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兇悍 逃嫁太子妃
話是這般說著,但秦元龍的眼神已經明顯的冷了下去,帶了嚴重的殺意!飛快的伸出手,對著韋鳳的咽喉扣去,韋鳳退后一步,澹臺凰腳背一勾,面前的板凳對著秦元龍的手砸了過去!
韋鳳的條件反射式自衛,和澹臺凰這一招的阻擋,令韋鳳成功的從秦元龍的攻勢之下躲過。
秦元龍冷笑:“還有幾分能耐!外面的人有多少是你們的?”
澹臺凰眨眨眼,她雖然不會做生意,但是無比精于談判,勾唇道:“作為我們回答這個問題的交換,秦老先生是不是應該先說明一下,自己是如何看穿的?”
她并不認為自己在方才的“和談”之中,露出過任何破綻。
這一點,對于秦元龍來說,還算不得什么不可說的秘密,于是他十分干脆的道:“易容術的造詣極好,是難得的易容天才,造詣或者還在老夫之上!凡事喜歡搶著出頭,這一點也很符合秦召平日的性格,想必你冒充他之前,也調差了不少資料。但是,你太穩重!秦召在聽到如此重大的消息之時,表現絕對不會如你一般平靜,如此巨大的消息,就是一般人聽見了都會震驚一下,更何況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庶出子弟?”
他這話一出,韋鳳禁不住低下頭去,做情報工作,定然是要穩重,迅捷。但她十幾年的唯一一次破綻,竟然就暴露在了自己聽到消息之后過于穩重這一點上,這是一個悖論,但偽裝失敗仍舊讓她非常沮喪,唯一的一次失敗,這是恥辱!
“只是你的易容術太精湛,老夫也不能確定到底是易容術,還是真的是秦召。所以,剛剛的問話,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老夫沒有給任何東西秦召,可你沒有馬上就說我沒有給你東西,而是給出了一個這樣的答案,那么,你是不是真的秦召的事情,自然呼之欲出了!”秦元龍將自己所有的猜測,一點一點盡數道來。
心思很細。
澹臺凰輕笑,隨后回答他的問題:“外面的人,沒有一個是我的。她假扮成秦召混進來已經不容易,再想混進來其他人,豈非太難?”
她沒有說謊,外面的確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因為都是君驚瀾的。
她頓了頓,隨后又在秦元龍滿是不相信的眸光注視下,接著道:“而且,雖然他是我的人,混進來也比較早,但秦老先生的陣營,事先就混進來了我的人,這并不影響我們先前準備的合作,不是么?秦老先生可是不顧本人個人意愿的將朕帶來,這兩件事情,是不是勉強可以說,是扯平了?不……嚴格說來,朕虧得大些!”
這下,秦元龍陷入了短暫的思索之中。
思考澹臺凰的話,真實性有多少!覺得是假的,是因為他從來不會用簡單的眼光去面對政場上的人和問題,現下自己的孫子都是人冒充人的,外面剩下的其他人,他沒有辦法不懷疑。
而覺得是真的……則是因為,澹臺凰方才談判時的態度,實在太專業認真,尤其合作的細節,還有漠北能從中得到的利益,這些都討價還加算得清清楚楚,這樣看來,應該不會是假的!
人在目的快要達到,或已經達到的時候,就不愿意輕易相信面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比如秦元龍追逐了這么多年的東西就在眼前的時候,和漠北的聯盟,讓他離自己的夢想和目標又更近了一步。于是這時候他潛意識里,就希望澹臺凰和他的和談是真的,最后就容易產生一種心理暗示,擾亂判斷主體的意志。
于是,他心中就產生了一個傾向,與其說是已經相信澹臺凰的話,不如說是希望澹臺凰的話是真的。
“女皇陛下此言是否真心?”他能明白一個女人因愛生恨,最終能到什么程度,若一定要說澹臺凰要跟自己合作,也并不是不可能。
澹臺凰勾唇一笑,擺出一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十分女神地道:“君無戲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此刻形象太高大,表情太真摯,秦元龍竟然選擇了姑且相信!但這姑且相信,也有個限度,微笑一聲道:“雖然如此,但是讓老夫確定外面有多少人是老夫的人之前,老夫不能帶女皇去看火藥,還請女皇見諒!”
澹臺凰也不勉強,在火藥被找到之前,她也不會把他逼急,否則玉石俱焚什么的,她就虧死了!是以點頭道:“秦老先生會看見朕的誠意的,這是朕的令牌,你拿著這個,加上這詔書,送到漠北,王兄就會明白朕的意思!”
一塊黑色的令牌,一眼看去便能知道造價不凡。不難看出是象征著身份和地位,秦元龍拿到這東西,登時整個人眼睛都亮了一下,當即便把東西接了過去,笑道:“女皇陛下的確是爽快人,老夫欽佩!只是大軍前來之前……”
“大軍前來之前,朕不會要你放朕離開!只要秦老先生不要再讓自己手下的人,搞出什么墮胎藥之類的事情就行了,朕的脾氣和耐心,一向都不太好!”澹臺凰笑容冰冷。
秦元龍很快點頭,也沒想到澹臺凰居然這么好說話,當即便也笑道:“女皇陛下放心,老夫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婉娘,就由你保護女皇陛下!”
他話音一落,一個體型嬌小,卻十分可愛看起來很無害的小姑娘,就從虛空落地。
澹臺凰了然,起初她就知道,秦元龍身邊躲著一個高手,內力并不強,但卻能讓秦元龍貼身帶著,絕對帶著,絕對不會是簡單人。這個婉娘,有多大本事?
秦元龍說完話,就出去了。看樣子是想去探查一下,外面是否還有人戴著人皮面具,以免威脅了自己的安危。
而他出去之后,澹臺凰眸光一冷,正打算對婉娘出手,她卻忽然伸手比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澹臺凰不懂,韋鳳卻當即會意,也伸手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顯然是在對暗號……
不是吧?
澹臺凰無語的拍了一下額頭,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贊嘆君驚瀾有本事,這么多人都安插得進來。還是應該嘲笑秦老爺子,看起來聰明,實際上很愚蠢!
婉娘仿佛能明白她的想法,開口道:“太子妃也不必嫌棄秦元龍蠢,他當時收服我,的確是廢了不少功夫!因為爺吩咐了,若要取信于人,便不能輕易予他所求。秦家花了快半年的時間才收服我,而且我為秦家做了很多事,他們自然不會懷疑我的忠誠!可,即便不懷疑我,這地方也是他第一次帶我來!”
“能讓秦家花這么大的功夫收服……”應該是有點了不得的地方吧?
婉娘笑著開口:“我娘是軒轅以陌,二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仙子!如今天下間用毒,無人是我的對手,就連我娘都嘆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爹是孤兒,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所以我就隨了我娘的姓,屬下名叫軒轅夏暖!”
澹臺凰點頭,表示明白。
軒轅夏暖又接著道:“秦元龍不知道的是,我娘曾經是南岳前皇后的屬下,而我爹,是二十年前的魔教首席長老,他們成婚之后隱退,天下無人知曉他們的身份和去處。所以不管從我娘來看,還是從我爹來看,我應該效忠的人,都應該是爺和您!”
太子是南宮錦的干兒子,又是魔教前教主的徒弟,而澹臺凰是現任的魔教教主。
人一生的選擇有很多種,而不少孩子們的選擇,都延續著父母的希望,反而沒有多少是自己的想法。
澹臺凰掃了她一眼,道:“這件事情了結之后,如果你不想再效忠,可以離開。人憑借父母的意愿做事,這沒有錯,說明你很孝順。但憑借自己的心意做事,或許會活得快樂一點,我愿意給你這樣的機會!”
軒轅夏暖一怔,旋即點頭笑笑,表示明白,這回的笑,真心了不少。
澹臺凰四下掃了一眼,隨后開口:“好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秦元龍回來之前,我們必須找到火藥!”
她話音一落,韋鳳和軒轅夏暖同時開口:“太子妃,爺的意思,是如果有半分危險,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來做,并且馬上護送您離開!”
火藥,無疑是非常危險的!
澹臺凰白了她們一眼,直接從山洞的旁邊滑了下去,直接開始在巖洞搜尋:“我一生里什么時候不是與危險為伍?要是突然讓我去過安逸的日子,我反而不習慣!”
話音一落,人都跑得沒影了。
韋鳳和軒轅夏暖對視一眼,無奈而笑。只得跟了上去……
……
“這個地方有點奇怪!”澹臺凰的手,在巖壁上摸了幾下。是一處凸起,若是她沒料錯,應該是一個機關!
她前后敲擊了幾下,那機關緩緩松動,最終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巨大的壁畫。令人很容易想起敦煌莫高窟的藝術,而一副壁畫,像是畫在墻上,也像是畫在紙上。澹臺凰唇角微微勾起,這幅畫的背后,一定藏著玄機!
她上前一步,正要伸手去觸碰,身后忽然傳來一陣響動,隨后是秦元龍帶著怒氣的聲音:“我就說怎么回來就沒人了,你們居然能找到這里?婉娘也是你的人?”
若說冒充秦召的人,是澹臺凰的,他信。但如果說婉娘也是澹臺凰的人,那決不可能,婉娘是自己四年前收服的,這個小丫頭不可能那么早就把奸細安插在自己身邊,那就說明……她是君驚瀾的人!
這樣一個想法,讓他很快的想通了什么,有點不敢置信的指著山洞門口的方向,瞪大了眼眸道:“難道,難道……”
難道外面那些人,也全部都是君驚瀾的人?
他方才出去轉了一圈,沒有人是易容過的,但是五年前就潛伏進來的婉娘有可能,門口的人自然也有可能!
他話音一落,一道懶散的,帶著點薄薄笑意,卻沒什么溫度的聲線,自他身后傳來:“的確,秦老爺子,笨是笨了些,倒也還不至于笨到不可救藥!”
“你——”秦元龍回過頭,便見著那人進來了。
銀冠紫衣,瀲滟之容,無雙風華。一雙魅眸噙著戲謔的笑意,繡著龍紋的錦袍,微微曳地,隨著華毯而來,永遠不掩的尊貴。永遠充滿著最耀眼存在感的烈日,劈開薄薄云霧,驚艷而來。
韋鳳和軒轅夏暖盡管已經看了很多年來,但總還是忍不住要發呆愣神,眸色呆滯。
唯獨澹臺凰微微抬了抬下顎,不屑的冷嗤了一聲:“又在裝逼賣臉!”
“……”
就連秦元龍聽了這話,腦后都劃過了一條黑線。
黑線滑下,秦元龍看著君驚瀾的眼眸滿是深思,最終開口問道:“我秦家的十萬私兵……”
“已經全部埋骨!”太子爺輕笑作答,手攏在袖袍之中,在和秦元龍說話,看的卻是澹臺凰的方向。
澹臺凰眼角微微挑著,沒看他。
秦元龍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問道:“你不是已經中毒了嗎?還吐了血,怎么會……?”
太子爺嗤笑了聲,狹長魅眸彎出譏誚的弧度,不咸不淡地道:“若不中毒示弱,如何能令秦家得意忘形,誤以為勝利就在眼前,將藏了幾百年,花了不少錢養著的私兵都召出來呢?”
“你中毒是假?”秦元龍怒而詢問,但很快他又覺得不可能,派去偷偷下毒的人,明明說了是親眼看見他吃下去的葡萄。
這一問,他面上譏誚的笑更嚴重了,上前一步,整個巖洞的氣壓都隨著他的這一步,暗沉了不少。滿意的看到秦元龍嚴重的驚懼,隨后他笑道:“當然是真的,不中毒,何以取信于人?”
澹臺凰沉眸,他是個對自己極狠的人,當初在冰山上自斷琵琶骨,毫無痛感的畫圖破解陣法,如今吞下毒藥,中毒吐血,也不過是為了令敵人上當。這樣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夠無往不利。
但她知道的是,她不喜歡他這樣不愛惜自己!
秦元龍明白自己已經上當,眼眸也瞇了起來,沉聲道:“那既然我已經要死了,不如讓我死個明白!這些人都是你幾年前就安插進來的,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秦家有意謀反的?”
“從知道秦家莫名解散了私兵的時候!”太子爺斂眸,已然在巖洞中看到了些玄機,微微頷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元龍一震!開國之期,先祖就一直不服君家人做皇帝,可惜對方擁護者眾,沒有辦法。所以再準備再做籌謀!竟然沒先到先祖暗藏私兵,原本是為了降低君家人的警惕,終到這個未及弱冠之年之年的男子眼中,從一開始,就是個破綻!
敏銳到嚇人的眼光!
他沉眸開口:“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早點動手?”
這話一問,太子爺忽然笑得有點玩味,眉梢微挑,道:“為何要早點動手?秦家之人,都是用兵高手,在你們還沒有異動的時候,爺物盡其用,有何不可?”
澹臺凰扶額嘆息!太子黑啊,太子黑!早就知道人家要謀反,于是趕緊把自己的勢力潛入進來,將對方拿捏在手中。卻還裝出一副我很信任你們秦家,把兵馬都交給你,為我守護疆土的樣子。
于是秦家的一群傻鳥,就一直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樂顛顛的在“太子爺的信任下”保家衛國,等待謀反的最佳時期!結果最后被自己的敵人物盡其用的利用了一個徹底!
秦元龍把臉都氣綠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大一把年紀,就這么被一個臭小子戲耍了這么多年!不,是全家一起被戲耍了這么多年!
他終于冷笑出聲,一字一頓道:“好!好!好你個君驚瀾,但是沒想過,老夫就沒準備過退路嗎?澹臺凰的詔書,我已經送出去了,不日之后,漠北的兵馬就會……”
“呃……我忘了告訴你,我給你的令牌,是代表魔教教主身份的令牌,而漠北沒人知道我就是魔教教主!嗯,魔教教主的令牌,加上詔書,送到漠北去應該沒什么用處!”澹臺凰很不地道的開口,唉,看這老家伙被打擊的,她都有點不忍心了。
“你——”秦元龍險些沒吐血!終于他也反應過來,“所以君驚瀾移情別戀,喜歡上玉蔚雪,也是一個圈套?”
澹臺凰贊美道:“你真聰明!”
這話一出,秦元龍明確的嘗到了喉頭的腥甜!什么真聰明,在自己一敗涂地的時候明白了這些又被人贊美一句,這根本就是一種侮辱和嘲諷!
他大笑了一聲:“好,既然秦家已經敗了,老夫就要你們陪葬!”
話音一落,他一抬腳!腳下有什么坍塌,大家都以為是山崩,想要跑出去,唯獨君驚瀾一人,面不改色,用一種洞悉一切的笑容,看著秦元龍。讓秦元龍的心中頓生了不祥的預感……
隨后,一只火箭,以一種極為精巧和詭異的角度,對著壁畫而去。那是一只用蛟龍身上的油做成的火箭,只要點燃,除非遇水,否則永不熄滅!可,這種火箭極為珍稀,所以只有一支!
而火箭的旁邊,還有幾十支沒有點火的利箭一同射出來,雜亂無章,卻精準的為它護航!
就在這時候,太子爺的手忽然動了!
他如玉長指伸出,揚手一揮,同樣以一種極為刁鉆的角度,將小星星扔了出去!
隨后收了手,等著看戲一樣將手攏入袖中,閑閑笑道:“這么多火藥,毀了不是可惜了么?”
星爺自己沒有動,完全按照君驚瀾拋射出去的力道行事,它在半空中一個七百二十度旋轉,然后后蹄一抬——撒尿!一炮狼尿,直挺挺的對著火焰射去,身子再隨著力道微微一擺!
然而……
“嗤!”
“篤!”、“篤!”、“篤!”的幾聲。
幾只箭羽全部射到墻上,星爺四蹄攤開,釘在墻上。而非常精準的,沒有受任何傷,箭羽都正好從皮毛擦過。
君驚瀾每一個角度和力道,都計算得準到了極致!
秦元龍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知道這機關引起的不是山崩而是火箭,這并不算太奇怪的事,但怎么可能知道火箭只有一支,而且還能把控其他箭羽射出來的時間和角度,讓那匹狼安然無恙?
看他疑惑,太子爺緩聲而笑:“看你已經快死了,爺素來慈悲,出于憐惜,爺就告訴你。你腳下的石塊有微微縫隙,而此時此刻你選擇站在這里,定然不簡單。若無意外,當只要你微微一松腳,就會觸動機關,所以爺沒有直接動你。而崖壁之上,東南方有幾個箭孔,但孔口都微微傾斜,角度不一,說明箭羽發射出來的角度會很雜亂,但,在爺看來也并不完全無規律可循。箭羽是封閉式掩藏其間,故而在設置機關的時候,火箭就已經點燃。一個幾百年的機關,卻能保證火不熄滅,那必然是蛟龍油。這東西很珍貴,秦家有一支,就已經是奇跡!”
只短短的一段話,最震驚的不是秦元龍而是澹臺凰!從箭孔的傾斜計算出角度,然后找到幾十支箭羽射出角度之下的盲點,再憑借掌控自如的力道,以及小星星被拋出去的射程!
這是角度和力學的完美結合!無半分偏差。說白了就是數學和物理的結合,若是請幾個教授來算,恐怕也要拿著筆和尺子衡量半天,他就這么一會兒便算計出來,而且還能把拋出小星星的力道,甚至它撒尿的身體微微抖動和抖動時間,都控制到出神入化!更能準確的推算出那箭只有一支……他還是個人嗎?
秦元龍面上的肌肉微微顫抖,開口道:“你就不怕萬一……”
“沒有萬一!”他笑道。
沒有萬一,這是事實,也是一種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下人上前來,在秦元龍一臉頹敗的容色下,將他拿下,小星星童鞋當眾撒了尿,還很有點羞澀,不好意思的伸出兩只前爪,捂著臉,對著君驚瀾偷瞄:“嗷嗚!”主人,你剛剛有沒有偷看星爺的……偷看星爺的
?
這樣子只讓澹臺凰嘴角抽搐!
秦子苒也被抓了,韋鳳很快的把她準備做的好事兒,告訴了君驚瀾。
太子爺聽了,笑得三分溫和,七分冷冽。看著秦子苒的目光,像看著一個死人。在她驚懼的目光下,眼角微挑,眉間朱砂似血,語調極為魅惑:“秦子苒么,爺近日,正好缺一把人皮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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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院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