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生被阿杜說的話徹底弄懵了,巫族千百年來都是以其神秘而著稱,怎么現如今都搞的成了人們談虎色變的事了啊?
阿杜也不多說什么了,似乎是很害怕巫族在當地的勢力。兩個人在車里一時間無話可說了,最后還是阿杜問道:“陳先生你和奎小姐來新疆是度蜜月的嗎?”
“什么月?我不知道啊?”陳夢生直言不諱道。
阿杜像是看到了怪物般的盯著陳夢生道:“雇我的奎先生是我很少見過的爽快老板,他只告訴我要我好好聽從你們照顧好奎小姐。所以我想奎先生應該是你的岳丈了吧?”
陳夢生尷尬的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來天池是有些私事等事情了結后我就會和嵐兒成親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阿杜拿起了車上的報紙默不作聲了。
陳夢生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趙海鵬的電話,“喂,海鵬嗎?我是陳夢生,我有個事想向你請教下。……你說過的紫外線照出的血跡能看出事發的時間嗎?……行,那我知道了。……沒什么事,呵呵。我也很想念你們啊,目前我還沒有師妹的線索。唉……那你先忙著吧,有事常聯系……我掛了啊。”
奎嵐拎著大包東西大汗淋漓的回到車上笑呵呵的說道:“以前都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土家蠟染的掛毯,今天終于是買到了。以后我打算留著裝修新房子用,老公你看好看嗎?哦,對了今天中午月兒姑娘說是給我預定了天山雪蛤呢。阿杜,我們回療養院吧。”
阿杜點了點頭笑道:“奎小姐真會享受啊,天山蛤那可是稀罕物啊。最適應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吃了,那下午奎小姐還打算去別的地方玩嗎?”
奎嵐瞇著眼笑道:“這里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我這兩天也已經是玩遍了天池了,正想換個地方玩玩呢!”
阿杜開心的笑道:“新疆好玩的地方可多了,有水果之鄉的吐魯番,人間仙境的喀納斯。要是你們六七月份來的話,還能去領略一下滿是熏衣草的伊犁哦。”
“咯咯咯……,老公咱們過幾天去那里找找你的師妹吧,也許能找到也說不定啊。”奎嵐很巧妙的把問題推給了陳夢生。
陳夢生微微笑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還可以反對嗎?”
阿杜在前排開著車對他們的話是越聽越糊涂,算了吧!反正是奎老板付錢,他們愛上哪里玩是他們的事。他們在新疆的導游費用是按時間來計的,他們多呆一天自己就多賺一天的錢……
阿杜的車開到療養院門口時恰好碰到了挑著擔子上天池購賣貨物的挑山工,挑山工的擔子里放著幾只歡蹦亂跳的花栗鼠。奎嵐生活在國外的時間比較長,很少見過這種山里特有的小動物。奎嵐和挑山工一番詢問后是更加喜歡了,聽挑工山的說法花栗鼠是要買一對公母兩只才能養活的。奎嵐就買下一對打算是養幾天后等離開療養院時再放歸山林的,陳夢生已經是習慣了奎嵐的脾氣只要是她喜歡的就會買下。這就是她說的用錢買回童年失去的快樂,陳夢生幫著她選了一對花栗鼠。挑山工見奎嵐喜歡就送了她一大袋的松果。
陳夢生拎著鐵籠子回到九號樓,月兒姑娘遠遠的看見陳夢生手里的花栗鼠趕緊跑了過來用著松果逗著花栗鼠玩。陳夢生詫異的看著月兒,從月兒的神情來看又不像是在做作。這太不可思議了,陳夢生故意的問道:“月兒姑娘也喜歡養小動物嗎?”
月兒不好意思的道:“是啊,我家就住在天池山腳下,父母都是鎮子里的平頭老百姓沒有時間陪我玩啊。從小我父親就會給我買些小動物讓我玩耍,我小時候就是有這些小寵物陪我過的啊。所以我是非常喜歡養些小動物的啊,你們看它們好漂亮啊!”
奎嵐過來笑著道:“月兒姑娘的父母身體還好吧?”
月兒臉色為之一變馬上又鎮定的說道:“父母雙親早我很小的時候就因車禍中喪生了,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了好在還有個二叔會照顧我。奎小姐,你的天山雪蛤已經是燉好了。一會兒我給你端到屋里去吧,你們還想吃點什么我讓廚房給你們去做。”月兒姑娘說完話就轉身走了,留下驚愕的陳夢生望著她的背影弄不明白這個月兒的真實面目是什么了……
過了沒多久月兒姑娘敲門進來送餐,有意無意的都會朝籠子里的花栗鼠瞅瞅看看。擺好了飯菜后月兒就笑著躬身準備出去了,陳夢生突然問道:“月兒姑娘是不是有個孿生的姐妹也在這里啊?”
月兒姑娘不解道:“沒有啊,我沒有姐妹啊,我是獨生子啊。你怎么會想到這個啊?難道你在這里看見過和我長的很像的人了嗎?”
陳夢生連連搖頭笑道:“那是我搞錯了啊,月兒姑娘在這療養院工作多久了啊?”
“這個……這個我從學校畢業后就在這里了啊,開療養院的李梅阿姨是我的父母的朋友。她說我一個姑娘家出去找工作也不方便,不如幫著她一起打理這家療養院好。”月兒看了陳夢生一眼實在不明白陳夢生問這些話的用意,通常男人搭訕無非是贊賞自己如何如何的漂亮,可從來沒有像陳夢生那樣查問自己的。吃著雪蛤的奎嵐也注意到了陳夢生的反常,可是見他時而在思考著什么也不去打斷他的發問了。
“我聽說這九號樓以前是被人包下的吧,可后來卻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人家就搬走了。月兒姑娘可知道嗎?”陳夢生平靜的說道,但是月兒姑娘的臉一下子就變成煞白支支吾吾的不愿開口說話。到最后干脆是揚長而去,奎嵐一頭霧水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奎嵐問道:“夢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陳夢生皺著眉頭道:“嵐兒你幾天前還說月兒姑娘有問題,這話還真讓你給說中了。我那天在林子里找半塊玉牌的時候曾碰上過被普旺殺害的那個男子的魂魅,他說他以前和這個月兒姑娘有過一段戀情。那男子家中還有妻子的卻被他老婆趕了出來,他現在寧愿是每天守著月兒也不愿轉世為人,他還讓我幫他問月兒對他的看法。”
奎嵐奇怪的問道:“家里有老婆外面花天酒地的群毆見過不少,但我可真是搞不懂了既然他們有過一段戀情,怎么那男人怎么還會讓你去問月兒姑娘對他的看法啊?這個好像不能自圓其說了啊?”
陳夢生搖頭道:“我當時是以為那男子一廂情愿的單戀,后來問了月兒姑娘她竟然說不認識對方。昨天你在游泳的時候我就親眼目睹了月兒姑娘踩死了只松鼠,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又是十分喜歡小動物。這兩件事讓我不得不奇怪,還有就是這幢樓房里不干凈,應該是發生過什么事情。”
“啊!那我們會不會有危險啊?要不我們就離開這里吧,我們犯不上耗在這里啊。”奎嵐有點擔心的問道。
陳夢生吃了口烤羊肉笑道:“你現在才知道害怕了啊,早上和你說你不是無所謂的告訴我你早知道這里是黑店嗎?我現在倒想把這事查清楚了,因為聽阿杜說這九號樓原來是巫族的一個打手包下的。”
奎嵐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查這件事和巫族有沒有關系?”
“章家小姐是巫族的巫神,所以我想查那個巫族打手是不是會對章家小姐不利。”陳夢生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奎嵐輕聲問道:“夢生那你多少把握能查明真相啊?”
“我剛才試探了下月兒,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了解此事。只有能弄清月兒姑娘,那這件事就好辦的多。”陳夢生笑道。
奎嵐見陳夢生對這件事心有成竹的樣子就不由的松了口氣道:“那我也不怕了,反正你會保護我的嘛。”
陳夢生正色道:“嵐兒,你怎么還跟孩子一樣任性啊。要是有現了危險我怕會連累到你,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到別的地方避下好。”
“老公啊,你不懂了吧。一個女人如果婚后還是那么孩子氣這就說明她很幸福啊。只有受傷過的女人才會那么成熟老練啊,老公你把我趕到外面去你會放心?”奎嵐小嘴一扁委屈道。陳夢生對于奎嵐除了頭疼外竟然還找不到反駁她的理由,如果真的把她一個人安置在別的地方實在是不大放心。留在自己身邊又擔心昨天晚上鏡子里的怪影會傷害到奎嵐,但是又不確定那怪影中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人?
陳夢生想了會道:“你若是想留下來,那你就一定要聽我的話。”
“行!NO problem!”奎嵐信誓旦旦的說道。
陳夢生愣了一下雖然聽不懂奎嵐說的英語,但是能看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那好吧,吃完飯就陪我出去賣點東西。只要今天晚上她敢出來,我就有辦法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