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她……”
“大哥,娘親不是跟以前一個樣兒嗎?難道還變了?”見閻千思想也不想地就要回答,閻千緒立即打斷他的話。
好險啊,娘親可是再三交代過,不能把她的事情跟爹爹說的,不然,娘親發(fā)起飆來,可是神佛都擋不住的啊。
“呃……爹爹,娘親跟以前一個樣兒,一個樣兒。”閻千思一愣,即隨反應(yīng)過來,僵硬地說道。
“一個樣兒?”閻烙狂咬了咬牙,話語之中,透著濃濃的懷疑,“思兒,你跟爹爹說實話,你們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一個樣?緒兒用得著那么緊張地打斷思兒的話嗎?
“這個……爹爹,怎么說呢,娘親挺好的,真的。”閻千思抽了抽嘴角。
老爹啊,您怎么誰都不問,偏偏問我呢,兒子可是您親生的啊,剛才您怎么不在紅姑姑那邊打破沙鍋問到底呢?這不是存心跟自己的兒子過不去嘛。
“挺好的?那緒兒在鮮肉里面加那么多藥材,是干嘛用的?”他問。
閻千緒:“……”她切切切,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大哥,二姐,你們可真是的,有什么不好說的呢,娘親不就是在生我與二姐的時候身子虛了點兒,又忙著盡早能回到人界,急急的修煉,一直沒恢復(fù)過來嘛,養(yǎng)養(yǎng)不就好了?”
閻千敏倒是一臉大方,把話都給說明白了。
今天不說,日后還不是會被爹爹知道?有句話叫做坦白從寬,不是嗎,娘親從來都是那么教她的。
“敏兒——”
“三妹——”這個大嘴巴,說這個干什么,爹爹十年都沒有好好照顧娘親,心里已經(jīng)夠自責(zé)了,這不是給爹爹添堵嗎?
娘親就是心疼爹爹,才不讓他們說的啊。
真是……
果然,當(dāng)三兄妹看向灶臺后頭的閻烙狂時,只見他抿著薄唇,一臉深沉,什么話都沒有說。
“你啊……”閻千思狠瞪了這個總?cè)鞘碌娜靡谎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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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娘親回來怎么罰她!
閻千敏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廚房里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四人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
“這么說來,你們這次都虧了魔韻了啊,想不到,魔界之中,竟然也有好人。”西楚鴿隨著他們而來,聽著輕嫵媚談起她在魔界之中的生活,不禁感慨。
這兩夫妻,怎么到了哪里,都沒有好日子過呢。
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安穩(wěn)下來,為自己而活,能好好的像她與華哥一般游山玩水,逍遙自在呢?
“媚兒,你和烙狂,也真是多災(zāi)多難啊,不過,好事多磨嘛。”夏琔茹被閻絡(luò)菲扶著進門,微笑著說道。
“借大娘吉言。”輕嫵媚也是微笑,她與烙狂,來日方長,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她一只腳邁進大門。
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叫聲,差點震破了她的耳膜,她的小心臟,劇烈地收縮了幾下。
哇靠,要不是那人喊的是王妃,她真以為自己走錯門了。
“王妃回來啦,王妃回來啦!”只見一個個人打扮的男人,在見到外面的一行人之后,大吼一聲,急匆匆地就往里面趕。
還沒有邁進門的眾位,趕緊收了收腳,這是怎么回事,出大事了?
完全不解地朝著自己身邊的人瞧了瞧。
“這幫東西,越來越不知規(guī)矩了,亂吼亂叫的,成什么體統(tǒng)!”閻絡(luò)菲眉頭一皺,不由地說道。
“別生氣,輕輕回來了,以后這些下人就該有規(guī)矩了。”向天佐在一旁安慰她道。
“是啊,我總算是可以……不對啊,向天佐,你什么意思?”閻絡(luò)菲本來應(yīng)得好好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便琢磨出來自家相公話里的另一層意思了。
變著法兒的說她這些年管理暗王府不得力,連仆人都沒有規(guī)矩了,是不是?
有這么損自家媳婦兒的嗎?她這些年,容易嗎?
“我什么意思也沒有,這不是正在安慰你嘛。”向天佐趕緊摟著她的肩膀,哄哄,別真給惹毛了。
“有你這么安慰人的嗎?”閻絡(luò)菲沒好氣地問道。
“好,好,我錯了,我道歉還不行么?”
不一會兒,輕嫵媚等人剛到前院,一個身影,便沖了出來,一把抱住了輕嫵媚。
“烙……烙狂。”輕嫵媚抬了抬手,摟住閻烙狂堅實的腰身。
十年了,她終于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了,她忍不住將腦袋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
“走吧,我們先回去。”向天佐看了看那兩個緊緊摟在一起的人,對著大家說道。
久久之后,當(dāng)輕嫵媚從閻烙狂的懷中抬起頭,本來挺溫馨的一幕,她卻不由地嗤笑出聲。
“烙狂……你……你這是干嘛去了?”怎么臉上便是黑灰,這是特別的迎接她的方式嗎?
把自己弄得跟個黑貓似的。
她伸手,往他的臉上一抹,然后伸給他看,果然,手上都是黑黑的。
“呃……”閻烙狂也是滿臉尷尬,他剛才是在廚房里添柴的,一聽到下人們在喊,就立即沖出來了,哪里會想到自己的臉上有什么不對勁的。
“還不是思兒他們?nèi)齻€非得進廚房弄菜給你吃,這不……我給他們打下手啊。”
“是嗎?”輕嫵媚腦袋一歪,“莫不是又闖什么禍了吧?”
若是說思兒給她做菜,她還不會往哪里想去,可是……敏兒嘛,除了惹禍了,她才懶得進廚房呢。
而且,就算是為了巴結(jié)她這個做娘親的,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也是她自己最喜歡吃的。
“呃……輕輕啊,敏兒的性子可真是……太活潑了。”閻烙狂也是無語。
“活潑???烙狂,這是你的心里話嗎?”就老三的性子,也能說是活潑?應(yīng)該是無法無天吧?
“她是不是在做餃子?韭菜蝦肉餡的?”她問。
“你怎么知道?”閻烙狂驚訝了。
不過,他也不明白,女兒怎么會做韭菜餡的餃子呢,難道是輕輕的品味變了,他記得她以前很討厭吃韭菜的啊。
輕嫵媚撇了撇嘴,“那是她最喜歡吃的。”
閻烙狂:“……”無語中。
他果然還是不了解自家的女兒,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的每一天,他都有時間去慢慢了解。
“走吧,去看看他們弄出什么花樣來了。”輕嫵媚牽起他的手,就要往里面而去。
哪知,閻烙狂卻甩開了她的手。
“怎么了,烙狂,你……啊——烙狂,你做什么?”輕嫵媚詫異地回頭,想要問問怎么了,干嘛甩開她的手啊。
可是,還沒問完,便被閻烙狂彎腰橫抱了起來。
輕嫵媚嚇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烙狂,你干嘛呢,沒看那么多人看著嘛。”
雖然大家都已經(jīng)走進去了,可是院子里還有仆人和侍衛(wèi)的啊,就是暗衛(wèi),也肯定有不少的,這樣子在大庭廣眾之下?lián)ППВ袷裁礃幼勇铩?
“人家愛看就看,不必理會。”閻烙狂卻是輕哼了一聲,直接抱著她邁開步子。
剛才摟著輕輕的時候,雖然他很激動,但還是偷偷地給她把了把脈,不把不知道,這一把脈……
輕輕的身子,可是虛得很,還有因為修煉而導(dǎo)致的多余的靈力,也不受控制地在她的體內(nèi)亂竄。
怪不得她不讓思兒他們對他說,是怕他發(fā)現(xiàn)了,會自責(zé),會內(nèi)疚吧?
他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絕不。
輕嫵媚:“……”十年不見,她怎么發(fā)現(xiàn)男人的臉皮,越發(fā)的厚了?
……
正在眾人熱鬧的用膳的時候,守門的侍衛(wèi)匆匆來報,門外,術(shù)云朝著侍衛(wèi)說了幾句,他便離開了。
“爺,太后身邊的公公前來傳信,說是太后得知王妃回來,萬分高興,今天晚上在御花園之中擺宴,請爺與王妃一同前去。”術(shù)云走了進來,對著閻烙狂稟報道。
閻烙狂嘴唇一抿,臉上皆是不悅之色,“哼,她倒是消息靈通。”
輕輕才剛回府,她那邊就知道消息了,這些年的修身養(yǎng)性,倒全養(yǎng)到算計他們這里來了。
“烙狂,這么多年了,她還是如此嗎?”輕嫵媚抬頭,問道。
閻烙狂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爺,王妃,屬下知道這宴席,不應(yīng)下是不行的,已經(jīng)擅自做主應(yīng)下了。”術(shù)云又說道。
“術(shù)云,可有宴請名單?”閻絡(luò)菲問道。
“有。”術(shù)云聽到她的問話,立即從袖子里拿出一份名單來,交到閻絡(luò)菲的手中。
閻絡(luò)菲打開一看,頓時挑眉。
“呵,瞧瞧,連君伯父的名字都在里面呢,可真……哼。”她輕哼了一聲。
她這是一個都不想放過,準(zhǔn)備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嗎?那么多年了,才來給他們立威,還有用嗎?真是好笑。
“天佐哥,看來咱們都得去啊。”她將手中的名貼移了一點到向天佐的面前。
“管她的,不去理會便好了。”向天佐可沒把太后放在眼里,不就是一個老女人嗎?還有蹦跶得了幾天啊。
“去吧,本王倒是要看看,她又想出什么陰謀詭計?”閻烙狂冷冷一笑,看向君入塵。
君入塵也剛好張了張嘴,像是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