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霞順手遞給了水仙:“奧,尤義的。給你們看看。”
水仙接過來盯著龍飛霞微笑道:“龍公子,我看見你,就覺得投緣。”
水仙、木藝空都看了看幫忙令牌後,還給了尤義。稱讚了龍飛霞送給他們的定襄燒餅好吃。在一起說了一會話。水仙、木藝空起身告辭回去了。
太陽升起,陽光灑進屋裡,龍飛霞起來。出了臥室,見廳裡在凳子上休息的尤義已經(jīng)起來。尤義睡的被褥已經(jīng)收拾好,正在仔細縫補尤義自己的破衣服和破布靴。
龍飛霞一臉不屑:“這麼破,這麼髒,扔了算了,別縫了。看你那個費勁樣。”心裡卻想著什麼破衣服縫補了一路還沒縫補好還不扔了。
尤義擡頭微微笑了笑:“小姐,不,公子。這個我有用是寶貝,不能扔。” 心中暗道“我們一路全靠這兩件破物件了。只是不能告訴你。”
龍飛霞坐下冷臉吩咐道:“去打水來,我洗洗臉。”
尤義答應著:“奧,我這就去。”趕緊收拾好破衣服,破布靴。仔細包裹在包袱裡。出去打水去了。
木藝空走過來在窗外說道:“龍公子,你起來了。”
龍飛霞忙站起來:“是。木公子呀。你也起來了。”
木藝空眼睛尋找著尤義:“我們早起來了,水仙讓我來看你起來了嗎?讓我告訴你,起來了。我就去給你們拿飯。我們都已經(jīng)吃完了。水仙特意讓給你們留的。”木藝空道完走了。
尤義打來水龍飛霞洗了臉。木藝空叫人送來了飯。龍飛霞、尤義吃完。
看見木藝空、水仙遠遠的走來。水仙進屋到了龍飛霞跟前聲音悅耳的說道:“龍公子。吃完飯了嗎?”
龍飛霞忽然發(fā)現(xiàn)木藝空的臉上有淤傷,像是被人打的。直接問道:“木公子,你這臉上是怎麼了?”
水仙不好意思卻又司空見慣的說道:“沒事。他不小心碰的。”
尤義回身默默打開包袱:“木公子,我這裡有專治跌打損傷的紅花油。是我家霧信少爺給我的,雲(yún)府專用的紅花油。我給你抹些好得快。”
水仙點頭笑道:“好呀。我們府裡也有自己秘製的跌打藥。只是藝空不好意思到老爺夫人那裡去要。你有趕緊給藝空抹些。謝謝了。”邊說邊來看尤義拿出的雲(yún)府專用紅花油。是一個比大拇指粗些的黑色瓷瓶,有兩寸長短,打開木塞裡面是紫紅色的粘稠紅油。
木藝空可用可不用的支支吾吾道:“不,不用。”
水仙拿過紅花油看了看,看見木藝空還在生氣的樣子抿嘴笑道:“哎呀,別生氣了。倔。你也挺好,擒英也挺好。怎麼你兩就玩不到一起呢?昨天沒讓你出去,今天早上你兩見面就打起來了。”
木藝空不滿的說道:“你知道從小到大他討厭我,我也煩他。我就和他玩不到一起,他總是欺負我。就因爲我說你會在我家住一輩子。他就惱怒了。竟然說他會娶你的。”
水仙馬上臉色有些紅了,又把紅花油遞給尤義,不好意思的扭捏說道:“知道你兩個不和,你說木大爺,林大爺他兩那麼好。怎麼就你兩說話說不到一塊呢見面就打呢?”
木藝空添了傲氣:“他瞧不起我。我還瞧不起他呢。別看他樣樣比我強。我打不過他我也不怕他。”
水仙溫柔的推了一下木藝空嗔道:“好了,不說了。倔驢。讓尤義給你抹些紅花油好得快些。”木藝空脫了衣裳。身上還有一些地方淤青。
龍飛霞見了慌忙站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你倆在這擦紅花油吧。水仙咱倆去臥室聊天去。”完全忘了自己女扮男裝。
水仙看著龍飛霞又仔細端詳著笑道:“咯咯,你一個男的,怕啥?露餡了吧?咯咯咯!” 心想女扮男裝誰看不出來呀。話剛出口,覺得唐突,不該點破。忙笑著把嘴閉上。
尤義簡單包好包袱拿著紅花油到了木藝空身邊,傻道:“是,是。水仙小姐還是跟我家公子去臥室,或者去門外。我們好抹藥。你們在這裡不方便。”
水仙起身站起來走向龍飛霞訕笑著:“沒事,你們抹吧。”
龍飛霞面紅耳赤,有些尷尬:“那我去臥室了。” 急忙去了臥室裡面 。
水仙笑著也去了臥室,在臥室門口看著尤義給木藝空擦抹紅花油。
水仙像是隨便一問:“尤義,你的幫忙令牌是哪裡來的?”
尤義低頭支支吾吾:“是?”
龍飛霞是快人快語沒有隱瞞:“尤義撿的。在你們莊撿的。”
水仙似乎另有目的:“我們莊林府,林大爺也有一個幫忙令牌,可惜我們都沒見過。昨天弄丟了。昨天那麼多人都沒有找到。”這麼巧嗎。
龍飛霞不知就裡。隨口說道:“怎麼丟了呢?尤義撿的是不是?你不是看見了嗎。是就給他。”
水仙看著尤義、木藝空遺憾的說道:“就是昨天丟的。聽說那個幫忙令牌非常值錢的。只是我和藝空沒見過。”
尤義聽見說“非常值錢!”擡頭看了看水仙馬上低下頭。心中忐忑不安起來。
水仙擺弄著髮絲看著尤義:“聽說幫忙令牌本來就是白銀做的。價值差不多一百兩銀子呢。而且得來非常不易。”
尤義給木藝空塗抹完有傷的地方,臉色尷尬:“好了,木少爺。”然後忙低頭把紅花油收了起來。
龍飛霞探頭見尤義把紅花油塞進了包袱,走出來:“我們也該趕路了。不知道在這裡住宿吃飯應該給你們多少錢呢?”
水仙抿嘴一笑:“你們這就走哇?在我們林木莊借宿不要錢的。”說完看著龍飛霞又想說什麼卻沒有說。
尤義背起包袱跟著龍飛霞往外走著。出了木府尤義貼近龍飛霞耳朵小聲說道:“我想還是給他們吧?這個好像就是他們丟的。咱們別惹麻煩。”
龍飛霞回頭看了一眼水仙,聲音變得軟了一些:“給他們吧!你撿的又不是你的。”
尤義停下放心回頭大聲對跟著出來的木藝空、水仙道:“木公子,這個幫忙令牌,是我昨天在外面撿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莊人丟的。麻煩你給他們送去吧。”同時把幫忙令牌拿了出來遞過去。
木藝空走過來沒有接。而是說道:“我也不敢確定就是這個。我也沒見過林叔叔的幫忙令牌。”
尤義把幫忙令牌硬塞到木藝空手裡:“反正是我撿的。你給他們送去看看,是不是這個。不是你就先收著。反正是在你們林木莊撿的。我們走了。”轉身就走。木藝空還沒拿穩(wěn)水仙的手就伸了過來。
水仙高興的從木藝空手裡接過幫忙令牌,高興的說道:“謝謝龍公子了。我拿給擒英看看去。”說完興奮的跑向林府去了。
在忻州與陽曲之間有兩咽喉要地,一曰關城,一曰石嶺關,在關城與石嶺關之間,有一峰坡山。峰坡山下有一客店,橫在峽谷之間,坐落窄路之側。客房多多。生意極佳。從這家客店往南或往北,各須步行一個多時辰纔會見到下一家客店。冬日過了午時一個多時辰,天就會漸黑。故此客店取名“午不走”。
龍飛霞、尤義進了午不走客店的飯館,找了個空桌坐下,要了兩碗麪兩碗茶水。尤義同店夥計打聽著前方道路如何,多遠會有客店。
就見進店來一個英俊青年,二十歲左右。個高膚白四方大臉,長的十分英俊威武,穿戴豪華、衣服錦繡精緻無比,腰挎一口豪華刀鞘的鳴鴻寶刀。帶著天老大地老二他是老三的狂傲氣。進了門就喊道:“掌櫃的,給我來四個好菜,一壺好酒,二斤牛肉。送到我的房間。”說完轉身外走。卻正好和一個剛剛進門的客人撞到了一起。
兩人都是一愣還沒開口說話。豪衣英俊青年擡手就是一拳,打在那人鼻子上,打得那個客人鼻子出血。緊跟著又是一腳,將那個客人踹倒在地摸臉滾坐在一邊。
店小二見狀慌忙過來勸阻:“公子,公子,您消消氣,這是怎麼了?”
豪衣英俊青年打完人罵道:“孃的,走路不長眼。”
店小二俯身又去準備扶起那個捱打的客人,口中說著:“客官,客官,您沒事吧?”
豪衣英俊青年又是一腳,踹在店小二的身上,罵道:“你看他幹什麼?還不快去給老子傳飯去。晚了我滅了你。”把店小二踹爬下在地。
回頭又喊道:“掌櫃的,快點,爺爺我餓了。”說完跨步仰頭,迅速出門。
剛好有人從外面走到門口擋住了豪衣青年的去路。卻被豪衣青年擡腿一腳,踹了出去仰面摔在外面。豪衣英俊青年接著腳不停歇出門去了。嚇得掌櫃的趕緊連聲答應著。
龍飛霞、尤義也被這場景嚇得不敢看向那裡。那青年出去不一會,又一前一後兩個青年人進入店來引起了尤義注意,前面這人中等個頭,身穿灰色布衣,微黑瘦弱、細眉杏目、相貌俊美、目光沉熾,帶有小心之意,眼睛如兩道冷電。進來後環(huán)視一圈後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兩碗麪一碗茶。兩眼有神,悄無聲息默默注視著周圍。
後面這人也是中等個頭,身寬體胖,皮膚白皙滿面堆笑。一身洗的還算乾淨的藍色破爛衣衫像個乞丐,正是郅摘。走路也是腳下無聲。
進來後環(huán)視一下週圍,就坐在了龍飛霞、尤義旁邊對面的空桌。衝尤義點了點頭。要了一碟菜,兩碗麪,一碗茶。
尤義正暗自觀察店中人時又進店來一人,一身青花長衫。公子打扮,中等個頭劍眉圓臉,真是個黑臉俊男。一臉正氣讓人一見不怒而威。
進來後環(huán)視一圈像是找人,見沒有了空桌便來到龍飛霞、尤義的跟前和藹說道:“這兩位兄弟,這有沒有人?如果沒有,我坐這可以嗎?”
尤義見人和氣忙道:“沒有人,可以,可以。”
尤義起身去打來了一盆水,龍飛霞洗了手臉,尤義剛想也洗一洗手,那花衫公子突然走了過來:“這位兄弟,能否讓我也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