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韓冰,已經到了下午二點多。霍一多拒絕了韓冰開車送他回來的好意,坐地鐵到了四惠東站,然後打了一輛三輪車來到廣院,約沈佳茜一起去吃麥當勞。
在廣院附近的麥當勞,兩個人一邊吃著漢堡一邊聊著天,霍一多把和韓冰的談話毫無隱瞞的告訴了沈佳茜。
“想不到你還挺受歡迎的呢,比你大十多歲的姐姐都對你一見鍾情了呢”沈佳茜喝了一口可樂說。
“別瞎說,什麼一見鍾情啊,只是我長得和她已故的前男友長得比較像罷了。人家纔不會看上我呢。你看,你看,還說不介意呢,空氣裡都瀰漫著你的醋味。”一多揶揄沈佳茜說。
“你少臭美了,我纔沒吃醋呢。我只是對你沒有能夠順利簽約,失去了一個做明星出名的機會稍微感到有點惋惜而已。”沈佳茜對一多吐了吐舌頭,嬉笑著說。
“真的沒有吃醋?小樣兒,你的食量已經出賣你了,從小就這樣,一遇到不高興的事兒就使勁吃東西,一點也沒變,所以才吃成了小胖丫兒。”一多指出沈佳茜的破綻。”
“討厭了,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再說人家現在也不像以前那麼胖了啊。那你倒是說說,我和那個姐姐誰好看啊。”沈佳茜撅起嘴不好意思的說。
“嗯,讓我想想啊。”一多故意賣起了關子。
“哼,這還用想啊,人家可真要生氣了啊。”
“哈哈,看把你急的,當然是你好看了。你在我心中是最美麗的。”一多說。
“這還差不多。其實我哪比得上韓冰姐姐啊,人家漂亮又會打扮。但是,韓冰姐姐的身世真是怪可憐的,自己在北京打拼,那麼恩愛的男朋友也不在了,能取得這樣的成功真是太不容易了。”沈佳茜感嘆道。
“每個人成功的背後都有多少不爲人知的酸楚,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是人前的光鮮亮麗,但卻不知道爲此他們付出過多少,又失去過多少,尤其是像冰姐這樣的女強人。”霍一多感慨地說。
“你心疼韓冰姐姐了吧?”沈佳茜問。
“你看看,你又來了吧,我可是認人家韓冰做乾姐姐了啊,做弟弟的關心一下姐姐不行啊?”一多說。
“這姐姐叫的真親呢,得有四個加號吧,嘻嘻!我倒是沒什麼哦,不過你可別忘了燕子姐姐哦,小心人家吃醋,那可是你親姐啊,嘿嘿。”
“我去,你不提她我還差點忘記了,那天我老姐打電話說過年不回家過年了,要和同學去阿爾卑斯山勃朗峰旅遊,真是羨慕死我了。真懷疑她出國是去學習了還是去旅遊了。”
“沒事兒,等將來有機會了咱們也一起去,到時候約上燕子姐姐一起爬山。”
“好的,一言爲定哦,到時候我要帶你遊遍全世界每一個角落。”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遊遍全世界?你搶了銀行了啊?現在明星是當不了了,沒大錢賺了吧。踏踏實實的學好你的法律,將來先當個大律師,掙大錢後再帶我去旅遊吧。”
“小樣兒,這麼說我要是當不了律師你還不跟我了唄?”
“那可不一定哦,誰說將來就一定要嫁給你啊?得看你將來得表現了,嘻嘻。哎呀,討厭了,不許碰我。”
“哎!哎!那你也不能掐我啊,這兒可是公共場合,那麼多人呢……哎呦!”兩個人在一起打鬧起來。
大學時代的第一學期在過完了聖誕節和元旦之後很快便接近了尾聲。北*大文法學院與往年一樣,期末考試的氛圍也變得愈來愈凝重。對於大多數文科生來說,在大學時代的其他時間相對來說要比理科生輕鬆一些,不用費盡腦筋去背那一個個像天書一般的化學式、也免去了整天在實驗室操作、在微機房上機的煩惱,可以利用大好時光去和女朋友花前月下,去和哥們在網吧、酒館勇闖天涯。然而,在臨近期末考試的時候,文科生尤其是法學生們的問題就來了,要準備大量的複習資料及法條、法理的背誦還要絞盡腦汁的做小抄,以通過艱難的科目考試。所以,往往到了這個時候,學校爲那些刻苦學習的學生們特別設立的通宵自習室就都成爲文科生們的“聚集地”。
由於沈佳茜她們學校也臨近考試,兩人便決定暫時減少見面次數,把重點放在各自的學業上,以確保順利通過期末考試。
在319宿舍,期末考試對於底子比較紮實、平時又比較勤於學習的徐冰和王凱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然而其他幾個兄弟就都需要費一番周折了。在渾渾噩噩的混了近一個學期後,幾個哥們決定在考前的1個禮拜,哪怕白天在宿舍裡補覺,晚上也都要把自己釘在通宵自習室學習。爲此,一多他們幾個人做了充分的準備。
大家首先去水房打了兩大暖瓶熱水,又買了6包方便麪,6根火腿腸,2包白沙煙,在通宵自習室過夜的準備工作便做完了。然後,一多幾個準備說服徐冰和王凱晚上陪他們一起上自習,遇到不會的還可以幫忙給輔導一下。徐冰剛開始是不同意的,說你們幾個甭想用幾根破煙和泡麪就把老子打發了,老子在校外當家教給初中生補習一堂課還收25元呢。但架不住哥幾個的軟磨硬泡和威逼利誘,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而小六子王凱是因爲雷明說通宵自習室美女多,說不定能來個豔遇什麼的給哄騙同意的,倒是沒費什麼事兒。哥幾個約好白天大家先各忙各的,等晚上11點宿舍熄燈後再匯聚到通宵甲自習室學習。
爲了佔據有利地形,霍一多和雷明在普通自習室上完自習,9點半便提前拿著東西到了甲教室門口等候。學校規定通宵自習室的開放時間是在10點以後,所以這個時候在教室門口等候的人還不是很多,每個人手裡拿的東西都差不多相同,都有水壺、飯盒等裝備。
在等候的時候,雷明從兜裡掏出一包煙,黏出了兩根,一起點然後遞給一多一根說:“多兒,這次考試有把握嗎?哥們看你上課挺認真的,你丫腦子還靈活,就算是平時光忙著彈吉他、踢球、搞對象,但專業課應該還不成問題。”
霍一多接過煙,吸了一口說:“專業課我倒也不是很擔心。但是哥們英語和高數都成問題。高數雖然是考查課,但哥們這學期漏上了幾堂課,有些公式怎麼也套不進去。英語從小就是哥們的夢魘,看來要是想順利過關還得私下裡去找弗蘭克活動活動才行。”
“我是哪一科都危險,這要是都掛紅燈,補考都未準能過,保不齊下學期就能給我來個重修。”雷明擔憂道。
“別瞎尋思,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鳥,這幾天咱們貪點晚,考試前再準備點小條兒,考場上隨機應變,應該能過的。”一多安慰雷明。
“也只有聽天由命了。”雷明仰起頭向空氣中吐了一個菸圈說。
兩人說話間,身邊已經來了不少都是上晚自習過來佔座的人。如今佔座的現象在大學裡越來越普遍,一點也不稀奇。佔座的同學們一般提前將自己的私人物品放在教室裡的桌面上,或者將寫著“佔座”的紙條貼在桌子或椅子上,讓別人一眼便能夠看出此座位已經有人佔了。這種現象在出現的最初時期,還會引起被佔座人的不滿,被別人所不恥,偶爾還整出點小糾紛,但目前已經被大多數學生接收和認可,有人佔的座其他人一般是不會過問的。
一多和雷明環顧了一下四周,還真和北*大曆年的傳統差不多,來上自習佔座的多數都是文科生,還都以法學生居多,好多學生都認識,連魏喜他們宿舍的也都過來了,大家相互打著招呼,等待著教室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