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光中期而已,比起你們還有挺大一段距離的。”李修道擺手道。
“你天賦還算不錯,只是修煉的晚了些,不過追上我們哥倆是遲早的事,日后還要靠你罩著呢。”吳玉山伸手指了指正在和女修搭訕的吳玉書,吳玉書也生的一副好皮囊,不同于吳玉山的耿直,他長得更冷酷一些,反而更受女修的歡迎。
“哪里哪里,玉山兄謙虛得緊啊,我們趕緊出發(fā)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李修道笑道,隨即扭頭招呼正凝視遠(yuǎn)處餐桌上食物的白毛,跟著吳玉山向山下走去。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的向山下走去,忽然吳玉山皺眉回望,吳玉書一臉疑惑:“哥怎么了?”
“我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們,人數(shù)不少,還有實力不在我之下的。”吳玉山臉色轉(zhuǎn)冷,拳頭緊握,三人之中吳玉山修為最高,自然他感應(yīng)的最早。
“我也感覺到了。”李修道此時方才皺眉出聲。
“修道兄感應(yīng)到的居然比我還早,這是為何?”在李修道出聲之后吳玉書才驚覺有數(shù)人的氣息不斷接近,此時距離已經(jīng)不足兩里地。
“何方宵小跟蹤我們,膽敢現(xiàn)身一見?”吳玉山手持大刀,出聲高喊。
“我記得我說過,李修道是吧,打聽你的名字都不容易啊,你的膽子當(dāng)真不小。”熟悉卻令人生厭的聲音,李修道冷笑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龍少。
“玉山兄,玉書兄,你們走吧,沖我來的。”李修道未曾回答龍少,只是低聲勸吳氏兄弟快走。
“走得了么,惹了龍少就是死,死在這里也沒人會管你們。”李修道并不會傳音,于是跟蹤者當(dāng)中修為最高的一人聽見李修道天真的話之后仰天大笑,表情夸張。
“我們兄弟二人不是那樣的人,你李修道也是我的兄弟,少跟他們廢話,要打就打。”吳玉山雖然猶豫了一下,李修道心中還是很溫暖,吳玉山此時若是退走李修道可以理解也不怪他,畢竟認(rèn)識的日子并不長,而且他還要考慮吳玉書,不過既然跟蹤者也沒有讓他們兩個走的意思,索性順?biāo)浦圪€一把。
吳玉書一直沒說話,手中長劍已經(jīng)凝結(jié)了許久的真氣,微微泛光,蓄勢待發(fā),身側(cè)白毛似乎也看出劍拔弩張的氣氛,前爪后弓,作勢欲撲,李修道及時制止,并嚴(yán)生恐嚇白毛不許加入戰(zhàn)斗,白毛只是一只幼狼,且無半點修為,毫無用處,圖添麻煩。
“少跟他們廢話,龍少說了,做了他們請咱們好好玩一把!”跟蹤者中另有一人出聲后迅雷之勢便向李修道沖過來,長劍拖于地面,火光迸濺,滋滋作響,三人之中李修道是龍少主要的目標(biāo),修為最低,是最好的目標(biāo)。
李修道看不透來人的修為,只是感覺此人靈氣內(nèi)斂,恐怕已經(jīng)突破了靈虛期,不由慎重應(yīng)對,右手持劍,左手暗自凝結(jié)雷息,準(zhǔn)備來個出其不意,不想?yún)怯駮藭r率先出手,吳玉山提醒吳玉書此人是靈虛初期,雖然難以戰(zhàn)勝,但是拖住一會還是可以的,吳玉山本人也沖著跟蹤者中修為最高的人殺過去,李修道很是感動,兩人都強(qiáng)迫自己應(yīng)對比自己修為高的敵人,如果自己不用出全部實力,兩人不久就會性命堪憂。
李修道將目光對準(zhǔn)了龍少,數(shù)人中此人修為最低剛剛突破開光后期不久,于是鬼魅一般的速度接近龍少,細(xì)劍狠狠地刺過去,殺人者,人恒殺之,這一劍李修道就沒打算再讓這個囂張的龍少活下來。
“糟糕,龍少!”一名靈虛前期修士見龍少躲不過這一擊,運用身法急速架開李修道的細(xì)劍反手向李修道斬去。
李修道見劍刃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也不著急,將左手凝聚已久的雷息拍在龍少腦門上,而后又用手中細(xì)劍格擋住靈虛前期修士的一劍橫劈。
被李修道蘊含毀滅性的雷息拍中天靈蓋,辟谷期都難逃一死,更別說小小開光期,龍少當(dāng)即軟軟倒下氣息全無。
“這小子殺了龍少!”現(xiàn)在架開李修道細(xì)劍的修士大喊,一眾跟蹤者見龍少死了,他們誰也逃不了,紛紛發(fā)狂,舍棄吳玉書和吳玉山向李修道殺來,勢要將李修道大卸八塊。
李修道再次反手砍死一個開光期巔峰的修士,一個不注意被身后靈虛前期偷襲者刺了一劍,李修道正欲忍住鉆心的疼痛回身殺了偷襲者,卻聽見破風(fēng)聲,緊接著就是一聲劍刃砍中肉體的聲音,吳玉山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修道兄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我的后背就靠玉山兄了。”剛才那一劍是刺中李修道后心的,只是李修道有寶珠護(hù)住五臟,劍刃并未穿過心臟從前面出來,而偷襲者已經(jīng)被吳玉山砍死,李修道索性將后背交給吳玉山,發(fā)狂一般向眾人撲去,看向迎面而來的李修道,跟蹤者中修為最高的男子不屑的笑了笑,也是正面掠去,腳下踏出數(shù)個漣漪,一個個漣漪看起來就像蓮花,這就是蓮花步。
“修道兄小心啊,他也是靈虛中期,快要突破后期了。”吳玉山見勢大急,李修道也太不知好歹了,隨即他看見了讓他震驚的一幕,李修道怒發(fā)沖冠,雙目噴火,將雷息凝結(jié)在細(xì)劍之上,狠狠砍下一劍,直接將靈虛中期修士的劍連同人直接砍成兩段,雷息高出真氣太多階等級了,雷息即是天威,毀滅雷息更是可以誅滅古神魔,只是李修道實力太過弱小,發(fā)揮不出萬分之一。
看見李修道連最強(qiáng)的靈虛中期也一劍砍死,一眾跟蹤者紛紛潰逃,吳氏兄弟也沒有去追,此時李修道已經(jīng)精疲力竭,那一劍不僅有威力,更有反噬的能量,此刻雷息幾欲爆體而出,李修道咽下一口血,將細(xì)劍插在地上支起身來,吳玉山掏出療傷丹藥遞給李修道,李修道沒有客氣,接過服下,盤膝恢復(fù)傷勢,白毛此刻也是精疲力竭,雖然李修道讓它別上,但是看見李修道受傷之后立刻撲上去撕咬,咬斷一人腿骨,救了吳玉書一命。
有了吳氏兄弟護(hù)法,李修道放心恢復(fù)傷勢,很快,在體內(nèi)寶珠以及丹藥幫助下傷勢痊愈,李修道睜眼見眾人無事這才安心,吳玉書遞過一堆丹藥,李修道疑惑不解,于是吳玉山笑著解釋這些是戰(zhàn)利品,李修道拿了兩瓶聚氣丹一瓶療傷丹藥便將其余丹藥推給吳氏兄弟,吳玉山連連擺手說不要,吳玉書卻不客氣收下道謝,吳玉山見狀無奈苦笑,兩人見李修道傷勢當(dāng)真無礙,只是后背衣物破了一個洞,還有凝固的血液,找來一些水讓李修道清洗一番,下山之后再買一件衣服。
體內(nèi)雷息時有時無的暴動讓李修道一直放心不下,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用自身真氣包裹雷息經(jīng)脈,保證經(jīng)脈不會破損,等到李修道回神,已經(jīng)走到集市口,抬頭一看當(dāng)真是熱鬧無比,幾乎是摩肩接踵,這里面有凡人也有修真者,在這里讓人知道修真者的身份并不算什么,李修道見到前方有人買食物竟然用丹藥換,大感好奇,扭頭問吳玉山緣故,吳玉山見狀笑道:“修道兄并不了解,此處是黃山派腳下,聚氣丹就是財富,這里可以用聚氣丹換到任何東西。”
“那感情好,我們快走,繳獲了這么多丹藥還不知道怎么用呢。”一旁的吳玉書哈哈大笑,迫不及待向前走,吳玉山和李修道只得跟上,擠了數(shù)十米之后這才有些寬敞,這邊凡人很少,因為賣的東西都是修真人士使用的,也不排除有來湊熱鬧的,三人決定先去幫李修道買一件衣服,省的忍受各種怪異的目光,正當(dāng)三人向售衣店走去時,李修道突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波動,這種波動很古怪,卻讓李修道有種熟悉的感覺,說不出什么感覺,李修道腳步一滯,凝神用力感應(yīng),果然波動再次出現(xiàn),這種波動和體內(nèi)魔氣有些相似,卻又有不同,讓李修道有種白毛修煉出真氣的感覺。
“你們感覺到什么了嗎?”李修道皺眉看著吳氏兄弟。
“什么也沒感覺到啊,你出幻覺了吧。”吳玉山笑道,用手拍拍李修道的肩膀示意安心。
“不,不像幻覺。”李修道越發(fā)感覺波動的強(qiáng)烈,而且還有種加速的預(yù)兆,仿佛一種暗示信號,大概是在東側(cè),李修道目光轉(zhuǎn)移到東側(cè),那是一條僻靜的小道,基本看不見人影。
“那到底是什么感覺,為何我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吳玉山閉眼凝神感應(yīng),半晌睜眼搖頭。
“玉山兄,你和玉書兄先逛著,稍后我來找你們。”李修道伸手在吳玉山衣服上留下精神印記,接著也沒有聽見吳玉山的回答便轉(zhuǎn)身帶著白毛向僻靜的小道疾馳而去,李修道敢肯定,小道里一定有什么東西在等著他,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定不是平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