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兇悍 逃嫁太子妃 049 某些事兒太克制,對身體不好
澹臺凰幾個大步飛奔上前,伸手欲將那不知死活,竟敢藐視她胸部的小星星捉拿并剝皮拆骨,以瀉心頭之恨!
小星星童鞋也不是蠢貨,眨巴著狼眼,看她氣勢洶洶,來者不善,兇狠的目光還瞪著自己,只在一瞬之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飛快轉(zhuǎn)身,一溜煙——竄逃!
跑了老遠(yuǎn)之后,還不忘記回頭再豎中指,并將自己的九條尾巴對準(zhǔn)澹臺凰,不忿搖曳:“嗷嗚!”
——胸小的女人就是脾氣大!
那股得瑟勁兒,讓澹臺凰險些沒氣得厥過去!
為了表達愉悅,星爺還瀟灑的伸出前爪撥了一下額前的毛發(fā),展露自己英俊瀟灑的狼臉!可,小星星還沒高興完,便有一股強大罡風(fēng)揚起,直直的將它渾身銀毛被風(fēng)吹得倒立,兩只前爪邁力的抓著地面,甚至于硬生生的被扯得在地上留下了兩排爪印,卻仍然沒有逃脫被風(fēng)帶到君驚瀾手中的宿命!
“嗷嗚!”主人,你干什么!沒看見星爺正在逃命嗎?
絕美男子一把抓起小星星,并伸出如玉長指,飛快的將它的九條尾巴打了一個蝴蝶結(jié),眉眼含笑,將之遞到澹臺凰的面前!對于壞了他俯覽春色大業(yè)的狼,是一定要教訓(xùn)的!她想幫忙教訓(xùn)也是一樣。
于是,悲傷的小星星童鞋就這樣,被自家主人交到了澹臺凰的手中。
它含著眼淚回視君驚瀾:“嗷嗚!”主人,你賣狼求榮!
君驚瀾但笑不語,魅眸中冷意卻驚人。
澹臺凰先冷著臉瞅了一眼君驚瀾,又低下頭冷睇著它,忽然森冷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它翻過身,讓它的肚子對著她,然后一陣飛拔……
霎時間銀色毛發(fā)橫飛,山水共毛天一色。
“嗷嗚……嗷嗚!嗷嗚……”小星星的一聲一聲慘叫震天。偏生的又是主人將自己交到她手中的,它又不敢反口去咬!
半晌之后,澹臺凰終于拔毛完畢,在小星星的身上巡視,欣賞自己的成品!
而此刻,銀光閃閃,帥氣盎然的小星星童鞋,那貌似是胸口的地方,留下了兩個空白的圓圈,毛都沒了……
接著,便是一聲女子尖細(xì)慘笑:“哈哈哈……原來你丫的根本沒有胸!”一匹破狼也敢嘲笑她胸小,找抽!
君驚瀾見此,魅眸一頓,頓時感覺自己的胸口也一陣發(fā)涼……
小星星傷心欲絕,一腳蹬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兩只前爪捂著胸口飛快奔逃,到一邊樹下傷心唱歌:“嗷嗚嗚嗷嗷嗷嗚……”
曲調(diào)幽幽,節(jié)奏感十分強烈!
星爺是公的,能有什么胸!沒有常識的壞女人,嗚嗚……
教訓(xùn)完了小星星,澹臺凰森冷的眼又掃向君驚瀾,原本成雅的事情就讓她夠煩了!這貨還來偷看她沐浴,看了不說,竟然還敢嫌棄她胸小,簡直豈有此理!揚唇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北冥太子,你方才說什么來著?”
太子爺聞言,悠然淺笑,魅眸中暈開一絲微淺流光,旋即,饒有興味的看著她的胸口,閑閑道:“本太子說,公主胸小,拿捏起來將不太費力,想必你我成婚之后,夫妻生活也會非常和諧!”
澹臺凰聞言,飛快回頭,鳳眸在屋內(nèi)四掃,尋找一件能將這貨拍扁的物體!可,在一掃之下,愣住了,她屋內(nèi)的座椅板凳哪去了?對了,好似那會兒翻窗戶回來之后,就沒有看到!
也就在這會兒,聽得身后懶洋洋的聲線響起:“公主,不必找了。本太子進屋之前,考慮到可能會看見什么,為防不測,已經(jīng)將屋內(nèi)的桌椅板凳都處理了!難道公主進門的時候,就沒發(fā)現(xiàn)少了什么嗎?”
澹臺凰臉色一黑,頓時明白了,也更有了一種將他砍死的意圖,敢情是前情工作都做好了!但,很快的,她也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細(xì)節(jié)!
原本潛藏在院內(nèi),躲在四下的人,也就是皇甫軒派來的監(jiān)視她的那些,都不見了!她四處一掃,又皺眉看向君驚瀾,表詢問……他處理了?
君驚瀾微微挑眉,算作承認(rèn)了。
旋即,太子爺薄唇勾起,神色曖昧,看著她的眼,語調(diào)中滿是不正經(jīng):“好了,該看的本太子也看了,公主洗澡水也潑了。那,公主就不想知道本太子是為何而來?”
語落,魅眸含笑,又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那眼神,好似澹臺凰身上穿的衣服,根本等于沒穿……其實么,是為了就這案子給她點提示,至于正好看了一副美人出浴,算是對他意欲好心提點的一點回報吧!
澹臺凰看他這樣子,直覺他就說不出什么好話,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果太子想說你是為了看我沐浴而來,本公主會從今日起,發(fā)憤圖強勤練武功,為求有朝一日能將你埋在草地之下,也好養(yǎng)肥了土壤,為春天的綠草做些貢獻!”
“公主舍得?”君驚瀾挑眉而笑,墨黑的發(fā)還在滴水,但并不影響他的風(fēng)采。
澹臺凰冷笑:“那你就試試看我舍不舍得!”
君驚瀾微微一嘆,仰望星空,單看神色似乎很是落寞,但魅眸中的笑意卻出賣了他的情緒:“原本本太子是懷揣著一片真心,想來告訴公主,這案子該如此破解,但公主卻如此無情。既然如此,本太子就先回去沐浴更衣,之后再考慮要不要告訴公主吧!”
語罷,轉(zhuǎn)身便走。身上又是幾滴水珠灑落,整個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該是狼狽不堪的,可這樣的狀態(tài),到了太子爺?shù)纳砩希€是風(fēng)華無雙,誘人撲倒……
澹臺凰看著他這拿腔拿調(diào)的樣子,白眼一翻,冷哼一聲:“慢走不送!太子殿下就接著裝逼,本公主就不信,沒有你,我解決不了這問題!”
這話一出,他似乎早就料到,腳步頓住,一派悠然的轉(zhuǎn)回頭,語中有笑:“公主,指望你說句軟話,真難!”
“那你說是不說?”她算是把這妖孽的脾氣摸透了,你越是上去求饒,他越是不屑一顧,偏偏大著膽子跟他對著干,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說!但本太子要先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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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緊閉,窗上的薄紙,能印出屋內(nèi)人的動作。
時而不時的,有水聲傳出,叮叮咚咚,來回?fù)舸颍T得人心癢難耐。
澹臺凰守在寢殿門口,走來走去,走去走來。心下焦躁……呸!她一點都不焦躁,她不僅僅不焦躁,而且半點都不想偷看!
回頭一瞅,好似已經(jīng)透過墻壁,看見了那妖孽絕美的容,健碩的胸肌,有力的臂,還有腹……咳咳……要純潔,要純潔!
純潔了很久之后,忽然猥瑣的四處一看,呃,反正沒有人,偷看一下也沒事吧?
不行!要是被發(fā)現(xiàn),指不定要被那妖孽嘲笑!
可,說不定他發(fā)現(xiàn)不了呢?
就在她心中天人交戰(zhàn),飽受折磨與煎熬之際,殿內(nèi)有慵懶聲線,帶著薄薄笑意傳出:“公主若是想進來看,便進來吧,爺并不介意!”
“我介意!怕長針眼!”硬著頭皮口是心非!
她語音一落,君驚瀾便笑了,悠然靠在浴桶邊上,懶懶開口:“公主,皇太后中毒之事,并非不能解,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解法!而這個解法,我們的王兄當(dāng)也知道,只是怕你感情用事不答應(yīng),故而沒有用,也沒有跟你提!”
“是我的王兄,跟你沒有關(guān)系,謝謝!”澹臺凰先是黑著臉吐槽,撇清跟這不要臉的關(guān)聯(lián),又是一問,“什么辦法?”
她話音一落,屋內(nèi)又是一陣水聲響起,這一次,動靜還挺大,讓澹臺凰的心中又是一陣蕩漾。尼瑪,說事情不能好好說,非得一邊洗一邊說,這三更半夜,風(fēng)高月黑的,難道不知道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嗎?
對澹臺凰急欲撇清和自己關(guān)系的話,太子爺選擇了無視。只閑閑的回答她的問題:“那就要看公主,舍不舍得了!”這一語,暗示意味十足,殺機也盡顯。
舍不舍得?澹臺凰一愣,旋即,臉色沉了下來:“你是說,殺人滅口?”
她得承認(rèn)君驚瀾說的不錯,若是殺了成雅,死無對證,她打死不認(rèn),皇甫軒沒了人證和物證,她和漠北就能從這件事情里面洗脫出來。但……
她不能!
“公主也不笨!”君驚瀾低低一嘆,聽著門口漸漸安靜下來,甚至于連呼吸都淡了幾分。他便也在瞬息間知道了她的想法,不愿意!
澹臺凰堅決搖頭:“我只對該狠的人狠,成雅對我忠心耿耿,若是兩軍交戰(zhàn),為了國家大義我可能舍了她。但單單為了我個人的安危,就要置她死地,我做不到,也做不出!”
更何況,大殿之中,眾目睽睽之下,她親口對成雅承諾,會救她出來!那丫頭現(xiàn)下一定在牢里滿懷期待的等著她,視她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這樣的情形之下,她如何能見死不救,甚至親手送她赴死?
這話,叫君驚瀾眸色一頓,旋即唇際笑意更濃,果真特別,皇族之人,都將下人們的生死看得極淡,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現(xiàn)下知道這樣簡單的法子,定然馬上就答應(yīng)了。可她卻……難怪自己總覺得她不同!
抬首看了一眼門口,門上印出她窈窕身段,腦中不由得閃現(xiàn)出那會兒看見的人間春色。好心情的笑道:“若是這般,就只能去解開這個謎團了!其間會牽扯到宮廷機密,一個不小心,便是身死命殞,公主想好了嗎?”
“也總比坐以待斃,或殺了身邊的人保命強!”澹臺凰咬牙開口。
“那好!”又是一陣水聲響起,旋即,他慵懶聲線和著誘人遐想的水聲飄忽而出,“東陵皇太后,東陵夜王!這兩人,你尚有機會見到,從他們身上,你或許能得到你想要的!”
“嗯……啊!”澹臺凰先是被他的聲音誘得心底一蕩,蕩漾完了才發(fā)現(xiàn)人家在說正事,趕緊補充,“哦!我知道了!”皇太后果然有問題!
她這一瞬間的失神和迷糊,讓內(nèi)心那猥瑣的窺探欲望成功的被君驚瀾獲悉,他低笑一聲,輕聲勸解:“公主,不必克制,想進來本太子并不介意!某些事兒克制太狠,對身體不好。”
“你想太多了!我一點都不想進去,也沒有克制什么!”澹臺凰嘴硬著開口,只是那張厚比南山的老臉,微微發(fā)燙。這死妖孽,大半夜的在她的屋子洗澡,難道不是誘她對他做點什么嗎?其心可誅,怎么能怪她?更何況她已經(jīng)很把持了!
而也就在這會兒,院墻之外,一道銀色天光閃入!兔子大小的毛茸茸物體,抱著一件紫色的袍子進來了,是主人洗澡之后要穿的衣物!
“嗷嗚嗚……”我的胸!我的胸!嗚嗚……
澹臺凰嘴角一抽,拔了幾根毛而已,哭了半個時辰了,還沒哭完!
它悲傷的走到門口,眼淚汪汪的看了澹臺凰一眼,一陣齜牙咧嘴:“嗷嗚……”別以為星爺不知道你想偷看我主人洗澡,你敢看我咬死你!
屋內(nèi)或有聲音傳出:“眼淚和鼻涕沒抹到爺?shù)囊路习桑俊?
“嗷嗚!”沒有!小小的身子把門一撞開……
澹臺凰一時沒控制住,飛快轉(zhuǎn)頭,目露兇光,瘋狂的從縫隙里面往內(nèi)看……
這一看,只見淡紫色的衣袍撩起,正好將門縫堵了一個嚴(yán)嚴(yán)實實!門內(nèi)揮衣服的小星星童鞋鄙視的抬眼看她……
“砰!”的一聲,小星星將門關(guān)上,澹臺凰撞了一鼻子的灰!
屋內(nèi),有人在教訓(xùn)狼:“小星星,做狼不可太小氣,她想看,便讓她看看!爺?shù)纳聿臒o任何瑕疵,并沒有什么拿不出手的!”
“嗷嗚!”不給!
“再說,被看的又不是你,爺根本不介意!”又是一語傳出。
“嗷嗚嗚……”我恨透了愛情,恨透了你……
澹臺凰越聽嘴角越是抽搐,恨不能伸出兩只手把耳朵堵住,真是聽那妖孽說幾句話,人都要短命幾年!而被君驚瀾傷透了心的小星星童鞋,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跑了出來!
寢宮門口,一陣微風(fēng)拂過。
澹臺凰被它那一攪合,現(xiàn)下也沒了偷看的心思,往地上一坐,皺眉思索著中毒之事和皇太后,皇甫夜可能有的關(guān)聯(lián)。小星星坐在她的旁邊,九只尾巴垂著,兩只前爪捂著胸口,張著狼嘴不斷的哭:“嗷嗚嗚……”我的胸,我的胸……
哭聲太過凄涼,澹臺凰的思緒被打斷,終于不耐煩的皺眉,低頭看它:“你有胸嗎?”
“嗝……”小星星打了一個嗝,狼頭抬起看著她,呆了一會兒,一癟狼嘴重新哭:“嗷嗚嗷……”我的毛!我的毛!
“……”當(dāng)她什么都沒說!人和動物,根本無法溝通!
待到明月高懸,清冷的月輝,也灑落到他們身上,一人一狼孤寂的坐在門口,尤其那只狼還在抽抽嗒嗒的哭,這樣的場景看起來當(dāng)真好不凄涼!
當(dāng)然,凄涼神馬的都是表象,澹臺凰此刻拿著手里的棍子,狠狠的往地上捅,算算時間,那家伙已經(jīng)沐浴快一個時辰了,估計皮都刷掉一層了,還沒洗完!她都快被吹得風(fēng)中凌亂了!
終于,在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熱切渴望之下,太子爺總算是沐浴完畢!
“吱呀!”一聲,門開了。
澹臺凰回過頭一看,這一眼望去,頓時愣住了!
寢宮門口,他紫衣墨發(fā),含笑而立。銀冠玉帶,衣擺被風(fēng)吹的微微揚起。月光之澤散落在他身上,似是一彎明月自夜空傾落……
眉間朱砂一點,剎那風(fēng)情,侵吞萬里山河……
門口的春風(fēng),也像是一只撩撥人心的手,將他幾縷將干未干的發(fā)吹起,拂過他絕美精致的臉頰,帶出幾絲魅惑之態(tài)。
此情,此景,此人。像是在一瞬,將天地之美合于一身,給人一種將要窒息的震撼!
澹臺凰還在發(fā)愣,一秒,兩秒,三秒。這男人,真美!已經(jīng)見過他不少次,但每次見,都能給她不同的觸動,今日最甚!
忽然,聽得他帶笑的聲線響起,打斷了她的冥思:“公主,看呆了?”
“沒……”一股熱流,從鼻翼涌出。她趕緊仰起頭,看向天空,讓鼻血逆流,并飛快揮手,“快滾!快滾!本公主要更衣了!”現(xiàn)下?lián)Q衣服出去,運氣好,說不準(zhǔn)還能遇見皇甫夜!也許能問到點什么。
“更衣?可要本太子效勞?”又是一語不正經(jīng)問出,魅眸中滿是戲謔。
話音一落,澹臺凰登時大怒,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自手中飛射而出,狠狠的對著他砸了過去:“速滾!”
“嗷嗚!”你們兩個說話就說話,扔星爺干什么!
抬手將小星星接住,卻拿得離自己有一肘的距離,顯然是嫌棄它臟!
旋即,微微仰頭,月色之下,他精致的輪廓亦是美極,露出美玉般的頸,誘人透過衣里往內(nèi)看。這模樣,讓澹臺凰的鼻血又是一陣波濤洶涌!
而太子爺仰天看了看時辰,預(yù)計那些龍魂衛(wèi)已經(jīng)落網(wǎng),該說的話也對她說了,便也不再多留。臨走,欠扁的開口:“公主下次沐浴可要小心些,這世上,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爺一樣君子,見著美人出浴,也還坐懷不亂!”
說著,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澹臺凰的胸口。
澹臺凰臉色一變,開口諷刺:“是坐懷不亂的君子,還是你根本不舉?”
按照原則來說,一般的男人是一定會生氣的。但太子爺顯然不是一般人,他狹長魅眸微瞇,又掃了一眼澹臺凰的胸口,懶懶開口道:“公主,胸若大些,本太子定能策馬奔騰,常盛不竭!”
即,就算他真的不舉,也不會是他個人的問題,而是因為澹臺凰胸太小,難以引起某些沖動。
這話一出,澹臺凰的鼻血更加洶涌了,可惜這次是氣得!但還沒來得及發(fā)火,他便已經(jīng)到了十米之外!閑庭闊步,大笑著緩步而去……
偌大院落,頎長人影踏月而行,紫衣墨發(fā)翻飛,風(fēng)華無雙的背影,像極了浩瀚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叫人只能遠(yuǎn)觀,不敢褻瀆。
可,澹臺凰看著這樣的背影,除了想弄死他還是想弄死他!壓抑著怒氣,捏著鼻子在他身后磨牙,老天爺對他真不錯,可惜這樣的風(fēng)采,放在一個如此惡劣的人身上,純屬浪費!這王八蛋,要是哪天落到她手中,她一定撕了他的嘴!
起身,預(yù)備回屋去換衣服……
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一只狼在哭:“嗷嗚嗚……”主人,你今天欺負(fù)我!
“爺是為了教育你,手上沒有籌碼,就不要輕易得罪敵人。后果你可能承擔(dān)不起!”男子慵懶聲線傳來,頗為耐心的教導(dǎo)。
“嗷嗚!”那女人抓不到我,是你把我交出去的!
太子爺又輕笑,悠然道:“還有一個道理,上級沒吱聲的時候,你永遠(yuǎn)不要搶先說話,否則下場會很慘!這便是你多嘴,曝光了爺?shù)拇鷥r!”
語罷,好心情的笑了。線索他是已經(jīng)告訴她了,至于這件事情該怎么查,那便看她的了。能不能查清楚這件事,也能證明給他看,她有幾分實力……
星爺被教育了仍舊悲憤:“嗷嗚嗚……”我的毛,我的毛……
——我是不給月票就哭給你們看的星爺——
等那一人一狼走遠(yuǎn),澹臺凰便換了衣服潛伏出去。雖然不知道皇甫軒的手下是如何被君驚瀾處理的,但預(yù)計那妖孽出手,不會給她留下什么后患,故而放心出門。
而今夜,除了她邁力探查之外,澹臺戟也正在頭疼的追查這樁大案!
夜,微涼。
宮道上時有桃花瓣飛過,層層疊疊的樹叢茂密,還有陣陣花香撲鼻,可澹臺凰今夜卻沒有賞美景的情緒。
宮內(nèi)的燈大都燃著,皇太后中毒,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些人都要去表達一下關(guān)心,故而這樣的情形并不奇怪。
她一路奔行,在路上躲過三波御林軍,四波宮女太監(jiān),又不小心踩死了幾只過路的螞蟻之后,終于繞過了重重宮道,看見了離御書房很近的那棵樹!
沒讓她失望,此刻樹梢之上,有一名紅衣男子靠在上頭假寐,正是東陵夜王,皇甫夜無疑!
聽著樹下的腳步聲,他眉梢微微一挑,卻沒睜眼……
澹臺凰行至樹下,先是耐心的開口叫了一聲:“夜王殿下?”
皇甫夜沒理會。
澹臺凰額際青筋一跳:“皇甫夜?”就不信皇甫夜這樣的高手,會察覺不到她來了,現(xiàn)下這不吭聲,只有兩個解釋,要么是擺譜,要么是欠揍!
夜色之中,樹梢之上,邪魅男子薄唇微勾,有了幾分笑意!這小丫頭,膽子還不小,竟敢直呼他的名諱!但。他仍舊沒吱聲,等著看她接下來的反應(yīng)……
澹臺凰也沒讓他失望!抬腳一踹……
“砰!”的一聲,樹梢一陣晃動!若非他武功高強、內(nèi)力深厚,就這樣被掀下去了!這下,是想裝睡也不行了,淡紫色的眼眸睜開,一陣妖異之光閃過,他勾起薄唇,搖了搖手上的鎏金扇,似笑非笑道:“漠北公主的脾氣,真不小!”
“再好脾氣的人,也不會喜歡有人在自己面前裝睡!”澹臺凰黑著臉開口。
這話一出,皇甫夜倒是笑了,很是贊賞的看著她:“那不知公主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今日之事,夜王殿下應(yīng)該知道,本公主希望……”
她話未說完,皇甫夜便先將話接了過去:“一個侍婢罷了,公主冰雪聰明,難道想不到應(yīng)對之策?何須如此大費周章?而且,若是查不出來,公主的性命恐怕都保不住!”說完,他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管閑事,可不是他的風(fēng)格。
“侍婢的命也是命,如果夜王殿下知道什么,還望不吝告知!”澹臺凰知道,跟這些王公貴族討論一個侍婢的重要性,他們不可能理解,故而跳過論述,直接開口。
涼風(fēng)之中,她站得筆直,面上透著剛毅,像是一棵不折的松。
這樣的姿態(tài),讓皇甫夜的神情一陣恍惚,好似曾經(jīng)也有過誰,不過為了一個區(qū)區(qū)侍婢,也將自己的性命棄之不顧。他沉默了片刻,邪魅的聲線緩緩響起:“公主問錯人了,本王一無所知!”
這件事,他早已猜到,但不能說。
“王爺!”澹臺凰皺眉抬頭,不愿放棄。
可皇甫夜已經(jīng)閉上眼,靠回樹上,不再開口。
看這樣子,是問不出來了。澹臺凰頹然轉(zhuǎn)身,作出一副準(zhǔn)備回寢宮的狀態(tài),走了快十米遠(yuǎn),瞅見一個轉(zhuǎn)角處,飛快側(cè)身,往樹后一藏!
躲了一會兒,終于聽見樹上的皇甫夜自言自語般的開口低喃:“皇兄,何苦為難這些年輕人呢……”
澹臺凰聞言,呼吸一窒,心跳都凝了一瞬!皇兄?東陵夜王的皇兄,那是……太上皇?太上皇毒害自己的妻子,嫁禍給素未謀面的她,這……這會不會太離譜了一點?人家說男人們在升官發(fā)財之后才會希望老婆死,難道在這古代,從皇帝變成太上皇,也會有這樣的想望?
而且,就算是這樣,為啥誰都不嫁禍,偏偏嫁禍給她?還是其中,有什么隱情?輕咬薄唇,悄悄的后退了幾步,隱入夜色之中……
她走后,無邊空虛,凡眼看不到的所在,有人開口:“王爺,您明知道她在那里……”
“是啊,明知她在!”明知她在,才刻意低喃,不知為什么,就是想幫她,或者他想幫的其實不是她,而是一個和她很相似的人。可到底……是誰呢?
……
澹臺凰揣著滿腹的疑惑往回走,想著是自己理解錯了,是皇甫夜表達錯了,還是東陵的這位太上皇當(dāng)真腦部結(jié)構(gòu)復(fù)雜,才做出如此這般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走了好半晌之后,聽到一斷對話,從西側(cè)傳來,是熟悉的聲音……
“殿下,皇上已經(jīng)下了第三道密旨來催了,讓您趕緊對東陵遞國書求親,您倒是給個反應(yīng)啊……哎!殿下!”銅錢郁悶開口。
接著,便聽得楚長歌風(fēng)流紈绔的聲線傳來:“聯(lián)姻么,為何一定要本殿下娶?七妹妹的婚事不是還沒定下來嗎,就把七妹妹嫁給皇甫軒做皇后,不是一樣?”
“殿下,七公主那么純潔善良,您忍心把她送來聯(lián)姻嗎?”銅錢無語開口!七公主從小流落在外,在山中長大,故而比其他的公主們都單純善良。可大皇子竟然要送她聯(lián)姻,虧得七公主還與他最親近,公主有這樣的皇兄,真是人生大悲!
楚長歌聞言,當(dāng)即就拉下臉來,面露不豫,冷然道:“那讓本殿下這樣純潔善良的人聯(lián)姻,你就忍心嗎?”
銅錢默。殿下,你確定純潔善良可以用來形容你?
澹臺凰嘴角一抽,這楚長歌自我感覺還真是良好啊!純潔善良……望天!
銅錢放棄勸解,認(rèn)命閉嘴,楚長歌的耳根也終于清靜,搖著折扇抬頭,正巧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澹臺凰!心下大悅,“啪!”的一聲,收了玉骨扇,幾個大步上前:“傾凰公主,好巧!”
澹臺凰現(xiàn)下確實在沒有心情與這位風(fēng)流紈绔、純潔善良的楚皇子扯犢子,于是,華麗麗的無視了他,埋頭往前走,走了幾步忽然抬頭,眼角的余光掃過不遠(yuǎn)處,一座宮門匾上的字跡,腦中電光一閃!字!對了,那張紙條,那張紙條上可能有線索!
可,成雅現(xiàn)下被關(guān)著,她怎么去問?
正在抑郁間,耳邊又傳來楚長歌聒噪的聲音:“公主,這大晚上的,你我都能宮中相遇,實在是有緣!”
澹臺凰終于不耐煩的扭頭:“楚皇子,難道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殺人嫌疑犯嗎?你也不知道避避嫌,離我遠(yuǎn)一點!”
楚長歌一聽,揚唇一笑,眉眼彎彎:“那有什么?在我楚國皇城,但凡出了點事,父皇第一個就想到本殿下,本殿下可常年都是嫌疑犯!這不,前天晉國公的世子騎馬,摔了一個半身不遂,父皇馬上就修書問是不是本殿下做的。原因么,就是他先前跟本殿下打了一架!”
澹臺凰盡管很不想理他,但是聽著這話,還是頗為同情的轉(zhuǎn)過頭:“你在東陵,離楚國遠(yuǎn)的很,這件事情怎么會跟你扯上關(guān)系?你父皇真是……”
“是啊!我父皇真是圣明,本殿下出發(fā)來東陵之前,早就讓人在晉國公世子的馬上動了點手腳!”楚長歌挑眉而笑,頗為得意。
“……”當(dāng)她什么都沒說。
白眼一翻,甩下他,大步向前……
楚長歌卻是橡皮糖一樣,不屈不撓的跟在她身后:“公主這是想去哪兒?可要本殿下幫忙?不論想去哪里,本殿下可都能帶你去哦……”
澹臺凰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哪里都行?”天牢也可以?
“哪里都行!”楚長歌志得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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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天牢,重重御林軍包圍,滿是肅殺冰寒之氣。
天牢附近的一棵參天大樹上,茂密樹枝中,有幾個猥瑣的身影,正是澹臺凰、楚長歌和銅錢三人……
而此刻,楚皇子殿下正嫌惡的揮著折扇:“銅錢,慢點灑,嗆死本殿下了……”
銅錢冒著被自己迷暈的危險,賣力的揮灑著迷藥,還要慘遭嫌棄,心中的痛苦、悲憤、不滿,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殿下,為什么每次您討好美人,倒霉的都是我?
澹臺凰無語的看著他,這就是他的主意?這么多御林軍,這么點迷藥,能迷暈幾個?
但,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一陣風(fēng)揚起,將藥粉吹散,而這不過一瓶迷藥,竟然將下頭的兩百多名御林軍盡數(shù)迷暈!澹臺凰咽了一下口水,飛快轉(zhuǎn)過頭,不顧男女大防,伸手就在楚長歌的身上一陣亂摸……
“公主,你這是……”看著在自己胸口作亂的手,楚長歌懵了一下,雖說他想求得佳人沒錯,但她這是不是進展的太快了!
呃,澹臺凰終于意識到對方是個男的,趕緊收回自己手,尷尬詢問:“還沒有這樣的迷藥,也送我?guī)灼俊?
原來是要迷藥!
楚長歌自作多情之后頗感遺憾,開口嘆息:“回去之后,本殿下讓人送幾瓶過去!還是先下去吧,再過一會兒,就有巡邏的御林軍經(jīng)過了!”話落一落,率先落地,腳一崴,還險些沒摔了。
銅錢默默扶額,有這樣的主子真丟臉!扶額之后,跟著跳了下去。而澹臺凰也跟了下去……
落地。
天牢的陰森的大門上,橫著一把大鎖,澹臺凰掃了一眼滿地的御林軍,按照電視劇里面的情節(jié)來看,鑰匙應(yīng)該是在守門的御林軍身上的!
想著蹲下身子,在門口的暈倒的御林軍身上摸了摸,沒找到鑰匙,又往這么多御林軍的身上一掃,一個一個搜八成得累死!抬頭看向楚長歌:“你猜,鑰匙在他們誰的身上?”
楚長歌將玉骨扇一收,伸手在自己寬大的袖袍中掏了掏,掏出一把精美的鑰匙,那鑰匙看起來十分精巧,有雙面和無數(shù)的齒,看起來蘊藏著無數(shù)玄機。揚手一把見它扔給澹臺凰,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這是本殿下在父皇的藏寶閣偷來的鑰匙,這天下還沒有它打不開的鎖,你先試試!”
萬能鑰匙?澹臺戟將信將疑的拿著,開鎖……
“鐺!”的一聲,竟然真的開了!
楚長歌揮著扇子淺笑:“怎么樣,本殿下沒騙你吧?”
澹臺凰趕緊把鑰匙往自己手里一攥,如此好東西,到手了肯定不能再還了!反正她和楚長歌已經(jīng)是好哥們,她相信他是一定不會介意的!
大步進了監(jiān)獄。一陣陰風(fēng)鋪面,天牢里面都是血腥味,墻壁上掛著各種刑具,鍋中還有炭火在灼燒……
這樣的場景,讓澹臺凰微微皺眉,一步一步監(jiān)獄深處走,落腳極輕。因著是皇宮的天牢,關(guān)押的都是些秘密的犯人,所以人不多,而且基本上都睡著了,故而也聽不見她踩出的響動。
楚長歌跟在她身后,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扇子,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袢盏氖虑椋匀灰仓溃鋵嵥F(xiàn)下也奇怪,一個侍婢罷了,值得她冒這么大的險?
澹臺凰一路走,一路看,終于在最后一間囚室,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趕緊沖上去將門打開……
而成雅此刻正抱著膝蓋縮在角落里,第一次進監(jiān)獄,太過害怕,根本睡不著!此刻,潔白的囚衣上滿是污血。聽見腳步聲,微微抬起頭,面上更是一片青紫,看見了門口的澹臺凰,瞪大雙眸,一驚,飛快起身對著她奔去,卻不敢大聲嚷嚷,小聲道:“公主!你怎么來了?”
澹臺凰見她一身是傷,皺眉開口:“你這是怎么了?他們對你動刑了?”
“嗯!”成雅點頭,這一點,眼中的淚水就流了出來,“他們偏要奴婢承認(rèn)是您有意指使奴婢毒害皇太后,奴婢不認(rèn),他們就動刑了!但是奴婢……奴婢什么胡話都沒有說,公主您放心,他們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是不會誣陷您的!”
澹臺凰看著她決然的臉,心底一酸,眼眶也紅了。伸出手,一把抱住她,咬唇開口:“我沒來錯!”
她沒來錯,也沒救錯!
成雅陷于牢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救她,卻頂住了重刑,也不肯誣她!這樣一份情誼,如何不值得她救?
這天下間,若是有一份情感,無關(guān)利益,無關(guān)算計,甚至不求回報,便愿意舍身以付,如何不值得她珍重?
她這一抱,成雅心中的委屈就被激發(fā)了出來。伏在澹臺凰肩頭嗷嚎大哭:“公主,成雅沒有毒害東陵太后,成雅真的沒有,公主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我若是不信你,就不會來了!”澹臺凰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眸中卻浮現(xiàn)出殺意,這群人,竟敢對成雅動刑,該死!
成雅一聽她這話,抹了一把淚眼,反而開心的笑了,握著她的手:“公主,公主!你相信成雅沒做就夠了!只要你相信成雅是清白的,成雅即便是死了也無憾!”
這話,叫門口的楚長歌心中都是一陣震動,這樣的忠誠,這樣的情誼,難怪澹臺凰要來救了!
“別說傻話!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死!我來是想問你,今日屋內(nèi)的那張紙條,你可還留著?”澹臺凰給她理了理凌亂的發(fā),開口詢問。
成雅趕緊從袖口掏了掏:“在這里!奴婢隨身收著,那些獄卒也不曾搜身,所以還在奴婢身上!”
澹臺凰一把接過,淡淡掃了一眼,放入袖中……
而就在這會兒,聽見天牢之外一陣響動!
“遭了!本殿下忘了,子時是負(fù)責(zé)看守天牢的御林軍換班的時候!”楚長歌一扇子敲上自己的頭,一陣抑郁!
澹臺凰也是一陣頭痛,看來是逃跑不及了……
……
------題外話------
太子爺:叫你跟著楚長歌瞎跑,出事兒了吧?
澹臺凰:少站著說話不腰疼,還不來救我!
太子爺:叫聲好夫君先……
澹臺凰:滾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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