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全黑。
何雨婷山雨小曼和我,還有廚娘,一行五人出了如歸旅館,直奔鎮(zhèn)外。
廚娘說只送我們到鎮(zhèn)外石拱橋為止,何雨婷雖然不滿,但也不敢多話。
一路無事,無話,很順利的出了藍河鎮(zhèn),月色明滅不定,四周也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我們走路的腳步聲。
紅雪呀,別這么沉默好嗎我們聊聊天啊,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何雨婷終于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還是別了吧,你講的都是恐怖故事,我的小心臟受不了。山雨說。
何雨婷說:我也會講笑話的哦。
沒心情聽,我心情很差你看不出來嗎山雨沒好氣的說。
沒看出來。何雨婷說,紅雪,你說說話啊,這么沉默干什么呢
說什么我興致也不高。
何雨婷嘆氣說:哎呀,你真是太悶了,小曼姐怎么受得了你啊。
就這樣,何雨婷念念叨叨的說著,山雨不時跟她頂兩句嘴。有時候我感覺山雨跟何雨婷倒挺般配的,像一對冤家。
不多時,我們走到了石拱橋下,我們都看到了,那橋上站著一個人。何雨婷立刻都不說話了,五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那誰啊小曼輕聲問我。
我視力算是比較好的了,也只能看見橋上那人身影纖弱,應該是個女人,我說:是個女的,別慌。
于是我們繼續(xù)走,越走越近,我看清了,那個人居然是……李楠
山雨這時也看見了她,興奮的大叫:楠楠我們四個人趕緊向李楠跑過去,只有廚娘沒有動。
跑的過程中我感覺有些不對,剛才山雨叫李楠的時候,李楠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想想也不覺得奇怪,李楠自從看了那口枯井之后,就已經(jīng)不正常了。
四個人跑到李楠面前,山雨又高興地喊一聲:楠楠。
李楠卻不說話,也不動,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山雨,不是她要看山雨,因為山雨站在她的面前。
楠楠,你怎么了山雨這才發(fā)現(xiàn)李楠情況不對,又擔憂的問:楠楠,你回答我啊
山雨是個急性子,說話之間也伸出雙手去搖李楠的肩膀。
這一搖可把我嚇壞了
只見李楠的頭顱突然之間就掉了下去落在地上一聲悶響。
我張大了嘴巴,兩個女生愣了兩秒中,才發(fā)出一陣尖銳的驚叫,皆雙手作抱頭狀何雨婷更是夸張,嚇得直跳腳。
原來站在橋上的李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兩女生叫完之后,詭異的氣氛籠罩四周。
山雨傻了,怔怔的望著李楠空空的脖子發(fā)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喃喃自語: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
震驚過后,我有注意到,李楠尸體的后背用一根木樁固定著,所以是站立的。
啊啊啊
山雨仰天怒吼:是誰干的誰干的老子草他祖宗老子要殺他全家啊
叫完吼完之后,他便抱著李楠的尸體,放聲哭號,流下男兒熱淚,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哭,便是如此撕心裂肺。
我們都沉默著,山雨哭了好半天,冷靜下來,一字一字的說:我不走了。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如果不把兇手找出來,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走了。我理解那種心情,那種心愛之人離開自己的心情,因為我也曾嘗到過。
是我去報的警。我獨自去了曹警官的警務室,那是一個不怎么大的小院子,里面有幾間房。當時他們五個民警正在房里研究案情,這令我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安慰,原來他們不是什么事都不干,他們也是如此辛苦的工作著。心里也有些歉仄,我對曹警官還是有些偏見了。
曹警官接到我的報案,五個民警火速趕往鎮(zhèn)外石拱橋。當時山雨還抱著李楠的尸體,不肯放手。小曼勸了他好半天,才將李楠的尸體交給民警。
接下來民警們勘查現(xiàn)場,曹警官問了我們一些相關問題,便叫我們先回旅館休息,明天他再跟我們好好談談。
山雨自然不肯走,直到李楠的尸體被運走之后,他才失魂落魄的在我們的帶領下又重新回到了如歸旅館。
當時旅館的老板娘正在院里的石凳上坐著,令我費解,此刻都差不多午夜十二點了,她還坐在這里干什么
她見我們一幫人進院,笑著對我們說:房子還留著。
我叫小曼和何雨婷帶著山雨先上樓,等他們上樓進了房間之后,我憤怒的向老板娘走過去,沒走兩步,肩膀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抓住,深疼。
你想干什么廚娘冰冷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能感覺到那聲音中滿含殺氣。
老板娘云淡風輕的擺擺手,說:你回去吧,沒事。
廚娘便放開我,大步走向自己的小餐館。
你怎么知道我們會回來你是不是殺人兇手我憤怒的問老板娘。
你看我的樣子像嗎她滿不在乎的樣子說。
這讓我更加厭惡,老是裝,你裝什么裝我沉聲道:我問你,你怎么知道我們還會回來
她依然在笑,眸光像夜空中的兩點星,我沒說知道啊,是你們自己回來的啊,這么短的時間,你們的房間自然也沒收拾啊。
我說:你別狡辯了,白天廚娘找錢給我的時候,你說不用找,還說我們會回來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什么人是不是你殺的所有的鬼都是你搞的對不對我越說越怒,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最大,這貨老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我早就覺得她不對頭了。
老板娘也怒了,她一雙美目瞇起來,成了一對彎彎的月牙兒,冷聲說:你怎么能懷疑到我頭上來,我只是個女人好嗎
女人就不能殺人我冷笑:你說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癡她罵了我一句,起身準備離開。
我展開雙手,攔在她身前,說:把話說清楚再走,就算你不是兇手,你也絕對知道些什么
她黛眉輕蹙,不悅的說:讓開。
不讓。我說。
她盯著我,眼中立刻閃過寒芒,我看見她的玉拳悄悄的捏緊,突然又張開,然后五指并攏,看樣子是要扇我。我也做好了格擋的準備。
但是她的手卻慢慢的放松下來,一股火氣瞬間消失了,她搖了搖頭說:好啊,我不走了。
然后她便盯著我的眼睛。我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看向別處。
她呵呵一笑說:你躲什么怕我吃了你嗎不是不讓我走嗎那你想干什么呢帥哥那一聲帥哥很有些戲謔的成分。
我大愣了,我還真不敢把她怎么樣,那個廚娘可是一只手就能把我捏死,那我攔下她干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了。
僵持了好半天,我還是讓開了。
老板娘輕輕一笑,說:這才乖嘛。玉手伸過來輕拍了拍我的臉,走了。
我不知所措,突然一種久違的感覺,涌上我的心頭,曾幾何時,也有個女人,曾那樣拍我的臉,跟我說著同樣的話……這才乖嘛。
老板娘走出幾步,沙啞的聲音傳過來:趕緊走吧,不然會死的一個都不剩。
我差點沒雙腿一軟摔地上,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小鎮(zhèn)嗎不就是一旅館嗎怎么都是些高深莫測的主啊我玩不轉(zhuǎn),真的玩不轉(zhuǎn)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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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大家的關心我都看到了,很感動,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