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蘭心一直看著的都是粗狂豪放、皮膚黝黑的北方漢子,今天見到這個來自中原的英俊中帶著一絲溫柔委婉,沉默中掩飾不住與生俱來的剛毅,雖然落魄,但是從他的深邃悠遠的眼神中看出,他不是一個等閑之輩。不由得對這個上官睿成怦然心動。
“大將軍到!”正在耶律蘭心欣賞著眼前的這個上官睿成,芳心觸動的時候,她的父親耶律善機突然趕來。
耶律蘭心的父親耶律善機,是大遼國戍守遼宋邊界的大將軍,擁兵百萬,深得皇帝的信任。他聽到手下人說今天大小姐在河邊救回來一個男人,就立刻趕了過來。
一身戎裝,腰佩彎角短劍,身材高大魁梧,神情莊嚴威武的耶律善機,像一只下山猛虎突然站在上官睿成眼前,上官睿成只覺得頭皮發涼,驚恐萬分。
上官睿成突然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他不敢抬頭正眼看耶律善機,深深地低著頭,看著耶律善機的一雙穿著高過膝蓋長筒馬靴的大腳。
“抬起頭來!”耶律善機聲如洪鐘,震得上官睿成的耳朵嗡地一下,他愣怔著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眼如銅鈴,寬鼻闊嘴的耶律善機,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一直升到頭頂,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耶律善機這些年一直和中原的宋人在戰場上拼殺,閱人無數。他一看上官睿成的相貌,就知道這個上官睿成是中原人。
“來人!把他給我綁了!”耶律善機一聲令下,身邊的兩個護衛迅速來到上官睿成面前,用隨身帶的牛皮韁繩綁了上官睿成。
“父親,你這是為何?”耶律蘭心連忙擋在上官睿成面前,睜大眼睛對父親說。
“他一定是中原派來的奸細,你以為他裝扮成乞丐就能騙過為父嗎?大宋的人生來奸詐,他們的伎倆無法逃出我的眼睛!”
“父親!我已經問清楚了,他并不是中原的探子,他是逃難來到我們大遼的,現在他僅僅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落魄之人,怎么能殺了他呢?”
“婦人之仁!我們大遼和大宋多少年來一直是死對頭,難道這一點你不知道嗎?為父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和大宋的軍隊作戰,難道女兒不知道嗎?”
“那是君王之間的事情,不是普通百姓能夠左右的,他是無辜的,沒有一個人愿意看到戰爭,看到流血的!”耶律蘭心堅持為上官睿成辯解。
“放肆!你說什么也沒有用,我們大遼是不能容下宋人的,要是怪就怪他逃難逃錯了方向!”耶律善機毫不留情。
“父親,女兒從來沒有求過爹什么事情,這個人不能殺,這個人是女兒喜歡的人,我要讓他做我的夫婿!”耶律蘭心雙膝下跪,誠懇地對父親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這些話,讓此時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的上官睿成也著實吃了一驚!
“女兒,你好糊涂!終身大事非同兒戲,中原人與我大遼是死敵,為父又是御敵大將軍,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嫁給他的!”耶律善機用力一跺腳,義憤填膺地對女兒說著,回頭吩咐護衛:“留他一個全尸,葬了!”
“誰敢?!”耶律蘭心從地上跳了起來,從腰中嗖地一下在抽出佩劍,杏眼圓睜,柳眉倒立,銀牙緊咬,字字鏗鏘地對護衛說:“誰要是敢動他一根頭發,我的這把碧血劍立刻就會刺破他的心肝!”
護衛一聽小姐這樣說話,立刻后退,戰戰兢兢看看耶律蘭心,看看耶律善機,不知道該聽誰的。
“女兒,把劍收回,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傷了人怎么辦!”耶律善機一看女兒失去了理智,只好讓護衛退下。
“父親要是不答應女兒這門婚事,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耶律蘭心又把利劍轉向對準自己的心臟態度堅定地說。
“女兒,女兒,好!好!好!為父答應你!快把劍放下。我不殺他!快給他松綁!你好好休息,為父不打擾了!都是我把你慣壞了!”耶律善機一看女兒要玩命,立刻退讓。
耶律善機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上官睿成對身邊的護衛說:“把他帶到西廂房,好生照顧!”然后一擺手,護衛呼啦啦全撤了。
耶律蘭心唯恐父親會口是心非,悄悄尾隨其后,果不其然,剛剛離開耶律蘭心的視線,耶律善機就把護衛叫到近前,低聲耳語幾句之后,護衛連連點頭,各自散開。
為了以防萬一,耶律蘭心悄悄來到關押上官睿成的西廂房。
果然在耶律蘭心剛剛來到,就看父親的一個護衛鬼鬼祟祟地端來了一杯毒酒,推開了上官睿成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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