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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不得也得拖!”
夜未黎從外面走進來,她身上還穿著綠色手術(shù)費,袖口上還沾著血跡,帶著帽子與口罩的她,只露出一雙冷眸。
戚蘇南對夜未黎比我客氣,他雙手拽進杯子,帶著幾許央求的味道說道:“我真拖不起,能有其他法子,讓我儘早出院嗎?”
夜未黎指了指戚蘇南的雙腿道:“你能下地嗎?能走路嗎?就這兩點,你都不可能出院!還有其他的問題,我就不一一告知,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你的身體,強撐沒用!”
戚蘇南乾咳了聲,他還就真的不敢吭聲了。
夜未黎嘆了口氣道:“我過來是想告訴你們,你的案子不會交給其他人,不過上頭介於你目前的狀況,給你派了個助手,你就安心在這裡辦公吧!明天你的助手會來這裡報道,要是你還折騰,這案子會落在誰手裡,那就不好說了?!?
給顆糖再給一巴掌,我暗中給了夜未黎豎起大拇指,這事我還真做不來。
戚蘇南當然不敢有意見,交代完事宜後,夜未黎大步走出病房,秦無陽等她走後才冒出頭,衝著我小聲道:“走了嗎?”
我嫌棄的點點頭,問道:“膽小鬼,你躲什麼呢?”
秦無陽切了聲:“我躲啥呀,還不是因爲你!”我指了指我,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衝著我鄙夷的搖搖頭道:“看我?guī)謫??誰讓你是花叢中的一隻小蜜蜂,嘖嘖嘖,女人多也不好??!”
“她跟你打聽誰?”我莫名了,我就獨佔這一枝花,哪來什麼花叢,小蜜蜂??!
“曲婷咯!人人都知道那丫頭追了你四年,從初中追到高中,還在一個學(xué)校!你女人可好奇你過去了,小二爺,這事那是我們外人能說道的,您還是找個時間好好管管你女人,這一天天纏著我的,醫(yī)生那麼閒嗎?”
不能??!
曲婷跟夜未黎是好閨蜜,這種事怎麼也輪不到問秦無陽???他能比曲婷更清楚我的過去?
想著就覺得不對勁,我瞪著秦無陽,這傢伙被我盯得心虛,一把推開我,盤腿坐在沙發(fā)上說道:“這趟回去也沒白走,猜猜我問道了啥?”
“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
原來並非是秦家找上蘇家,而是蘇家人有意委託。當年貓叔離開蘇家,憑著一知半解的玄門秘術(shù)穩(wěn)坐黃河路坐館,因爲用錯了法子,接住**飼養(yǎng)怨靈,與此協(xié)作,才得意麻將館生意興隆,人氣鼎沸。
蘇家早在數(shù)十年前便察覺此事,但一直坐視不管,其原因不得而知。直到最近不知爲何突然重視此事,先後找了秦家與七爺。
“據(jù)說,鄧凱南從下面帶出件東西!我剛?cè)チ颂送ㄔ瓷啼仯沁呉彩谴箝T緊閉,我找人破門而入,發(fā)現(xiàn)裡面已經(jīng)搬空!”
我皺起眉頭。“棄鋪子?”
秦無陽憂心忡忡道:“我問過我家老爺子,通源從成立以來就沒挪過地方,唯一一次還是古玩市場成立的時候,由地面轉(zhuǎn)向了高處,要說挪地方,還真沒可能?!?
“鄧凱南從下面帶出了東西,那也就是說,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下面!”
秦無陽撇撇嘴看向戚蘇南,嚴謹?shù)膯柕溃骸澳阏娴氖亲分谪埶嗤鹊???
“也不全是!”
戚蘇南這纔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他與我們一起下到地下,阿玖中邪後,他獨自前往內(nèi)部搜查。他先發(fā)現(xiàn)小黑的蹤跡,尋思著那的貓想抓來給我,一路追到廢墟前,發(fā)現(xiàn)廢墟上趴著個未知生物。
小黑見到那玩意後瞬間發(fā)狂,與那玩意纏鬥在一起。
戚蘇南躲在一旁,原本是想助小黑的,結(jié)果沒想到,那玩意發(fā)現(xiàn)他後,立即對他發(fā)起攻勢。當時地下很黑,那玩意賊大,看不清樣貌,只覺得這東西氣味極重,根本近不得身。
危急之時,小黑用身體撞擊那玩意,戚蘇南才得意逃脫,朝著廢墟上爬去,鑽過口子,沒站穩(wěn)掉落下去。摔斷了腿。
我一邊聽著戚蘇南的描述,一邊在紙上畫出整個地下室的佈局。
“在下面的時候,我用石頭落地聲響分辨他所在的位置。”我一邊畫一邊說道:“秦無陽,你還記得我們在下面時候包間倒塌的方向嗎?”
秦無陽點點頭,指著畫紙上廢墟的位置,與秦無陽落地的位置,問道:“你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秦無陽看了好一會道:“包間倒塌,吊頂塌落,連著邊上兩間包間一起坍塌,按理說塌方後形狀不應(yīng)該成你這種直角裝。”
“沒錯。這條道通往後面的廢棄倉庫,我曾跟著表哥去過那裡,當時阿玖與大熊就是被關(guān)在那間房屋裡,所以這條道通往背後是整個地下室的盡頭,爲什麼塌方處只有一端是破面,而另一端卻完好的?”
秦無陽不明白,他轉(zhuǎn)向戚蘇南問道:“是不是這樣?你從口子掉下去的地方是直面還是有廢墟的坡面?”
“沒太在意,不過通道里很安靜,還有空氣流通!我爬上去的時候,能感覺倒是直面?!?
我看向秦無陽,這就更奇怪了?!翱磥淼靡娨娢夷俏缓帽砀缌?!”
“還是我去吧!”秦無陽拽住我手臂。
我甩開他的手,他在擔心什麼,我清楚?!翱偸且姷?,那地方除了貓叔,就屬他最清楚了。”
“他要不說呢?”
“沒得選!”
當晚,我趕回流城,在東哥的陪同下,見到了被關(guān)押在惡人街地下室的表哥!
七爺沒有虧待他,除了見不到太陽外,該有的都有,吃喝都不算最差的,身上也沒半點傷!
表哥見著我呵呵兩聲,請我在桌前坐下。他喝著酒啃著雞腿,還不忘衝著東哥再添壺新酒!
東哥拽了下我袖子,示意我往屋頂看。
我早料到這裡會裝監(jiān)控?!捌郀斣??”
“七爺說,這人隨你處置?!?
“明白了!”
東哥安排好一切退了出去,爲了我安全起見,大熊跟我留在屋內(nèi)。
剛剛那番話,我並未避諱他,所以他聽得清楚。“知道我爲何來?”
表哥喝著酒,對我的話仿若未聞,他囂張的模樣在我眼裡像是窮途末路的小丑,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
我坐在他對面,大熊給我斟了杯酒。我舉起衝著表哥敬了敬,隨後灑在地上,第二杯,第三杯均都敬給天地後,第四杯才下肚。
“準備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