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鼓和肖安回去給老孃週年祭拜,一去不復(fù)返。
太子和六鼠被困在山洞裡面斷水?dāng)啻抖嗳眨浇囊吧鹱訕渖显揪土攘葻o幾的橡子已經(jīng)被摘光,就是上面的樹葉也經(jīng)常所剩無幾。
六鼠一次次想試圖下山找點吃的,可是附近山坳裡面,叢林裡,山崗上,都是慕容哲埋伏的暗衛(wèi),只要稍稍有動靜,就會暴漏目標(biāo)。
看著太子日漸消瘦,幾乎接近奄奄一息,六鼠心急如焚。
“肖鼓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還不見動靜啊?”太子有氣無力地問六鼠。
“太子,打起精神來,天無絕人之路,坐起來,我給你弄點樹葉的汁水,你潤潤喉。”
六鼠把幾片橡樹的葉子放在一起,用石頭搗爛,擠出裡面一滴滴可憐的汁水放進太子的嘴裡。
“六鼠,若是我真的遭遇不測,你一定要讓皇上知道我是冤枉的,一定要想辦法讓馮婆子和肖鼓作證,讓皇上知道我的清白,我並沒有忤逆!”太子似乎是心灰意冷。
“太子,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回到皇宮重新登上太子之位的,只要暫且忍耐一時!”六鼠安慰太子,但是六鼠的心裡也沒有底氣,他也已經(jīng)餓得有氣無力了。
突然六鼠似乎聽到了山下大批人馬的聲音,清晰可見馬的嘶鳴聲聲。
“太子,你有沒有聽到馬叫聲?”六鼠驚喜地問太子。
“似乎是啊,像是馬叫聲,你快看看,是不是有皇宮裡面的人來了,是不是我母后和舅舅來救我了?”太子的眼淚要出來了,也許一個頻臨死亡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有救了,都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吧。
六鼠把太子扶起來,把身下的枯草墊在太子的後背上,看上去舒服了許多。
“六鼠,你悄悄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太子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對六鼠說。
六鼠把山洞狹小的洞口用枯草堵上,看上去一點痕跡也沒有。回頭又把附近踩倒的蒿草用手捋了捋。
儘管六鼠十分小心,可是還是一不留神,驚起了一羣山雞,撲棱棱飛起來,帶著聲聲尖叫。
這些雉雞的叫聲,引起了山下埋伏的慕容哲的暗衛(wèi)的注意:“瞧瞧去,看看有什麼動靜?”一個領(lǐng)頭的暗衛(wèi)支使身邊的兩個暗衛(wèi)朝著六鼠的方向?qū)ち诉^去。
這個時候,山上的完顏讚的皇家軍也尋上山來,六鼠已經(jīng)看到了完顏贊手下的皇家軍扛著的棋子。
太好了,終於來人了,六鼠高興地往前走去,有些慌不擇路,腳下踩空,順著山坡滾了下來。
當(dāng)滿臉是血的六鼠滾到草叢下面,慕容哲的兩個暗衛(wèi)也來到了六鼠的近前。
“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太子的下落?說出來免你一死,否則現(xiàn)在就送你上西天!”一個暗衛(wèi)用劍指著六鼠,厲聲問道。
“我就在這附近住,今天來山上砍柴的,不小心失足跌落,好漢說的什麼太子我不認識啊,家中只有一老孃,還等著我回去呢,你們就心心好,送我回去吧,我也走不了了,你們看我的腿也摔壞了!”六鼠一看用劍指著他的人是一身黑色的緊身夜行衣,斷定一定是慕容哲的人,而且以前六鼠曾經(jīng)在慕容哲的手下當(dāng)差,他知道慕容哲的暗衛(wèi)都是這樣的打扮,因此靈機一動,說是砍柴的人,不小心滾落山下。
那個人半信半疑,不過身邊的另外一個人說:“山下確實有一個孤寡老太太,也許他是那個老太太的兒子?”
“反正他的腿也斷了,讓他自生自滅吧!”那兩個暗衛(wèi)把劍放回腱鞘,轉(zhuǎn)身離去了。
“救命啊,救命啊!”六鼠故意大聲呼喊救命。慕容哲的人怕暴漏目標(biāo),只好迅速隱藏起來,完顏讚的皇家軍聽到了六鼠的喊聲,尋著聲音找了過來……
“救命,救命,六鼠發(fā)現(xiàn)了黑衣人慌忙隱去,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的,因爲(wèi)他看到了山下不遠處的皇家軍,故意大喊嚇退了慕容哲的暗衛(wèi)。
“將軍,有人喊救命!”一個士兵聽到了六鼠的呼叫聲,立刻稟報完顏贊。
“快,快上去,多去些人,不要管我,我走不動了!”完顏贊畢竟是人老了,雖說年輕的時候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勇,可是現(xiàn)在畢竟人已花甲之年,力不從心。
“蠢人,怎麼不一刀結(jié)果了他?”當(dāng)那兩個暗衛(wèi)悄悄躲藏起來之後,他們的領(lǐng)頭的責(zé)怪他們。
“僅僅是一個打柴的樵夫,摔斷了腿,他想讓我們幫他,可是我們怕暴漏身份,說知道他會大喊。”那個暗衛(wèi)解釋道。
“婦人之仁,一旦他不是樵夫,而是太子手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