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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女生有處子情節，對第一個**的對象特別的記憶猶新，即便不能走到最後，也會想上一輩子。
雖然我沒這種情懷，但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是誰，還是比較介意。
像過去一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韓雪洗了碗出來，做到我身邊。她愛看美劇，說是可以學口語，還特喜歡看類似心理罪的破案的騙子。
我曾問過她爲啥不看韓劇日劇啥的，她笑笑說那是小朋友看的，她早已過了迷戀歐巴的時期。
韓雪一直讓我覺得她是很有知性美的獨立女人，但今天看到她輕輕鬆鬆搞定那幾個小混混時，我才發現外表看起來柔弱的女子，其實渾身都是謎！
一個可以輕鬆撂倒幾個青年的女人，當初爲什麼會委曲求全與表哥的淫威下，又怎麼會對林子雄的威脅百般忍耐？
看著流動的畫面，聽著半生不熟的英語，我思緒飛揚，想到太多的假設，直到韓雪關了電視，泡上一壺茶出來，我纔回過神，這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不知不覺中時間就這麼飛逝而過。
“困嗎？”韓雪放下一頭捲髮，燈光下，棕色髮絲散發出金色光芒，就跟披了一層金沙似得。
我搖搖頭。
“忍了一個晚上，很辛苦吧！”韓雪端起茶，輕輕吹了幾口。“托馬斯是我殺死的，那些人伏擊療養院的時候，他就在我房中！我殺他，是因爲他威脅我！”
我眨了眨眼，沒說話。
“栓子，會怕嗎？我並不是你心裡所想的那種女生，我殺過人，我也騙過人，我不是一個好女人。”
“你是韓雪！”
韓雪揚起嘴角，她撩起長髮放在一邊，盯著電視的眼神落寞而孤寂。“我只是一個想過平凡生活的女人，跟愛的人結婚生子，看著孩子慢慢長大，和強子慢慢老去。”
“表哥，知道你另一個身份嗎？”
“他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從他逼著我跟你上牀那天起，就已經不重要了！你會怪我嗎？”
會！在心裡，我肯定的回答道，但面對渴望的眼神，我搖搖頭。“那是嫂子的過去，我爲什麼要怪你！我介意的是你爲什麼要裝瘋賣傻，假裝失憶，你在擔心害怕什麼？介意自己不能讓嫂子信任依靠，不能爲你分擔解憂。”
溫暖的手撫上我的臉，我像觸電似得震了下，擡起眸子，韓雪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她湊到我跟前，抵著我的額頭，閉上眼。
長長的睫毛抖動著，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從她氣息中吐出的芬芳。
許久後，韓雪發出一聲長嘆，她放開我，勾人的眸子閃動了下露出一絲苦笑。“聽七爺說，你被選上了？貓叔的位置可不好做哦！”
“馬蒼龍說你手裡有他要的東西，嫂子，到現在還不能跟我說實話嗎？我親眼看到林子雄情婦的死狀。爲此，韓哲的手下在救我的時自送性命，你還覺我能坐視不管？”
韓雪勾起嘴角，她斜著身子，靠在沙發上，擡起一條手臂擱在靠背上，寬大的衣領滑落，露出一端的香肩，光潔的肌膚下透著淡淡的粉色。
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在她肩頭，隨手拿起外套披在韓雪身上，輕咳了聲道：“天冷，多穿點。”
韓雪低垂著頭，發出淺笑，她明明清楚我的心意，有時還對我做出親密的舉動，究竟是爲了啥？欲擒故縱嗎？
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覺得她是有意而爲之，那種親近並非造作，而是出自她的真性情，難不成嫂子對我也是......
不敢往深裡想，也不敢有這樣的假設，畢竟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我也不再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現在能做的就是把這份情埋葬在心裡。
“做了黃河路的坐館，就該知道那裡的秘密，我手上確實掌握著他們命運的秘密，我也可以交給你，但你必須告訴我，你會不會當這個坐館？”
“當不當這個坐館，我都要解決地洞的事。”
“七爺不會答應的，畢竟那裡是他們財路的來源！用活人獻祭，古往今來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了，算不上秘密，只不過在當今社會裡，殺人犯法而已。”
說著，韓雪站起身，走進臥室，不多一會拿出個盒子，推到我跟前。“我說過林子雄是個不好惹的人，他女兒更是個闖禍精。我本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但有些時候，老天爺就是喜歡跟你反著來。那日你在校外被人欺負，我都看到了，那時的你真的很弱。”
“你是爲了我才這麼做的？”
韓雪笑笑，示意我打開箱子。“倒也不是！你表哥確實欠了林子雄不少賭債，想要用我來還債也事實，我這麼做也算是爲了自己，只怪我眼瞎愛錯了人，沒想到李強會做的這麼絕，連自己表弟都不肯放過。”
我遲疑著打開箱子，裡面放著兩個女孩用的香囊。我好奇的拿起其中一個，感覺有點分量。“這是？”
“失蹤少女中有兩個是我舞蹈室的女孩，一心想成爲明星，自然會做些不該做的事，這是我送她們的，上面做了點手腳，以防萬一。”
韓雪說的極爲輕鬆，我知道她心裡一定很難過，那些女孩都跟了她好幾年，一直在舞蹈室裡上課，情同姐妹的關係。
“我原本用來留證的，卻沒想到拍下了他們殺人的過程！我沒看過內容，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拍下多少東西，你可以交給那個警察。”
“馬蒼龍要找的東西就是這個？”我有點不敢相信。
“嗯！男人爲了得到想要得到東西，無奇不用！相比之下，林子雄還算個人，至少不強人所難，馬蒼龍就是個牲口。在船上試圖對我不軌，卻陰差陽錯的讓我拿到了這個。”
“他做了？”我咬牙切齒的問道。
韓雪咯咯笑起來，玉指挑起我的下巴，反問道：“你介意？”
“當然！那老混蛋敢動你，我就殺了他！”
“差一點！不過被我打暈了，爲了保命，我裝瘋，吃癟的老狐貍沒辦法把我丟進了紅燈區！索性蜜桃是七爺的人，我過的還算清白，只是在海上飄著的日子有點難受罷了！”
衝動之下，我把韓雪攬進了懷裡。“以後換我保護你！”
韓雪遲疑了下，僵在半空的雙手輕拍著我的背。“托馬斯發現了我的秘密，想以此威脅我，所以失手傷了他，沒想到他會死！栓子，我不是有意的！”
懷裡的人顫抖著，我親吻著韓雪的髮絲，堅定的說道：“你沒有殺人，托馬斯死在十字軍手裡，他是被殺手殺死的，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