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誤闖了上官碗晴的閨房。
這是一個清新典,寧靜秀美,佈置得簡單但是不失情趣的閨房。從牆上的壁畫和室內的擺設便知房屋的主人是一個很有內涵而且很懂得藝術修養的人。
太子突然發現了掛在古銅色檀木衣架上的一身黑色緊身獵裝。正是那天太子和上官碗晴在野外獵場見面的時候,上官碗晴穿著的那身獵裝。
太子見到這身獵裝就感到十分的親切,因爲在這身獵裝的背後,有一個洞,就是他用那支箭射的洞。
看到這身獵裝,太子又沉浸在那天和上官碗晴初次見面的情景,看著獵裝發呆。
“太子,你怎麼在這裡?”上官碗兮和父親交談之後,找不到太子,原來他竟然跑到了上官碗晴的閨房。
“看到這身獵裝,我就想到了那天我們初見的情景,不由在此流連,你還保留著這身獵裝啊?”太子看到了太子妃上官婉兮走過來,不無懷念地說。
“這是……哦,是啊,是啊!”上官婉兮差一點說出這是上官婉晴的房間。
“不如我們把它帶回去留作紀念怎麼樣?”太子說著就要去取那身獵裝。
“要它做甚?宮裡有的是上好的衣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件帶著洞的破舊的獵裝要它何用?”太子妃拉起太子走出上官碗晴的閨房。
太子一邊機械地跟著上官婉兮往出走,一邊留戀地回頭看著那身獵裝。
“這是你自己的閨房,難道你一點不留戀嗎?”太子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不是……啊,是,我們還是快走吧!父親已經爲我們備好了接風宴,在等我們呢!”上官婉兮又差點說錯,她連忙拉起太子走出了上官婉晴的閨房。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太子對眼前這個閨房有一種戀戀不捨的感覺,究竟是什麼原因,他也說不清楚。
集大遼所有美食於一體的接風家宴。
正常情況下,正位是上官睿成的,今天他留給了太子和太子妃,上官睿成選擇在側面落座。
“岳父大人,今天是家宴,您就做正席,我和夫人做側面即刻。”太子看到上官睿成坐在側面覺得有些不妥,起身相讓。
“是啊,父親您就做正位,我們做側位即刻!”太子妃上官婉兮也起來讓父親做正位。
“不,君臣有別,不能失了禮儀,即使在家裡也是一樣的!”上官睿成恭恭敬敬地還禮堅持坐在了側位。
“將軍不好了,將軍不好了,二小姐……”正當宴席開始,一個家奴慌忙前來稟報。
“嗯?該死的東西!”上官將軍立刻變了臉色,慌忙起身制止這個家奴要繼續說出的話。
“太子太子妃請慢用,我去去就來!”上官睿成和太子打了個招呼,用眼色讓家奴跟著自己出了宴會廳,來到測院。
“該死的東西,險些壞了我的大事!出了什麼事這樣慌張?我不是告訴你陪著二小姐在山上不要回來嗎?”上官睿成在家奴的腿上踹了一腳,氣急敗壞地問。
“二小姐她受傷了,血流不止!昏迷不醒,我們沒有辦法才……”家奴哆哆嗦嗦地說。
“啊?怎麼回事?快擡到她的閨房,傳大夫!”上官睿成急切地說。他本想跟著去看看二小姐的傷勢,可是想到了太子,他整整衣冠,若無其事地返回了宴會廳。
“岳父,家奴慌忙來報說二小姐,所謂何事?”太子剛纔聽到了家奴說“二小姐”他心生疑惑,看家奴的神情,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可是上官婉兮說過她並無兄弟姐妹,是個獨女,那麼這個“二小姐”又是誰呢?
“二小姐是我認的一個乾女兒,原來是你岳母生前的丫鬟,你岳母去世以後,我就把她認作了乾女兒,不打緊,我們吃!”
上官睿成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泰然自若地開始吃飯。
“出了什麼事情嗎?”太子似乎很關心的樣子,接著又問。
“不要緊,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已經上藥了!”上官睿成示意太子用餐。
太子感覺到岳父有什麼事情但是又不便說,因爲一頓飯,他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因此太子很快用過餐,告別上官睿成迴轉太子寢宮。
說來也怪,早晨上官婉晴在父親的命令下,由幾個家奴陪同出去打獵。
上官婉晴很喜歡外出,她對太子太子妃回門的事情並無好奇之心,僅僅是想看看姐姐而已,現在既然父親不讓她露面,索性出去打獵更是如意。
在二小姐上官婉晴和家奴剛剛到了獵場,就遇到一個瘌頭和尚在前面擋住了去路。
“此路不通,繞道而行!”就是這兩句話不停地在嘴裡唸叨著擋住上官婉晴的去路。
家奴上去要打瘌頭和尚,上官婉晴立刻制止住了家奴,對瘌頭和尚拱手失禮:“大師,我們要借路前行,麻煩您老讓開!”和尚笑了一下不見了,一行人繼續前往。可是又過了不久,那個癩頭和尚突然又出現擋住了去路。
“我餓了,要你的齋飯!”這次和尚開始要條件了。
“該死的和尚,找死嗎?”家奴又要去打這個癩頭和尚,可是又被上官婉晴攔住。
“給他齋飯!把水也給他!”上官婉晴下令,家奴只好服從,把帶著的乾糧和水都給了和尚。
和尚一點不客氣,也不道謝,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上官婉晴和家奴繼續前行,突然,一隻吊睛猛虎,地動山搖地咆哮一聲擋在在上官婉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