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曼上了出租車之后,我掐了掐她的人中,她悠悠轉(zhuǎn)醒。 一醒來,四處望了望,然后又望著我,怔怔的看著我,足足有十幾秒,然后,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猛地撲進了我懷里。
我想把她推開,但是我看她哭的這么傷心,也就算了,我拍著她的背說:沒事了,沒事了,你們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曼抽抽噎噎的哭了好半天,才問我:宇凡和道長呢
我說:不知道,估計掛了吧。
小曼急道:你快回去救他們。
我苦笑,你以為我是神仙
那你怎么救的我
我想起了玫瑰,一陣心痛,不知道她怎么樣了呢如果不是她手下留情,我想小曼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但是我不會告訴小曼這些。
小曼見我不想說,也沒追問,隨后便告訴我他們?nèi)藙偛庞龅搅耸裁词虑椤?
原來他們?nèi)嗽诶虾幌萝嚕t玫瑰就在巷子口等著他們。清風(fēng)道長帶頭追了過去,但是他們不熟悉路徑,被紅玫瑰在老胡同里耍得團團轉(zhuǎn)。
最后,他們被紅玫瑰帶到了那條寬敞的大巷子,紅玫瑰便不見了。
巷子的盡頭是兩扇緊閉的朱漆大門,詭異的歌聲從里面?zhèn)鞒鰜怼P÷牭竭^的,當(dāng)時就渾身顫抖。
清風(fēng)道長很鎮(zhèn)定,叫小曼和吳宇凡不要慌,依然向那兩扇朱漆大門走過去。吳宇凡吵著要回去,卻被道長制止了。
當(dāng)他們?nèi)丝拷莾缮戎炱岽箝T的時候,院門突然一下子打開,里面坐著一個彈著古琴,唱著歌的妖艷少婦。
清風(fēng)道長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看見吳宇凡和小曼失了魂一樣的向院子里走,他卻不動聲色。
等到他們快要踏進院子的時候,道長動了,他們卻站著不動了。
清風(fēng)道長一個箭步?jīng)_進了院子,一劍斬向了云巧。云巧用古琴擋了一下。沖進院子之后,清風(fēng)道長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三條黑狼狗,他大驚失色。
接下來的事情我也就知道了。
回家的時候,天色更黑,這是黎明前的黑暗,我送小曼上樓,準(zhǔn)備再去找紅玫瑰。但是小曼拉住了我,說一個人怕,要我陪她。我尋思晚點去找紅玫瑰也好,說不定過幾天她氣消了,還好哄一點,于是答應(yīng)小曼留下了。
當(dāng)時我并不知道我這個想法是多么可笑,女人,不是我想的那么簡單
我勸小曼去睡一會,她不敢睡,于是我們只好在客廳干坐。
好長時間的沉默之后,小曼突然說:雪,你還在怪我嗎
不怪你。我嘆了口氣,是我連累了你和你爸,但我還是不相信你爸的失蹤是紅玫瑰干的。
我沒說是她干的,但是絕對跟她有關(guān)系,我只想問問她,但她就是不說。小曼委屈的道。
我說:那你也不能叫人來對付她啊。
小曼眉頭緊蹙的看著我,她不是人,你跟她不會有結(jié)果的。
夠了,我不想聽這些,還是研究一下怎么找你爸吧。
什么
你有認真看過你爸留下來的那張紙條嗎
小曼立刻從口袋里掏出那張不規(guī)則的白紙,你自己看吧。
我接過來,認真的看了幾遍,她父親林國平說二十年前做了一件錯事,愧疚至今,到底是什么事呢還說要去了結(jié)那事,他到底去干什么
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和小曼都才大多啊,肯定不可能知道了。而且那個時候我們都還不是鄰居呢。我問小曼,林國平有沒有給她講過以前的事情,她說印象中并沒有什么比較深刻的事情。
于是我慢慢回憶,我對于林國平也知之甚少,我只知道他人挺好。由于我父母死得早,二叔常年在外忙生意,對我疏于照顧,從小到大,林國平就很是關(guān)照我。我二叔不在家的時候,林國平總是過來串門,有時給我送點吃的,我生病了還送我去醫(yī)院。
和小曼討論了好半天,都沒什么頭緒。
叮咚
這時,門鈴?fù)蝗豁懥耍液托÷际且粋€機靈,這個時候會是誰來不過我知道三更半夜的有人敲門,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小曼又嚇的小臉都白了,驚恐的看著我,不敢出聲。
誰啊我問。
良久,門外沒人答話,我的心開始怦怦跳了起來。
誰啊我加大音量。
還是沒人說話。
過了個十幾秒鐘,門鈴的聲音又響起,小曼已經(jīng)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盡管我怕的要死,但還是站了起來,如果連我都表現(xiàn)出怯弱,那小曼還不崩潰
不管外面是誰,我還是決定去開門,客廳里靜得可怕,甚至連我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我邁動像灌了鉛的腿,終于走到了門邊,慢慢的將門打開。
門開了一條縫,我看見外面站著一人,是吳宇凡,于是我的心放了下來,將門完全打開了。
門一開我就愣了,燈光的照耀下,我看見吳宇凡一張慘白慘白的臉,七竅都再流血他的眼睛已經(jīng)沒有了,變成了兩個血窟窿,鮮血還一直往下流著。
我還沒有反應(yīng),他直直的向我倒了過來這給我嚇的不輕,我不自覺的一聲大叫,同一時間,我聽見小曼尖銳的驚叫聲。我估計她的驚叫聲能傳遍方圓數(shù)百米
不過夜深人靜,附近居民都睡得死死的,誰能聽見她這聲尖叫。
吳宇凡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原來他已經(jīng)死了
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他是怎么來的難道是詐尸還是有人將他送過來的不管是什么情況,都讓我不寒而栗
小曼捂著眼睛,縮在沙發(fā)上繼續(xù)驚叫著。我驚魂未定,飛快的沖出門,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在作怪可是我一層一層的跑下樓,卻沒有發(fā)現(xiàn)半個人影這真是奇了怪了
紅雪紅雪
小曼也跟著我沖下樓了,她哭著喊我的名字,可能是怕我丟下她一個人吧。
她沖過來將我死死的抱住了,抽抽噎噎的說:別丟下我,別丟下我。
她哭得很兇,身體像篩糠般的顫抖著,這讓我挺心疼的。
我拍著她的背,柔聲說:別怕,別怕,我不會丟下你的。
小曼哭了一會,我便跟她商量著該怎么辦,吳宇凡的尸體總是要處理的,好像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報警了。不過警察來了,怎么解釋還是個大問題,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小曼的驚叫,已經(jīng)將樓里的住戶都驚動出來了,想要處理吳宇凡的尸體是不可能的了。
我勸了小曼好半天,還是把她勸上樓了,上樓的時候有人問我們什么事,我就說沒事,別人也就把門關(guān)了。
到了小曼家門口,我和她正要進去的時候,我們同時愣住了,只見地板上什么都沒有,吳宇凡的尸體居然……不見了
只有那一小灘血,證明吳宇凡確實來過
小曼忘記了尖叫,她已經(jīng)石化了。我則緊張的望了望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我又進去將她家的臥室廚房等地方都找了個遍,甚至連衣柜和床底下都找了,但就是沒有看見吳宇凡的尸體
去哪了我問她,并沒有得到回答。
尸體怎么可能不翼而飛就算是吳宇凡詐尸了,但我們剛在就在樓下,也沒看見他下樓啊那這么說,他一定還在這棟樓中
想到這里,我毛骨悚然,我看了看對面我的家門,房盜門沒壞,他不可能進去我家,而且剛才上樓的時候,其他居民也沒有發(fā)出尖叫什么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吳宇凡去了天臺
我扒了扒小曼,又指了指天花板,小曼會意,訥訥的點了點頭,挽著我的手就要上天臺去。我都不敢上去,真不知道她膽子那么小,為什么還這么敢于冒險。于是我硬著頭皮陪她去天臺。
到樓道轉(zhuǎn)角處,我看見通往天臺的門是開的,無疑,那家伙絕對在上面。到門口我時候,小曼慢慢的到了我的身后,我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人還在門口處,我便看見天臺上空無一人,但是還有些地方不在我的視線之內(nèi),我只好躡手躡腳的踏出門,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確實沒人,這就奇怪了。
小曼見沒有人,放松了不少,往前面護欄那邊走去,我心想難不成那家伙跳樓了,正準(zhǔn)備去護欄那邊看看,走了幾步,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地方我還沒看,那就是……門后
想到這里我把自己嚇了一跳,萬一那家伙真的躲在門后,那我的后背豈不任由他攻擊我猛然轉(zhuǎn)身,可是已經(jīng)晚了,我看見一個人影向我撲了過來給我嚇的心都差點跳出來。
這人正是吳宇凡。
我被他撲倒在地。也不知道這貨是個死物還是個活物,那雙沒有眼珠,七竅流血的面孔,著實讓我心里發(fā)寒。
他嘴里嗬嗬的低吼著,雙手掐著我的脖子,媽的,這貨力氣好大,就像一個鐵箍箍在我的脖子上,我拼命的掙扎,但是沒用。我看著他沒有血色的臉,真像死尸,或許他已經(jīng)是具尸體了
我聽見了小曼的尖叫聲,很快就看見她抬起一腳踹在了吳宇凡的額頭上。我驚得不行,沒想到小曼膽子雖小,爆發(fā)力還是挺強的。我跳起來,猛地咳嗽了幾聲,終于呼吸到了空氣。
嗬嗬
吳宇凡低吼著又沖了過來,他的目標(biāo)還是我,并沒有對小曼怎么樣,這說明了什么問題難道他還活著或者還有有理智尚存
我沒時間想那么多,他已經(jīng)威脅到了我的生命,我也必須給他拿命拼。天臺上有幾根鋼管,我撿了一根就朝他身上打,我打得他頭頂開花,鮮血直流,他只是嗬嗬的叫,僵直的伸著兩只手,想要掐我。
雪,別打了別打了小曼著急的躲著腳。
不是我想打他,但是這家伙就是要掐我,我只好拼命的拿鋼管往他頭上掄,掄了幾下之后,這貨就倒地了。
只是手腳還在抽搐,證明他還沒有死,小曼立刻撥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