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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面牆是後砌,用來鎮(zhèn)邪的!聽馬爺說過,解放前,這裡是租界的教堂,死了好多人,爲了震懾冤屈的亡靈立了紀念碑。解放後,城建開發(fā),紀念碑拆了。後來有開發(fā)商過來開發(fā),經(jīng)常死人,請了高僧過來,說是怨靈作祟,在這裡建了祠堂,因爲無法打地基,所以模仿紀念碑砌了堵牆。”
秦無陽聽容夫人這麼一說,跟著對這面造型古怪的牆研究起來,他颳了成牆灰,戳了戳,狐疑道:“照你這麼說,這牆還具有歷史意義,可爲什麼牆灰的材料卻很近代?”
“你還懂這個?”
“那當然,我可是學霸,沒啥不懂的。”秦無陽得意的哼了聲。“容夫人,你騙得過那傻子,可騙不了我,百年前還沒有水泥白灰石這玩意呢。”
容夫人嗯了聲,然後就沒了然後,她冷冷淡淡的樣子,把準備與她理論一番的秦無陽堵得心癢難耐。
兩個彼此不待見的人,此刻相對更是分外眼紅。
容夫人性子就那樣,可秦無陽不該是這麼小氣的人,搞不懂他爲什麼就看不上容夫人,但既然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別因爲這種小事先自己窩裡反咯。
“容夫人的意思我明白,這不是新牆舊牆的問題。馬爺修建這裡的時候,應(yīng)該也發(fā)生過離奇的事,所以才修建了這面銅錢牆吧!這倒著的正字應(yīng)該寓意著邪不能勝正。”
容夫人點點頭。“剛開館的時候,這裡也並不太平,幾乎每天都要見血。後來來了只趕不走的黑貓,在這裡做了窟後,血光之災(zāi)少了不少,但這黑貓也邪門,生人勿進,還經(jīng)常上桌搗亂,做不了生意只好關(guān)門了。”
說著,容夫人走向左邊,她摸著牆面笑笑,繼續(xù)說道:“麻將館重新裝修開業(yè)的那天,黑貓又出現(xiàn)了,但這貓認新來的坐館,麻將館也因爲這個人扭轉(zhuǎn)乾坤,成爲當時小有名氣的賭館。”
“一人一貓,這裡的坐館貓叔,原來是這麼來的!”
“你可別小看這個人,貓叔這個稱號可並非是空穴來風,今晚,我並不希望你對上他。”
但願吧!
沒有進入裡面的世界,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容夫人自己也說她從沒去過左邊,只是聽進去的人說過,所以這次她不顧馬爺?shù)囊馑迹欢ㄒ襾磉@裡。
漫長的等待下,終於有聲音從左邊傳來。
左右兩邊的格局差不多,鐵門哐當聲後,發(fā)出咯吱的扭動聲,一抹黑影從鐵門內(nèi)鑽了出來,撲倒了我面前。
我驚呼了聲,擡臂格擋,一聲貓叫聲響起,我低頭一看,腳邊趴著只渾身不然一絲雜毛的黑貓,用琥珀色的眸子緊盯著我。
與黑貓四目相對的剎那,心神盪漾,這是雙有魔力的金瞳!
我後退半步,將上來湊熱鬧的秦無陽擋在了身後。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黑貓無論在哪裡都被當做一種邪物相傳,所以,我本能的開啓了保護模式,不管誰跟著我來,我都有義務(wù)將他們帶回去。
“黑貓!貓叔的寵物,看來是躲不過了1”容夫人皺著眉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至少,我們有了進去的機會。”
寬慰著身後的人,但心裡並沒底!
鐵門開啓下,只出來一隻貓,連個人影都沒有,嘿,這架子還真大!
“跟著我!”
黑貓擋在跟前,甩動著尾巴,一雙金瞳饒有魔性的盯著我,在我跨過它身體的時候,它突然彈跳起來,前爪抓住了我的褲腰,兩隻後腿努力蹬踏著,試圖要爬到我身上。
臥槽,不是說黑貓生人勿進的嘛,這什麼情況?
我苦逼的看向身後的容夫人,把黑貓擼到地上,它又跳了起來,拽著我皮帶一個勁衝著我喵喵叫。
“它看起來好像對你情有獨鍾的樣子。”秦無陽像是大發(fā)現(xiàn)似得,湊到黑貓跟前,伸出一根手指逗弄。
奮力向上爬的黑眸,會過頭衝著秦無陽赤牙咧嘴,尖叫怒吼起來。那聲音比半夜雞叫還兇殘。
“我去,你看它的牙齒跟利齒一般,這可不是普通的貓。”秦無陽後怕的跳起來,閃到我身後,偷偷打量著黑貓,小聲道:“這玩意估計吃生肉,不然個子怎麼長那麼大,王栓,要不你收了它?”
“我連自己都養(yǎng)不起,還養(yǎng)貓,這不是找死嗎!”
容夫人突然從旁附和道:“這點,我倒是認同他的!它確實很親近你,不信你可以試著抱它!”
是這樣嗎?我狐疑的蹲下身子,被我再次甩到地上的黑眸盤踞在我腳邊,它用金瞳瞪視著我,發(fā)出嗚咽聲。
猶豫了下,我衝著黑貓伸出手,它嗷嗚了聲,居然很傲嬌的把手爪放在我掌心中,隨後輕快的跳起,躍入我的臂彎中,找了個熟悉的位置蜷縮起身子,逼著我抱起它。
莫名其妙收了只貓,這叫什麼事!
抱著貓,我走進鐵門內(nèi)。
從外部看左右沒區(qū)別,但進入鐵門後那差別可就大了。
右邊鐵門內(nèi)是個兩居室,而左邊只有一間房和一個通往地下的階梯。
老房子下面有地下室並不爲其,抱著黑貓下階梯並不方便,可我想鬆手的時候,黑貓一爪子好住了我領(lǐng)子,衝我喵嗚了聲,像是在給我下命令似得。
我也是無奈了。“大哥,我不是你主人,撒手行不。”
黑貓叫了兩聲表示抗議,比我拳頭還大的腦袋鑽進我棒球衣裡,轉(zhuǎn)了個圈後,連同身子一起窩進了我衣服裡。
我心想,這貓是要移主的意思嗎?那也挺好,主人這麼喜歡擺架子,那我就收了你家的貓,禮尚往來。
走過十一節(jié)階梯,踩到地面後,前面漆黑一片。
我打開手機電筒照亮前面的路,目測距離大概也就三四米的地方還有道鐵門。
“我先過去看看。”
容夫人抓住我道:“一起走!”
說完,她當先朝前走去,我一想絕對不對,立即跟了上去,把她攬到身後。“秦無陽,你斷後。”
短短幾米的距離,走的我心驚膽戰(zhàn),不是這裡有多危險,而是我懷裡的黑貓一直叫喚個不停,那叫聲比野貓叫春更炸人頭皮。
我不管低頭看懷裡的貓,一手託著它的身子,一邊來到鐵門前,按響了門鈴。
滋滋兩下,咔噠聲起,鐵門開啓一道縫隙,亮光從裡面透射進來。
我小心翼翼推開門,上了臺階,裡面走出來個大個子,小平頭酒糟鼻,臉頰上爆了好幾顆青春痘,年紀應(yīng)該在二十出頭,但長相有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