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很快的被抱過來了,只是小家伙兒的臉也沉著,跟慕容逸飛不笑的時(shí)候越發(fā)的相像了。
柳心眉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怎么糊里糊涂的就把他丟下了呢?心虛的伸出手去想抱他,卻被他避開了,而且還憤憤的說道:“我有理由懷疑你們不是我的親生爹娘。”
慕容逸飛坐在那里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他是有多閑才會去給一個不相干的人當(dāng)?shù)窟@孩子也是矯情,都可以自己一個人獨(dú)居了,怎么就不能單獨(dú)乘車了呢?看著他一臉憤慨的樣子,慕容逸飛就覺得他特別的欠揍,但是考慮到自己剛剛建起的慈父的形象,還是忍住了,只是不悅的掃視了他一眼。
柳心眉立刻就不樂意了,本來錯就在他們,他還敢兇孩子?當(dāng)下擰眉問道:“哎,你那是什么眼神兒?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爹啊?”
慕容逸飛“嗤”的笑了,揶揄的問道:“這個問題本王倒是不曾懷疑過,難道王妃還有另外的說法?”
柳心眉單手捂臉,呃,這也太他媽的丟人了,天底下的人誰都可以問這句話,只有她問了,才是一個徹底的二百五啊!看著慕容逸飛一臉意味不明的笑容,柳心眉恨不得土遁了。問這句話的時(shí)候,她的智商一定是不在線的。
“沒有,沒有。”她尷尬的笑。
人家都說,這個世界上出了親娘什么都能造假,可是這個說法卻因?yàn)榈乃拇┰奖淮蚱屏耍瓉砟镉H也可以是假的。不過她付出的感情和心血都是實(shí)打?qū)嵉摹?
“父王,有時(shí)候您對我還沒有義父好。”小孩子總是最愛說實(shí)話的。
柳心眉連忙給超凡使眼色,大概是兩個人命格不合,慕容逸飛光是聽到這個名字都會不開心的。
慕容逸飛裝作什么都沒瞧見,慵懶的回答:“那是自然。你是本王的兒子,父子之間哪里需要你們多的客套和敷衍?外人就不成了,為了達(dá)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做出一些委曲求全的事情來也是在所難免的。”
這話說的柳心眉都忍不住想替楚麟羽撲過去抽他一巴掌,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云王殿下什么時(shí)候能夠委屈自己了?他那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活得坦坦蕩蕩的,愛什么恨什么都無需掩飾,是天下第一隨性的人。
“父王的意思是孩兒有被利用的價(jià)值?”超凡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些莫名的小興奮,能被利用起碼說明他有用啊!
慕容逸飛很是意外他這反應(yīng),這孩子莫非又犯傻了?被人利用還這么開心?
“不過是愛屋及烏而已。”他淡淡的回答,還順便掃視了柳心眉一眼,不知道她該作何反應(yīng)呢?
“你才是烏鴉,我是喜鵲,呸呸,我是鳳凰好不好?”柳心眉不服氣的翻個白眼兒,怎么想來著,她這樣青春無敵美少女,橫看成嶺側(cè)成峰,哪一個角度也不可能跟烏鴉那么丑的家伙兒聯(lián)系到一起啊!
“嗯,你是鳳凰,否則當(dāng)年母后也不會選了你做她的兒媳。”慕容逸飛瞇著眼睛笑了起來,似乎回憶起當(dāng)年的往事。
“那個,慕容逸飛,你娶我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啊還是你自己的想法啊?”柳心眉忽然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慕容逸飛微微一滯,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說道:“當(dāng)初嘛,的確是母后的意思,不過現(xiàn)在本王倒是真心想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了。”
超凡“咯咯”的笑了起來,這樣肉麻的父王比起平日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來,可是有趣兒的多。
慕容逸飛窘迫的紅了臉兒,一不小心倒被這個小人兒取笑了。不過看到柳心眉似喜似嗔的嬌俏模樣,他這心里就跟喝了蜜似的,真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對著一個女人說些甜言蜜語。
馬車剛剛停穩(wěn),管家就一臉喜色的回稟到:“王爺,莫離先生回來了。”
“哦?他一個人嗎?”慕容逸飛眉宇間也有了喜色,柳心眉懷的是雙胎,月份大了,自然會有各種的不適,有莫離坐鎮(zhèn)王府,是可以保證萬無一失的。
“同行的還有一位女子,小的不知道她是身份來歷。只是能夠陪在莫離先生身邊的人,想必也是非同尋常的。”那管家猜測著。
莫離是名動天下的神醫(yī),人又長得溫潤如玉,他的眼光當(dāng)然不會差,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慕容逸飛拉著柳心眉的手,笑著對她說道:“陪本王去見見故人吧!”
柳心眉已經(jīng)猜到那女子應(yīng)該就是海韻了,也十分期待看到她的新面貌,立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
“你們,你們還要丟下我嗎?”身后傳來一個哽咽的聲音,回頭看時(shí),超凡正撇著嘴不滿的控訴。
“都怪你啊,快把他抱下來啊!”柳心眉急忙甩開慕容逸飛的手,這個爹當(dāng)?shù)靡稽c(diǎn)兒也不走心啊!
慕容逸飛一個眼神,玄坤就立馬走過去代勞了,超凡吊在他的身上很自然的就停止了各種委屈。
“男子漢了,整天總是哭唧唧的,成何體統(tǒng)?記住,男人流血不流淚。”嗎,慕容逸飛忍不住斥責(zé)。
“哼,父王干嘛只欺負(fù)我一個人?”超凡不服氣的斜睨著柳心眉。
想當(dāng)年在冷園的時(shí)候,他可是跟娘親同進(jìn)共退的,雖然是不受待見,但是他的心里只有難過,并不委屈,因?yàn)橛腥撕退坏朗軞狻H缃襁@世道變了,他娘親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什么氣都能夠咽的下去的棄婦了,而他的地位在父王眼里可是并沒有多大的改變。
慕容逸飛和柳心眉對視了一會兒,兩個人都忍不住輕笑出聲,原來這孩子們,不止是聯(lián)系夫妻感情的紐帶,有時(shí)候也是一種麻煩呢!
安王牽起兒子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傻小子,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這世上有些人如同洪水猛獸,是你招惹不得的。”
柳心眉二話不說,在右臂內(nèi)側(cè)狠狠的捏了一把,好吧,天下的女人是老虎,誰叫你自己不躲開反而送上門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