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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多了就可以冤枉人?我再問你一次,誰出千了?”面對麻將館管事與打手,農民工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格子衫愣了下,他不安的看著農民工,隨即指向我?!八?!”
我呵呵了。
農民工跟著我笑了笑道:“他?你怎麼知道他出千?”
不等格子衫回到,農民工衝著壓著他的兩個打手點點頭,其中一個打手猛地朝著格子衫腋下就是一記重拳。
格子衫哇的彈起身子,另一個打手迅猛的壓住他的右手,抽出鋥亮的匕首,往他手指縫中插去。
一刀子下去,貼著手指表皮盯著桌面上,格子衫頓時沒了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朋友,還不老實?”農民工彎下腰拍著格子衫的臉,這時,在場的人應該都已經看出此人身份絕非像表面看起來那麼普通。
格子衫盯著亮閃閃的刀鋒,跪倒在地,隨著他垂下手臂,兩張牌掉落在地上。不管他有沒有出千,就這藏牌的事實,就足以讓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切去兩根手指,以儆效尤?!鞭r民工果斷的做出決定,打手手起刀落,當著我們的面切掉了格子衫右手兩根手指。
格子衫捂著手翻到在地,鬼哭狼嚎的翻滾著。
我盯著他狼狽的模樣,五味陳雜!
農民工給我上了趟很現實的課,麻將館僅是賭場的一個很小的縮影,混跡在這裡的人各色各樣,你要手軟心善,那就等著被人欺。
打手把格子衫拖了出去,他輸在置氣上,也輸在了傲慢上,白白丟了兩根手指。
熱鬧看完,胖子與清水走了出去,冷凡在打手動手前就已經離開,我收起眼,站起身,準備跟著離開時,農民工叫住了我。
“小兄弟,有時間喝一杯嗎?”
我看來他會,點點頭,跟著農民工走出房間,他在櫃檯拿了兩罐啤酒,我瞅著那老女人頻頻對他送秋波,但都打了水漂。
麻將館外面有個院子,農民工遞了根菸給我,他瞇眼衝我點點頭道:“爲什麼換掉那張牌?”
其實我換掉手裡那張八筒的手法很簡單,用的技巧與格子衫一樣,不過指法上的速度要比他快很多。外行人自然看不真切,但躲不過內行高手的眸子。
我承認這次自己眼拙,看走了眼,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才是整場的高手。
“看不慣!”
農民工意外的眨了眨眼,等了會才笑出聲?!懊懊恋膯栂?,你師父姓高?”
這個人認識高進?
我震驚的站在那,農民工卻自說自話的繼續道:“很久沒看到有人用那手了,不過以你的年紀怎麼可能會認識他?小兄弟,不要見外,我只是想起舊人而已!你走吧,帶著你的人離開,以後不要再來這裡?!?
“前輩既然看得分明,爲何不動手?”
農民工憨厚的笑笑道:“剛開始只是懷疑,不過看你投骰子的手法,就認準你是個高手,不點穿你,不過是覺得有你點意思!你換不換那張牌,都改變不了那人的結局!”
我走出麻將館時,農民工還站在院子裡,我沒回頭,但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
小小麻將館裡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栽在裡頭。
點根菸壓壓驚,我朝著路口走去,與胖子他們會合,找了個火鍋店坐下。
胖子與清水他們已經熟絡,在我面前,清水還是有些拘謹,冷風比鄧凱南還要悶,胖子喊他悶葫蘆,我覺得這個綽號還真挺貼切。
問過他們對麻將館的看法,這三人各自贏了幾百塊收手。
麻將館裡三個房間,每個房間都設有明暗亮燈各一個,剛剛出手的那個農民工就是其中的暗燈,他一整天都泡在同個房間裡,館裡的人對他都很客氣,感覺更像是這裡的老闆。
我認同清水的分析,海港區對我們來說還是個太陌生的地方,僅去了一個地方就遇到像農民工這樣的高手,胖子認爲還是小心爲妙。
四人酒足飯飽後,回到雲錦宮,小月姐睡醒了坐在客廳裡,她隨意到只穿了件棉質的睡裙,斜趟在沙發,拿著遙控器不停換臺。曲起的長腿下空蕩蕩一片。
我們一進門,眼尖的立馬就能發現她睡裙下的肉色小內內,隱約中帶著模糊的黑影。
我乾咳了聲,拿起沙發上掛著的浴巾走到她跟前,直接蓋在了小月姐的大長腿上。
小月姐嫵媚的衝我拋了個媚眼,狐媚子眼波流轉,看向我身後的三個人,衝著胖子喊道:“小胖子,好久不見,可想姐姐啊!”
胖子看到小月姐兩眼放光,喜形於色衝到跟前,作勢就要抱抱,被我一腳踹開。
韓哲不在,我有義務保護她的女人不受某些人的‘騷擾’!
胖子哀怨的白了我眼,他自然知道我是開玩笑,不過白白捱了一腳還是挺鬱悶的。
“吃飯了嗎?”
小月姐點點頭。“那個什麼老闆的請客,冰箱裡給你留了點?!闭f著她坐起身靠近我和胖子,像萌寵似得嗅了嗅道:“不過我看你們是不需要了!”
以前在大東城,胖子就愛粘著小月姐,想要去找二樓主播妹子玩,不過從沒成功過,現在二樓移主,這件事胖子從我這聽說,他對這個新來的管事相當好奇。
我把清水與冷凡介紹給小月姐,彼此打過照面後,轉移到書房。
在回來的路上,冷凡指出我在賭桌上的動機,雖沒跟這兩個人交過手,不過他們縝密的心思,我很看好!
賭技可以練,但一個人的心境很難練!在麻將館裡,我可以做的更好,但冷凡卻提了個建議給我,節奏的把控!
這可能就是旁觀者清的道道,確實整場把控有點快。
小月姐坐在邊上聽得認真,勾人的眸子掃過清水與冷凡後,落在我身上?!肮庹f沒用,晚上去三樓玩玩如何?”
她突然提議,讓我有些意外!我與丘木子雖說有三天的師徒關係,但說到底沒有太多來往,小月姐讓我帶著人過去,這就跟找上門砸人場子一個意思。
胖子看著我臉色搖頭道:“月月姐,大東城那麼大的場子,我們這幾號人過去,哪鎮得住??!再說了,今晚我們仨可有大行動,要去,你跟栓子去唄!”
小月姐哼了聲,掐著胖子肉嘟嘟的臉道:“胖爺真是越來越能吹了,大行動哈,我看你們是找人秋後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