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卿這次倒是沒有純情的紅了臉,只是看著我的胸口的眼神很是凝重。
“你看你一個男子,”我掰著手指頭試圖給他擺事實講道理,“身份又如此顯赫,卻每日里來我一個沒出閣的小姑娘家家的屋子里,這樣不大好。”
那廝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今天給你看的畫卷,你懂那兩句話吧?!?
我聽得后背一涼,丫居然看出來了,而且丫居然用陳述句說了這句話。
可為了小命著想,我還是得嘴硬。
“我不懂?!?
穆子卿從我的床頭翻了翻,掏出一個東西在我面前晃了晃:“快說?!?
我軟硬不吃的梗脖子:“我不……你給我!”
嗚呼哀哉,老娘在花園里凍了一晚上撿到的把柄居然被丫捏在了手里。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驚了驚,隨后就撲上去搶。
穆子卿輕輕松松的一個旋身,我堪堪撲了個空。
“剛才我也在?!?
唔,我咬牙看他。丫剛才也在小花園?想到山洞里那兩個人干了什么,我不禁有些紅了老臉,也不好意思說他什么。
良久,我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畢竟,我得要那塊帕子。
“不能問為什么,不能告訴別人?!蔽姨岢鰲l件。
“快說,不然我將帕子撕了。”穆子卿似乎是終于發(fā)現(xiàn)帕子對我的重要性,捏來捏去的好不快活,看得我那個揪心。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蔽铱粗?。
那廝目光驀地溫柔了一下,我甩甩頭,假裝自己看錯了。
“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isnotthewayfrombirthtotheend,itiswhenisitnearyou,thatyoudon‘tunderstandiloveyou.畫卷上的那幾句話,就是這個意思。”
穆子卿的眼神清明起來,臉上面無表情,沖著我點了點頭,果然什么也沒問。
看著面前的這個人,我的頭突然疼了起來。
“額……”我摁住額頭,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這次的疼不同以往,我感覺腦子里面像是要裂開一般,每一根神經(jīng)都緊緊地崩了起來,疼得我抽搐。
“你怎么了?”穆子卿嚇了一跳,連忙扶住我,“沒事吧?”
他一靠近我,我感覺自己頭里面的疼痛加劇得更厲害了,像是有東西在里面攪拌一樣。
我搖搖頭推開他,疼的說不出話來。
我咬牙堅持著不讓自己叫出來,很久,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腦袋里的風(fēng)暴終于停了下來。
我抬起頭,穆子卿已經(jīng)不知去向,屋子里空蕩蕩的,只有窗戶開了一扇,在暗夜中輕輕地搖晃。
第二日我起的很早,氣勢洶洶的去給我后娘請安,然后在請安時后娘巧笑嫣然的遞給我們?nèi)忝靡粡執(zhí)印?
我看著她的笑有些發(fā)毛,一愣神的功夫,帖子就被蔣畫韻拿了過去。
“威龍大將軍?”蔣畫韻沖我后娘訝異的道,“將軍夫人要舉辦梅花會?”
我后娘笑的很是奸詐,蔣畫玉在一邊笑的也有些異樣,我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怕是早就知曉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