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閻烙狂則是被輕嫵媚的話給驚到了,她竟然要把這只松鼠給吃了,難道真的是傻了嗎?
五彩松鼠是一般的千金小姐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最好的寵物,就連他那六弟,手中都有一只,不是真的傻了,怎么會想著把五彩松鼠殺了吃呢?
可是,他們分開才幾天啊?怎么就……莫不是路上又遇到了把她丟到死亡沙漠的敵人,遭了毒手?
“小媚,這個松鼠……魚不能吃,咱們再去逛逛,還有好多好吃的呢。”閻絡菲趕緊上來給自己的五哥解圍,正好借逛街的機會,遠離五哥這個危險的人物。
“不能吃嗎?”輕嫵媚咬著食指,可憐地看著閻烙狂手中的五彩松鼠,“可是,魚不就是用來吃的嗎?若春就給我煮魚湯的啊。”
閻絡菲:“……”你不是真的傻,好不好?
咱能不能別那么斤斤計較啊,本公主不就說了你一句腦子不好使嗎?是你自己要裝傻的啊,關我什么事兒啊。
“這個……這個……小媚,這個魚是用來當寵物的,你不能把它吃了,不然,它會哭的哦。”
“哦。”輕嫵媚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樣。
閻絡菲笑著點了點頭,別再折騰了啊,別讓她在五哥面前出糗啊,不然……
“那你讓它哭個給我看看。”
聞言,閻絡菲咔吧咔吧著腦袋,轉頭看向五彩松鼠,再看看自家的五哥,整張小臉頓時石化成了墨綠色。
面對那么幼稚的話,五哥怎么還能笑的出來?她快哭了好不好?
“小媚,咱們不是出來逛街的嗎?這只……魚,就先不吃了,再玩玩其他的東西,好不好。”她狀似親昵地輕哄著,實則心中有種想一口咬死輕嫵媚的沖動。
“我……”
“你看,那邊還有更好看的呢,咱們過去看看吧。”完全不給輕嫵媚說話的機會,閻絡菲拉起她便走,“五哥,你先忙,我?guī)е∶倪^去了啊。”說完,便與閻烙狂錯身而過。
閻烙狂輕點了下頭,轉身看著她倆離去的背影。
“爺。”術風輕喊了一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爺討好一個姑娘,而且,還是個……傻姑娘。
他都不明白,爺為什么要如此做,如果是看在輕丞相的面子上……爺根本從來沒有輕幕放進眼里過吧,就更別說是輕嫵媚了,可是這又是為什么呢?
他徹底不明白了。
“把它帶回府中好生養(yǎng)著。”閻烙狂將手中的五彩松鼠交到術風的手里,交代道。
“啊?”術風愣了一下,這五彩松鼠雖然是很好看,又是種會說話,極會討人歡心,但它畢竟不是魔獸啊,充其量不過就是只高級一點兒的寵物而已。
爺這是吃飽了沒事兒嗎,干嘛弄一只寵物在府里頭養(yǎng)著啊。
他怎么不知道,爺有養(yǎng)寵物的習慣。
“爺,你確定要養(yǎng)它嗎?”術風再次開口發(fā)問,您會不會哪天又不高興了,像輕二小姐說的一樣,把它給吃了?
“哪那么多廢話?”閻烙狂不耐地撇了他一眼,嚇得他立馬閉上嘴巴,他又多話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呢?
“你立即回府,讓術云去查清楚她的過往,讓術紅想辦法混到她的身邊去。”
“啊?!”術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爺,哪個她啊?”
“嗯?”閻烙狂意味深長地看著那兩個尚未消失在他視線中的人。
“噢,哦,輕二小姐,屬下明白了。”雖然他完全不明白,爺為什么要查一個傻子,“屬下一定讓術云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查得清清楚楚,也會讓術紅好好地監(jiān)視她,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爺果然不是在討好輕二小姐,而是覺得輕二小姐很可疑,才會有這么一出。
“是保護,可懂?”
“保護?”他不懂,但還是點頭,爺說什么就是什么,他一個做屬下的,還是別找死地往著伸脖子了,按照爺吩咐的做就成了。
“嗯,你去吧。”
“是,屬下遵命。”術風得令之后,便要離去,但身形一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爺,咱們不去六爺?shù)母狭耍俊?
爺不是要去找六爺嗎?怎么臨時又改道了,這會兒是想要去哪兒呢?
“去看六弟有得是機會,爺好久都沒有在街上走走了,今日難得碰上九妹,便與她一起走走。”說完,不等術風反應過來,便快步追上閻絡菲與輕嫵媚兩人。
術風完全石化在站在原地,想不通,爺什么時候有在街上走走的嗜好了?他怎么不知道啊?難道是他在爺身邊的日子還有夠久嗎?可是他已經(jīng)跟在爺身邊十幾年了啊,難道還不夠久嗎?
“你看你看,那邊的燈籠好不好看。”輕嫵媚指著一邊小攤位上頭精致的燈籠,沒想到這里,也有那么好看的燈籠啊,那條龍,可是做成活靈活現(xiàn),“可惜了是紅色而不是金黃色的,不然,肯定非常好看。”
閻絡菲撇了眼那些燈籠,“我說小媚媚啊,你看看這大街上,除了你和我身上,還有誰身上金黃色?”
“嗯?”輕嫵媚左右看了下,“是哦,真的沒有啊,為什么?”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五行之中,以金為首,而東昇國信奉的神獸,便是金龍,所以,除了皇室以外,平常百姓,是不可以穿戴金黃色的衣物或者佩件的,久而久之,這大街上,也就沒有了金黃色的蹤影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輕嫵媚點了點頭,但轉念一想,還是不對啊,“那我……”她自己不論是衣裳還是佩飾上,都不會帶點金黃色嗎?
“你?”閻絡菲打量了她一圈,“你在東昇國就屬于金龍一樣的存在,別人跟你,沒法比的啦。”
甚至于連她這個做公主的,都比不上輕嫵媚。
她竹雅居里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皇上從宮中親自點撥下發(fā)的,誰能跟她比啊?
“你……”輕嫵媚小手指著她的鼻子,“你這是損我呢,還是損我呢,還是損……哎呀,我就要嘛,我就要,我就要啦。”本來還未說完的話,轉瞬間就變了調兒。
“你干嘛呢,真傻了嗎?”閻絡菲被她這一下子給弄著迷茫至極,不自覺地伸出手來輕敲她的額頭。
剛才不還好好地在說話嗎?怎么轉眼間又成個傻子了呢?“莫非她是真的傻了,而且還是間歇性的?”
輕嫵媚在心里頭暗翻了一個白眼,你才是間歇性的傻子呢,還是朋友呢,連這丁點兒默契都沒有嗎?
“你說話不算話,我要燈籠,你給我,給我嘛,給我嘛。”輕嫵媚雙手拎起閻絡菲的領子,一副她不給,就勢不罷休的模樣。
讓你說我是間歇性傻子,本姑娘折騰死你。
“我……”閻絡菲眼珠子轉了幾轉,朝輕嫵媚眨眨眼睛,不是又發(fā)現(xiàn)什么熟人了吧?
“九妹,輕輕想要何物?”
身后,傳來了溫和的聲音,這聲音,這語調,這……閻絡菲全身一僵。
“五哥,您怎么又回來了?”閻絡菲轉頭,如川劇變身似的硬是擠出滿臉的微笑,迎上已經(jīng)站在她身旁的閻烙狂。
這個五哥,今日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就跟她們杠上了呢?不是個大忙人嗎,能出現(xiàn)在大街上就已經(jīng)夠奇怪的了,這下子怎么還纏上她們了呢?
“本王多年不曾在這繁華的街頭走動,今日難得有空,又碰上了九妹,便想著與妹妹一起逛上一逛。”
“啥?啊哈,五哥,我幻聽了哦,五哥怎么可能會陪我們逛街呢,肯定是聽錯了。”閻絡菲滿臉不相信地傻笑道。
輕嫵媚站在她的身后,偷偷地伸手,狠狠地擰了一下某女背后的肉。
“啊!”閻絡菲尖叫一聲。
“九妹怎么了,為何如此驚訝?”閻烙狂問道。
“沒,沒什么。”閻絡菲連忙搖頭,這姑娘,掐得可真夠狠的,一點情面都不講啊,“五哥,您……真要逛街啊?”
“嗯?五哥不能逛街嗎?”閻烙狂出聲質問。
閻絡菲再次搖頭,五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管那么多干嘛啊,可是,她和小媚媚出來是有事要說啊,還有好多事情呢,總不能讓五哥給攪和了吧?
“五哥,您有所不知,我們女子逛街,都是需要花費好長時間的,九妹這不是怕惹五哥您心煩嘛。”
“左右無事,不防陪九妹與輕二小姐逛上一逛。”
閻絡菲一雙小手負在身后,食指畫著圈圈,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她還能說什么嗎?“五哥,那妹妹待會要是看上什么喜歡之物,您可得出銀子哦。”
這么大的便宜,不賺白不賺啊,她可是聽說五哥比父皇都富有啊。
“好。”閻烙狂溫和地一笑,抬手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轉頭看向輕嫵媚,“輕輕,你想買什么,告訴本王,本王給你買。”
輕嫵媚側頭,心中有什么想法一閃而過,卻是什么都抓不到,“本王?本王是什么東西?我不要本王啦,我要燈籠,好看的燈籠。”
“好,我給你買燈籠。”閻烙狂應聲,便自然地牽起輕嫵媚的小手,往一旁賣燈籠的小攤子走去。
閻絡菲驚悚地站在原地,輕身看著那個對輕嫵媚似乎是言聽計從的男子的背影,那個……真的是自家的五哥嗎?天哪,地哪,這絕對是今年最震驚的一則消息了。
五哥這個模樣,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思春’呢???
可是……對象是輕嫵媚耶,是個‘傻子’,而且,就算五哥平日里不常出門,但總也應該知道,輕嫵媚是太子殿下未來的太子妃吧?
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閻絡菲不禁迷惑了,但是——看上去,她的小媚媚跟五哥,還真是有點兒般配,要是他們兩個人能夠湊成一對?
呃,她打了個寒顫。
一個小媚媚,就已經(jīng)夠難對付了,再加上個五哥,這兩人要真湊在一起,還不得把天給掀下一層皮來啊。
不過,她倒是真心不希望小媚媚嫁給太子殿下。
可是小媚媚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對太子失望了,不行,改天她還得好好地問問才行,總不能委屈了她最最崇拜的五哥吧。
“這位姑娘,買個燈籠吧,老漢做的燈籠,那可是……”那小攤子上的老漢一見不客人上前來,立即高興地迎了上來,但幾句話都還沒說完,便被閻烙狂給揮手打斷了。
“輕輕喜歡哪個?自己挑。”
“唔。”輕嫵媚側著頭看著眼前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燈籠,各式各樣的,紅紅綠綠,這在前世,可是差不多算是絕跡了啊。
要說起來,她都很喜歡,都想據(jù)為己有。
有木有一丁點兒的貪心?有吧?
不過,都看上了又能怎么樣呢?再多的燈籠,她一個人也玩不了啊,“我要這個。”輕嫵媚食指一指剛才被她看到的龍型燈籠,那條盤旋在燈籠上頭,她最喜歡了。
“哎喲,這位姑娘,你可真是好眼光,這可是老漢做得最好看的一個燈籠了,這祥龍啊,可是栩栩如生,您要是在里邊再點上燭火,那可是更加的……”
“嗯,嗯,好,好。”輕嫵媚對老漢的話,毫無所覺,只是對著那盞燈籠點著頭。
“姑娘,你決定在買了嗎?這個燈籠只要一兩銀子,這可是最便宜的價錢了。”老漢一見輕嫵媚是真心地喜歡上了那個燈籠,便開始漫天要價了。
輕嫵媚撇撇嘴,就一個燈籠,能要得了一兩銀子?開玩笑呢吧?還是當她是傻子好欺負?
“銀子,那是什么東西,能吃的嗎?”她傻傻地問道。
聞言,老漢不覺地上下打量著輕嫵媚,這姑娘著打扮得人模人樣的,怎么說話卻沒有個分寸,莫非是個傻子嗎?
“姑娘,您要是想買,就掏銀子,若是不想買,趕緊走,走走,別擋著老頭我做生意。”老漢不善地說道。
“啊,我要燈籠啊,這個,就是這個。”輕嫵媚指著那個被她看中的燈籠,急得上前想要一把將它給扯下來自己拿走。
“你這姑娘。”老漢一見不妙,一把將輕嫵媚給推開,“沒銀子還在這里啰嗦什么,滾……”
閻烙狂及時地扶住輕嫵媚被老漢推出來的身子,陰寒的目光定在了那人的身上,惻惻地盯著他,殺氣遍布全身。
如此待客,真想把他的脖子給擰下來,但他還是拿出一定金子來,丟到老漢的手里。
“這……”老漢急急忙忙地接了過來,樂呵呵地笑著,金子啊,這一定金子,他這是小本買賣,做一天的生意,都賺不到吧。
“兩位客人,老漢我……找不開啊。”他頓顯為難得看著手中的金子,再看看穿著華貴的兩個人。
這到手的金子,怎么還舍得拿出去呢,看這兩個人,穿著得體,肯定是非富即貴,手中不會差這么一定金子的。
剛才他怎么就沒有想到了,這姑娘是個傻子,但她身邊還有個男人啊。
“不必了。”像閻烙狂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把一定金子放在眼里呢,直接走上前去拿下那個燈籠給拿了下來,放到輕嫵媚的手中。
“喜歡嗎?”
輕嫵媚沒有說話,但還是點頭,燈籠是喜歡,只是這個老頭實在是讓人看著就生氣,一定金子都給了他,真真是便宜了他了。
看了一眼已經(jīng)在自己手中的燈籠,如果這燈籠是閻絡菲買的話,她就更喜歡了。
有道是無功不受祿,她跟這個暗王,也不認識啊,雖然感覺上是挺熟悉的,但那也僅限于感覺啊,事實上,她跟他,只是這一面之緣吧。
不是說暗王是整個東昇國甚至于紫玄大陸之上最難搞的人嗎?嗜血,殺戮,殘忍,反正什么詞不好,就都是他的。
可是她怎么從他身上連一個不好聽的詞都沒有看到呢?
難道那些都只是市井的傳聞而已,做不得真的?可是那些應該是閻絡菲跟她說的吧。
等會再問問她吧,也許不是她說的也不一定,她又不記得。
“五哥,你真的要和我們一起逛街嗎?”閻絡菲追了上來,抓住閻烙狂的胳膊,親昵地問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五哥哪是要陪她逛街啊,分明是想跟小媚媚多相處一會兒嘛,既然如此,那她又怎么能不識趣呢,做個中間人,不是很好嗎?
閻烙狂只是輕點了下腦袋,“走吧,看你們的模樣,肯定是餓了吧,五哥請你們上酒樓點餐去。”
“真的?”閻絡菲面上一喜,除了在各式的宴會上頭,她還真沒跟五哥一起吃過飯呢,而那些宴會,都是需要男女分桌的,她和五哥,都是隔得遠遠的,只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當然是真的。”
閻絡菲一心期待著能吃到美味,但卻是低估了某女裝傻的功夫勁兒,只見某女站在某一處鋪子的前面,不論她怎么哄,都是于事無補。
連閻烙狂,都是挑著眉,有些無奈地拿她沒轍。
看了一眼那大門大開的地方,人進人出好不熱鬧,但那并不是像她們這樣的人,應該進去的吧?
“五哥,你說句話吧。”她實在是沒辦法了,又不能當著五哥的面說出輕嫵媚是裝傻的實話來。
閻烙狂看了眼自己的妹妹,“一起進去看看吧。”
既然是輕輕想要進去,那便進去好了,也沒什么好在意的,出來逛,本來不就是圖個開心嗎?只要輕輕開心,便好了。
“五哥,那是……”閻絡菲急了,那是什么地方啊,人蛇混雜的,“那是賭……賭場啊。”是她們這些小姑娘家家的能進去的嗎?
這話說,如果是個賭石場,她也有興趣,可這里……就是單純的賭銀子的地方啊,她……也有那么點兒小好奇吧,可是她的身份擺在那里啊。
“我有在,你還擔心什么呢?”
“這……那好吧。”閻絡菲勉強地點頭答應,她可是看在五哥的面子上的,等回去之后,看她怎么好好地教訓這個丫頭,竟然對賭場都有興趣了。
“走,走。”輕嫵媚見閻絡菲點頭答應了,趕緊拍手,一手拉一個就準備進門去,只是……
她還沒來得及進去呢,外頭就響起了馬蹄聲。
她好奇轉頭望去,頓時瞪大了雙眼,我咧個去,這是什么樣兒的暴發(fā)戶啊,騎的竟然是獨角麒麟啊,哪里什么馬啊。
獨角麒麟跟馬兒一般大,但也是上等的魔獸啊,能修靈,通靈,可以契約,只有最上等的世家,才會有這么幾匹用來供主人使用的。
看這匹麒麟的成色,全身如翡翠一般碧綠通透,一看就是好貨啊。
只見那駕著麒麟的人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五哥,找你的嗎?”閻絡菲轉頭小聲地對著自己的五哥問道。
這么炫的魔獸,能給一個屬下當坐騎的,整個東昇,除了五哥閻烙狂之外,應該是找不出來第二個人了。
果然,那人迅速地從麒麟背上跳了下來,走到閻烙狂的對面,恭敬地對著他雙手抱拳行禮,“爺,圣上傳您即刻入宮。”
“嗯?”閻烙狂疑惑地看著那人,嘴角露出一絲邪肆的笑意,父皇傳他入宮?能有什么大事兒?無非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