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雨依然下,甚至下得更大。
若惜渾身,面色蒼白地來到世界第一賭手何輕塵面前,雙眸冷冷地逼視著他。
何輕塵好整以暇,纖細修長的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挑著纖細如妖的桃花眼回之以燦爛妖冶的微笑,滿頭銀發襯托得他更加妖孽。
“怎么,這么快就來找我?”
“何輕塵!三年前,我輸給你,認賭服輸,嫁給了唐羲寒。為什么,現在你還要這么做?”
何輕塵眼中笑意加深,笑得顛倒眾生,天地失色,“為什么?我就是喜歡玩弄唐羲寒于股掌之中的感覺。那種感覺……你知道嗎?能讓我的靈魂都飛舞起來。我要他在以為失去時得到,要他在以為得到時失去。永遠不知道什么是希望,什么是絕望!”
“禽獸——”若惜紅著眼睛,對著他嬌比女人的臉打了下去。
何輕塵纖細的右手一抬,鉗住她的腕,瞇起眼睛傾壓過來,在距離若惜面孔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禽獸?呵呵……真是女人之見。這世間,只有輸贏二字。贏者才可以笑縱天下,掌控一切,輸者就只能被贏者踩在腳下,任之驅使。唐羲寒是自找的,從他惹上我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他的命運。”
“那你,為什么要找我?我從來沒有惹過你,你有考慮過我的幸福嗎?”
“幸福?幸福是什么!從我三歲以后就不知道幸福是何物?再說,你的幸福與我何干?要你嫁給唐羲寒,又沒要你愛上他。今天,你這樣魯莽地闖到我的地盤,是想著來我嗎?”
何輕塵眼中笑意加深,修長的手不規矩地摸上若惜的下巴,嘖嘖出聲,“真是有負這張精致的臉蛋,如果,你不愛上唐羲寒,或者,現在我會愛上你。可惜,你不好好演戲,辜負了當初我對你的期許。”
若惜凄然一笑,“愛?你知道什么是愛嗎?如果你知道什么是愛,你就不會這樣毀了四個人。”
何輕塵桃花眼一抬,愣了下,“四個?”
若惜認真看著他,眼角沁出淚花,倏然掏出一個黑色的金屬東西。
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粉色妖冶的血霧在空氣中彌散開來,若惜淡淡地回答:“不錯!我、唐羲寒、我們的孩子,還有你自己!”
何輕塵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睛,緩緩地,緩緩地倒了下去,臨死前低喃一句,“如果我愛上你,又如何?”
若惜再次抬起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冷冷輕叱,“那也是你欠我一世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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