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笑的直抽抽,還得矜持的面露微笑,看著連逸道:“是啊。”
穆子卿將我摟在懷里,緩聲對著連逸道:“即是如此,家妻同紅云斛的緣分就不言而喻了,這樁交易也便可以進(jìn)行下去了。陛下說是也不是?”
我猜連逸現(xiàn)在的心情一定糾結(jié)的要命。一方面是世人奉之為珍寶的紅云斛,另一邊是鞏固自己手里的勢力打壓莊后的勢力,但凡自私一點的人都會糾結(jié)一下的。
而從連逸的反應(yīng)上看來,他應(yīng)該不止是自私,還有一點選擇困難癥。
穆子卿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來:“陛下?”
連逸回過神來,嘆了口氣道:“也好。反正紅云斛在朕手里也不過只是一件可遠(yuǎn)觀不可靠近的寶貝,便是再值錢也沒什么用處,不若便向穆公子做個順?biāo)饲椋屇鹿泳纫粭l命才是更好的選擇。”
我嗤笑,順?biāo)饲椋饲槟忝冒∪饲椋€要點臉不,我家穆子卿明明跟你做的是交易,交易!換來的紅云斛!丫現(xiàn)在一口一個順?biāo)饲檎媸亲屓送Σ凰?
但是穆子卿沒有說什么。我自然也不能多說什么。
“既然如此,那穆某便先謝過陛下了,這紅云斛等到事成之后,我再來取,”穆子卿沉聲道,“陛下……”
連逸倒是個通透之人,不等穆子卿將話說明白,便接道:“穆公子放心,朕既然承諾了穆公子。便不會隨便反悔的。”
唔,我聽著他倆的對話,怎么感覺現(xiàn)在兩個人的地位轉(zhuǎn)換了一下,穆子卿取得了主導(dǎo)權(quán)呢。
“那這樣的話。我們便先回去吧,”穆子卿道,“紅云斛在陛下這里保管,我自然是放心的。”
連逸點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那就先回去。”
影閣門口,連逸將燈盞遞給一旁的暗衛(wèi),沖穆子卿抱拳道:“穆公子,得罪了。”
說罷便示意一旁的人將我和穆子卿的眼睛蒙上。
又是同來時一樣的彎彎曲曲七拐八拐,我心理放松下來,也沒覺得有多可怕了,沒一會兒功夫,指引我的人便停了下來,幫我將眼睛上的黑布取下來。
穆子卿同連逸寒暄幾句,牽了我往回走。小卓子跟在我們倆后頭。
我有許多話想問穆子卿,只是后頭跟著個外人,我也不能問出來,只好一路憋著,好不容易到了宣昭宮,我隨著穆子卿進(jìn)入內(nèi)室。
“未兒,你覺得怎么樣,”我剛坐下,穆子卿就上前看著我問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愣了愣:“什么不舒服?”土扔休血。
穆子卿將我的身子轉(zhuǎn)過去對著鏡子:“你看你臉上。”
我定睛一看,也嚇了一跳。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陽光從外頭照進(jìn)來,竟有些透明的模樣。
“這……這是,失血過多?”好半晌,我才問道。
“你剛剛摸紅云斛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穆子卿沉聲問,“足足有好幾分鐘。你一動不動的蹲在那里,我叫你你也沒反應(yīng),直到后來你才回應(yīng)我,我看著你的臉色一直蒼白著,真是快被你嚇?biāo)懒恕!?
我有些紅了臉地看著他:“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紅云斛太久沒有喝過血了吧,我當(dāng)時把手湊過去,就一直拿不開,直到后來你叫我我才緩過神來。但是你說你之前叫我我沒反應(yīng),我也不知道了。”
“一直在吸你的血?”穆子卿奇道,“莫非真的是許久未曾嘗過血腥的原因?”
我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總算將紅云斛馴服了,它是我的了。”
說到這里,我不禁有些興奮的抱住穆子卿的胳膊:“你啥時候去偷紅云斛?”
穆子卿挑眉:“我什么時候說要去偷紅云斛了?你沒聽我跟連逸保證了,不做那雞鳴狗盜之事?”
“啊?不偷?”我有些失望,想了想又有些難辦,“你不偷的話就得跟連逸做那個交易才能得到紅云斛,可是你要是真的按他說的做了的話,我覺得你以后就不能回大文了。畢竟你在北?做了這樣有辱國風(fēng)的事,回去估計會被百姓們?nèi)硬巳~子吧。”
穆子卿笑了笑:“這倒是。我要是真按照連逸說的辦了,還真有可能出現(xiàn)你說的這種情況。”
我心里著急,所以沒發(fā)現(xiàn)他的輕松,繼續(xù)道:“你不去偷是沒記住影閣在哪里,還是你覺得看守影閣的人太多太難偷?要不然我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盡量偷出來?”
穆子卿揉了揉我的頭發(fā):“我自然記住了影閣在哪,其實從始至終我們就沒有出過御書房,影閣就在里頭的密室里。再者,影閣的人手雖多,我也打量過了,要是我來偷得話,應(yīng)該還是會得手的。”
影閣在御書房里頭?
“怎么可能?”我驚訝道,“我記得我們走了好久,彎彎曲曲的拐了好多彎,怎么可能還在御書房里頭?不會是你弄錯了吧?”
穆子卿笑了笑,嘴邊的弧度很是自信:“我走的每一步都在腦子里精心的計算過,拐了多少彎走了多少步,都在我心里繪出圖來,影閣絕對是在御書房里頭。”
我感嘆穆子卿居然還有這樣的功能,作為一個路癡的我是體會不了的,我拉著他的手問:“既然你也知道影閣在哪里,也能偷得出來,那為什么不去偷呢。”
多方便多簡單的事,也不必大費周章,拿了紅云斛我們就跑,再到東胡……偷了翡翠檸……這事不就完美解決了。
穆子卿笑了笑:“你不好奇莊后和連逸跟連頌的故事了?你不是想知道莊后愛的是誰還有連逸愛不愛莊后嗎?”
我點點頭:“我是想知道,可是要是弄清楚的話就得在這里逗留好久,而且你還得幫連逸做那些事,這樣比較起來,我也不是很執(zhí)著的要聽那個故事了……”
穆子卿笑笑:“誰跟你說我只同連逸做了交易?我在同連逸做交易的同時,也同莊后談了條件,我不動她的家族,但是她要將紅云斛拿來給我。”
我聽得瞠目結(jié)舌,這人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怎么能想到這樣的高度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