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昨日去了一堂皇宮受寒的緣故,沒想一夜起來,翩翩就病倒了。
而且這病情來勢兇猛,讓人措手不及。
此時,沁園,翩翩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瑟瑟地發抖。她把身上裹著的被子拉得緊了緊,卻感覺還是抵擋不住寒意。大大的打了個噴嚏,鼻涕眼淚全來了,伸出錦被里的手接過一旁映雪遞過來的手帕,她擦拭了一下,抖得更厲害了,猶如風中的落葉。
紫凝在一旁看得擔憂不已,連忙吩咐。“夏雪、冬梅,你們兩再去搬兩個火盆進來?!?
“是!”
夏雪和冬梅急急忙忙往外跑,差點與端著姜湯進來的映月撞上。
“映月姑娘?!眱扇诉B忙行禮。
映月也是知道這兩個小丫鬟如此慌忙是因為擔憂王妃的病才跑的這么急的,所以并無責怪,只說了一句?!澳銈儍蓚€慢著點?!?
說著,端著姜湯走到床邊。
翩翩伸手接過,大口大口的喝下。
喝完,忍不住又咳嗽了兩下。
紫凝在一旁看得心焦。“小姐,這湯真的管用?”
這湯是廚房按照小姐的吩咐熬的,可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熬湯是可以驅寒治病的。
映月和映雪心里也很是擔憂,映月接過她喝空的碗放置在一旁。
映雪趕緊用被子把她捂的嚴嚴實實的?!巴蹂€是請大夫來看看吧?!?
翩翩搖搖頭。“一會兒你們按照我剛才給的藥方去抓藥來煎就可以了?!?
說著,又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她吸吸鼻子說道?!白夏阍僮屗麄儽纱脖蛔舆^來?!?
她實在是冷的不行,現在連腳都是冰冷的。
夏傾城帶著安宴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沁園所有人都在忙著搬火盆、抱被子的情景。
他走到床邊,看著不停打著冷顫的翩翩,心中抽疼了一下。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感覺燙得嚇人。
翩翩看著他?!胺蚓?。”
夏傾城看著她面色潮紅,心疼地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坐入床邊。
“咳!”她忍不住咳嗽,感覺喉嚨干痛。
他抓起她的小手,為她注入內力。
可注入內力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注入的內力有些由不得自己控制,好像不是他在把內力灌輸進她的體內,而是她在吞噬他的內力。
還來不及細想,只聽得她又一陣撕心裂肺地咳嗽。
“咳,咳,咳、、、、、、”
這控制不住的咳嗽,使得她感覺自己的胸口也開始痛了起來,連忙收回自己與他對掌的手按住心口。
夏傾城見她這樣,覺得自己的心口也跟著痛了起來。
他猛然站起身來,用被子包裹住她,將她連著被子一把抱起來。
“王爺?!?
所有人看著他,不知道他這一舉動是什么意思。
“我抱她去錦園,白玉床在冬天散發出的暖意會讓她好受些?!?
說著,他就抱著翩翩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子。
翩翩在他的懷里縮成一團,臉不斷地往他的懷里蹭,尋求那帶有熱源的地方,享受著他得身體里散發出來的溫暖。
安宴看著滿天的雪花,趕緊從小丫鬟的手里拿過傘為兩位主子撐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錦園,夏傾城把她放在白玉床上,再拉起所有的被子給她捂上。
白玉床上傳來的溫暖漸漸進入她的體內,翩翩感覺自己此刻沒有那么冷得厲害了。
她睜開雙眼,看著夏傾城擔憂地神情。“夫君。”
他坐到床邊,憂心地問道。“感覺怎么樣?!?
她乏力地點了一下頭,努力地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沒事。”
聽她這么說,他覺得自己的心中酸疼。
都這樣了,怎么還叫做沒事呢?!
她知不知道,她這么說,他的心中更是心疼。
“夫君。”她喚著他。
感覺白玉床的暖意使得身體里通體舒暢,她的眼睛漸漸有些支撐不住地開始打架。
她不解,為什么躺在這白玉床上她會覺得困意席卷而來,無法抵擋。
“恩?”他摸著她的臉。
“我想再睡一會兒。”她的神情越來越渙散,意識也開始不太清楚?!澳憧刹豢梢耘阄??!?
最后一句話說完,她的眼睛就閉上了,迷迷糊糊睡著。
夏傾城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心中很是不解。
前一刻被病魔折騰得那么難受的人,怎么下一刻這么快就進入了夢鄉,呼吸還這么的平穩?
難不成這白玉床還治病的功效折磨厲害?
他百思不得其解。
安宴等人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都不可思議地瞪大眼。
“王爺,難道這白玉床真的如此神奇?”安宴忍不住脫口問道。
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夏傾城看著白玉床若有所思,對安宴的問題,他也答不出來。
這也正是他此時心間盤旋著的疑問。
他揮了揮手?!澳銈兌枷氯グ?。準備好湯藥和一些清淡的食物,王妃醒來要用?!?
“是。”
所有人都行禮退下,到門外伺候著。
見所有人退下,夏傾城脫了自己的鹿皮靴子,拉開被子,輕輕地在翩翩的身邊躺下,伸手把她擁入懷里。
本來昨夜一夜好眠的他此時是沒有一絲睡意的,卻不知道為什么,才接觸到她的身體,他也慢慢覺得乏了,臉皮沉重地落下,跟著她進入夢鄉。
就在兩人睡著后沒多久,千年白玉床散發出一道柔和的白光,將兩人團團圍住。
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夏傾城是最先醒來的。
只見他輕輕移動了一下,原本好夢正酣地翩翩被他這細微地一動,也跟著悠悠轉醒。
兩人同時睜開眼睛,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她醒來的那一刻,那一道柔和的白光悄然隱去。
床上的兩人因是面對面而睡,所以在睜開眼睛的同時,看見彼此近在咫尺的臉都微楞。兩人雙目相對,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對方暖暖地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那感覺帶著溫暖,帶著一股心癢難耐。
“撲通!撲通、、、、、”
不知道響起的是誰心臟跳動的聲音,越來越激烈。
或許是她的,也或許是他的,更或許是兩人的。
忽然,翩翩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頂在了自己的大腿間。
她瞬間睜大雙眼。
作為一個兩世人,她很清楚那東西是什么,也意味著什么。
只見她猛然坐起身,驚慌未定地雙目圓瞪著前方,然后又轉頭瞪著還躺在床上的夏傾城。
被她這一起身,這一瞪,夏傾城也連忙坐起身子,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慌亂。
翩翩從沒有在他的臉上看見過如此慌亂的神情,剎那間,一個念頭猛然閃入腦海。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澳?、、、、、你不會、、、、、”
他不會是沒那種經驗吧!
這怎么可能,就她所知,生長在帝王家的孩子都很早就有那個什么的,據說還有專門教導他們那種事的人呢。
可看他的那不知所措的慌亂表情,居然帶著一些迷茫、羞澀、困惑,這一切都說明,他根本就還沒有什么過。
不會吧!他那表情應該是出現在她的身上才對。怎么說她才是女的,才是應該羞澀的一方,可現在這些表情都被他用了,那她應該是什么表情才對。
難不成她應該這樣說。“沒事,你不會,那就讓姐姐來交你!只要你成了姐姐的人,姐姐一定會疼你一輩子的?!?
翩翩想著自己淫笑著說這話的表情,頓時冷汗淋漓。
夏傾城看著她瞬息萬變的臉,在到最后的那怪怪的、不懷好意地笑,很好奇她的大腦里現在在想什么。
當然,如果他知道現在翩翩的大腦里想的是把他壓在身下好好凌辱一翻的情景,估計他是想死的心都有的。
他也不是沒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作為皇室中人,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什么,可也大致了解一點。不過在他的觀念里,他的王妃還年幼,應該是不懂這些東西的。所以他輕拉了一下被子以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一開始的羞澀和尷尬也慢慢退去。
“娘子剛才想說什么?”他強制鎮定地問道。
翩翩看著他那樣,心里想著,他的夫君也真是太純情了。
萬一,她真的把他吃了。那不是罪過。
努力驅趕著自己大腦里那些骯臟的想法,她回答。“夫君,我估計是病糊涂了,連自己剛才要問什么都忘記了?!?
心里暗暗對自己吐槽,原來這裝瘋賣傻的事還真的是她的強項啊。
“好點了嗎?”他伸手摸著她的額頭。
感覺已經沒有那么燙了。
“好多了?!彼卮?。
“你餓了吧!”他幫她把身上滑下來的被子拉了拉。“我讓她們準備一下,幫你洗漱,然后吃點東西,再把藥喝了。”
“恩?!彼c頭,往身后靠了靠。
夏傾城起身下床,喚來在外面伺候著的紫凝和朝暮。
“王爺。”
她們已經在外面侯了快一天了,沒想到這兩位主子才起來。
紫凝和朝暮的視線在床上掃了一圈,又審視地看了一下兩位主子,最后彼此對望,無聲地說道:“看來一會兒要去回稟報安總管,兩位主子仍然是什么也沒有發生?!?
夏傾城完全沒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吩咐道?!白夏?,你伺候王妃梳洗?!?
“是?!?
說著,紫凝到外面喚了丫鬟,準備了熱水為翩翩洗漱。
翩翩看著紫凝,任由她伺候著。
這兩個丫頭剛才的‘眉來眼去’夏傾城沒注意到,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看來她們很失望啊。
翩翩看著一旁被朝暮伺候著換衣的夏傾城,輕笑。
若是以她家夫君的這個脾性和那方面的認知,只怕她們是還有得失望的。
說也奇怪,翩翩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
到第二日,她就能活潑亂跳了,像個沒事人一樣。
今日,沒有再下雪,晃了點陽光,照在白色的雪上,看起來煞是耀眼。
翩翩站在錦園的院子里,感受著那股涼意,想著這夏傾城一大早起來就匆匆忙忙出府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端著吃食的朝暮和紫凝一進院子,就看見她站在雪地里,嚇得二人急忙走上前來。
朝暮還來不及行禮,就聽紫凝叫嚷開了。“我的小姐,你說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這才剛好,你就跑出來吹冷風。這要是又受寒了,我看你怎么折騰?!?
翩翩看著她那擔憂地神情和責備地話語,覺得很窩心,心中暖暖的。
“我這不是才出來嘛!”她笑看著紫凝,見她又要開始嘮叨,連忙說道?!靶?,我這就進屋,這就進屋總可以了吧?!?
說著,就轉身進了屋里。
紫凝趕緊跟上。
朝暮看著進屋的王妃和紫凝,想著,看來,這王妃也是個好伺候的主子,這紫凝也是打心底里對她的主子好的。
一進屋,紫凝就把手里端著的清淡食物放下。
緊跟其后的朝暮走上前來,趕緊把自己端著的碗筷擺好。
“朝暮?!濒骠嫱蝗粏镜?。
“奴婢在?!?
“你可知道王爺這是去哪了?”
“回王妃,奴婢不知。”
聽著朝暮的回答,翩翩想著,既然連他身邊貼身的朝暮都不知道他去哪,那別人也定是不知道的。
她接過紫凝舀過來的白粥,食不知味的吃著。
怎么才一個上午不見,她對他就那么思念呢?
才吃沒兩口,她就在也沒食欲了。
放下筷子,讓紫凝撤了。
紫凝憂心地看著她?!靶〗悖闶遣皇沁€是覺得哪里不舒服?”
翩翩回她一個笑容?!皼]有,我好著呢。只是沒什么胃口。”
“既然好著,那怎么會沒有胃口呢?”紫凝實在是不明白。
一旁的朝暮心眼兒明亮,將王妃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自是明白的。
只見她說道?!巴蹂?,這清淡的飯菜可是王爺臨出府前安排安總管吩咐廚子做的呢,你要不,再吃兩口。”
他吩咐的!
果然,翩翩聽了她的話,拿起筷子,又吃了大半碗。
這下,紫凝總算是明白了。
感情是她家小姐想著王爺,食不下咽呢!
紫凝對朝暮投去崇拜的一眼,朝暮回她一個淺淺地笑。
吃過午膳,翩翩原本是想上床躺一會兒的,卻聽得安宴來稟報,說是相爺攜其大夫人和二夫人過府探望。
因夏傾城不在府里,只能她獨自去接待。
思索了一下,想著二夫人也是一起來的,翩翩讓紫凝伺候著,趕緊換了一身衣服,前往錦王府大廳而去。
翩翩來到大廳的時候,見三人正在飲茶。
她歡喜地走進去,直接走到二夫人面前喚了一聲。“娘。”
然后拉著她的手關心地問她的病好了沒有。
二夫人看著女兒對自己的關切,連忙笑著回答。“好了,好了。你不是讓錦王府的家丁來問過了嗎?”
翩翩扶著她坐下,自己也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撒嬌地看著二夫人。“可是我要聽著你親自說才安心啊?!?
二夫人從她的手里抽出自己的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還說我呢,我聽安總管說你昨日受了寒,現在可有好些?”
“沒事,沒事。”她滿面含笑地看著自己的娘親?!澳闱莆疫@哪是生病的啊,身體倍兒棒,吃什么都香。”
二夫人見她面色無異,滿面含笑,容光煥發,想來在錦王府過的應該不錯,也就放下心中大石。嘴上卻忍不住說道?!澳敲创髠€人了,要懂得會照顧自己。”
“我知道了?!甭犞蛉岁P切的話,她倍覺窩心。
“咳!”
突然響起一聲咳嗽聲,翩翩尋聲望去,只見是大夫人。
此時的她坐在二夫人的上首,一派當家主母的派頭,額頭微昂,端莊高貴。
翩翩心中暗自覺得好笑。
她要擺她當家主母的姿態,回她的相府去擺,來錦王府擺給誰看啊。
她心中不以為意,卻感覺到大夫人的這聲咳嗽,讓二夫人的身子縮了縮。不由皺眉沉思。
她看著夏侯謹喚道。“爹爹?!?
“恩。”夏侯謹點了一下頭。
心中卻也清楚,這里畢竟是錦王府,比不得在相府,該容忍的地方還是得容忍。
只是他天生的優越感和為人父的想法使得他拉不下面子來給翩翩見禮。
這些虛禮翩翩也沒放在心上。
卻想著這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夏侯謹既然帶著兩位夫人前來,畢竟也不回是什么好事。
只怕八成是為了上次在相府說的讓夏侯婷婷嫁入錦王府那事來的。
“爹爹,女兒有個心愿,今日還望爹爹一定成全?!彼男闹忻髁粒肋@事必須得在他們說明來意之前解決,要不今日他們在錦王府不滿而回,到時候只怕夏侯謹乃至整個相府都會把氣撒到二夫人的頭上,到時候霉遭殃的就是二夫人。
而她遠在錦王府,就算想保護自己的娘親也是不可能的。
聽到她有事求,夏侯謹原本擰著的眉松開來?!澳阌惺裁葱脑副M管說?!?
在夏侯謹的想法里,只要自己先滿足了翩翩的心愿,做足了一個做爹應給的關懷和疼愛,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得多。
“其實是這樣的,這兩日女兒是真的病了。你們來之前,我原本都還躺在床上的,女兒這一病,也就越發的想家,想著以前在府上每次生病都有娘在一旁陪伴著??涩F在嫁了人,在這錦王府,想感受到娘的溫暖那都是一種奢望。難得今日娘陪著爹爹和大夫人前來,女兒想乘此機會留我娘多住一段時日,等我的病好了,再送她回相府?!彼贿呎f,一邊露出泫然欲泣的哀怨表情。
安宴一直隨侍在一旁,聽著自家王妃的話,再看她哀怨的表情,陷入沉思。
一旁的紫凝本是上前安慰,卻見翩翩給自己使了個眼神,立刻心領神會,在一旁幫腔到?!袄蠣?、夫人,你們就體諒體諒小姐吧。她一直與二夫人相依為命,自嫁到錦王府,就沒一日是不思念著的?!?
“是啊,爹爹,你就讓娘在錦王府呆些時日,陪陪女兒,到時候翩翩一定親自將她送回去?!濒骠嬲f道。
心中暗暗表揚著紫凝這丫頭夠機警,跟了她一些時日,很是明白她的想法。
朝暮在一旁看得傻眼,她是離翩翩和紫凝最近的人,剛才他們的‘互動’她是全看在眼里的。
真是沒想到她家一向溫和沒什么秉性的王妃居然也有這種手腕,她想不佩服都不行。
真是不簡單??!
坐在一旁的二夫人一聽,眼中淚水開始轉動,也是一臉希冀地看向夏侯謹,并同時慈愛地拍著女兒的手。
“這、、、、、、”夏侯謹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今日來的目的就是想著帶著二夫人來當說客的,也讓翩翩知道,她是從相府出來的,她的根是在相府,凡是都應該以大局為重,以家族利益為重。
看著夏侯謹不樂意的神情,她繼續說道。“女兒知道爹爹也是疼女兒的,你一定也能體諒女兒想念娘的心情的。”
“翩翩,雖然你現在貴為錦王妃,可怎么說也還是夏侯家的女兒,怎么能這么不懂事呢。這里畢竟是錦王妃,你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要識大體,不能再像沒出嫁之前那樣,在家耍小孩子心性。”說話的人是大夫人,只見此時的她言之鑿鑿,一臉的識大體。
翩翩沒想到一向不屑和自己說話的大夫人居然會說出這么‘深明大義’的話來勸自己,但是看她那絲毫不妥協的神情,估摸著,為了她的女兒能嫁入錦王府,大夫人一定是不介意好好的‘管教’自己的不識大體。
打蛇打七寸,既然她不妥協,那么她就只能給她點甜頭,這樣才能順利地留下二夫人。
“大娘,翩翩一向和娘親近,的確是不懂事了,望大娘體諒翩翩的一片孝心。只要娘親能留在我的身邊,其實很多東西我都是可以不計較,也是可以接受的。”她‘暗示’性地說道。
要耍心機是吧,她自然奉陪。
她一向的做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凡事能不計較的就不計較。
可是當有人要傷害到她所珍惜,要保護的人的時候,她也定然不會再軟弱,任由別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