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鵬和陳夢生得到了百里車行老板娘的證實,徐?;劬褪呛退{(diào)換了機票的女人,趙海鵬在車里向局里匯報了這個情況后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首都機場的服務(wù)大廳里,趙海鵬出示了證件后馬上就引起了機場保安的重視帶著趙海鵬他們來到了機場監(jiān)控中心……
面對著人流如織的監(jiān)視畫面陳夢生看的有些眼花繚亂,趙海鵬向保安主管詢問道:“我要查找三天之前夜航班的乘客候機廳監(jiān)控,特別是去浙江那班次的記錄,”
保安主管很明確的告訴趙海鵬道:“這個我恐怕是沒有這個權(quán)限查看歷史記錄,不過可以讓我們的航管監(jiān)理晏敬震來為你們打開權(quán)限,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晏敬震要過一會才來監(jiān)控中心,你們是不是在這里等一下我去通知他,”
趙海鵬說道:“你是保安部主任,我還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如果客人過了安檢門后發(fā)生機票換航的事你們一般會發(fā)現(xiàn)嗎,”
主任笑道:“這個國家是有明文規(guī)定的,客人購買機票必須是持有本人有效證件購買,飛機在起飛前一個半小時左右開始進行登記安檢,乘客憑著機票進入候機廳,但是你所說的過了安檢門換航不大可能發(fā)生,畢竟機票的目的地不同而且上機前有自動掃描機票的,除非是有人故意私下交換了機票,要不然就不大會發(fā)生換航的事,”
趙海鵬看著監(jiān)控屏幕說道:“整個候機廳都有監(jiān)控嗎,”
“那倒不是,首都機場有著3個航站樓,t1航站樓是80年投用至今的國內(nèi)航線航站樓,規(guī)模比較小只有10個登機口,我們現(xiàn)在主要是通過t2航站樓登機,等到08年奧運會前t3航站樓開放后就要關(guān)閉t1航站樓了,在t1候機廳里的監(jiān)控并不是全覆蓋,你們要的北京到浙江等國內(nèi)航線就是在t1航站樓的,”主任走到趙海鵬面前的操作臺調(diào)動著監(jiān)控說道,
趙海鵬皺眉輕聲對陳夢生說道:“大哥,我看咱們是未必能找到徐?;哿?整個候機廳里只看見個大致位置,有不少的地方還是看不見的死角,你想那個徐?;奂热粫氲綋Q航班,一定不會讓我們找到行蹤的,我看還是趁早回局申請通緝令,免得那女人再遁逃了……”
“他們是誰啊,怎么會在監(jiān)控中心啊,”晏敬震握著紙杯咖啡走了進來,保安主任連忙向他介紹了趙海鵬他們的來意,晏敬震明顯對著警察有著一些反感的情緒,但是又不能不配合放下了咖啡拿出了口袋里的鑰匙在操作臺上調(diào)出三天前通往上海夜航班的監(jiān)控記錄,
晏敬震抿了口咖啡說道:“三天前飛往浙江夜航班上有四十二位趁客,這里就是當(dāng)時登機前的畫面,你們可以查看一下是否有著要找的人,不過航管局是有規(guī)定的,我不能擅自越出權(quán)限提供乘客資料的除非你們有上頭的批文,”
趙海鵬看見了百里車行的老板娘提著化妝包進入了機場大廳連忙說道:“先跟著這個女人,她也是我們要找的人,”
從監(jiān)視畫面的左下角有著時間,在六號登機口前閃滾動著北京至上海檢票通道,每一個搭趁航班的乘客都要經(jīng)過這條通道去坐上大巴上飛機,六號登機口是從十一點打開的陸續(xù)有著持機票掃描通過的乘客,陳夢生看著監(jiān)控里的人頭攢動尋找著徐?;鄣纳碛?可是到了十一點二十分六號登機口都已經(jīng)是空蕩蕩了還是沒有看見徐?;鄣某霈F(xiàn)……
趙海鵬問道:“我在昨天查看過你們的內(nèi)網(wǎng)了解到這幾天內(nèi)沒有乘客退票的情況,可是我們要找的嫌疑人是在去浙江候機廳里出現(xiàn)后就不見了啊,”
晏敬震把監(jiān)控畫面切換到了登機候機廳后說道:“三天前的夜航班一共只是四個班次,但由于飛機起落的跑道時間差問題都會提前半小時讓乘客登機的,飛往杭州蕭山機場的是十一點三十五分,而飛往上海虹橋機場的是十一點五十五分,客人若是退票必須是提前一天最遲在飛機起飛前兩到四小時辦理退延手續(xù),不過這種情況很少發(fā)生因為退延機票都是要收取手續(xù)費的,”
陳夢生指著畫面上的老板娘說道:“能不能把畫片再放大一些,我想看清楚在這個女人身旁的那幾個人,”
晏敬震斜眼看了陳夢生一下后說道:“放大當(dāng)然是沒問題啊,你們這是在辦什么案子啊,”
監(jiān)控畫片上的時間顯示在了十點四十分左右,魏如萱拎著化妝包出現(xiàn)在了候機廳里,她正在拿著手機四處張望,魏如萱的臉上有著一絲焦急的驚慌,在她身邊有個帶著鴨舌帽的女人好像是和她說了幾句話,魏如萱的神情從茫然失措到憤怒,都清清楚楚的被陳夢生和趙海鵬看見了……
帶鴨舌帽的女人交給了魏如萱一個紙袋,而魏如萱有些無奈的將手里的機票給了鴨舌帽女人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鴨舌帽女人拿到了魏如萱的機票后一直在和人打電話,大約是過了三分鐘鴨舌帽女人猶如離開了候機大廳,陳夢生根據(jù)女人的身材外貌來看,這個鴨舌帽女人就是徐?;?
晏敬震不大耐煩的指著魏如萱的路線說道:“她怎么又去了浙江的候機廳啊,你們等一下,我要問問當(dāng)天晚班的檢票員,這種事情她們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這完全是在瀆職啊,”晏敬震說完話就氣呼呼的走出了監(jiān)控中心,陳夢生看著監(jiān)控中的徐?;郦q豫不決的正拿著手機撥打著電話……
趙海鵬手指頭輕叩操作臺說道:“大哥,我就是說這個女人有問題吧,要是她沒有上飛機,那絕對是有作案時間了啊,”
陳夢生對趙海鵬說道:“監(jiān)控能不能跟著她啊,要是徐海慧殺了賈大少完全沒有必要把魏如萱牽連進來啊,畢竟多一個知道她的行蹤就多了一份被暴露的可能性啊,”
保安主任笑道:“只能是跟著她的路線沿途查看查看,我們的監(jiān)控可調(diào)的范圍并不是很大的,我盡力幫你們查看一下吧,但是很難保證可以查看全過程,”主任把監(jiān)控放慢了速度,只看見鴨舌帽女人走進了一家候機廳里的航空超市,在航空超市里可以十分清晰的看到徐?;圪I了一張普通信封,她好像是在超市里寫了些什么就著急忙慌的離開了候機大廳……
晏敬震進來不自然的說道:“我剛才已經(jīng)是問過了檢票人員,在三天前的確是有人差點誤機,后來是在最后一分鐘才趕到的,根據(jù)檢票人員回憶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鴨舌帽女人,她是在十一點二十五通過檢票掃描登機的,她乘坐的班機是上海虹口的夜航機,”
趙海鵬被晏敬震的話驚呆了,要是徐海慧是乘坐去上海的班機那她就沒有了作案時間,殺害賈大少的就是說另有其人了,所有的線索可能會一下子全都中斷,趙海鵬盯著監(jiān)控畫面不可置信的看著,希望晏敬震說的安檢人員看到的不是徐?;邸?
畫面到了十一點二十分時果然是看到有人急匆匆的跑進了候機大廳,趙海鵬的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這個人正是剛才離開的徐?;?短短的半個小時里這個女人匆匆忙忙的離開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趙海鵬看了幾遍監(jiān)控確定了早鴨舌帽下的就是徐?;郾救恕?
趙海鵬垂頭喪氣的走出了監(jiān)控中心,半個小時會有什么事情讓她改變了目的,賈大少的案子嫌疑人又沒了,就算是徐?;塾兄^六臂也不可能是在兩個小時后跨越千里回北京作案啊,徐海慧在機場打的電話應(yīng)該是讓她發(fā)生重大變化的原因,可是徐?;鄣碾娫捲缭诨ㄔ沸^(qū)出事后就交給陳夢生去拍賣了啊,謎一樣的女人,做出了謎一樣的事情……
回到汽車里趙海鵬苦笑道:“大哥,還是被你說對了這個案子里面肯定是還有人沒有顯露出來,老爺子這回算是栽了,限期三天破案,我現(xiàn)在是一點頭緒都有了,上午我已經(jīng)把翁啟昌和莫莉?qū)弳栠^了,他們也是不知道賈大少出去見誰,原以為順著百里老板娘這條線能夠有所斬獲,現(xiàn)在她們兩個女人都沒有作案時間想要挖出徐?;郾澈蟮娜四膩淼臅r間啊,”
陳夢生笑道:“我粗略的算了下從航站樓候機廳到停車場大概需要十五分鐘,徐?;墼诤娇粘匈I的信封正是她留在汽車里的,照這么來看徐?;鬯皇莻€參與案件的人,她是想通過給我留下信封來告訴我寶路健身房里的事,”
趙海鵬不解的問道:“這不對啊,她既然是知道有人要對賈大少下手,為什么不直接寫在信封里告訴你啊,”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回警局里查一下照片上的那些女人都有著什么背景,還有你最好是能夠找到徐?;鄣南侣?我感覺到這件案子遠比我們想的復(fù)雜,”陳夢生直言不諱的說道,
趙海鵬點頭說道:“大哥要不你就像方莊那樣去陰曹地府問問賈大少是什么人害的他,那樣我們就用不著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了啊,”
陳夢生苦笑道:“去陰曹地府哪有這么容易的啊,陰陽兩界互不相干,賈大少在陽間犯的是淫惡之事,死后超度到了陰間罰惡司的判官早就將他打倒忘川河喂惡鬼了,我是不能和罰惡司判官見面的,所以我沒有把握問出賈大少的事,”
“可是大哥……那好吧,我知道你肯定也有難處,等我先去查出徐?;鄣南侣湓僬f吧,”趙海鵬發(fā)動了汽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