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王爺,被一個殺手給威脅了,雖然這個殺手要的不是他的命。慕容逸飛忽然覺得自己做人挺失敗的,人的一生,有個貌美如花的妻子,有個情同手足的朋友,是男人最大的財富。可是,貌美如花的妻子,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情同手足的朋友,如今正赤裸裸的威逼自己。
他是知道蕭隱的手段的,多少成了名的俠客聽見蕭隱的大名都是聞風喪膽,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皇宮固然守衛(wèi)森嚴,只是,只要蕭隱有心,隨便弄走一個侍衛(wèi)、太監(jiān)什么的,還不是易如反掌?他身材適中,想混跡其中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慕容逸飛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只好點頭應允了:“也好,不過你只能扮作本王的侍衛(wèi)了,若是嫌委屈,就自己想辦法去。”
“呵呵,做個侍衛(wèi)有什么委屈的?小爺我還扮過乞丐叫花子呢!”蕭隱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
他在別人眼里是什么模樣,他是并不在意的,只要能夠守候在雪鳶的身邊,他就開心了。
“王爺,酒菜都齊備了,您看......”跟在慕容逸飛身邊的人遲疑的問道。
“算了,隨便賞給什么人吃吧,蕭大俠沒有胃口,本王也不勉強他了。”慕容逸飛隨意的擺擺手。
“哎,馬上給小爺我端來,現(xiàn)在我的胃口好得出奇,能吃下一整只駱駝。”蕭隱又恢復了笑彌勒的模樣,詼諧的說。
“多添一副碗筷來。”雪鳶吩咐一聲。
“你......還吃?”慕容逸飛愣住了,這丫頭長得纖細瘦弱,真不知道那些飯都吃到哪里去了。
“哎呀,師哥,跟你在一起吃飯真是無聊的很,跟蕭隱在一起就不一樣了,他會講好多有意思的故事給我聽,不知不覺的,肚子就會吃得好飽。”雪鳶分外嫌棄的看著慕容逸飛,講真,她剛才真的好像沒吃下什么啊!
“那你以后每頓飯都跟我一起吃好不好?”蕭隱趁熱打鐵的問。
“好!”雪鳶想都不想的立刻答應下來,只是微微有些擔心,這樣下去,她會不會吃成一個胖子?
蕭隱殷勤的把雪鳶素日喜歡的菜肴,都堆在了她的面前。呵呵,再好的感情發(fā)展到最后都是同食共寢的,他已經(jīng)贏得了一半兒的勝利,只要繼續(xù)努力,這丫頭早晚都是他口中逃不掉的獵物。
“本王在書房等你。”慕容逸飛可沒有興趣兒聽蕭隱講的故事,那些都是用來騙小孩子的,也只有雪鳶這么幼稚的丫頭才會喜歡這個。
“嗯嗯。”蕭隱頭都不抬,誰說的秀色可餐啊?真是一句傻話,對著美女,享受著天下美食,這才是人生一大樂事兒。只要這丫頭陪在他的身邊,他的心情就愉悅的不得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一大桌子菜竟然被消滅了一半兒。雪鳶忽然嘆了口氣:“唉,那些人也真是可憐,在師哥的面前,連飯都吃不飽。難怪這么久安王府的人都不在一起吃飯,否則,這些女人不用斗來斗去的,一個個都會餓得面黃肌瘦的。”
蕭隱“噗嗤”就笑了起來,是啊,對著慕容逸飛那張冰山臉,實在是沒有什么食欲的。
“好了,我現(xiàn)在是肚子飽飽,心情好好。蕭隱,師哥還在等著你,我就不打擾了。”雪鳶還是很明事理的,物質(zhì)和精神都得到了滿足,就不妨礙他做正事兒了。
蕭隱的嘴角扯了扯,這小丫頭好對付的很啊!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的感情就會迅速回到從前。他發(fā)誓,這次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記憶中不會再有不快樂。
“蕭爺,王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玄坤連忙迎了上來,偌大的王府,只有他知道蕭隱真正的身份。
蕭隱一步三搖的晃了進去,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
“東汶可有什么異樣?”慕容逸飛壓低了聲音,雖然是在自己的書房,玄坤也在門口把守著,他還是很小心的問。
“那座云霧山確實有些古怪。當?shù)氐娜艘仓狼皫啄臧l(fā)生的怪事兒,說是一道紅光閃爍,東方將軍就被攝去了魂魄,跟隨他的兒郎也都消失不見了。”蕭隱終于不再嬉皮笑臉了,一本正經(jīng)的跟慕容逸飛談?wù)撈饋怼?
“你也沒有辦法找到他們嗎?”慕容逸飛憂心忡忡的說。
兩年了,他也不敢確定舅父是否尚在人世。只是哪怕希望渺茫,他也一定要盡全力去做的。只有找到那支消失的隊伍,他才會弄清楚當年發(fā)生了什么,外祖父個娘親才能重新綻開笑容。
“殺人我是行家,這找人嘛,可是一點兒都不好玩兒。不過,在一處山谷,我卻是發(fā)現(xiàn)有人活動過的痕跡,只是那痕跡越來越少,到底沒了蹤跡。”蕭隱說道。
“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慕容逸飛大失所望,他還以為驚動了火焰盟的盟主,會帶來意外的驚喜呢!
“倒也不是。慕容逸飛,我發(fā)現(xiàn)那山谷有些蹊蹺,似乎被人設(shè)下了機關(guān),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我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時間,無論如何都無法接近。”蕭隱去了這么一段時間,若是一無所獲,也不會做無謂的逗留了。
“還找得到那山谷的位置嗎?”慕容逸飛問。
“沿途做了記號了,不愁找不到。”蕭隱得意的笑了起來。
慕容逸飛點點頭,找得到就好。至于這些消息機關(guān),也不是無法破解的。他的師叔就擅長這些,只是這個人喜歡云游四海,沒有人知道他確切的落腳點。
咦?慕容逸飛這才突然想到,師父也是好久都沒有傳回消息來了,莫非,莫非......
“蕭隱,是不是雪鳶那丫頭也知道些什么啊?”慕容逸飛問道。
這世間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他的師父師叔都兩年沒了消息,偏偏這丫頭也遭遇了一場災難。若不是莫離出手,這丫頭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很難說了。
“咳,你也知道,她什么都不記得了,能問出什么來啊?”蕭隱遺憾的說。
如果能夠選擇,讓雪鳶記起一件事來,那么毫無疑問,蕭隱一定會選擇讓她記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