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了?”慕容逸飛挑了挑眉,問老江頭兒。
“是,足足的兩千兩紋銀呢!”老江頭兒很是驚訝,一個那么年輕的女子,還帶著一個年幼的兒子,卻這樣的大手筆,他可是看見了,這幾日就是光修繕的銀子也花進去不少了,就一對兒年輕的母子,卻呼啦啦的住進了好多的下人,整個院子頓時就熱鬧起來了。
“這幾日那邊把整座院子都重新修整了,十分的氣派。”老江頭兒繼續(xù)回稟,看來這女子身后也是有著強大的勢力的,一般人家哪有這樣的本事?
“回頭去賬房支一筆銀子,我們那里也該好好的拾掇拾掇了。”慕容逸飛淡淡的吩咐。
“是,可是王爺,那里就住著小人幾個,有這個必要嗎?”老江倒是真心為安王著想,那城北的宅子還不如別院熱鬧呢,最起碼那里一年還有機會可以見到王爺的。
“收拾得清雅一些,過一陣子本王就搬去那里了。”慕容逸飛說。
“?”老江頭兒一臉的驚異,這好好的安王府不住了?他們那里可怎么跟安王府相比呢?
“王爺,那里可是容不下這許多人的。”老江頭兒吶吶的說。
唉,早知道就不賣那一半兒了嘛!這下子好了,幾位王妃和夫人都無處安排了。
“這里的人不會過去的。”慕容逸飛說,他和柳心眉之間的事情實在是不愿為外人所知曉的。
“哦!”老江頭兒恍然大悟,王爺這是準備過去修身養(yǎng)性啊!那院子雖小,倒也五臟俱全,只要不是很多人住著,還真是一個清雅幽靜的去處。
“江伯,各處的人都調幾個過去吧!”玄坤對正要離去的老江頭兒說。
“要那些人作甚哩?”老江頭兒不解的問。
“王爺過去難道要不食人間煙火嗎?”玄坤問。
老江頭兒一拍腦袋,是哦,王爺無論走到哪里,自然是需要妥當的服侍的,哪里能夠馬虎呢?
“多謝玄侍衛(wèi)的提醒。”他感激的拱拱手,人老了,這腦袋都不靈光了,想事情都沒有那么周到了。
“好說。”玄坤一笑,他想他是可以很快就跟柳葉兒那丫頭見面了,到時候她會不會驚奇得瞪大了眼睛。
這邊兒剛剛消停,那邊兒又大張旗鼓的開始修飾房屋了,因為是王爺要過來居住,哪里都不敢馬虎。老江頭兒親自帶著人監(jiān)工,唯恐有一處的地方會讓王爺不滿意。
“主子,那邊兒也要搬來人了嗎?”柳葉兒伸長了脖子,奈何院墻太高,她什么都看不到。
“真是怪人,空閑了很久的院子,怎么忽然想起住人來了?”柳心眉也很是納悶兒。
聽那留守的人說。主人家是愛惜那一叢竹子,可如今竹葉都黃了,傻子都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欣賞的。
“管他呢?我們住我們的,也礙不著誰什么的。”柳心眉心情正好著呢,如今這個家才是她完完全全當家做主,再也不用看誰的臉色了。
“主子,這里也好熱鬧啊!”香葉也跟著搬了過來,她如今可了不得了,出入都有專用的馬車了,氣質里也多了一份從容。
“可惜你在這里住不長的。”柳心眉搖搖頭。
“怎么?主子,是我做錯了什么嗎?”香葉大驚。
“當然不是,只是你是個女孩子,不可能一輩子留在我身邊的。”柳心眉說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身邊這幾個丫頭的年紀都不小了,現在有了閑暇的時間,可以為她們的將來好好打算打算了。
“呵呵,要是我是個男子啊,更不能一輩子留在主子的身邊了。”香葉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什么?”柳心眉一愣。
“嘻嘻,我大不了一輩子不嫁人,可是我若是身為男子,一生為主子不娶才是要被人說閑話的。”香葉不比那幾個丫頭,她的眼界開闊了許多,跟柳心眉的關系不像完全的主子奴才,說起話來也是隨意的很。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柳心眉蹙著眉頭,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這個動作像極了慕容逸飛。
“什么事情?”柳葉兒和香葉同時問道,如今在這里,她們是可以暢所欲言的,不怕隔墻有耳了。
“我記得文若若身邊有個侍衛(wèi),叫文......什么來著?”她努力的回想著。
“是文峰。”柳葉兒對安王府里的情況還是比較熟悉的。
“他的年紀不小了,可是文家也好,文若若本人也好,都無意放他離開。說實在的,住在安王府里,還需要帶著自己的侍衛(wèi)嗎?”柳心眉越想越可疑。
“文大人對這個女兒很看重的。”柳葉兒說。
“那么你們還記不記得安王府里突然死去的那個府醫(yī)林大夫?”柳心眉問。
“當然記得,他可是文側妃的心腹呢!”柳葉兒最不待見的就是他,他當初對主子的死活可是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虧自己還拼命的求他。
“都是文若若的心腹,難不成是文峰干的?”柳心眉自言自語的在那嘀咕。
“主子,您在說些什么啊?”兩個人聽的稀里糊涂的。
柳心眉和雪鳶可是親臨過案發(fā)的現場,也發(fā)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只是當時府里的男子眾多,一時沒有懷疑的目標,只是肯定了是一個身份不高功夫卻不差的人。如今仔細的想想,文峰倒是對的上號兒。她的腦袋飛速的旋轉,越想越有這個可能,這么多年的偵探沒有白當,雖然這業(yè)務不是很對口兒。
“我是說,我似乎知道殺害林大夫的兇手了。”柳心眉沉吟了片刻。
“是誰?”兩個丫頭都齊聲問道。
“文峰。”柳心眉經過再三的推敲,確定了嫌疑人。
“不會吧?都是文側妃的人,怎么會狗咬狗呢?”柳葉兒不大相信。
“說到底,這文峰還是文家的人,也只對文若若一個人唯命是從,她維護是可不是安王府的安寧,而是文若若的切身利益。”柳心眉有理有據的分析著。呼,她的專業(yè)技能總算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