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肯幫我?”文采茵瞪著她,眸中寒光閃閃的。舒蝤鴵裻
文采菁輕輕搖頭:“不是我不肯幫你,是這忙我實在幫不了你,很抱歉。”
“你撒謊。”文采茵尖嘯一聲,“你分明就是不肯幫我。”
文采菁很無奈:“你非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著,她轉身就要離開,可是沒走兩步,就突然感覺肩膀上一疼,扭頭一看,是文采茵箭步竄了上來,一手死死扣住了她的肩膀。
“你當真不幫?”文采茵狠狠盯住她,眼睛赤紅,看著煞是嚇人濉。
“不是不幫,是無能為力。”文采菁還是那句話。
“你若不幫,我就把你害死我娘的事情傳揚出去,看你以后怎么做人。”文采茵威脅她說。
一聽到這話,文采菁瞬間沉了臉,原本看在三嬸的面子上,她是不想太為難她的,可是現在看來,她是完全魔障了,沒救了豹。
“興哲……”她低喚一聲。
“是……”澹臺興哲低低應了一聲,鬼魅般竄到了她的身旁,抬手間便將文采茵的手從文采菁的肩膀上捏了下來,然后輕輕一拉,只聽“卡啦”一聲,當他松開手的時候,文采茵的那只手便無力的垂了下去,肩膀已然脫臼。
“啊……”文采茵捂著肩膀高聲慘叫了出來,小臉更是疼的煞白煞白。
“文采菁,你竟敢……你竟敢……”她看著淡定站在一旁的文采菁,咬牙切齒。
文采菁居高臨下看著她,神色淡然:“原本不打算太為難你的,可前提是你不能太過分了。誰若敢欺到我頭上,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關于你娘那件事,我是有責任,不過最大的錯并不在我。清者自清,我沒什么好怕的,可你若要出去亂說,人言可畏,若是傷害到了我爹爹和我娘親……”說著,她頓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指了指身旁的澹臺興哲,繼續道,“我們興哲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好,深夜偷偷潛進人家屋子里,摘個腦袋也是探囊取物,你若是不信,可是試試。”
文采茵瞬時嚇的渾身不哆嗦,面若金紙,低著頭不敢說話。
“關于你那個忙……”文采菁繼續說道,“我真的幫不了,第一,我跟定王爺并不是很熟,第二,我就是一小老百姓,只想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清靜日子,不想跟那些人上人打交道,也打不來交道。也奉勸你一句,榮華富貴不是那么好得的,你得的越多,付出的越多,安安穩穩小日子才是正理。”
她不知道她能聽進去多少,她現在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碧玉……”文采菁轉頭看向文采茵那個嚇得貼墻站著不敢動彈的丫鬟碧玉,吩咐道,“帶你家姑娘回去吧,不要忘了請個大夫給她正骨。”
“是……”碧玉哆哆嗦嗦的應了一聲,上前扶了文采茵,“我們回去吧,姑娘……”
文采茵冷冷甩開了她的手:“不用你扶,我自己會走。”說著,她抬頭正對上文采菁的眼睛,臉色雖然依舊白的嚇人,眼中卻充斥著嗜血的紅光,“文采菁,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的。”說完,很快跑了出去。
“姑娘……”碧玉焦急的喚了一聲,也急忙追了出去。
文采菁有些莫名其妙的怔在了那里。
青杏見狀,擔心的走過去:“姑娘,你沒事吧?”
文采菁回過神來,看著她淡淡一笑,搖頭說道:“沒事,她不過就是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已,傷不到我的。”
“奴婢看著三姑娘那模樣好嚇人。”想起剛才文采茵兇神惡煞的模樣,青杏還有些心有余悸,擔心道,“她不會真的做出什么傷害姑娘的事情來吧?”
“就她?”文采菁眉頭一挑,不以為然笑了,“就現在來說是不可能的。”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正巧,伙計已將她要的酪準備好了,裝在了一個小壇子里就給了她。
拿了酪,她便跟鳳仙告了辭,出了奶茶鋪子,先回家去了。
她還不知道,這時,就在隔壁街上的一座茶樓的一間雅間內,諶瀚跟文叔明剛見上了面。
就在跟文采茵商量過的當天,文叔明就立刻積極想辦法跟安平侯府那邊聯絡,第二天,他認識的那位朋友就很興奮的過來告訴他,諶三爺已答應盡快說服安平侯,只等安平侯應承下來,安排時候抽空見面了。
讓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又一天之后,他那朋友就給他帶來了好消息,說安平侯已經答應了,還定了第二天就在茶樓見面。
對于安平侯對他的重視,他自然是驚喜不已,也為第二天的見面過惴惴不安,雖然在外做生意多年,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可是跟安平侯這樣的人物面對面還是第一次,難免緊張。
整整一晚上,他都沒有睡好覺,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睡著,沒說多久便又醒了,起身梳洗完畢,便匆匆出了門,準備前往茶樓。其實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在午時三刻啊,可是他太心急,辰時不到就出了門,打算一直在茶樓等著,免得誤了時辰。
在大門口,他遇見了同樣準備出門去鋪子里的兒子文懷理。
“爹爹,這么早要去哪里啊?”見到父親大早起來,文懷理很是意外,因為之前,他并沒有聽文叔明說起過要出門。
“沒什么,閑著無聊,出去走走散散步。”文叔明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發掉他后,就匆匆奔往茶樓。為了嚴守秘密,他沒有將要去見安平侯的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身邊自然也沒有帶人。
文懷理面上不改顏色,只是囑咐了一句小心,便先看著他走了,等他走得差不多遠的時候,就悄悄跟了過去,想要看看,他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親眼見著文叔明進了茶樓,他不方便進去,就在外頭街邊的小攤上閑逛,可是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都沒見人出來。
他愈發奇怪起來,想要進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怕被逮住了說不清楚,還會被懷疑,那他之前的一切努力可就都白費。想走又舍不得,畢竟等了一個時辰了。
正好,茶樓的斜對面有家面館,午時又快到了,他就進了面館,要了一碗面,邊吃邊等。一直吃到第三碗面,就在他撐得直想吐的時候,他終于看到一張熟面孔,一個姓布的開綢緞莊的小老板。這個布老板跟他們家有生意往來,跟他父親的關系也相當不錯,更重要的是,他有個長的很漂亮的妹妹做了安平侯府諶三爺的小妾,聽說還挺受寵的。
他看到,那個布老板點頭哈腰的帶著兩個男子進了茶樓。那兩個男子一個個子稍矮,豐神飄灑,器宇軒昂,另一個個子稍高一些,模樣上雖然比不上那個個子矮的,但也不差,而且身形健碩,龍行虎步,氣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百姓。
他目不轉睛看著,不料,那高個子的好像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在將要進茶樓的剎那,猛然轉頭向他坐的方向看了過來,那犀利的眼神驚得他心都差點從嗓子眼兒里頭跳出來。
他條件反射垂下頭,假裝吃面,那道視線又在他身上逡巡了片刻才收回去。可卻把他嚇得好半晌回不過神來,還渾身發軟,坐在那里直哆嗦,額頭上更是冒出了一層冷汗,有幾滴還掉進了他的面碗里。
過了好一陣,他才緩過神來,疑惑的再次轉頭看向茶樓。父親來茶樓要見到就是那兩個人嗎?他們到底是誰?
再說文叔明早早到了茶樓,要了壺上好的龍井和幾碟小吃食,一邊吃一邊等,起初還挺安閑的,直到時候漸漸臨近,他才開始緊張起來,直到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停在了他縮在的雅間門口,緊接著又有敲門聲響起,他才嗖的立了起來,戰戰兢兢站在那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擺。
“請進……”他應了一聲,聲音不可避免的顫顫巍巍。
門很快吱嘎一聲開了。
“侯爺,三爺,這位就是草民的那位朋友,文叔明文老板。”一進門,這位布老板就討好的向身邊的兩位貴客介紹,隨后很快向文叔明使了個眼色,說:“文老板,還快來見過安平侯爺和諶三爺。”
沒錯,剛才文懷理所見的與布老板一同的正是諶瀚和他的三弟、侯府的三爺諶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