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理有不同論,話有不同說,雖然劉羲認為王在上是錯,但要他一下子全盤的放棄王的尊貴與權柄,那也太難了。在此,劉羲認為,雖要立,可也要與平民的不同。也就是說,雖然王在下,但那是王在王下,而不是王在民下!這里面是有不同的,你總不能讓王和民一樣在一個天空下吧,這是怎么都不現實的。如果真的那樣,說不定有一天反而會作自斃!
劉羲不想用衛鞅的一個原因就在于,他是堅定一個的,也就是定為唯一準則,要求上至君王下到百姓都在他的前低頭。從理論上來講,這太極端了,或者說根本不可能。同時,衛鞅定不修,這是最大的一個錯誤。在中國漢朝的時候,有一個故事,叫緹縈救父。她的父親淳于意因為喜歡醫學,經常給人治病,出了名。有一次,有個大商人的妻子生了病,請淳于意醫治。那病人吃了藥,病沒見好轉,過了幾天死了。大商人仗勢向官府告了淳于意一狀,說他是錯治了病。當地的官吏判他“肉刑”(當時的肉刑有臉上刺字,割去鼻子,砍去左足或右足等),要把他押解到長安去受刑。
我們聽說漢高祖劉邦約三章得到了秦國百姓的民心,但劉邦是什么人?劉三痞子,他得了天下后,懶得自己定,就照搬了秦,所以漢其實還是秦,什么約三章都見姥姥去了,秦國時給人罵的連坐肉刑等酷全都在!漢武帝的重臣張湯還得意洋洋的說人心似鐵官如爐,什么鐵都能煉化!
后來緹縈到了長安,托人寫了一封奏章,到宮門口遞給守門的人。漢文帝接到奏章,知道上書的是個小姑娘,倒很重視。但那也只是初步的改良了一下,律還是很嚴的,所謂緹縈救父,也只是救了她老子一人,還是有很多的百姓死于此中。漢時如此,可以想見,衛鞅的心有多毒,他定下這么殘酷的,也難怪他給秦國立下了這么大的,最后還是要身死。
衛鞅雖然強大了秦國,但他造下的孽也太重了,從因果報應的角度上來講,死是合情合理的,沒有《新大秦帝國》里那樣完美的委屈。相對來說,車裂太便宜他了。
也由此從理論上來說,慎到就完美了,先,他是重在治學的,因為這位目前家的名士就在齊國的稷下學宮,這玩意可不是說笑的,也就是說,慎到的手上,絕對有著不少的學生,這些學生才是劉羲真正的目標。到底,劉羲招不來慎到,這目標太高,以慎到的清高和地位,怎都不是現在劉羲能得罪的,所以劉羲要的只是幾個學生,相信這一點還是不難的。因為關鍵就在于劉羲的要求不高,他要的只是一個懂的人,還是老辦,人才自己培養。當然了,這只是沒辦中的辦,如果真有一個能干的人到了他的手上,那卻是賺的。
不過這一切還在以后的故事里,現在劉羲要面對的就是徹底的打敗義渠人。
當然,這并不在劉羲的心上,對于劉羲來說,打敗那樣的部族太容易了,如果劉羲手上只是自己從前的那點實力當然是不行的了,可是現在的劉羲手上有的是足五千的軍隊,這是一支經過實戰和他整編的騎兵隊,經過了淘汰選擇,這現在剩下的軍隊絕對不是一般的部族軍隊可以比擬的。
“大王銳意求,當是好事,現今天下變,大王能有此認知,必可稱王天下!”
這里,王良說的稱王天下不是現在的小王,而是如魏楚齊一樣的稱王稱霸!
劉羲卻是淡然處之,沒有因為這話而喜,也沒有激動天下?那算什么,若然我活五十歲,王天下只是必然,如若我活一百歲,重現皇者尊威帝者霸權也是不在話下……”
三皇是指天地人三皇,分別是伏羲、神農與女媧。而絕對不是封神小說里的伏羲,神農和黃帝。那么,真正三皇的績是什么?伏羲明創造,不可沒,可以說有足夠的教化之。神農則是不同,他品嘗百草,解人間疾苦,有大德為人敬仰。女媧在冰河時期救護人群,有再造天恩。此三者所以為皇。這里的皇,不是指武力,而是指德行。伏羲教化,神農解疾,女媧造人(指再造人命是救命救世的意思)。
而五帝則是指黃帝、顓頊、帝俊這五帝也是有說的,其中,黃帝征戰,顓頊殺伐,帝俊定國,堯傳舜繼。從此,開創了人文盛世。此后,才有夏商周三代。無論是夏也好,商也罷,哪怕是周王室,周武王缺德事做多了,陽萎而死,也不過是稱天子,不敢稱帝,更惶論皇了。
劉羲這話有點大了,但他說的理所當然。為什么皇帝二字有諾大的權威?因為皇者是威德,而帝者是霸權。由五帝始得知霸權難長久。這個所謂的霸權,在黃帝時意氣風,在顓頊時殺伐天下,在帝俊時萬民歸一,而在堯與舜時,已經不行了,最后為禹所替代。
把這一切歸結起來,也不過是治世有績而征戰有。
統一整個北方草原,把屬于未來俄羅斯老毛子的那些野蠻人抓來制霸整個北方,這治世之大不大?這征戰的績牛不牛?還不夠他稱皇道帝的?想那些西伯利亞俄羅斯等地區的野蠻人,還不是和猴子一樣,劉羲不相信自己提大軍還不能征服一群沒開化的猴子。
王良的心里翻天覆地,劉羲的這話把她雷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想大聲的嘲笑劉羲,她覺得這不可能,但她同時又是劉羲的臣子,劉羲自己當了大王轉過頭封她當大統領,這讓王良怎么嘲笑的出來,而且劉羲為人一向出人意表,他做事總是能人所不能,現在的王良是不相信,但不定哪一天劉羲把業做下了,稱王稱皇,那她今日的恥笑不就成了罪過了?
正在這個時候,長更忽然叫道:“大王,應當就是那里了!”劉羲順著長更的手指看向去,一條白色的玉帶一樣從山上延伸下來,白白的,轉而青淡,化成了涓涓的細流,靜靜的流淌著。陽光點點淡金的撒下,在這河面上泛起了層層的鱗光,輕皺皺的,跌宕起伏。
這條河如一條分隔帶,把兩邊的草原給一分而二,從這里看上去,遠遠的山一點也擋不了人的視線,而那白綠相間的草叢里,卻有著不可言述的生機。兩邊幾乎一樣,都是開開闊闊的,寬寬廣廣,可以排大軍布廣陣,只一眼劉羲就看出了大牛定約此處的用意。
不待劉羲說話,王良先道:“好地方,這種地方,兩邊大軍一目可知,到了時候,我們兵少的劣勢就可全然而知道了。而相對的,敵軍一定很多,他們也可以充分利用這種地勢把兵馬排布開來,這樣的話……”
“他們也不用怕我們備下伏兵!”劉羲嘆道:“因為這里一目可知,自然是不用伏兵的!就算有,也布置不下來!不過……若然只是如此,可也太小瞧了本王,兵之道,隨機應變,變化萬千,憑他道高千尺,我也能魔高萬丈。”
王良想了想,回叫道:“長更,過來!”那長更策馬上前統領!”
王良道:“你看看,這樣下去,到了三月間,這條河會怎么樣?”
長更一提馬韁,飛馬踏入河里,他做的小心,那水還是很冷,馬不愿意多待,只是一會兒,就上了岸,可仍是給長更看出河心的深度,并不深,連馬膝都沒有過,可這也是很了不起的了,這證明了河水已經有點了深。
“大王,大統領,這水已經開始起了,如果不出意外,一定會漲起來的,假如再有幾場雨,必然會水流湍急,末將敢于斷言,三月的時候,這里一定會有大水成河,想要憑馬渡河是不可能的!”長更說著自己的判斷,卻是不知道這里面的門道。
“行了,退出一百步外去!”劉羲下令。眾將不敢違令,飛馬離開遠一百步左右。
王良卻是不動,劉羲本就是要和她說話的。
“大統領怎么看?”劉羲問。王良笑了:“大王想來也有計劃了,連長更這樣的小奴也知道三月必會水起,也就是說其它不論,今年的羊馬河一定會在三月的時候起汛,如此一來,兩岸相隔,戰而不能戰,大牛到底是沒有拼死的決心!這次的約戰,不過是樣子祝由而已,大王,這次的大戰,我們怕是要先行派兵,不能只等三月了,我們要在二月的時候就出,先一步打過去,在臣看來,義渠之所以為國,不過是幾個主城堅守而已,只要我們能先一步的拿下他們全部的城,那義渠就會成為部族,我們還是可以大勝!以戰力論,義渠無論如何,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相信我們一打他們就完了!”
劉羲卻是搖頭月出兵雖好,但也不好,我們在二月出兵的話的確是可以打敗義渠,這已經是必然之勢,不是如此,大牛也不會選在三月向我們約戰的,他要的就是我們三月過不了河,也就是說他本來沒有決戰之心。可是我們如果先一步打過去了,那可就不好了,敵人現在雖然行大召,但我們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會到齊,如果二月出兵,難免會跑出不少去,那些就會成為我們今后之敵,義渠,要滅本王就要滅全部!”
良道:“不知大王打算如何對敵?”
劉羲笑了,他一手指劃過去王會成全他們,本王會在這片草原上布下密密麻麻的大軍,他們千軍萬馬,一眼望不到邊,黑黑壓壓,如泰山一般,然后,我們的大軍會駐足河邊,不能過河,眼睜睜看著義渠人大笑離去!”
如果這話是對別人說,那定會有人驚訝,但這人卻是王良,她可是七巧玲瓏的心肝,只微一算,就知道劉羲說的是反話,其中必然有因。雖然認識這個劉羲時間還短,雖然劉羲人品不堪,雖然劉羲無恥下流,雖然劉羲好色薄幸。但問題是這個劉羲卻有著別人沒有的才華,在用兵之上,更是奸滑。兵大道,至簡而易,至易而繁。這是說,兵之道的兩個特點,以正為主,以奇為輔,又或叫以正合,以奇勝。劉羲對此極為精深。他先是用精兵快馬,打敗了不可一世的義渠牛兵,然后飛馬打下了渭南地,最后,用冬天冰雪之力不費力氣的把涇北打下來。這種用兵之,連連綿綿,沒有一點的空息停頓,打得義渠人反應不過來。
之所以在年尾時結束戰斗,這關鍵不在于別處,而是在于,大軍戰斗過后,是一定要整編調整的,這樣的一個停頓,反而讓東騎有了足夠的戰力,并且士兵歸心,可以說,不出特別大的意外,東騎人可以穩穩的站居住整個北定地區。
現在,終于要面對大決戰了,這將是一場什么樣的決戰呢?
從羊馬河回來,劉羲等一行進入彭盧城。一到城營,就見劉已吾、劉而已、劉金吾、劉持白、劉三省、劉興波、劉省言、劉步老、劉遲重、劉病己一行等著。這些人是東騎步軍的教頭長官,東騎的步軍是十人一排,五十人一伍,百人一小隊,兩百人一中隊,五百人一大隊,千人為一軍,暫時不設萬人上銜。劉已吾、劉而已不旦兼著中隊長,還任著千夫長之位。
劉羲沒有多說,只是招手,他還是老常的進入騎兵的大營。五大旅長和十名步軍中隊長一并進入營帳中。劉羲坐好,有小兵端茶送上,劉羲喝了一口,涼的,他微微苦笑,男人就是男人,到底不如女人細心,換了侍女,是斷然不會把這涼了的茶水端送上來的。
“各自就坐,不要本王多說!”劉羲揮手。
眾將軍在劉羲王座下的長案分左右落座。古人在這個時候是用分案或對案的,一人一個小幾案或是兩人合對著一個小幾案。從這個角度上講,這是為了衛生。
因為古人不大容易洗澡,往往一個月甚至三五個月才會洗上一次,他們用薰香薰衣,而不是用洗的,這一點和國很相似,國佬就是不愛洗澡所以香水才聞名的。
我們常常叫老外騷驢子,這其中一方面是說老外的大,一方面是說這些老外由于歷史遺留問題身上的味道重,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有不輕的體味,沒有香水是不行的。
劉羲卻是不然,他明規定,東騎人平民要一星期洗上一次澡,軍人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要三天一洗,當然,真打仗的時候,半年不洗也是必然,這就叫靈活機動。
不過分案那太浪費木材了。劉羲用長幾,士兵將軍們排排座,這樣才好,而衛生問題也是簡單。古人衛生的主要原因是個是口臭,一個是古人往往不穿下裳,坐的近了,甚至會嚴重走光,到時小鳥就全給對案別上的人看見了。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手抓飯食。劉羲下令讓士兵們配了小刀和小木叉和小木勺,這樣配合,就可以簡單的不用手了。一個士兵一副餐具,用后自己保管,這樣就不虞亂食之污了。再說,雖然如此,可真正吃東西的時候,還是有人在邊上分食的,分食的食具是不會與別相觸的,分到自己的盤子里,再用自己的器具食用。
不過現在可不是吃飯的時間,兩邊五對十,步軍與騎兵軍官相對而座。騎兵幾位頭領得意洋洋。因為他們知道,戰斗的主要任務還是要落在他們的身上,步軍是沒有機會的。而步軍也是來想著要出征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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