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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看著老實可人不軟,上來就要跟我搶,這時,陳麗走到我身後,翹起蘭花指戳著他胸口道:“幹嘛?想打人啊,這裡人可不少,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試試!”
放出狠話的陳麗看起來架勢十足,我由著他兇斥著對方,翹起二郎腿點上煙道:“別嚇著人家!”
陳麗聽話的應(yīng)了聲,衝著那人道:“聽到?jīng)],還不滾?”
“好,好,你們等著!” шшш?ttκǎ n?C〇
對方放下話轉(zhuǎn)身就走,跟之前那個沒啥兩樣,空說狠話的人未必真的有那樣的能耐,這就映襯了一句話,會叫的狗不咬人。
我得意的笑著轉(zhuǎn)過身,衝著其他人問道:“不好意思,幾位老闆玩的是啥?俺也來湊一腳?!?
容夫人哼了聲,鄙夷道:“聽聞這裡出了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我看一點都不傻就是蠢了點,玩的是什麼,看不懂嗎?那還搶人位置,有病?。 ?
越發(fā)覺得今天的容夫人脾性大變,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天性使然,總之就是火藥味十足,少惹爲(wèi)妙。
“得!客隨主便,各位老闆玩啥,我就玩啥!”
我認(rèn)慫的說著示意荷官開局,見他取出一副牌抽出大小王,洗牌之後放在我們面前,示意我們切牌!
在這裡,沒有所謂的荷官,只有莊閒兩家,做莊都是館子裡的人,有男有女,也有老有小,無法從這些人的表面上看出他們的水準(zhǔn),只能憑直觀來想,能在這裡幹活的都不弱。
站在我們對面的是個小年輕,頂多也就25歲左右,長的很嫩但不算帥氣,很普通的那種。
另外我發(fā)現(xiàn)這裡每張賭桌上都沒有牌靴,所有洗牌發(fā)牌全靠莊家的手,保存著最原始的風(fēng)貌,但風(fēng)險也是極大的。
賭桌上受人歡迎的紙牌玩法就那幾種,隨便玩啥我都OK,所以當(dāng)看清莊家發(fā)牌前的下注方式,基本就能知道這局玩的是什麼。
我習(xí)慣性的打量自己的對手,容夫人算是我的老搭檔,她的習(xí)慣多少知道些,易水寒是前輩,他的本事自然不在話下,另外三人看著都很有腔調(diào),像是賭中高手,一個個都不好惹。
高進(jìn)曾說過,上了桌你不裝逼是傻逼,能裝逼的是慫逼。聰明的人上了賭桌都會先造聲勢,不管對手如何,先在聲勢上壓到對方,滅了他人的威風(fēng),運(yùn)氣自然會跟著自己走,但這張桌上的人都表示出很無所謂的樣子。
三個字,不尋常!
從清水哪裡得知,七爺?shù)娜艘呀?jīng)陸陸續(xù)續(xù)抵達(dá)這裡,一些不知名的高手潛入莊內(nèi),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混跡在南部賭莊的各處,一時之間很難看穿這些人。
有人切牌之後,莊家開始示意各人下注。炸金花牌面簡單,下注方便,我瞄了眼這桌上前在一萬,一局兩百,玩的並不大。
開局時,有人直接看牌,像易水寒與容夫人這樣的人物似乎都不屑於去看牌,盲注下的溜,我學(xué)著其他人那起牌,哎呦,第一把就是好苗頭,居然拿到了一對Q,坐在我邊上的陳麗掩不住興奮笑了聲。
容夫人瞥了我眼,冷哼了聲,啪的丟出200,易水寒跟了兩百,我丟了四百,另外三個一人跟了四百,一圈下來就是2000。
炸金花與其他紙牌玩法不一樣,這在民間有人把這個叫做吹牛皮??戳伺频母⑽幢厥鞘盅e有大牌,有錢的喜歡造勢。
一局中遇到牌好沒錢的,這類人很倒黴,因爲(wèi)在對方造勢下,沒有錢跟進(jìn)的很容易被騙進(jìn)去,遇上膽小的直接就棄牌了,沒人願意那手裡僅有的錢去下注,沒了這把還有下一把,所以真要說炸金花講究牌運(yùn),倒不如說它玩的是看誰能騙。
尋思之中,已經(jīng)兩圈過去了,池子裡的錢越來越多,莊家提醒在坐的各位,已經(jīng)快要達(dá)到上限,這算是很正常的提點,可有人不爽的瞪著小年輕,似乎覺得他多嘴了。
易水寒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道:“到了這份上,我就看看你的牌吧!”
此話一出,似乎正中對方心懷,當(dāng)季就開牌看牌??此屈N囂張,我以爲(wèi)他手上至少拿了個對子,或者是豹子,可結(jié)果翻出來的卻是123,再小不過的牌,當(dāng)季我哈哈一下,捂著嘴,乾咳了聲,轉(zhuǎn)向陳麗做了個這人傻叉的手勢,他跟著我偷笑起來。
翻牌的人臉上掛不住了,他怒氣衝衝盯著我,掀開嘴皮子道:“笑你媽笑,給老子看牌?!?
“嘖嘖嘖!”我吧唧著嘴道:“我笑礙你事啦!也不看看自己做的事又多傻逼,懂不懂炸金花的規(guī)矩,你說你想看牌就能看的啊,你當(dāng)這是什麼地方,沒瞧見這裡還有個莊的,先問問人家再說吧,傻逼?!?
小年輕掃了我眼,我這話不好聽,但也沒毛病。外頭玩這個都是幾個人湊一桌,自己發(fā)牌賭牌,想怎麼玩自己說了算。可在南部賭莊裡,不管你玩啥,都是莊家發(fā)牌,你想看牌也得莊家來看,顯然這個傢伙被刺激的忘了自己身處何處,纔會說了傻話。
“這位先生,現(xiàn)在是否應(yīng)牌?”小年輕很有禮貌的徵詢易水寒的意見。
“無所謂,看就看吧,一來萬的事?!?
小年輕點頭,拿出一塊像鏟子似的墊片,這玩意薄如髮絲,大概有25釐米左右,寬度剛好比紙牌大一圈。
輕薄的墊片蹭著桌面插入紙牌下方,小年輕手法輕熟的摁著墊片的把將易水寒的牌抽回到自己面前,拿起看過之後把紙牌推回原處說道:“牌面順子的輸!”
“什麼?不可能!”
拿到小順子的傢伙不甘心的叫起來,我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哪來的自信,雖說順子不算墊底的牌,但就123的牌面234都比他的大,他憑啥不信!
賭局到了這裡並未完,但賭場裡這種奇葩的人隨處可在,我示意陳麗別說話,看好戲!
小年輕挑起眉問道:“這位先生,你對這個結(jié)果有什麼不滿嗎?”
“當(dāng)然,牌面就你一個人看過,我憑什麼信你,說不定你與他是一路的呢?”
這話也沒毛病,按理說得有兩人看牌才能作數(shù),拿到小順子的傢伙有權(quán)質(zhì)疑!
小年輕不客氣的說道:“你是在質(zhì)疑我的公平性嗎?”
“不可以嗎?難道你們南部賭莊的人就是霸權(quán)?”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