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歡越想越氣,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咬著唇看著那兩個用眼神交流的人,忽然邁起大步走向沈亦晨,對著垂著頭的他厲聲道:“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沈亦晨一愣,猛地抬起頭看著她,眼里竟有了難得的欣喜和期待。舒殢殩獍
這種眼神,最近他已經(jīng)很少有過了。
自從他們離婚,他眼里最多的就是彷徨和失落,幾時還會對生活充滿希望?
郁歡微微垂著眼,眸子里滿是冷色,抿著唇站在他面前,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吳夢婷一眼驍。
她冷冽的眼神讓沈亦晨略微一怔,但還是拉了拉衣服,起身站在她身邊,郁歡瞟了他一眼,抬步就走。
“vera!”向錦笙向前追了兩步,他不知道他們要談什么,心里不由得有些緊張,更主要的,他是怕沈亦晨會說漏了話。
郁歡停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他,臉上滿是柔美的笑,語氣忽然變得極其溫柔,“錦笙,你在這里看一下,我找他有點事……英”
她溫柔甜膩的話語讓向錦笙和沈亦晨不約而同的一愣,沈亦晨眼里有了掩不住的痛楚,向錦笙則先是一驚,下一刻眼里便涌上了激動和喜悅,忙不迭的點頭答應(yīng)。
郁歡找他談話的地方是醫(yī)院安全通道邊上的一個陽臺,來的人比較少,也比較安靜。
沈亦晨跟在她的后面,郁歡抱著手臂走在窗邊,沉著臉色望著外面,一直沒有說話,像是在用這種沉悶的氣憤來懲罰沈亦晨。
他不知道她意欲何在,只是覺得能和她這樣同在一個空間中獨處著,也是欣然滿足的。
即便是處在這種讓人窒息的氣氛當中。
她似乎比前段時間瘦了一些,尤其是她抱著手臂站在窗前,這樣的背影讓他的心里更加心疼,他想走上去抱住她,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這種機會了。
郁歡靜靜的站了許久,直到氣氛終于被她的沉默不語冰凍夠了,她才背對著他冷冷的開了口,“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的,是誰?”
沈亦晨一愣,沒想到她叫他出來是問這個,訥訥的答,“她叫吳夢婷,是吳奇的女兒……”
“呵。”郁歡冷嗤一聲,臉上有了輕蔑的表情,轉(zhuǎn)過臉揚著眉看著他,嘲諷道:“沈亦晨,你可以的啊,安然的手術(shù)你不管,倒是和主刀醫(yī)生的女兒談上了……”
她尖銳的話讓沈亦晨皺起了眉,不悅的沉聲道:“你胡說些什么?”
“胡說?”郁歡挑起眉,揚高聲音道:“我什么時候胡說了?安然的手術(shù)你安排了嗎?孩子住院的時候你來看過幾次?剛剛兩個人倒是親密的很,有了新歡,就連孩子也顧不上了?”
“她現(xiàn)在只是我的助理而已!”沈亦晨厲聲打斷她,眼里有了很久不見的狠戾。
“助理?恐怕助理是假,真愛才是真吧。”
沈亦晨看著她冷漠又尖刻的神情,心里慢慢的有些失望,他愛的女子幾時變成了這幅模樣?尖酸刻薄,黑白不分……
“郁歡!”
他狠厲的聲音讓郁歡一怔,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沒用這種態(tài)度對過她了。
是她戳到了他的軟肋,還是說她誤會他了?
沈亦晨看她怔愣的樣子,一時間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后,才慢慢平復(fù)下心情,盡量用平緩的聲調(diào)說:“安然的手術(shù),我一直也在關(guān)心,只是你身邊有了更好的人,我相信他能做得很好……”
“是。”郁歡打斷他,眼里有了一絲波瀾,直視著他的眼睛道:“他的確是很好,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安然的手術(shù),從住院到現(xiàn)在,從始至終都是他在幫我張羅,為了勸說吳奇,還幾次登門拜訪……”
沈亦晨輕輕的笑了笑,眼里有了一絲悵然,輕聲道:“這都是他跟你說的?”
“這都是我親眼看到的!”
想到最近向錦笙衣不解帶的陪在她身邊,她心里不是沒有感動,只是她不想去過多的觸碰,他的感情太過強烈,讓她不敢直視。
“是啊,親眼看到的……”沈亦晨勾起唇角,不屑的笑了笑,話說的有點狠絕,“既然你親眼看到他對你這么好,你又何必在這里問我?你身邊的一切,自然有人替你跑前跑后,你又不需要我的幫助……”
郁歡有些急了,脫口而出道:“我是不需要!可是你也是孩子的爸爸!”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
沈亦晨心潮翻涌,眼波也跟著動蕩起來,她還承認他是孩子的爸爸嗎?
兩個人一時間都有些沉默,郁歡垂下眼看著自己的腳尖,沈亦晨則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緊張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可是郁歡卻什么都沒有再說,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直到吳夢婷的出現(xiàn)才打破了這樣的僵局。
她找了很久才在這邊找到沈亦晨,見郁歡也在,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太好,但還是輕輕地走上去,小聲的對沈亦晨道:“總經(jīng)理,剛剛醫(yī)生出來了一下……”
她的話還沒說完,郁歡一聽醫(yī)生出來了,提高聲音緊張地問道:“醫(yī)生出來做什么?是不是手術(shù)出了什么問題?”
“那倒不是……”吳夢婷慌忙的擺手道,“因為心臟手術(shù)有時候會供血不足,醫(yī)生出來問有沒有家屬在現(xiàn)場,一會兒出了問題能隨時準備輸血的。”
不是手術(shù)出了問題,郁歡這才安下心,回頭剜了沈亦晨一眼冷聲譏刺道,“只怕一會就是需要輸血,有的人站在這也是個擺設(shè)。”
“你!”她明嘲暗諷的話讓沈亦晨氣結(jié),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心里又氣又急。
沒有過多的理會他,郁歡輕輕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吳夢婷,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那個陽臺。
吳夢婷有些不解的看著郁歡離去的背影,轉(zhuǎn)頭對沈亦晨小聲詢問道:“這就是夫人嗎?”
沈亦晨冷哼了一聲,帶著氣回她,“應(yīng)該叫前夫人了!”
向錦笙果真沒有告訴她安然手術(shù)的真實情況,他也就無需奢望她能對他有什么好的想法,或許現(xiàn)在在她心里,他已經(jīng)成了一幅薄情寡幸的形象,再也無法翻身了。
她現(xiàn)在和他說起話來,句句帶刺,恨不得能靠著語言就將他刺死,他還有什么好期待的。
沈亦晨無力的仰起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們之間的距離,真的是越來越遠了。
安然的手術(shù)很成功,小室間隔缺損需要的心臟填堵手術(shù),吳奇是最權(quán)威的,所以他們本就無須擔心。
孩子畢竟需要做全身麻醉,一直到手術(shù)結(jié)束的當天晚上,安然還是沒有醒,郁歡雖然知道是麻醉導(dǎo)致的,可是心里還是不由得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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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從手術(shù)室被轉(zhuǎn)到icu病房做觀察的時候,沈亦晨原本是想留下來的,郁歡接連照顧了孩子幾天,身體也有些吃不消,可是sunnie那邊剛好出了些事,他不得不趕回公司。
郁歡看著吳夢婷在他身邊殷殷切切的模樣,一句“你還是快回去吧,人家吳小姐對工作都比你上心”便擊退了他全部的關(guān)心。
他如果留下來,就是對工作不上心,如果不留下來,就是對兒子不上心。
他站在病房外面守了很久,最后看到向錦笙走進去,郁歡和他小聲地說著什么,雖然笑的有些疲乏,可是那種興奮和安然手術(shù)成功的輕松,卻是在面對他時沒有過的。
她不愿對他展露依賴,也不愿對他展露笑容,那他還留著做什么?
安然的病房里,郁歡拿著棉簽,蘸著水點在孩子的嘴唇上,給他維持水分。
桌子上放著一個保溫桶,里面有向錦笙親手準備的魚湯,只是安然還沒有醒,現(xiàn)在還喝不到。
醫(yī)生交代的事都做的差不多了,郁歡總算舒了口氣,輕輕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臉和腦袋,又替他掖好被子,輕手輕腳的出了病房。
已經(jīng)是晚上了,醫(yī)院里面安靜得很,向錦笙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環(huán)著手臂看著外面的夜景。
他還是像往常一樣,一身深色的西裝,從背后看顯得有些冷硬,可是面容上的淺笑和溫和,卻將自己的柔情表達的很透徹。
郁歡看著他的背影,放慢步子走到他身邊,和他并肩站在窗邊,兩個人并沒有說話,向錦笙也只是低頭看了她一眼,繼續(xù)維持著這難得的溫馨。
兩個人不知道站了多久,郁歡才緩緩的開口道:“錦笙,這一次然然的手術(shù),真的很感謝你幫我,否則以我的能力,我一定請不到吳教授。”
她說完,又輕輕地嘆了口氣,滿含誠摯的轉(zhuǎn)過頭,對上他的眼,淺淺的微笑道:“真的非常感謝你,為我們母子做了這么多事。”
她的眉眼間滿是誠懇的神色,讓向錦笙看著看著就不由得心虛了。
他找沈亦晨問過,也已經(jīng)知道沈亦晨是怎么說服吳奇的,他應(yīng)該也是要追回郁歡的,可是為了給孩子做手術(shù),卻接受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照顧。
這根本就不是沈亦晨的作風,可是他卻為了郁歡,改變了自己的性子和做事風格。
如果有一天,郁歡知道了沈亦晨為她做了這么多,她還會感謝他嗎?
郁歡還淺淺的笑著,向錦笙看著她溫和的笑臉,忽然伸出手臂將她攬進了懷里。
他抱的很緊,像是要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融在這個懷抱里,希望郁歡能明白他的心。
郁歡先是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手環(huán)在了他的腰上。
“歡歡……”
向錦笙忽然這么叫她,讓郁歡不由得一震,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從來沒有這樣叫過她,他叫的很淺,聲音還帶著顫抖,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擔心什么,復(fù)雜至極,讓郁歡聽著心里也跟著酸楚起來。他的聲音落盡,手上的力道也跟著收緊了一些,像是一松手,懷里的女人就會跑掉一樣。
“歡歡……”他又叫了一遍,在她的耳邊輕輕蹭了蹭,像是孩子要糖果一樣,輕聲詢問道:“我以后就這么叫你,好不好?”
他幫了她那么大的忙,只是要一個稱呼而已,她還有拒絕的道理?
郁歡收了收環(huán)在他腰上的手,淺淺的笑了笑,輕聲回道:“好,你想怎么叫都好。”
向錦笙輕輕嘆了口氣,帶著愁郁在她耳邊輕聲說:“歡歡,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來照顧你和安然?”
他的聲音真的很輕,像是重一點都會嚇到懷里的女人一樣,帶著陳懇的請求,還有輕淺的愁悶。
“錦笙……”他的話讓郁歡有些心疼,不由得皺了皺眉,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說,聽我說。”向錦笙忽然霸道的打斷她,放緩聲音繼續(xù)道:“其實我在幾年前就對你有很深的印象,在米蘭的那幾年,我知道你一直沒有放下沈亦晨,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身邊也需要有個人來照顧你,保護你,我不確定我就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但我一定會盡我全力,給你最好的。”
“郁歡。”他叫她的名字,“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一個留在你身邊,照顧你,愛你的機會。”
郁歡聽了他的話,不由得渾身一震,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也下意識的松了一些,慢慢的垂下了眉眼。
向錦笙對她的感情,她很清楚,在米蘭的那幾年,周圍的人就替他旁敲側(cè)擊的問過很多次,可是她的確一點心思都沒有。
他是個好男人,溫柔,體貼,出類拔萃,他幫了她太多太多,有些人情,是她一輩子都還不清的。最重要的是,他還懂她,肯花心思和時間去了解她,這一點是沈亦晨做不到的。
沈亦晨是一場沒有中心的風,而向錦笙是一片隨她而走的云。
郁歡緩緩垂下了自己的手,咬著下唇仔細的想了許久,才終于慢慢地道:“錦笙,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的考慮一下。”
盡管她還是沒有給出答案,可是向錦笙已經(jīng)能看出來,她在動搖了。
只要她動搖了,他就有機會。
他已經(jīng)等了五年,不在乎這一時半刻。
向錦笙摟在她腰間的手又略微用了用力,帶著輕快地喜悅說道:“好,我給你時間,但是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她輕輕的點頭,“好。”
郁歡食言了。
她答應(yīng)向錦笙不會讓他等得太久,很快就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可是她卻遲遲沒有恢復(fù)。
這樣一推,就是一個多星期。
她一直在醫(yī)院照顧安然,根本分不出精力去考慮別的,向錦笙也有些急了,他不想再這么拖下去,夜長夢多,搞不好那一天郁歡知道了什么事,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為了讓郁歡能盡快的給他一個答案,向錦笙親自下廚為她做了一頓晚餐,她本來不想去,安然那邊還需要她照顧,可是向錦笙這一次比任何時候都執(zhí)拗,她只好讓蕓姐先替她去看一陣。
晚飯是在向錦笙家里準備的,只有三個人,他,她,還有向錦芯。
原本向錦笙不許妹妹在家,有她這個電燈泡在場,他這次的表白一準又會失敗,可錦芯很執(zhí)著,他軟硬兼施,她軟硬不吃。
她這次就要看看,郁歡還要逃避含糊到什么時候。
這還是郁歡第一次來他們家,向家的別墅很大,向錦笙的母親是璉城出了名的大家閨秀,父親又是璟城的高干子弟,這房子自然是得要體現(xiàn)主人身份的。別墅外面看上去是西式的小洋樓樣式,里面卻是中西結(jié)合的裝修,既冷硬又前衛(wèi),和沈園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郁歡是錦芯從醫(yī)院接來的,她出來的時候穿的還是平時的t-恤和牛仔褲,錦芯覺得和今天的約會不搭,又帶她去買了一條華倫天奴的連衣裙。
向錦笙只告訴她,她在醫(yī)院呆久了,想要請她吃頓好的,郁歡也是忙昏頭了,就真沒往深了去想,傻呵呵的信了他的話。
向錦笙在國外呆久了,準備的約會還是燭光晚餐,郁歡一進他家,就被長長的餐桌上那幾盞跳躍的蠟燭震懾到了。
“只是吃個晚飯,沒必要準備的這么隆重吧?”
趁著向錦笙還在廚房,她急忙拉住錦芯,皺著眉低聲問起來。
向錦芯聳了聳肩,沒所謂的道:“這算什么,這種晚餐是我哥最擅長的,你要是讓他做一頓南方的家常便飯,他還得去網(wǎng)上找一天的菜譜,再花一個星期的時間來練習,你就將就著來吧。”
向錦笙準備的很豐盛,為了應(yīng)和氣氛,還專門穿了銀灰色的西裝,而郁歡一身米色的真絲連衣裙,兩人坐在一起倒是真像那么回事。只不過她從意大利回來之后,看到西餐廳都要繞路走,對于這頓飯,她也沒報多大的希望。
她看著這陣仗,心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吃起飯來也沒什么感覺,牛排在她嘴里就像嚼蠟一樣。
從晚餐開始之后,向錦笙就一直忙前忙后,又是為她倒酒,又是切牛排,一切都給她準備得妥妥當當,郁歡也就沒管那么多,悶頭吃自己的。
倒是錦芯,看到哥哥一直忙些無關(guān)緊要的,氣得直跺腳,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好幾次,可向錦笙每次都無動于衷,狠狠瞪她一眼之后,繼續(xù)關(guān)切著郁歡。
他沉得住氣,向錦芯可沉不住。
眼看一頓飯吃了一半,今天的主題還沒開始,向錦芯輕咳了兩聲,先試探的問了句,“歡歡姐,你覺得我哥這人怎么樣?”
向錦笙沒想到她這么突然的就開始了話題,想要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郁歡一愣,放下手里的叉子,仔細的想了很久,看了看向錦笙,才鄭重其事得道:“錦笙是個好男人,優(yōu)秀,溫柔,又有能力,工作也打理的很好,我們也是很好的朋友……”
她的一句“很好的朋友”,讓向錦笙的眸子有些黯然,向錦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繼續(xù)追問道:“歡歡姐,我聽我哥說,你答應(yīng)會好好考慮他,這么久了,也該給出個答復(fù)了吧?”
郁歡一口牛排卡在喉嚨上,停了片刻才咽下去,憋紅了臉囁喏著,“我……”
“你也不用那么為難。”向錦芯抬手打斷她,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只是替我哥要個回答,也不是要你的命,行與不行,都在你一句話之間。”
“錦芯!”向錦笙冷了臉,一把把叉子拍到桌上,沉聲警告她。
他今天留她下來是讓她當中間人勸說的,不是讓她在這里咄咄逼人,逼著郁歡就范的。
向錦芯白了他一眼,把叉子放下,冷著眸色對郁歡繼續(xù)道:“我哥對你什么態(tài)度,我想你也很清楚,這么多年了,他一直等著你念著你,就是塊石頭也得有捂熱的那天吧?之前在米蘭,我們都知道你放不下沈亦晨,可現(xiàn)在你們離婚了,你也該仔細想想了吧?”
郁歡咬著唇,垂著眼沒有說話,向錦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次給妹妹使眼色,可她都沒有理會,繼續(xù)著自己的話。
“你在米蘭那幾年,我哥在你身邊跑前跑后,給你安排各種設(shè)計賽,還要保護的你隱私不被泄露,你在設(shè)計室熬夜到幾點,他在辦公室就守著你到幾點。你無意間提起想吃家鄉(xiāng)的飯,他就叫家里的幫傭去學。你說你崇拜riberca的設(shè)計,他就找來她所有的稿子訂成圖冊。他剛遇到你的時候,你被米蘭的那些小混混欺負,他幫著你打架,甚至還受了傷,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我……”郁歡語塞,詫異的回頭看向向錦笙,卻見他不自在的別開了眼。
向錦芯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遠的不說,咱們就說近的,你剛回璟城,我哥四處替你張羅住處,花了一個星期才幫你看下墨園的房子,安然的手術(shù),他跑前跑后花了多少力氣你知不知道?他怕國內(nèi)的設(shè)備不夠先進,還專門飛了美國幾趟,這些你又知不知道?”
“我……”郁歡眼里有些急,想要開口說話,向錦芯卻不由分說的打斷她。
“你別‘我我我’的。”她的語氣越來越差,臉色也不好看,滿眼不耐的質(zhì)問道:“我就問你一句,讓你接受我哥,就那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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