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口煙霧,我輕聲喚道:“小七,你在嗎?”
“嗯!”
我點點頭?!澳阏J得出我?”
“我說過了,我能聞出你身上的氣味,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靠著氣味找到你?!?
我咯咯笑起來?!啊皩俟返?,跟小七還挺般配!他們還好嗎?”
“算不上壞,不過你的不告而別,有點傷人。”
我沒想去解釋什麼,瞅了眼空洞的房間道:“傷人比傷身好,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蘇七七沉默了很久說道:“小混蛋,如果我告訴你,蘇家根本不會出手的話,你會不會恨我?”
“什麼意思?”我遲疑了下,哦了聲道:“我明白了,所謂的蘇家打頭陣,不過是掩人耳目,也是,蘇家怎麼可能爲(wèi)流城做事!那你來幹嘛?”
“幫你!我家老頭子與公孫祺談崩了,所以脫出這次任務(wù),七爺那邊也沒有他想的那麼順利,換句話說,你們在這裡是孤立無援,如果我不幫你,還有誰能幫你?一個南部賭莊就夠頭疼了,要是再加上枯木族,我保證你身體再好,也不過死的?!?
說著,面前的空氣流動起來,蘇七七憑空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她漂浮在半空中,害我不得不仰視著她。“小混蛋,現(xiàn)在跑路還來得及!”
“就算她真的死了,這次,我也要親眼看到她的屍體。”
蘇七七嘆了口氣,罵了聲傻子後,再次消失在空氣中。
高進提著飯盒進來,他敏銳的吸了吸鼻子道:“剛剛有誰來過了?”
“女人!”
“吃飯吧,吃飽了好乾活?!?
在我昏迷的時候,南部賭莊護院別人秒了的消息傳遍整個南部,街頭巷尾流傳這各種說辭,把我形容的猶如三頭六臂的哪吒。不過也正因此,我這個從山西來的暴發(fā)戶傻兒子出名了。
刷著新聞,我問道:“消息時你撒佈出去的吧!”
“暴發(fā)戶的傻兒子可不是我說的,大東城派人過來查過你的底細,所以你這張臉出名了?!?
我白了高進一眼,說的還真輕鬆。“我可沒想出名?!?
“你沒名氣,賭莊沒人還在意你!”高進換了身馬褂出來,腋下夾著個老款手包道:“歇夠了沒,夠了的話,跟我出去搞錢去。”
算上從劉海偉手裡弄過來的500萬,現(xiàn)在我手頭上大概有七八百萬,那天回來後,我就把本錢轉(zhuǎn)給了高進,兩人加起來少說也有千八萬,數(shù)目不小了,怎麼還要去搞錢?
“小子,你當(dāng)南部賭莊是什麼地方?千把萬還不夠你玩幾天的!”高進拍著我胸口調(diào)侃道:“不過呢,你要藝高膽大,倒也可以上演場空手背米的活?!?
無力反駁的我,只好聽之任之。
陳麗帶著我們先去了附近了遊戲廳,這裡的環(huán)境大同小異,外面是正規(guī)的遊戲機,隔著一扇門背後就是賭博機,各種大小的釣魚機,水果機隨意擺放。
玩的人不多,幾個男女圍坐在一臺捕魚機前刷分。
在櫃檯辦了卡,我兌換了一百塊遊戲幣,找了臺款式過時的水果機坐下,試玩了兩把後,我開始下分,叮叮噹噹一陣響後,我按下按鈕,輪盤一陣翻滾,爆出個737,贏了幾個遊戲幣。
小試牛刀後,我加大下風(fēng)的數(shù)額,豎起耳朵聽著機器內(nèi)部的滾軸聲,當(dāng)音樂響起時,我指向櫻桃,燈光繞著機器上的按鈕轉(zhuǎn)悠,等音樂停止後,上方的窗**出三個殷桃,只聽得遊戲幣嘩啦啦一陣響,三個遊戲幣換了1百來個。
收起遊戲幣放在一旁,丟了三個幣進去,這把我賭了三個5,差了一個數(shù),我不死心又投了兩個幣,這次又輸了,於是我收起遊戲幣起身,換了臺機子。
輪著換了差不多有五六臺機子,贏了大概兩千多,得出一個結(jié)果,新機子的概率在百分之二十,老機子在百分之三十五,數(shù)據(jù)有背後電腦控制,所以即便聽力再好,心算再厲害,在這裡也贏不了多少錢。
除非人算比計算快,那就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活。
繞道陳麗身後,他不像我喜歡換著機子玩,他就盯著一臺機子,而且每次都盯著個數(shù)字玩,有點跟機子死磕到底的意思。
我拍拍他肩道:“換個數(shù)字玩唄!跟機子死磕倒黴的是自己。”
陳麗甩起頭髮道:“我就不信,今晚中不到?!?
我笑笑在他耳邊說道:“這把你信我就壓香蕉??!”
說著,不等陳麗考慮,我就替他做了決定,燈管嘩啦啦閃過,機子上方輪軸滾動,帶出來三個香蕉後,陳麗一臉崇拜的望著我道:“怎麼弄的?”
我聳聳肩道:“運氣!走去看看老傢伙的戰(zhàn)況。”
“喂,再陪我玩一局嘛!”陳麗拽著我賣萌,我瞥了眼出現(xiàn)在你門口的兩個陌生人道:“玩什麼玩啊!”
下巴朝著門口挪了挪,陳麗看到兩個背過身的年輕人後,瞭然的站起身,挽著我手臂道:“我們?nèi)ゴ螋~。”
一臺大型捕魚機可以同時容納**個人,陳麗拉著我坐在高進對面,今晚遊戲廳生意一般,只有七八個人在玩,所以機子沒有那麼卡。
撲魚機的玩法都差不多,根據(jù)魚的大小品種算分,能捕到一條大金龍,那就牛掰了,不過這種可能想不大,幾乎爲(wèi)零。
玩家先上分,大概是一塊錢十分,還是十塊錢一分,我不記得了??傊涝趽漪~機上的人不少,別看這一顆飛彈便宜,真上手了就跟吸毒一樣上癮,手指頭動一動那出去的可不是漂亮的彈頭,而是真金白銀?。?
在老家的鎮(zhèn)上,比這裡還破的機子就能把我們鎮(zhèn)上的財主給兜空了,賣方賣地都要死命往裡玩,最後怎樣可想而知了,所以大小我就告訴自己遠離捕魚機,珍惜生命。
手上多的是遊戲幣,我全都給了陳麗,看他對這種花花綠綠的機子尤其入迷,看著他時不時因爲(wèi)打中一條大魚而歡呼,心想這傢伙真的比我大五歲嗎?
點上根菸默默抽著,高進像個老幹部似的呼釦眼發(fā)一炮,打沒打中我不知道,不過看他手指摁在按鈕上的動作,就知道這老傢伙是個老炮。相比之下,陳麗那真是小兒科了,壓根沒有技術(shù)講究,純粹瞎玩。
沒多大會功夫就把我贏來的錢給消耗掉了,兩千多塊錢這麼打水漂了,陳麗衝我妖媚的笑了笑,挽著我胳膊道:“親愛的,對不起哦,全都輸光光了。”
儘管這傢伙聲音比一般男生要細很多,但一開口還是聽出的他是個男人,不少眼光投向我,心裡打鼓,但還是粗著嗓子說道:“沒事!小爺輸?shù)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