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許昌見關鍵的火車上,我拿著手機不斷的給李冰發一些曖昧的信息。
旁邊一個長發少女用一只胳膊作枕頭爬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細長的手指輕彎,側臉看去,她的睫毛很長,臉蛋緋紅,有一種冷寂的美。
桌子上我的半瓶可樂隨著火車的不斷顛簸而上下左右搖曳,暗紅色的**給我一種飄離的感覺,就像一種夢想,輕易的動搖。
對面坐著一個三十左右的禿頂男人,他的目光不斷停留在他身邊的一個睡著的女孩的胸前,偶爾我捕捉住他的目光,他會對我一笑,而我,同樣也一笑置之。
不遠處一個推銷員正在向兩個婦女推銷自己的化妝品,我看了看那兩個女人的臉,覺的已經沒有什么再推銷的必要了,可推銷員耐心不減,而她倆都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一個賊眉鼠眼的人不停的來回走動,我看了看自己頭頂貨架上的背包。
我看向了窗外,火車聲音隆隆。
景色蕭條,飛快的向后掠去,留下了點點模糊的記憶。
憶不起。
如果,生命不算逃亡,那么我們不斷的行走為了什么?
窗外,沒有行人,一望無際,空白。
藍天,看不見云,沒有飛鳥,寂寥。
收回了目光,感覺身子有點麻木,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
我看到一對戀人肆無忌憚的接吻,女孩緊閉雙眼,男孩睜著眼看著女孩接吻的樣子。
那個賊眉鼠眼的委瑣男子把手放到了一個打著瞌睡的旅客包上。
我趕緊坐了下來。
李冰好久沒有回信息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看了看時間,早上八點,快到許昌了。
想起關鍵,我心里就有點可笑,他生于九零年大年初二,成了九十后的人。
在一所醫校中專上學,生活里全是蘇打水的味道,他這樣說。
下了火車,來到關鍵說的地方,他在那里等我。
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孩。
我看了一下他,和照片上一樣,高高的個子,寒冷的眼神。
我看著他和那個女孩笑了笑。
“走!先回學校吧,我們還沒有放假!”關鍵也笑著對我說。
“恩。”我輕輕的說了句。
第一次見面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那個女孩和關鍵說了什么,然后就轉身離去了。
“這個妞怎么樣?”關鍵走到我身邊的時候輕聲的說道。
“還行。就是個子和你比有點低吧?”我看了看那個女的背影說。
“靠!就這還沒有追上。”關鍵有點泄氣的說道。
“繼續追吧!”
“wWw.你是寫言情的,教兩招啊!”
“日!誰說寫言情的就會泡妞?如果那樣金庸還不成了武林高手?有空再說書的事,想上你學校吧,女孩你慢慢磨她吧!”
“唉!也是!回去再說。”
來到他所在的醫專,一些十四五隨樣子的學生不斷的進進出出。
“學生?”我看了一眼他們教學樓問。
“恩,我來的時候也才十五歲。”
“怎么不上高中?”
“沒有前途!”他長出了口氣。
“為什么?”
后來他給我說起他的遭遇我才明白他為什么說上高中沒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