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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較量1

怎么是她?周晨微微一愣。

對面的女子微仰著頭,目不斜視地走進了公盤大門,并沒有看到周晨。

“嘿嘿,周晨,你那只蜻蜓胸針呢?早知道應該戴來!”南云摸著下巴鬼祟地笑著。

周晨淡然道:“那個東西和我今天的衣服不搭。”

說完,不再停留,徑直走進公盤大門。

雖是自己練手的作品,但那只翡翠蜻蜓看起來卻極漂亮。在這公盤上又都是懂翡翠的人,她要是帶著那種東西進場挑選毛料,別說磕了碰了會心疼,只怕所有的毛料商都會將她詢問的東西都會提高好幾成的價格。

那樣不是愛美,那叫犯傻!

她今天穿的是棉T恤,牛仔半褲,頭發(fā)在腦后扎了個馬尾,背包仍舊帶著,不過由阿四背著。她這個樣子,一路走來,估計看到的都以為是跟著大人來湊熱鬧的學生。

也因此,不會引起別人的重視。周晨追求的正是這個效果。

慕容玚和南云不過是笑笑就跟了上去,阿四一心興奮的也沒注意到這個小小的插曲,倒是研究了一輩子玉雕的林釋行,一眼看到那只翡翠胸針,眼睛都直了。

這件東西的雕工太細致了。雖然看不出傳自哪一派,師承何處,這件東西的雕工,卻另辟蹊徑,別具一格。把一個小小的蜻蜓翡翠胸針雕琢的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

聽到南云那句話,好像周晨也有同樣的一件,林釋行就暗暗琢磨著,等回去怎么開口向周晨要過來細細揣摩揣摩。

這群人中,慕容玚和南云都要去見一下各自家族來的人,阿四和林釋行雖然是騰沖人,學的卻都是雕刻設計,對賭石并不特別在行。不過,林釋行對于翡翠材料的設計利用非常到位。只要拿起一塊翡翠,他看上幾眼,立刻就能算出能掏幾個鐲子,能出幾個吊墜,剩下的又能做幾個戒面。這樣細分下來,翡翠加工成成品后能夠賣出多少錢,簡直是一目了然了。周晨對此佩服的不行。她至今也就是能給大塊翡翠明料估個大致的價格,對加工后成品的價值根本沒有概念。

周晨暗暗慶幸,這一次帶林釋行父子一起來參加公盤實在是太對了。畢竟她現(xiàn)在要開珠寶公司,雖然碧游珠寶準備以高端產(chǎn)品為主,但芙蓉種、金絲種和一些冰種的明料,若是合適他們也可以買一些。

現(xiàn)在翡翠市場可是很標準的賣方市場,特別是高端產(chǎn)品,有貨的就是老大。

進了大門后,慕容玚和南云就帶著自己的保鏢與周晨分開了。

周晨和林釋行父子去明標區(qū)和暗標區(qū)一看,大廳里烏央烏央都是人,一排排毛料攤位間,兩米多的過道被擠得滿滿的,誰想靠近攤位看看毛料,基本上都需要排隊等待。所有的人都一臉興奮,又一臉無奈地一點一點挪著。

還未進門,人體釋放出的汗臭味、石頭的臭油味伴隨著滾滾熱浪直撲過來,周晨一個不注意,差一點兒被熏吐了。趕緊退了出來。

看著大廳中攢動的人頭,周晨搖頭感嘆,一開盤所有人都一窩蜂地擠到這里來了。

看看外邊扯著遮陽網(wǎng)的廣場,雖然酷熱,卻至少人流少了許多,不用忍受去人群中擠相片兒,周晨決定暫時去廣場上轉轉。

“周小姐!”剛剛轉回身,慕容玚的一個叫程東的保鏢快步跑了過來,到周晨跟前,將一把淡藍色小白花的陽傘遞給了周晨。

“三公子讓我來告訴您,現(xiàn)在大廳里太擠。等午飯時間,人流少了您再去看不遲。三公子還說,他一會兒就會去廣場上與您會和。”

周晨微笑著謝過程東,接過陽傘。

藍底小白花的陽傘撐起來,在一片驕陽下,宛如一片淡藍色的云朵,阻住灼熱,帶了一片清涼。

走進廣場,仿佛來到了一片翡翠的世界。大大小小的賭石攤子上,擺滿了全賭、半賭毛料,半賭毛料既有擦開一個小窗賭性較大的,也有從中間一刀切開成兩片的。對于一刀切開的這種料子,周晨沒有興趣。這種料子雖然還有一定的賭性,但內(nèi)部的情況基本明了,有沒有翡翠基本已成定局,繼續(xù)賭下去不過是賭翡翠的大小和有沒有裂紋、癬、棉之類,風險是小了,但相應的升值空間也大大的縮水了。

林釋行倒是對這些半明的料子很關注。周晨也不約束,任由他一塊塊看過來。

走了幾個攤子,周晨就感受到一絲活潑的木靈氣,沿著這絲靈氣,周晨看到,三四步外的一個只擺了十幾塊賭石毛料的小攤子。這個攤子毛料少,但毛料的外形都挺奇特。一塊有半米高的毛料,足足有近一噸重,另外幾塊則特別小,最大的一塊也只有橄欖球大小。

這樣的組合,挺像一個雞媽媽領著一群小雞,周晨彎彎唇角走了過去。

一靠近,先前那絲活潑的木屬性靈氣更加明顯清晰,正是從大塊賭石中透散出來的。讓周晨高興的是,另外幾塊小毛料,竟然也多多少少都有靈氣透散出來。

“你這塊毛料怎么賣?”周晨直接指著那塊大毛料問道。

“二十萬!”賣家一看周晨這么年輕,穿著也像個學生,后邊還跟著一個年齡稍大點兒的青年和一個老者,就把她當成跟著家長來湊熱鬧的學生,這樣的人多是問價很少買,賣家就有些不怎么愿意搭理,很是懶洋洋的答了一句。

“好,我要了。”

大塊翡翠原石一般很少能出翡翠,即使出一般也只看到花青種、干青種,極少能夠出高翠。所以,賣主要價二十萬,確實是不算低,但比起毛料里邊的表現(xiàn)就微乎其微了。周晨很痛快地從阿四手中接過支票本,開了一張現(xiàn)金支票遞給賣家。

這個賣家也是識貨的,看周晨拿出的支票最少也得有上千萬存款才能使用的大額支票,立刻把剛才的輕視丟掉,小心翼翼地把支票放好,然后很討好地笑道:“這位小姐,您這塊毛料是在這里解還是帶走?那邊有我們幾家合租的解石機,正閑著呢!”

賣家之所以如此兜攬周晨解石,一是想和這位出手爽快的女子拉拉關系,二來,若是現(xiàn)在廣場上看毛料的人不算多,若是有人現(xiàn)場解石,也能給他的攤位漲漲人氣。

周晨看看偌大的毛料,一噸多的重量還真不好帶走,就點點頭同意了當場解石。

或許因為有這塊大毛料,賣主這里不但準備了平板車,連撬棍千斤頂都有。

這塊毛料雖然周晨只需動動意念就能輕松準確地移到解石機上去,但現(xiàn)在周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樣的重活兒自然不用她搭手。阿四父子兩個,賣主又從相鄰的攤子上叫了兩個男人一起,先用撬棍掀起石料的一側,再放入千斤頂,等兩邊都用千斤頂頂起,再把平板車推進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半個小時后,五個男人才將這塊噸多的大毛料放到解石機上。

周晨上前畫好解石線,解石的工作,阿四父子就包了。

看到這邊解石,解的又是這么罕見的一塊巨大毛料,許多在廣場上看料子的人都聚攏了過來。

嗞嗞……隨著刺耳的解石聲響起,解石機刀片一點點切進巨大的毛料內(nèi),所有人的表情也越來越興奮緊張,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在隨著刀片流出的石泥上。若是有綠,這些隨著刀片流出來的石泥將會首先表現(xiàn)出來。

刀片切入的越來越深,石泥卻一直沒有綠色出現(xiàn)。賣主與所有的人一樣,都在緊張地盯著解石機,在場的人倒是毛料的主人周晨,沒有絲毫緊張。

為了不傷及里邊的玉肉,剛才劃線時,周晨就稍偏了一點兒,切下去,會剛剛露出玉肉,所以,切割完成前,是不會有任何表現(xiàn)的。

“老板,解石的時間一定很長,不如我們再回去看看你那些小料。我覺得那些小石料也不錯。”

閑來無聊,周晨又想起那幾塊小毛料。既然母雞已經(jīng)買下,小雞仔她也想一并包了。

“啊?好,好,好!”賣主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立刻欣喜地答應下來。

“小姐您看好了哪幾塊?”走回攤位,賣主立刻笑著詢問。

“嗯,全部要了多少錢?”

“這些我都要了!”

周晨問價的同時,身后有一個女聲也同時響起。

皺皺眉,周晨直起身回頭望過去--

冰藍色的真絲連褲衣上,一只殷紅的蜻蜓正展翅欲飛!居然是她?

那個女孩仍舊驕傲地昂著頭,連看都沒看周晨,右手指著小攤子上的十來塊小毛料,又道:“你這些毛料我都要了,多少錢,報個價吧!”

賣主愣愣地看看那個傲嬌女,又回頭看看周晨。傲嬌女臉色冰冷,神情高傲,仿佛她能看好這家的毛料是賣主天大的恩賜一般。相對于她,被很不禮貌的打斷了交易的周晨,反而靜靜地站在那里,神色淡然,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微微的笑意。

兩個女人,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賣主一時有些難以決斷。再三權衡之下,他終于還是咽了口唾沫,對那傲嬌女道:“對不起,這些毛料,這位小姐已經(jīng)買下了,我不能再賣給你。”

說完,也不敢繼續(xù)看傲嬌女瞬間布滿怒容的臉色,轉而對周晨道:“小姐,這一些毛料一共八十三萬。”

“謝謝你。”周晨微笑著點點頭,拿出支票簿,簽了一張八十三萬的支票遞給賣主。

這時,又一只手從周晨身邊伸了過去,把一張名片遞給那個賣主,“老板,這一次我們合作很愉快,若是你還有毛料,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們,我們很希望再次與你合作。”

“好,好,好,一定一定!”賣主把支票和名片一起收好,一臉笑容地連聲稱是。

賣家看了看與周晨站在一起的英挺青年,立刻把兩人劃成了一家人,心里暗忖,怪不得這個年輕的姑娘動輒就能買下上百萬的毛料,人家男朋友有錢啊,只這一身衣服,恐怕都不止十萬元。

這個家伙!周晨回頭,南云笑嘻嘻地站在她身后,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神出鬼沒的!”周晨看向南云手中的推車,“你怎么推了輛車子過來?”

“嘿嘿,知道你到了這里一定忍不住會買很多毛料,這不,我就去特特地找了輛車子,來給你當搬運工啦!”

穿著一身十幾萬元的行頭來當搬運工?周晨撇撇嘴,一臉信你才怪的表情,心里卻有一點小小的感動。能讓南云這個花花大少出力,還真是不容易。

南云哪里知道周晨心里想的什么,也不顧毛料上的灰塵,一塊塊搬進推車,對周晨道:“是解石還是繼續(xù)逛?”

“解石機用著呢,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事兒。我們就在附近逛逛吧。”

完全被忽略了傲嬌女,臉色青白的看著一切。見周晨和南云推著毛料就要離開,上前一步擋在周晨面前,道:“我要與你對賭!”

這個女子一而再的挑釁,周晨也禁不住有了些怒意。

她的眉梢跳了跳,卻仍舊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不想賭。”

“是不想,還是不敢?”女子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笑,“要是你贏了,我額外賠給你一千萬!”

剛才女子一直沒仔細打量周晨,今天的周晨又換了一身裝束,她沒有認出來。但周晨一說話,她就立刻認出這個女子正是前天晚上在鬼市拍賣翡翠蜻蜓的那個人。一個為了三百八十萬就不得不拍賣隨身飾品的女人,她額外拿出一千萬的籌碼,就不信這個女子不動心!

周晨眉頭微蹙,心中的怒意再也不去刻意控制,冷冷地盯著眼前的高傲女子:“小姐,多少錢那是你的事兒。我不感興趣!”

傲嬌女沒想到一千萬居然換來了這么一個答案,愣了愣,眼看著周晨和南云繞過她就要離開,氣急道:“一個億!”

周晨臉上的怒意已經(jīng)控制不住。南云笑嘻嘻地拍拍她的手,然后轉身對那女子笑嘻嘻道:“若是她不與你賭,我愿意給她十個億!”

“你!”傲嬌女氣白了臉。

南云很欠扁地挑挑眉,對那個女子露齒一笑,轉身對周晨道:“走吧!今天你想買多少買多少,十個億啊,都買成石頭,我這個搬運工還不得累吐血啊!”

周晨被他鬧得再也繃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笑嗔道:“滾!誰稀罕你的錢!”

“那你先把我變成石頭,我就立刻滾給你看!”

南云嬉皮笑臉的繼續(xù)打著趣兒,與周晨說笑著走遠了。那個傲嬌女站在當?shù)兀樕喟祝藓薜氐戎鴥蓚€人的背影,用力地攥緊了拳頭。

好一會兒,女子的臉色稍緩,跟在她身后的兩個人才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年齡稍顯老成些的低聲道:“小姐,我們這一次是來與打擊那個翡翠女王的虛名的,他們不過是不知好歹的兩個人,小姐還是不要與他們計較了。”

傲嬌女長長地吁了口氣,臉色難看地點點頭,不再看離開的那兩個人,轉身帶著兩個保鏢快步離開。

翡翠女王?她來了平洲幾天,居然一點兒關于這個人的消息都沒打聽到。

不是玩低調么?她一定逼著她自己現(xiàn)身!

周晨一個攤子一個攤子地逛過去,連續(xù)看了十幾個攤位,僅僅遇到一塊靈氣很小的賭石。周晨想了想,既然要保持低調,也應該適當?shù)馁I幾塊不太好的毛料。就花了五萬塊錢把這塊稍微有一點兒水靈氣的毛料買下。

正要繼續(xù)逛,解石區(qū)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

“漲啦,漲啦!”

“大漲啊!冰種!”

“高冰種,瓜皮綠!”

南云挑著嘴角看了看解石區(qū)歡騰的人們,對周晨道:“去看看?”

周晨正要拒絕,就聽解石區(qū)中已經(jīng)有人搶著開始出價--

“我出五百萬,買這塊半賭料!”

“我出六百萬!”

“六百八十萬!”

唉,出了競價的,阿四父子就無法應對了。看來她必須去走一趟了。

周晨和南云到了解石區(qū),這邊要競價的已經(jīng)出到了九百萬。

不過是剛剛切出了一個切面,露出的玉肉比一個巴掌大不了多少,居然已經(jīng)有人喊出了九百萬競買。瘋了,這些人都瘋了!

周晨搖搖頭,她可不相信這些人也能像她一樣能夠看透毛料。在只看到一個切面,對毛料內(nèi)部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就有人出九百萬搶著購買,除了‘瘋了’兩個字,周晨實在想不起別的詞來形容了。

“九百八十萬!”又一個價格新高被喊了出來。

周晨也顧不得繼續(xù)感嘆了,讓這些人繼續(xù)喊下去,她想低調就更難了。這么想著,周晨下定決心,再也不現(xiàn)場解石了。

“對不起,這塊賭石是我買下的,我們是山東碧游珠寶公司的,這塊毛料我們不會賣!”周晨的聲音在人群后邊響起,那些正競價爭得臉紅脖子粗的人,立刻熄了火。

聽這個聲音還是個年輕的女子,翡翠行業(yè)中女人不少見,但大都是做銷售工作,店員更是基本上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到第一線來采購毛料的卻是鳳毛麟角。

大家詫異地轉回目光,看到周晨后更是詫異不已,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么年輕的女子居然能主導一家珠寶公司的采購。

他們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不但可以主導公司的采購,本人就是公司的老板。

周晨沒有理會這些人詫異懷疑的目光,神情鎮(zhèn)定地走進人群,對林釋行和阿四父子道:“林叔,阿四,繼續(xù)解吧,完全解出來。”

林釋行父子正被一群人瘋狂的競價鬧得有些不知所措,周晨這句話無疑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點點頭,繼續(xù)操縱機器解石。林釋行做了幾十年翡翠不提,就是阿四的技術,周晨也完全相信他可以把這塊翡翠完好地解出來。

沒有了競價者的搗亂,周晨也不愿留在這里,畢竟被許多人打量注視的目光并不舒服。

她再次走出人群,與南云會合。

“走吧,我們先去把這些毛料存起來。”南云提議,兩人向著公盤為參會者提供的保存毛料玉石的地方走去。

“這里怎么還有賣鞭炮的?”周晨指著一家公盤中臨時設立的小賣店問道。

參與公盤的人多,就不免有人需要買些水、面包之類的東西。公盤管理處就在廣場上設立了不少臨時的小賣店。礦泉水、面包方便面之類的周晨都能理解,但是每個小店的窗口上都掛著許多紅彤彤的鞭炮,就有些鬧不明白了。

“哦,這個是公盤的一個風俗。誰要是切石切漲了,就會放鞭炮慶祝。”南云咧咧嘴,“你那塊毛料大漲,也應該放掛大炮慶祝一下才是。”

“瘋了才會去放炮。”周晨嘟噥一聲,轉移了話題,“你給我說說下午明標競爭的事兒吧!”

“好,”南云也隨著周晨的意思,開始向她詳細地介紹明標競價時的規(guī)定和要注意的事項。

這一路走著去存毛料,周晨也看了一路賭石,卻沒看到一塊讓她真正動心的料子。

存完毛料,再出來,兩人就饒了個方向,去看另外的一些攤子。

噼里啪啦……

突然,一陣鞭炮在不遠處炸響!周晨和南云都抬頭向那邊看去。許多人更是放下手頭正在挑選的賭石,匆匆地往放鞭炮的地方跑去。

“那邊解出高冰種了!”一個人邊跑邊說。

“嗯,據(jù)說是難得一見的海洋藍吶!”另一個立即接話道。

“噯,你們不知道吧,聽說是緬甸的翡翠公主來參加公盤呢!翡翠公主傳說可是叱咤緬甸礦區(qū)多年的賭圣的得意弟子吶!”

“翡翠公主鄭伊琳?她來了?那翡翠女王來了沒?”

鄭伊琳?她是不是和天下叫琳的人犯沖啊?

周晨愣了愣,聽到身邊傳來的詭異吭哧聲,回頭一看,南云憋笑憋得臉都漲紅了。

“嘁,想笑就笑,別憋出內(nèi)傷來。”周晨白他一眼,不再理會那些人的話,繼續(xù)低頭察看賭石。

剛才,她正好探查到這個攤子上有一股很濃厚的水靈氣。據(jù)她判斷,至少是玻璃種瓜皮綠。

周晨順著靈氣從攤位上找到一塊黃梨皮翻砂的賭石毛料來。黃梨皮翻砂料,物如其名,外皮是梨子皮一樣的淺黃色,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沙粒,摸起來特別粗糙。一般很少出高檔翡翠,所以價格也就不是太高。

“老板,你這塊毛料什么價?”周晨把籃球大小的毛料抱在手里,稍稍察看了一會兒,立刻開始詢價。

“這塊毛料五十萬!”老板早就看到了這兩個年輕人,周晨雖然穿著普通,看起來像個學生,但她身后跟著的那個青年穿的一身衣服,一看就是手工定制的幾萬十幾萬的大牌,這種二世祖最是有錢。這個女生長得有這么漂亮,老板立刻把兩個人的關系定位成二世祖帶著女朋友來看熱鬧顯擺了。

再看兩個人的表情,女的淡定,男的看女子的目光火辣辣的,就知道二世祖追這個美女還沒到手,這種時候,花錢最是大方,他不乘機多賺點兒才是傻瓜。

周晨皺了皺眉頭,雖然就這塊翡翠毛料的內(nèi)涵別說五十萬,就是五百萬都值得買,但一般的黃梨皮最多也就三十萬,這個老板要大價明顯偏高了。

“五十萬高了,我出二十五萬!”周晨表情淡淡地還價。二十五萬稍稍有點兒偏低,但也低不了多少,周晨還留了繼續(xù)討價還價的余地。

她如今雖然有錢了,但畢竟是過過苦日子的人,能節(jié)省的還是習慣節(jié)省。

老板也暗暗腹誹,身后跟著那么個金主,這位姑娘還打什么價啊!

對周晨苦著臉,道:“這位小姐,你看我這石料,正宗的老場口料,現(xiàn)在老長口的料可是越來越少了,像這塊表現(xiàn)這么好的,就更少了。五十萬,小姐買到手就是大漲!”

“你這塊毛料是老場口不假,但翻砂不夠細,而且,這里還有一個很小的雞爪綹……二十五萬已經(jīng)很高了。”周晨沒說完,賣主就直了眼了。

聽這個女子的一番話,人家哪里是湊熱鬧啊,根本是個內(nèi)行啊,而且是個高手啊。那個雞爪綹他可是都沒看出來,還是找一個賭石高超的朋友看過才看出來的。

攤主這下子熄了賣高價的心思,臉上的苦相更重:“小姐,雖然有點兒小瑕疵,但都影響不到里面……唉,我也看出小姐是個行家了,這樣,我就本錢價賣給您四十五萬。”

“二十八萬!”

“四十三萬!”

“三十萬!你看,這里……”看周晨又要指著賭石挑毛病,不等周晨說完,那老板就趕緊哭喪著臉點點頭。三十萬比正常的市場價已經(jīng)稍高了一點兒了。這個女子又是內(nèi)行,老板也不敢繼續(xù)堅持了。要是讓她再從料子上找出點兒毛病來,這一塊料子恐怕二十八萬都賣不到了。

周晨開了一張現(xiàn)金支票,遞給賣主。又指著攤子上兩塊靈氣很小的毛料問:“這兩塊多少錢?”

“這兩塊您要一起要,給我二十八萬就行。”

“老板,三十萬,這兩塊毛料我要了!”

老板說出價格還沒等周晨回答,一個冷傲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周晨皺皺眉,這個女人剛剛解出了冰種海洋藍,怎么一會兒功夫又跑到她這里來了?

“這個……不太合規(guī)矩吧?”南云忍不住開口了。

“什么規(guī)矩?這些毛料沒有成交前,任何人都有權開價購買!”鄭伊琳微仰著頭,她剛才已經(jīng)知道這個女子也解漲了一塊冰種瓜皮綠,而且比她解出來的冰種海洋藍大了不止一倍。此時遇上,更是激起了她的好勝心。也不管看沒看清毛料的表現(xiàn),就開口出價了。

“五十萬!”周晨不動聲色地制止了繼續(xù)爭辯的南云,直接把價格又提高了二十萬。

“八十萬!”鄭伊琳毫不猶豫地跟上三十萬。

“八十八萬!”

“一百萬!”

周晨不再競價,對那個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的攤主攤攤手:“看來我要放棄了。”

周晨對鄭伊琳甜甜一笑,把手中的黃梨皮放進南云的推車里,云淡風輕的走了。根本沒有競價失敗該有的沮喪和憤怒。

鄭伊琳盯著兩個說笑著走開的背影,卻沒有絲毫獲勝的欣喜。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急忙蹲下察看那幾塊被她一百萬買下的毛料。越看臉色越難看……

“這位小姐,這兩塊毛料是您競價拍下了,你先付了錢,再看不遲。”那賣主看她的臉色不好,急忙催促她付款。那個已經(jīng)走了,若是這個再賴賬不買了,他找誰去。

“哼,我還會賴賬不成!”鄭伊琳臉色被賣主這句雪上加霜的話氣的臉色鐵青,快速簽下一百萬的支票扔給賣主,轉身就走。她身后的兩個人,自然會把毛料帶上。

“那兩塊料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剛剛離開不遠,南云就忍不住詢問道。

周晨抿抿嘴,微微一笑:“賭石沒解開之前,誰也不敢說看透。我只是覺得不值一百萬才讓給她罷了。”

別人不敢說看透對,你還說看不透,誰信啊!

南云暗暗腹誹一句,卻仍舊好奇地追問道:“你看那兩塊毛料值多少錢?”

“嗯……”對于翡翠的估價一直是周晨的弱項,她稍稍思忖了一會兒,才道,“那兩塊都應該有翡翠,解出翡翠來至少能賣五萬吧!”

“噗……”南云立刻笑噴了。一百萬買下的料子只能解出五萬的翡翠,虧她還說的還這么一臉鄭重。果然,女人都是得罪不得的。

周晨和南云再次逛回阿四父子解石的地方,那塊足有二十公斤的冰種瓜皮綠已經(jīng)完全解出來了。看那黑鴉鴉一片,足足有二三百人正圍在解石機旁,嘖嘖贊嘆著冰種瓜皮綠的美麗高貴。

周晨老遠看到這個情景,就停下了腳步,直接摸出電話打給阿四,讓他們帶著翡翠出來。

三四分鐘,阿四抱著差不多有兩個籃球大的瓜皮綠翡翠,和林釋行一起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周姐,周姐,是瓜皮綠冰種。”一擠出人群看到周晨,阿四忍不住心中的興奮立刻向周晨大喊著報喜。

其實,剛才切完第一刀周晨已經(jīng)親眼看到了毛料的表現(xiàn),阿四一時太過激動興奮,把這茬給忘了。

那些圍觀的人本來見人家?guī)е浯潆x開了,都已經(jīng)散開了,聽到他這一嚷嚷,立刻將目光聚集過來。

當看到阿四抱著翡翠喜氣洋洋地跑向一個極美的年輕女子獻寶時,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有些剛才沒看到周晨的人更是露出了滿臉詫異。誰也沒想到,賭出這么大一塊冰種的人竟然是這么年輕又這么美麗的一個女子。

周晨已經(jīng)注意到那群人聚集過來的目光,暗暗苦笑了一下,也不忍心打擊阿四,微笑著點點頭:“回去我就給你封大紅包。”

阿四紅著臉抓抓頭,囁嚅道:“嘿嘿,我不是那個意思。”

“嘁,解出這么大塊冰種,周晨封紅包也是應該的。你小子就不用客氣了。”南云看著阿四的樣子,也忍不住打趣他。

“嘿嘿,謝謝周姐,謝謝南哥。”阿四傻呵呵地笑著。把翡翠放入推車,隨手接替了南云的搬運工作。

“我們?nèi)ゴ髲d看看明標吧。”抬手看了看時間,周晨建議著。

林釋行點點頭,阿四和南云則要去將車子中的毛料和翡翠存起來。

幾個人剛剛準備分頭行動,人群中突然擠出一個人,快步朝著周晨走來。

“呵呵,我說誰這么大魄力,公盤剛開始就解出了這么大的一塊瓜皮綠冰種,原來是我們的翡翠女王駕到了!”

一聽這個聲音,周晨皺了皺眉頭,強忍下心中的煩躁,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靜的轉回了頭。

快步朝她走過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筆挺的西褲,嶄新的襯衣,若非背景不對,說不定看到他的人還會以為他要去參加什么重要會議呢。

這個男人周晨認識,就是在慶功會上出十億元競拍七彩翡翠的那個陳氏珠寶的總裁陳立州。

既然是認識的人,周晨也不好太不給面子。整了整臉色,淡淡道:“原來是陳總。”

一聽周晨叫出了他的名字,陳立州立刻笑開了花,一臉受寵若驚狀,疾步走到周晨面前,一把握住周晨的手,笑道:“周小姐到了廣東也不知會一聲,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嘛!”

南云還沒有離開,一見他薅住周晨的手不放,立刻皺了眉頭,冷著臉上前把他和周晨隔開:“陳老板,有我在,廣東好像還用不到你盡地主之誼吧?”

“南,南大少?”陳立州結巴地叫了一聲,冷汗已經(jīng)流了下來,同時開始后悔,剛才自己只顧著看到周晨了,怎么沒有想到,這位大少既然看好了翡翠女王,怎么會不陪同前來呢?

“嘿嘿,那是,那是,誰不知道南大少是廣東的……”陳立州立刻滿臉阿諛的奉承起來,只不過,他的話更不討喜,還沒說完就被南云打斷。

“好了,我是誰就不勞你介紹了。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南云一句話仿佛讓陳立州得了赦令,立刻卑躬屈膝地向南云鞠著躬后退出好幾步,才急急地轉身離開。

那些圍觀的人卻有很多并不認識南云,更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好奇地圍著看這位傳奇的翡翠女王,一邊還嘆息著,果然如傳言一般年輕,但卻比傳言中說的漂亮多了!

有幾個年輕人雖然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但面對如此年輕漂亮的女子,對南云那樣明顯宣示占有的行為很是氣憤,乍著膽上前對周晨道:“周小姐,您能給我簽個名嗎?”

另一個說:“周小姐,你是我們?nèi)业呐枷瘢野治覌寣δ愣继爻绨荩隳苁瘴覟橥絾幔俊?

周晨暗暗苦笑,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簽名也就罷了,連自薦為徒的都來了。

不管心里怎么不耐煩,但人家畢竟沒啥惡意,周晨也不好甩臉子。只好淡淡笑道:“對不起,我沒帶筆不能簽名。而且,我也是剛剛接觸賭石,能賭出幾塊好翡翠,也不過是運氣好一些罷了。”

說完,對那些仍舊想糾纏的人點點頭,暗中一個小禁制使了出去,那些人微微一愣的功夫,周晨幾個人終于沖出包圍,存東西的存東西,去大廳看標的看標,分頭行動去了。

這件事不久,周晨剛剛進了明標大廳,在廣場的另一邊看毛料的鄭伊琳就接到了消息。

“那個人果真就是所謂的翡翠女王?”聽到手下的報告,鄭伊琳有些驚異地追問了一句。

“是的,剛才有人認出了她,并當場叫出了她的身份。她自己也沒有否認。”

“會不會是找的托兒?”她這次來平洲,本就是要和近段時間盛傳的翡翠女王一較高下的,可是連對方的身份還不知道呢,就被人接連贏了兩次。輸?shù)倪@樣窩囊,鄭伊琳還真是無法接受。為了替自己解脫,她甚至連托兒這個詞也用上了。不得不佩服,這個生活在緬甸的女子漢語學的還真是不錯。

那個跟班看了看她的臉色,慢慢道:“那個叫出她名字的人是陳氏珠寶的老總陳立州,家財達二十多億。”

保鏢雖然沒有直說,但話里的意識已經(jīng)很明白了。一個身價二十多個億的老總,不可能去給人家做托兒。

鄭伊琳冷冷地看著不知名的地方,好半天才收回目光:“制造一切條件,我一定要邀戰(zhàn)她!”

“是!”跟班的答應著退下去。

鄭伊琳咬咬牙握緊了拳。她向她約戰(zhàn)是憑借高超的賭石技術,而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計謀小心思。她一定要將她自封的女王神話打破。

翡翠界只有公主,絕不會有女王!

就在不遠處,一個身穿白襯衫的男子默默地注視著這個女子的一舉一動。剛剛那絲一閃而逝的靈氣,就是從這個女子的身上傳出來的。這一次,他完全可以確定。

“この女性の起源を調べるために、詳細なものに!”男子低聲地吩咐,身后一個人躬身答應著快步離去。

倉口君,你的仇,我們一定會報!

因為到了午飯時間,看標大廳里人少了很多。雖然還很熱,也有很大的異味兒,但周晨給自己設了個小小的隔離結界后,就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人不多,周晨看料就放開了靈力,以最快地速度看起毛料來,今天開標的一千塊賭石,她只花了十分鐘,就全部看完了。

看完之后,周晨不由暗暗點頭。果然不愧是國內(nèi)第一大公盤,明標的質量明顯比盈江公盤的料子好,不但有一塊不錯的全賭玻璃種,還有三塊冰種,不過這三塊冰種并不都是全賭,有一塊已經(jīng)切了一刀,露出了漂亮的藍水綠冰種切面。這樣露出地子的料子,最受各大珠寶公司關注,想必會有不少家會參與競標,價格肯定低不了,周晨基本上就放棄了。另外兩塊,一塊擦開了石皮,露出了很漂亮的白霧。

賭石有賭色、賭霧、賭綹和賭瑩之分。一般剛剛接觸賭石的人都是賭色,也就是賭毛料里所含翡翠的顏色。顏色越陽越艷的翡翠價值越高。

漸漸積累了經(jīng)驗之后,比較喜歡賭霧。霧是毛料石皮下即將衍生翡翠的過渡。常見的有白霧、紅霧、綠霧和黑霧,一般出了白霧、綠霧,后邊的解石會被看漲。而紅霧容易跑皮,也就是說即使出翡翠也僅僅是一層皮兒,里邊往往沒有玉肉。黑霧更加不被看好,一是愛跑皮,二來出了黑霧也往往是翡翠被伴生癬吃掉或者被裂破壞掉的征兆。所以,出了紅霧和黑霧的翡翠,后邊的解石一般會被看跨。

賭石經(jīng)驗更豐富些,也有人喜歡賭綹。不過,賭綹需要極好的眼力和很豐富的賭石經(jīng)驗,若非賭石高手,一般不會冒這個險。

最難的要數(shù)賭瑩。起瑩是指有些內(nèi)部含有高翠高種的毛料會在表皮上露出一層淡淡的瑩光。不過,據(jù)說這種瑩光出現(xiàn)的條件極其苛刻不說,而且若非眼力極高的賭石大師,很少能發(fā)現(xiàn)。所以,賭瑩幾乎就是一個傳說。

傳說,幾十年前叱咤緬甸礦區(qū)的賭圣和翡翠王,一個愛賭綹,一個愛賭瑩。

周晨對于這些也僅僅是聽說,也努力在看毛料的時候實踐印證,能結合實踐掌握了更好,掌握不了,也不影響她選擇毛料。反正,所有的毛料,不論全賭還是半賭,在她的眼中都與明料無異。

這塊露出白霧的冰種毛料一定也會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周晨只是做特別關注,到時候會參與競價,至于能不能標到手,就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今天的明標,她基本上就看牢那塊全賭玻璃種和全賭冰種了。有了這兩塊,她今天的收獲也算不小了。

看看時間還早,趁著午飯時間人少,周晨走出明標大廳,直接走到存放明標毛料的院子里。剩下五天的明標毛料都存在這里。周晨想趁機看完,再找到時間去把暗標看過,她就不用再到這里來與人擠了。

五天的明標一共五千份。周晨用了半個小時就看完了。

看完之后,周晨又禁不住暗暗點頭。平洲公盤果然不虛其名。這五天的明標料除了最后一天的表現(xiàn)比較差外,剩下的四天都有不少好料子出現(xiàn)。

四天一共有五塊玻璃種、八塊冰種出現(xiàn)。除了其中一塊擦開窗露出漂亮的秧苗綠玻璃種玉肉的翡翠是靠皮綠,完垮之外,其他的四塊玻璃種和八塊冰種表現(xiàn)都不錯。

不過,其中的兩塊玻璃種和四塊冰種已經(jīng)被切開或擦開,成了半明料,周晨關注的意義不大。她會將絕大部分的精力都關注在剩下的兩塊全賭玻璃種和五塊全賭冰種毛料上。

而且,這些高品質翡翠分布并不均勻。

第二天僅僅有一明一暗兩塊冰種;

第三天則有一明兩暗玻璃種,兩暗冰種。那塊完垮的玻璃種就在這一天;

第四天有一塊暗料玻璃種和兩塊暗料冰種;

第五天有一明料玻璃種,和三塊明料冰種。

第六天最好的是一塊不大的金絲種,還是亂絲。周晨直接就放棄了。后來,她了解之后才知道,第六天大部分人都去看暗標開標了,明標這邊注定參加的人不會多,毛料商才不約而同地將好料都放在了前五天。

對于周晨來說,她最需要關注第三天和第四天的明標拍賣即可。其他幾天,她則不需要來湊這個熱鬧。

周晨把所有的明標料都看完,一共也不過用了四十分鐘。看看仍舊在一塊塊仔細揣摩那些翡翠明料的林釋行,她默默地走出明標廳。

雖然設了結界,但是她的心理上仍舊似乎能夠聞到那股熏人的味道,走出明標廳,周晨撤掉結界,長長地呼了口氣。

正想給阿四打個電話,就聽到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周晨,看完了?”

“周小姐?我叫石川沖,很高興再一次見到你!”

········

注:文中日文的意思:去調查這個女子的來歷,要詳細!(機器翻譯,不對的地方請包涵。)

靠皮綠:就是賭石內(nèi)的翡翠只在靠皮處有薄薄的一層,里邊則全是石頭。是很具欺騙性的一種賭石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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