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話說那土鱉跟著這大忽悠返回洛陽,路經云門關拜訪故人,卻不想對方一家突然“食物中毒”而死。
這二人不知這家人的死是與“三碗酒”有關。便收埋了這一家三口,祭奠了一番故人。嘆息幾聲,便又上路了。
之后一段路,全是由黃老大帶路。
幾日下來,這灰衣人發現自跟這黃老大以來,不但路好走了,沿路上還有吃有住……甚是便利,心中便有佩服之意。
不單如此,此人還是個智者,世間巨事、無論巨細……都能一一說出個門道來。
這土鱉落后時代幾千年,對這世時的科技心存敬畏。之前雖然在唐家的莊子上蒙紫云“姑娘”講了些現實的東西,但這假女人生性頑皮……幾乎沒跟他說幾句實話。
現在遇到這大忽悠,自是以為天降明師……哪敢有半點懷疑?
這黃老大也是意氣風發。自從他開始說故事以來,哪曾見過像這灰衣人一般誠慌誠恐、說啥信啥的主兒?
那些賣水的日子里,雖然有人去他那里聽故事,但那些人眼神里……卻是半點不見相信。若不是看到這些人加付的水錢,再加上自己其實也想說……早就一甩袖子走了。
……于是一路上二人說說笑笑……你問我答,氣氛是相當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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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二人經過一片田野,灰衣人看河邊上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圓如車輪,卻大如房子,連著一個磨盤,正在慢慢的轉動……河邊有二人,赤**腳,不停的踩著一個東西,模樣非常辛苦。
這土鱉感覺有些奇怪,就指著那怪東西問黃老大:“這東西是啥?”
黃老大一見,自是知道那便是水車,便
隨口答了他。
灰衣人接著問:“那這幾個人在這里踩這東西,是在做什么?”
這大忽悠雖然知道這東西是水車,但畢竟一輩子沙漠里頭,這東西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一時也有些不太明白。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
“他們在打水。”
這土鱉一時沒看明白:“打水到哪里?怎么沒見人用桶子。”
“不是說打水。”這大忽悠糾正道:“是說他們在打這個水。”
灰衣人一臉茫然的看著黃老大。
于是這大忽悠解釋道:“你們沒看到他們腳底下在踩這個東西嗎?那東西就是打這水的。就像鞭子一樣……不停的打這水的背,這水吃痛,就老實了。”
這土鱉看了看那邊的水車,又問道:“這東西為什么能轉?”
“嗨!”黃老大感覺此人愚頑不堪“這水拉磨跟那驢拉磨是一個道理,你不打它不動,你用鞭子一抽,他疼了就知道干活了,就開始的拉這個磨……于是麥子就碾出來了……”
說完了,怕這灰衣人沒明白,于是總結說:“其實道理很簡單,這水啊,長得是怪了一點,其實和驢啊馬啊牛啊……都一樣,它就是個畜生。”
這土鱉不敢相信的走到河邊,看著腳下這嘩嘩的流水問:“這東西,難道是個畜生嗎?”
“可不就是個畜生嘛!”黃老大接著說道:“要不是個畜生,你說這咋一打它就拉上磨了呢?”
……黃老大說完,便繼續趕路了。
這灰衣人今天長了見識,站在河邊,發了一會怔,口中喃喃的說:“水啊,原來你竟然是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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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常員外
府中,一眾人說到“三碗酒”派主力襲擊這灰衣人,原本氣氛凝重,但當常員外到這十八里鋪的黃老大時,竟然引得那假女人笑了出來。
于是唐公子只得開口道:“我們那邊,也有些行走江湖的人士,經常說些江湖趣事。有時有人談起十八里鋪的這位黃老大,竟然很多人都知道。
“此人所講的事情雖然離奇,卻很有章法。看上去荒誕不以,卻有條有理……有些好事的竟然專程去雁門關外親自會過這位仁兄。回來只要跟人一說,我見過黃老大了,人們自然圍上去聽他轉敘,那是大大的有面子……”
常員外一聽,也感覺有趣。
要知這常員外雖然閱歷豐富,但這常家的商路是往西往南往東,唯獨不去北邊。
皆因北方匈奴叛亂,朝中政策不明……好多正經商家,突然被莫名其妙的扣一個“資敵叛亂”的罪名,被開刀問斬。雖然此線路利潤極肥,這常家卻絕不敢沾。
故這黃老大雖名滿天下,這富商卻對其印象不深,竟一時沒想起來。
二寶年幼,而且出生后一直被關在家中,對這幾年的江湖之事了解甚少。聽到這么一個有趣的人物,立刻攛掇著問這個人的來歷。
唐公子道:“這家伙雖然一輩子沒離開過十八里鋪,但卻自說自己是一個將軍,帶著天下兵馬四處打仗。還滅過好些國家。”
紫云嘆道:“滅國什么的,雖說是有些驚人,但好歹還是人世間的事情。但他說的一些故事實在過于離奇,已經不是常理的范圍了。”
二寶好奇的問:“他到底說了些什么?你們給我講講吧?”
于是紫云便開口講了一段黃老大的“親身經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