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龍少的惡言諷刺讓李修道很是憤怒,隨著重重的關(guān)門聲,白毛早就很是不耐煩了,尖銳的爪子快在門上劃出幾個缺口來,李修道看見白毛心中怒氣消了一半,總是外人再怎么看不起他,總有白毛默默地守護著他,想到此處,李修道心境平靜下來,輕撫白毛雪白的絨毛再次盤膝坐下運行小周天,體內(nèi)的寶珠還是一樣的平靜,沒有隨著李修道緩緩加快運行的真氣而有一絲波動。
白毛見李修道再次盤膝坐下,也不去打擾,而是轉(zhuǎn)身出門,它要給李修道找食物吃,順便透透氣。
隨著李修道漸漸入神,真氣運行變快,雷息漸漸顫抖,毀滅的氣息到處亂竄,破壞了李修道體內(nèi)不少的經(jīng)脈,極為苦痛,李修道咬牙皺眉,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落在地面之后竟升起輕煙,李修道轉(zhuǎn)而內(nèi)視,發(fā)覺體內(nèi)真氣開始修補經(jīng)脈,與雷息相抗衡,雷息破壞,真氣修復(fù),循環(huán)往復(fù),李修道都快感覺自己要昏厥過去了,實在是痛到骨子里,漸漸,雷息不再分裂出能量,而是漸漸被真氣拉長,最后竟然形成了一條淡紫色經(jīng)脈,李修道很是吃驚,他朦朦朧朧可以感覺到,空氣中的雷元素緩緩進入體內(nèi),先前他一直苦惱雷息無法修煉,越用越少,現(xiàn)在雷息形成的經(jīng)脈雖然很是細小,但是最起碼可以隨著修為提升而提升了,只是李修道雖然有最好的煉氣法門,如此一來卻要承受兩人同時修煉的難度,要多花一倍的時間才能得到別人少花一倍的時間所修煉出的成果,李修道苦笑搖頭,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好是壞,倘若自己的天賦跟普通修真者一樣的話,估計壽命用盡自己也是無法再突破了。
真氣多次修補經(jīng)脈,已經(jīng)很是稀薄,于是李修道開始恢復(fù)真氣,由于沒有丹藥相助,過程很是緩慢,卻也是一種修煉,真氣越來越純,眼色已經(jīng)很淡了,李修道知道自己已經(jīng)突破開光中期了,于是恢復(fù)真氣之后睜眼起身拿過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而后再進入洗手間洗了個澡,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因為洗手間的熱水需要先加溫,在這段時間里李修道身上的汗水會隨著毛孔進入體內(nèi),體內(nèi)水汽入侵,開始還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時間長了就會使骨質(zhì)疏松,經(jīng)脈堵塞,難以使力,這點在李修道還在習(xí)武的時候李致忠就告訴他了,李修道一直牢記于心,很多小事多加注意往往有許多用處,李修道想起陳氏生前囑咐他的這句話眼眶一紅,忍住沒有讓淚水落下。
很快李修道走出洗手間,擦拭身體,一身精壯的肌肉在陽光下微微反光,卻不刺眼,很是舒適,李修道此時才發(fā)現(xiàn)白毛不見了,于是凝神感應(yīng)并抹去自己身上的精神印記,在李修道知道可以在衣物,動物毛皮上留下自己的精神印記之后他在白毛身上也留下的精神印記,而他自己身上的精神印記毫無疑問是龍少留下的,目的就是不讓他跑了,很快,李修道就找到了白毛,白毛此時正四處尋找血食,奈何黃山自從有了黃山派之后,山上已經(jīng)很少有可以食用的血食了,白毛苦尋半天無果,仍在堅持,四周數(shù)個十五六的門派少年見白毛端的可愛,不覺是狼,于是嘿嘿笑著圍上去準備戲耍一番,為等到李修道趕到之時白毛身上已經(jīng)有幾道傷口,數(shù)個少年身法靈活,不問可知出自名門,白毛屢次撲咬均被奪過,李修道一見白毛受傷,怒發(fā)沖冠,臉色很是可怕,向著白毛飛速掠去,白毛聽見破風(fēng)聲,以為又有人攻擊他,下意識后退躲避轉(zhuǎn)頭看向來者,發(fā)現(xiàn)是李修道之后白毛極為喜悅,也不顧身上傷口向李修道撲去。
“何方宵小?別擋著我們,小小開光中期也敢囂張?”其中一位白衣少年見李修道攔著前方道路,怒斥。
李修道并未答話,只是扭頭打量數(shù)個少年,兩個開光中期,另外兩個修為他竟然看不透,不過氣息沒有內(nèi)斂,沒猜錯的話是開光后期,怒斥著正是其中一個開光后期少年,煉氣后無需一年開光后期讓他胸有成竹,見李修道只是開光中期,于是面帶諷刺大笑,絲毫不在意李修道可怕的表情。
“乘風(fēng)師兄問你話呢,居然敢不回答,資質(zhì)這么差,一看就是一個散修,師兄不必動手,讓我來教訓(xùn)他。”一位衣著相同的白衣少年年輕氣盛,最后半句是他扭頭對先前開口的師兄說的,說完瞇眼向李修道飛掠而來,手臂彎曲成弓狀,真氣凝結(jié),準備狠狠打出一拳,讓李修道不死也半殘。
“小小年紀出手如此狠辣,日后必定是一害?!币婇_光中期少年迎面重來,李修道不慌不忙,也未曾取下背上的細劍,迎面而上,后發(fā)先至狠狠打中少年的手臂,隨著骨折聲,少年當即疼痛大叫,其余三個少年見勢將李修道合圍,準備群毆,各自出手也未曾留情。
“你們的師傅就教你們出手如此狠辣么,也罷,今日給你們點教訓(xùn),長點記性。”李修道突破之后速度更快,力道更強,在三個戰(zhàn)斗經(jīng)驗嚴重不足的少年之間游刃有余,每出一拳打斷一臂,雖然可以再接上,不過日后修煉將會很艱難,縱使是幾個少年傷了李修道,李修道也不會如此狠毒出手,白毛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片刻之后四個少年皆斷一臂,三位少年痛哭流涕,大喊大叫,唯有一位名叫乘風(fēng)的少年咬牙冷汗?jié)L滾而落,硬氣未曾落淚,只是狠狠地盯著李修道,眼神滿是兇狠,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扭曲,由于此時正在大比,此處又相對僻靜,未曾有修真者經(jīng)過,只是這思維少年心智不成熟,貪于玩鬧按捺不住這才有了這許多事,不久四位少年相互攙扶離去,李修道未曾加以阻止,白毛所受只是皮外傷,所以李修道沒有下殺手,至于日后若要報復(fù),隨他來便是。
李修道向白毛體內(nèi)輸入真氣,很快傷口愈合,李修道簡單清洗一番白毛的傷口,白毛就開始活蹦亂跳了,絲毫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剛才的戰(zhàn)斗讓李修道對下一場比試更有信心,突破之后速度跟力勁又進一步強大了,雖然沒有過人的武技身法,但是基本功很是扎實,李修道盤算,若得了第一,身法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自從老頭無聲無息之后,自己真就跟一個散修沒兩樣。
往回走了一會,迎面碰上一臉興奮的吳氏兄弟,還未等李修道開口詢問結(jié)果,吳玉山興沖沖的笑道:“我們?nèi)硕驾p松通過大比第一輪,是不是該好好慶祝一番?!闭f完向李修道擠擠眉,表情說不出的滑稽,說明吳玉山此時真的很是高興。
“當然要慶祝,只是怎么慶祝呢?”李修道笑問。
“今日是古爾塔木一年一度的踏谷節(jié),古爾塔木的集市會很熱鬧,我們?nèi)タ匆环绾巍!眳怯駮鲅越ㄗh。
“我正有此意,不過弟弟你從何得知?”吳玉山不解轉(zhuǎn)頭問道。
“上次你不是跟修道兄說過嗎,我后來打聽了一下,原來是這個節(jié)日?!眳怯駮忉尅?
“也對,你看我這腦子?!眳怯裆胶俸僖恍?。
李修道與吳氏兄弟約好晚上老地方見,所謂的老地方就是旅館的門口,李修道揮手告別二人,心中暗道,雖然吳氏兄弟二人是親兄弟,可是性格卻不太相同,吳玉山很是熱情,對待陌生人也是一樣,吳玉書卻是不同,對待陌生人便顯得生疏,但是這么長時間的相處,還是挺仗義的一個人,這兩人算是李修道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了,剩下的就是張叔雪姨還有...那個瘋丫頭,不知道瘋丫頭過的好不好,當初自己一聲不吭離開張叔家,走之前還把她惹哭了,自己真是太不該了,李修道不禁出神,知道白毛咬住他的衣角一拉才回過神,為什么突然想到瘋丫頭,李修道苦笑搖頭。
修仙之路急不得,回到旅館李修道再次坐下,這次不是為了運氣修煉,而是才突破實力并不穩(wěn)定,鞏固修為,所以較為輕松,不久李修道睜眼起身逗白毛,白毛的性別他一直都不知道,于是將白毛翻過身來,看了一眼,頓時一笑,原來白毛還是個小姑娘,白毛翻身并不情愿,于是李修道撓了撓它的肚皮,白毛開始打滾,把李修道逗笑了。
夕陽西下,此時房屋里的畫面很是和諧,一人一狼玩的很開心,此時李修道才覺得有種溫馨的感覺,狼和狗同出一祖,只是不同的地方再與狼很難被馴服,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小養(yǎng)起,只是這樣會失去狼的銳性,變得和狗差不多,白毛倒是一個例外,出生之后老狼無能,由于皮毛顯白色,受到狼群排擠,處處受欺負,于是很小學(xué)會自力更生,又在合適的時候遇到了李修道,也產(chǎn)生了親切感,一切仿佛上天注定,注定難舍難分。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李修道帶著白毛吃了點東西,白毛數(shù)口消滅一根豬腿,意猶未盡,只是李修道囊中羞澀,沒有再多的人民幣給它用了,白毛只得作罷,悻悻而歸。
李修道還未曾走到旅館,大老遠就看見了吳玉山,修為不比他低的吳玉山同樣也看見了他,伸手招呼,李修道快步走去,此時入冬,天黑的早,站在山峰已經(jīng)可以看見下面市集一片紅燈綠酒,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