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煙,知道有關彼岸花故事嗎?”邵晢優雅的笑著,看著這大片開著的彼岸花,他以爲它們都敗落了呢!沒想到仍然開的如此豔紅。
“哦?故事!我到願意洗耳恭聽!”梓煙衝邵晢笑道。她對這片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很傷懷,一種分離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邵晢走到這那片彼岸花間,伸手執起一朵彼岸花,根莖將修長的手指扎破了,邵晢渾然不在意。血珠滴落到地上,像是祭祀這些彼岸花一般,與它們混合在一起,花朵紅的更豔。梓煙連忙走上前:“邵晢,你手指被刺破了!快扔掉呀!”
“別碰!花雖美,卻暗藏劇毒。”邵晢看著梓煙想碰他擔心的說道,當看到梓煙呆愣的表情,他又隨即笑道:“這毒我自能抗制。”梓煙放下了心,看著此刻一襲白衣的邵晢,站在這彼岸花間,爲什麼她有種錯覺,好像邵晢就是這些彼岸花的主宰。
“相傳彼岸花只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獄的路,且有花無葉,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傳說有魔力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當靈魂度過忘川,便會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彼岸。往生者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邵晢不緊不慢的說著。
梓煙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邵晢,此刻她才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瞭解他:“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邵晢搖了搖頭:“好像是與生俱來的。”邵晢扔掉了彼岸花緊緊地握住梓煙的小手,連帶著梓煙的手指也染上了血。梓煙吃驚的看著邵晢,此時的他毫無平時的優雅可言,甚至帶著些冰冷的感覺。
“彼岸花花開時看不到葉,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輪迴而花葉永不相見。佛經有所記載: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爲因果,緣註定生死。”邵晢的笑容讓梓煙看的心驚,邵晢像是抓著全世界抓著梓煙的手,一步步的向外走,梓煙最後瞧了一眼這滿山丘的彼岸花。爲什麼她會感到
莫名的寒意。
彼岸花的那頭,一個花白著鬍鬚的老人坐在荷葉上呵呵一笑,悠哉的說道:“
佛說彼岸,無生無死;
無若無悲,無慾無求;
是個忘記一切悲苦的極樂世界。
而有種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生於弱水彼岸,無莖無葉,絢燦緋紅,佛說那是彼岸花。
彼岸花開,花開彼岸時,只一團火紅。
花開無葉,葉開無花。
相念相惜卻不得見,獨自彼岸路。
彼岸花永遠在彼岸悠然綻放,
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多少煙花事盡付風雨間,
多少塵間夢盡隨水東轉。
開到荼靡,花事了…
留下的記憶不過是一片花瓣,風吹走了,就沒有了。
那一夜夢中相會,
你是白色無根蓮,我是紅色彼岸花。
你蒼白如雪,我妖豔似血。
你落落於天山靜池水沄沄,
我寞寞在幽冥黃泉路漫漫,
那一刻,愛上你,命裡劫數,無路可逃。
我會一直等,三千日斗轉星移。
你終老去,我終沉淪。
你來到渡口,前方暗河黑水澶緩。
投以我淺淺一笑,孟婆湯碗已空。
你踏上奈何橋,心靜如水,心塵如石。
我合上亂花枝,心死無望。
我脈脈花香的纏綿,抵不過苦澀寡湯的忘卻。
我還活著,沒有靈魂只有肉體,
卻堅持愛你。隨你而來!
哈哈…冥王,老夫也曾爲你的一片真情打動,但是你的這片真心恐怕又要誤了,隱藏的再深有什麼用?表面的溫暖掩蓋不了你內心深處的冰冷,老夫是不會讓這場愛戀成爲千年祭的!就算是你冥王來抵抗,也改變不了什麼!”
梓煙隨邵晢回到了房間,就讓丫鬟去叫陳御醫,卻被邵晢攔住了:“
梓煙,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
梓煙找到了藥箱,衝邵晢淺淺一笑,拿起藥瓶,小心的倒在了邵晢的手掌心,之後還吹了吹。邵晢看到梓煙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此刻自己是最幸福的。只要沐邵熠死了,他就會一直這樣幸福。“邵晢,痛嗎?你好笨呀!知道是劇毒,爲什麼還碰?”
“是呀!明明知道你是劇毒,愛上了就無藥可救了,爲什麼我還要愛你?真的好笨!”邵晢帶著些調侃的意味說道。
梓煙愣住了:“邵晢,不值得!真的。”
邵晢用左手撫上梓煙的臉頰:“梓煙,誰能娶到你,真的是最幸運的事,我從沒和你說過,每當你衝我笑時,我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許久前,曾有過那麼個女子對我露出過那般清冷的絢麗笑容,我就沉淪了。”
“呵呵,好了邵晢,我看你是中毒太深了!說話好肉麻!”梓煙打了下邵晢的右手掌。
“啊!你個壞女人,竟然戳我傷口。”邵晢喊道。
“不戳你傷口,怎麼讓你回過神兒。”梓煙站起身,要離開,卻被邵晢一把抓住了。
“你去幹什麼?不會想要離開吧!”邵晢擔憂道。
梓煙拍了拍邵晢的手:“不會啦!我去倒點水兒喝。你在裡屋好好休息。”聽到梓煙的話,邵晢露出溫柔的笑容,可以暖到別人的心裡。
“叫丫鬟就好,幹嘛還要自己去。”邵晢有些埋怨。梓煙這時才感覺邵晢有些孩子氣。搖了搖頭出了裡屋,還順便帶上了門。到了外屋梓煙才發覺沒水了,不禁翻個白眼,這丫鬟是怎麼做事的?拿起桃木壺走出了書房,卻恰巧碰到踏痕,她對踏痕是沒什麼好感的。相信他對自己也有些反感吧!
踏痕趁梓煙回頭關門之際,風輕雲淡的走上前將梓煙弄暈了,順手拿起桃木壺吩咐道:“去泡好茶送回來,這件事你就當作沒有,堡主問起,你就說她讓你去泡茶,等回來你就沒見到她。明白嗎?”踏痕用眼睛示意了梓煙一眼,一旁的侍衛畢恭畢敬的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