒認(rèn)不出。我知道你不是他,你的眸子裡總是淡淡的憂愁,而他是野心。三哥,你…”
“這世間,有相似容顏的人,多了去了!不知你又沒有見過婉容?”若風(fēng)擺著一張臉,斜睨著梓煙。
心裡猛然間一痛,呼
吸一滯。若風(fēng)一下子就明白了。想必是已經(jīng)見過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梓煙。”
“哦?不知我與三哥說這些,與你何干?你說這些又是什麼目的?”梓煙甚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噎的若風(fēng)說不出半句話。難不成他要說是主子安排他阻止落爵查自己的身世?
落好似對自己的身世沒有一絲的好奇,看上起很平淡:“梓煙,這三年,你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爲(wèi)什麼沒有回來?還有,你不是從斷魂崖上摔下去了嗎?怎麼會?”
梓煙在落的眸子裡看出了擔(dān)憂、緊張,心裡不禁暖暖的。“從斷魂崖摔落後一段時間的記憶,我忘記了。所以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誰?”若風(fēng)警惕的看向樓閣那裡。手裡的劍霎時挽出朵劍花,向樓閣射去,那速度讓梓煙暗暗咋舌。只見一男子自樓閣中躍起,白衣翩翩,飄落至梓煙等四人中間。若風(fēng)剛想出手,就被梓煙攔住了。
“不是讓你離開了嗎?”梓煙頗爲(wèi)惋惜的說道。她不希望拉他趟這混水。
水天苦笑一聲,他倒是想走,可心有牽掛,豈能走的那麼瀟灑!那天他轉(zhuǎn)身離開就後悔了,他們相伴三年了。他又不是不懂梓煙的性子。她肯定是想要趕自己走,才說那麼重的話。他這才一路跟著她,生怕她出了事。“讓我,跟著你吧!”
梓煙頓時覺的胸悶,她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可是她註定是要欠他的了。三年來,她每過兩三日就會將之前的事忘卻。怕她恐慌,水天便一遍一遍給她講她的事情,講了忘,忘了講。她自己都放棄了,他都不曾放棄。“水天,你又是何必?你可知這條路…”
“我只知道,心之所屬!”水天打斷了梓煙的話。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神。落掩下桃花眼裡落寞,他連水天都及不上,起碼水天敢說出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而他不敢!他怕會離梓煙越來越遠(yuǎn)。所以他就躲在‘三哥’的面具後面,
默默地守護(hù)她。
“水天!”梓煙嬌呼出口,她何德何能?她從不想欠人什麼,也從沒奢望過他一直留在自己身邊。水天抓住了梓煙的肩膀。
半晌,水天才開口:“我知道,你我不可能,我也不強(qiáng)求,只是希望可以留在你身邊,爲(wèi)你分擔(dān)些什麼,難道也不可以嗎?”梓煙斂下神,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他!
“對不起!”梓煙貝齒咬緊了下脣,道出了這三個字。水天卻只是搖了搖頭,是他心甘情願的。
“相信我,可以幫助你。這九州之內(nèi),只要我想,還沒有我打探不到的消息。”水天說到這個,一舉一動都散發(fā)著狂傲的氣息。
聖冰冷著一張臉,走至水天面前,手一鬆玻璃皿懸浮在半空中。雙手抱拳:“沒想到,能見到大名鼎鼎的水天,真是失敬失敬!”
水天斜睨了一眼聖,好似根本不將聖放在眼裡,隨手一彈,玻璃皿掉落在地。“過獎!”聖猛地變了臉色。冰蠶爬出玻璃皿,所過之處,花草盡染上冰霜,瞬間枯萎了。
梓煙一見這架勢,慌忙拉起水天的手,飛身離開。“三哥!梓煙改日再來拜訪!”水天似笑非笑的看著梓煙慌張的表情。
“水天,你幹嘛把聖的玻璃皿打翻,那裡可是毒物!”梓煙蹙起了眉頭,擔(dān)憂的說道。
“梓煙,你是沒看到他那樣子,明顯是挑釁。沒錯!我是打不過沐邵熠,但是他們,我還看不上眼!”水天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停住了口。“梓煙…”
“沒事!水天,你幫我查兩件事吧!我想知道我三哥和穆冰到底有什麼關(guān)係!還有我妹妹憶梓萱現(xiàn)在在哪裡?”梓煙心裡還是放不下梓萱。
我想你是需要它們的。水天說著從懷裡拿出了個小包。梓煙落定腳步,在水天的鼓舞下,打開了包:胭脂淚!銀戒指!還有紅姨給她的玉佩!“怎麼?怎麼會在你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