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短髮少女捧著好幾千的籌碼哇的叫起來。“有這麼多?可以幫我兌換成現金嗎?”
“可以!我替您請專人過來。”
贏了錢的短髮少女再也沒搭理我們,之後就跟著穿藍衣粗布衫走了。
我發現在下庭做事的人都是穿著藍色粗布衫,腰上繫著不同顏色的袋子,可能這是用來區分工作性質的,與中庭不同,在中庭袋子的顏色是等級之分,像矮個子系的就是灰色,應該是那邊等級比較高的一類。
等少女走後,容夫人才反應過來道:“原來這小姑娘纔是狼啊!”
“你才知道啊!”易水寒嗆了聲,推了我把道:“老夫累了,送我回去休息!”
盯著易水寒挑起的右手,我恭敬的起身託著他的右手準備離開,容夫人突然擋在了我們跟前,鳳眼瞪起,盯著我的手道:“你是老佛爺轉世嗎?自己不會走路,還要人攙扶著,好大的架子啊!”
“架子是人給的,不是要來的,你羨慕你讓他攙一個看看。”
容夫人的視線移到我身上,這一刻我很擔心她會叫我聲小二爺,比起之前江老各種試探都擠不上容夫人的一聲稱呼。“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跟我說話。”
易水寒冷笑一聲反問道:“你又知道我是誰,敢這麼囂張?”
此時此刻的易水寒分明就是蘇七七,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我前後都尷尬,只好扶著易水寒趕緊走。
“王栓,你站住。”
聽到容夫人喊我名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僵了,頭皮發麻,感覺到場子了又不少人朝我們這邊看來,有人在竊竊私語,現在整個南部對於‘王栓’這個名字都極爲的敏感。
易水寒回過頭,一聲冷眸緊緊盯著容夫人。
“你是叫王栓吧,借一步說話。”
“他不會跟你走的。”
“哦,是嗎?這是你的想法,或許他很情願跟我走呢?”
我慢慢放開易水寒,剛剛那一聲是警告,如果我繼續護送易水寒回去的話,下一步,她一定會當中抖露出我的真實身份,她手裡握著我的秘密。
“老爺子,我找人送你回房休息,一會在過去伺候您。”
易水寒睜了睜眸子,呵呵兩聲道:“還是年輕好啊,我再玩兩把回去。”
容夫人得意的把我從易水寒身邊拖走,穿過賭場來到一處僻靜的院子裡,我甩開她的手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王栓,你還想騙我?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傻兒子又何必丟下那老頭跟我走?”容夫人篤定的盯著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我也是沒辦法才用這招威脅你。”
“威脅就是威脅,不存在任何理由。”
容夫人伸出手,我刻意的躲開了。“這裡到處都是眼線,你最好說話小心點。”
“我沒有別的意思,聽聞江崇源找了幾個高手過來,相比應該就是那個老頭吧,我想跟你做個交易,幫我們得勢,錢和莊子都歸你們,人我帶走,如何?”
我哈哈兩聲道:“你這是在癡人做夢吧,僅憑你們就想拿下賭莊,你也忒不把這裡的莊主放在眼裡了。”
“如果我說這裡的莊主是我的舊識呢?我與他之間有一段理不清的淵源,只要你肯幫我搞定的三庭,莊主那邊我絕對有把握讓他把莊子教出來。”
我上下打量著容夫人,剛認識高進的時候就知道他與容夫人有那麼點關係,那時並沒想到他會是南部賭莊的莊主,現在聽她的口氣,難道高進欠了她什麼,纔會對她言聽計從?
“小姐,吹牛吹上天可是要摔跟頭的,如果你真跟這裡的莊主有關係,何必找我幫忙,直接找莊主,一句話的事情就能搞定上中下三庭啦!”
“莊主有那麼好見,我早就見了。總之,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幫你保守秘密,也不會虧待你,如何?”
容夫人衝我露出狡黠的笑容,她眼裡閃爍著點點期望,我搖搖頭道:“不敢興許,你另找他人吧!”
“你當真要拒絕我?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我轉過身衝她勾起嘴角道:“隨你,嘴長你身上,想說就去說,帶著喇叭說都可以,無所謂,反正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容夫人咬著脣瓣站在遠處,直到看到不到我才把藏在暗處的徐劍英叫了出來。“如果他不是小二爺,爲什麼要跟我來這裡?阿玖,你覺得他是嗎?”
胖子摸著下巴搖搖頭又點點頭。“我跟他認識那麼久,他要真的是那個王栓,上次在酒桌上就能認出來了,當時那個假冒夜未黎的夜欣初也在,以王栓對夜未黎的感情,肯定跳上桌子把那女人撕碎了,怎麼還會坐在那裡無動於衷?”
阿玖點頭附和。“我暗中跟蹤過他,這個王栓確實喜歡男人,爲此中庭的管事還被貶到下庭幹粗活。”
容夫人還是不相信的說道:“那個高進呢?你不是說他只收了一個徒弟,爲什麼那個人一直跟在他身邊?徐劍英,你在好好想想,我還是覺得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胖子被容夫人糾纏的煩躁了,粗著嗓子道:“我怎麼看?說他不是你要猜,說他是你又要猜,如果真想知道他是誰,只要找韓雪過來了,現在只有她能讓這個傻兒子露出本色了。”
“好,我這就去流城。”
容夫人說走就走,被阿玖擋住去路,他雙手抱臂在胸前,冷靜的說道:“我覺的現在不是鑽牛角尖的時候,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小二爺,至少我覺得他的目的或許跟我們一樣,靜觀其變,如果他真的是江崇源派來的人,憑七爺的勢力,也不怕他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對!容夫人,我知道你著急,現在栓子下落不明,七爺已經派人出去找了,不是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嗎?當務之急,我們還是以大局爲重,剛剛在裡面,你太惹人注意了。壞了計劃,別說人救不出來,我們都未必出的來。小不忍則亂大謀。”
容夫人在兩人一番勸說下,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但願你們是對的。”
三人很快消失在庭院了,我從牆角跟走了出來,剛剛險些就認了,幸好我聽出了樹叢後面的喘息聲,知道容夫人故意引我來這裡,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