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德帝司馬紹這時候的心情,是復雜的。雖然,他的記憶里,半大小子時就是離開了王府,進了宮里成了先帝的皇嗣。可說心里話,當年在王府的生活,那顯德帝司馬紹還是寧王司馬錚和寧王妃的命根子呢。
幾個姐姐如何比得?
現在寧王司馬錚一朝突然去逝,顯德帝司馬紹的心里,是不同于先帝康平帝去逝時的那種欣喜。相反,顯德帝司馬紹是心中痛忍難耐的。
“娘。”顯德帝司馬紹見著寧王妃時,這寧王妃的樣子,都是有些癡了。旁邊的錢皇后是忙道:“圣上,爹去后,娘就是這般不言不語。”
聽著錢皇后的話,顯德帝司馬紹的心情,越發的不好了。可再不好,這寧王司馬錚的逝后之事,卻是輕乎不得。
頭七之日,寧王府自然是迎來了拜會的人。不過,因為顯德帝司馬紹在,這些人的拜會,都顯得陂為的低調。畢竟,這是不敢失了禮,可也不敢讓帝王注意著啊。誰知道,這顯德帝司馬紹不高興了,會拿了哪人出氣?
錢皇后可不比顯德帝司馬紹沉浸在了寧王司馬錚的近逝之事里。因為,這會兒的錢皇后是非常忙碌的。畢竟,這寧王司馬錚的獨子,雖然只有顯德帝司馬紹一人。可出了嫁的女兒,還是好些人的。顯德帝司馬紹的親姐姐,這一一也得遞了消息去,是讓這些姑奶奶們趕緊回了娘家奔喪啊。
不提錢皇后的話,便是司馬稷那邊,也是趕緊給京城里遞了消息,是讓他爹壽寧侯司馬錦是來淮南奔喪吧。說起來,這可是堂兄弟兼著表兄弟啊,壽寧侯司馬錦那里,可是必然得來了一趟的。
因為是急事,也是帝王家里的大事。這加急的信,到了京城時的時間,可是非常快的。不比著這當初御駕之時,慢悠著的去了淮南。
壽寧侯司馬錦接到了寧王司馬錚過逝的消息時,倒是嘆息了幾聲。說實話話,他是陂為不信的。畢竟,寧王司馬錚的身體狀況,一直是不錯的。這突然好好的,人說沒了。這不是讓熟悉人之間,陡然里是心里落空了。
壽寧侯司馬錦再是落空,還得了正事,思量一二啊。最后,他是想罷后,喚了長子司馬秀與三子司馬和到了書房里。
司馬秀的年紀,已經是十五歲了,就是司馬和也是十歲了。說起來,一個是成家立業了,一個是半大小子。這府里的事情,壽寧侯司馬錦自然不會瞞了兒子。畢竟,他還想子嗣之間是兄友弟恭。所以,對于給長子司馬秀的繼承人身份,是定明了規距,也是免不了的。
兩個兒子到了書房里,壽寧侯司馬錦就是直接進了正題的說道:“圣上去淮南,你們的寧王伯父因重病已經過逝了。為父免不得要去淮南一趟。”
交待了此事時,壽寧侯司馬錦還是看了兩個兒子一眼。見著兩個兒子都是仔細聽著的模樣,他便是接著說道:“只是,為父離開了,府里卻是不能不注意著京城里的大小事情。所以,秀哥兒你是府內的長子,當在為父不在府里時,擔起了長子的責任來。”
有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司馬秀自然是忙回道:“爹,秀明白,秀定會護好了府中的親眷。便是京中發生的大小事情,秀也會在家書之中,一一與爹講明白。”
瞧著長子司馬秀這般回了話,壽寧侯司馬錦是點了頭。然后,他是望著三子司馬和,再是道:“和哥兒,你年紀也是不小了。與先生讀了這般久的書,當明白人情事故。為父不在府內時,你當聽長兄之話。可知道長兄如父之語?”壽寧侯司馬錦也是敲打了三子司馬和話道。
司馬和聽著他爹的話,倒是低了頭,回道:“和曉得了,爹放心吧,和會聽大哥的話。”
見著長子和三子都是應了話,壽寧侯司馬錦才是笑道:“這一回,為父與你們大娘一起去淮南。這府中的一切事情,你們兄弟定要同心。可記下了?”
“兒子記下了。”司馬秀與司馬和自然是同聲回了此話道。
與兒子們講清楚了此事后,壽寧侯司馬錦自然就是去了元景園,與沈伊人也是講了此事。沈伊人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后,倒也是沒多說了什么的意思,就是點了頭。
當晚,壽寧侯司馬錦倒是歇了梧桐園,也是把這事情與玉雅說了說。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后,玉雅忍不住問道:“元錦若去了淮南,那山高水遠的,我就是有些擔心。”
想了想后,她是忍不住再道:“我這去與白嬸子說說話,讓她備了藥材和藥丸子吧。”
對于玉雅著急的樣子,壽寧侯司馬錦倒也沒有阻止了。只是待吩咐了白嬸子是去備了東西后,玉雅是忍不住,還道了話,道:“元錦也去了淮南,我給秀哥兒備了夏日穿的衣裳,要不,你順道也給他帶了去?”對于玉雅這話,壽寧侯司馬錦也沒有拒絕。
瞧著,這反正是帶了東西,也不差了這一些東西的地方。
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去了淮南,可玉雅的心,也是跟著忍不住撲向了淮南啊。說起來,便是京城里的近日,也是在議著淮南的事情。誰讓這一回,這去逝的人物來頭大,是顯德帝司馬紹的親爹呢。更何況,這帝后二人也還在淮南呢。
淮南的寧王府內,這時候的寧王府,可是熱鬧著。只是熱鬧里的氣氛,卻是讓人感覺著心里透涼。錢皇后在顯德帝司馬紹的心情當了之事,倒是當起了寧王府的事情,那是主持了寧王司馬錚過逝后的一切要務。
寧王妃嘛,這是在頭七后,也是病倒在了床榻上。
在寧王妃病了后,顯德帝司馬紹的神色,也是算不得好了。錢皇后瞧見此,倒是咬牙忍了,是忍不住的勸了顯德帝司馬紹,道:“圣上, 不妨歇一歇吧。您這些日子,都沒睡個囫圇覺;圣上的龍體當保重才是。”
聽著錢皇后這般說,顯德帝司馬紹是擺了手,道:“朕不困,朕是心里難受……”
說起顯德帝司馬紹是覺得難受,那么,錢皇后才是真正的累得心慌。錢皇后還想再勸一勸,不過,便是此時,顯德帝司馬紹是想拒絕時,不是一下子給說著話時,栽倒在了地上。錢皇后是嚇著了,她反映過來時,是忙攙住了顯德帝司馬紹,道:“圣上,圣上……”
“來人……去請太醫來。”錢皇后這會兒,真是急出了麻煩來了。
顯德帝司馬紹是病了,錢皇后倒當了再多話,只是讓人趕緊扶著這位要強的帝王,是躺在了寧王府里,暫時給空出來的院子。好歹,這也是顯德帝司馬紹居于寧王府里,暫時歇息的地方。
顯德帝司馬紹是病了,這請太醫自然是來得匆忙。說實話,這時候,錢皇后都給嚇得傻了眼。等著太醫來時,錢皇后哪還顧得讓太醫請什么安。直道:“趕緊給圣上診了病情……”
太醫聽著錢皇后的話,也同樣有些心驚。說實話,這寧王府的風水,在太醫看來,都不太好啊。這不,前面是寧王過逝了,這緊接著寧王妃也倒下了。現在,居然連著顯德帝司馬紹也給拉病了?
這太醫雖然也害怕,不過,倒底是吃著這碗飯的專業人士。所以,是忙上前,給顯德帝司馬紹是診了病情。
倒是在太醫診了病情時,錢皇后也是反映了過來。這帝王生病的事情,在這時候,可不能透露了出去。那不是讓人心惶惶嗎?
所以,錢皇后就是在太醫診了病情時,便是忙便喚了禁衛軍的統領,當然,這話也不多話。就是道最近寧王過逝,圣上心情不好,想為寧王守一守孝。這不,讓禁衛軍是給顯德帝司馬紹把好了崗。
閑雜人等,就不要打擾帝王的守孝了。
有了錢皇后的話,禁衛軍那里,倒是沒什么奇怪的反映。也當是尋常情況,畢竟,在寧王去逝后,顯德帝司馬紹就是不樂意讓人打擾了。這時候,再是有這等話,由國母傳出來,再正常不過了。
倒是太醫在診了病情后,錢皇后是回了屋內,問道:“情況如何?”
“這……”太醫有些遲疑,瞧著錢皇后的著急,忙是說道:“圣上心中有郁結,再加上像是傳染了寧王的疫癥。這近日歇處欠佳,加上氣血虛弱,一下子才會暈弦過去。”
“這么說,圣上的病情不嚴重了,只是欠些修養?”錢皇后是對太醫問了此話道。太醫臉色有些難看了,忙是回道:“娘娘,圣上的病情,微臣也不敢保證。這還得看了圣上近幾日用藥后的情況。”
錢皇后聽著這話,心中一突,特別是太醫的不肯定回話。讓錢皇后的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畢竟,寧王司馬錚都是倒了這病之下,若是……
錢皇后不感再多想了,她只是看著太醫,道:“圣上的病情,不能向外面透露。本宮看,太醫就守著圣上,直到圣上的病體痊愈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