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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術(shù)?”
我愣了一下說:“進叔,我不是不想學(xué),只是……”
“你覺得沒有用是麼?”進叔一臉奚落的看著我,"就算學(xué)會了,在學(xué)校照樣被人欺負是不是?"
我想了想,還是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看好!”進叔突然擡手,他手裡的撲克牌突然飛出去一張,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張撲克牌已經(jīng)插在了二十多米處的一棵樹幹上。
“去看看!”進叔從黑兮兮的口袋掏出一根菸點燃了。
我跑到近前一看,那張撲克牌已經(jīng)嵌入樹幹兩釐米深,就算我用匕首也夠嗆一下能插這麼深。
我費勁的把那張牌拔出來,看了下牌面,正是我第一次說的那張紅桃A。
進叔看著一臉震驚的我說:"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你先回去,什麼時候決定要學(xué)了,什麼時候來找我吧……那張牌,你就給你做紀念了!"
進叔說完就按滅了煙鑽進鋪蓋裡,幾秒鐘後就傳出來呼嚕聲。
我悵然若失的爬上大馬路,推著自己的破自行車往前走,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拿出來一看是嫂子的電話。
接通後,那邊傳來嫂子焦急的聲音:"栓子,你去哪了,怎麼不在家?"
我心裡一暖,我最愛的那個人還是很關(guān)心我的。
十幾分鍾後,我騎著自行車到了家裡,一進門,嫂子就驚呼一聲:"栓子,你這是怎麼啦?"
我臉上雖然被進叔用水洗乾淨了,但衣服上渾身都是髒東西,在鏡子前一看,我都不如進叔體面。
嫂子把我拉進浴室,打開淋浴把我身上的髒東西沖掉了,然後讓我把衣服脫了。
擱在以前,我恨不得和嫂子有啥親密的接觸,但現(xiàn)在我心裡慢慢的羞愧,男人的自尊心讓我低下頭來,低聲說了句:“嫂子,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能行!”
嫂子明顯愣了下,畢竟我們昨晚上還有那麼親密的舉動。
“好好,你先洗著,我去給你拿乾淨衣服!”
我關(guān)上浴室的門,去光衣服仰頭讓淋浴裡冰涼的水從頭澆下來,我的腦海裡閃過了嫂子、丁香,又閃過了進叔。
嫂子無疑是我最愛的那個人,可她卻攤上了表哥這樣一個混蛋丈夫,生活註定不幸福!
丁香家裡條件不好,父親臥病在牀,母親是個撿破爛的,要不是學(xué)校裡免她學(xué)費,她恐怕連學(xué)都上不起!
進叔就更不用說了,半年的時間從白領(lǐng)變成乞丐,左手食指也沒有了,背後不知道有多麼心酸的故事……
這三個人是我來到縣城以後,最關(guān)心我的三個人了??墒撬麄?nèi)齻€卻各有各的苦難,而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像個可憐蟲一樣被人宰割,別人想怎麼打我就怎麼打我,好像我就是一條流浪狗一般。
今天吳一凡已經(jīng)給我下了最後通牒,再不和丁香分手,就要幫我的腿給打斷,反正他家有錢,頂多也就是賠醫(yī)藥費而已。
而林瀟瀟也警告過我,要是我和丁香分手,下場肯定會更慘!
我越想越難過,捏緊了拳頭“咔”的一聲對著面前的鏡子打過去,心中怒吼一聲:“爲什麼是我!”
鏡子破碎的聲音很大,嫂子敲打著浴室的門,問我怎麼啦?
我拿過毛巾包住受傷的拳頭,說沒事,不小心滑倒了,把鏡子給搗破了。
“你沒事吧栓子?”
聽到嫂子關(guān)切的聲音,我心裡暖暖的,雖然我這麼淪落,起碼愛我的人沒有把我給拋棄,這就夠了。
不過拳頭上的痛楚提醒著我,自己一定要改變了!
我這一刻想到了進叔飛牌的那一下,小小的撲克牌竟然能嵌入樹幹那麼深,看來進叔肯定是有絕技傍身的,而我要學(xué)的肯定不是那簡單的飛的技巧,而是他的千術(shù)。只要我能借助千術(shù)賺到錢,我就能改變自己和身邊這些人的生活狀態(tài)……
我這一刻終於想通了,興奮的打開浴室的門,可沒想到嫂子竟然就站在門前,手裡抱著我的衣服。
她看到我赤果的身體,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把衣服往我手裡一賽,說了句“自己穿吧”就趕緊回房間了。
十幾分鍾後,嫂子才從房間出來,此時我已經(jīng)穿戴完畢,把嫂子給我留得晚飯給吃光了。嫂子拿著一瓶紅花油,說道:“栓子,我給你抹一下吧,你身上的傷好明顯!”
我想要說不用,但想到自己剛纔照鏡子的樣子,渾身都是淤青,不做點處理怕是很難痊癒的。
嫂子讓我脫掉上衣趴在沙發(fā)上,她把紅花油抹在手心,然後往我身上受傷的地方抹。
“這力道行嗎?”
“恩!”
我突然意識這對話我倆昨天晚上也說過,偷偷看了一眼,果然嫂子也意識到了,滿臉通紅,說不出有多可愛。
我見氣氛有些尷尬,就問她和表哥的事情怎麼樣了。
嫂子臉色變得很難看,說:“栓子,估計昨天我們的做法沒有瞞過你表哥,他今天下午對說他知道我不會懷孕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吃了一驚,按說昨天我和嫂子做得還挺完美的啊,屋內(nèi)的氣味和兩人的神態(tài)都做得很到位,我和嫂子肯定不會透漏給他實情,那表哥是怎麼知道嫂子不會懷孕的事情呢?
嫂子表情緊張的說:“你表哥還說……讓我換一個人再試試……”
“什麼!”我唰的一下坐起來,“他真是個畜生!”
我心裡的憤慨無以言表,怎麼也猜不透表哥這是怎麼啦,原來好好的有爲青年三好丈夫,如今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嫂子哭喪著臉:“他還告訴我……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林哥!”
“我艸!”這下我更怒了。
上一次籤合同的事情,或許我們還以爲表哥是出於無奈才那麼幹的,現(xiàn)在一想,上次合同的事情肯定也有什麼蹊蹺在裡面,要不然表哥再傻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把嫂子往林哥那裡推!
難道是林哥威脅表哥了?
我心裡瞬間轉(zhuǎn)過千般想法,看著可憐楚楚的嫂子,終於還是沒忍住把她攬在懷中。
誰知,正在這時,屋門的鎖芯裡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一個人聲也適時的響起:“老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