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然的紅唇微微顫抖。
她心里抑郁難解,她看向了老嬤嬤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老嬤嬤,我知道了……”
江芙然的話里失落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老嬤嬤擔(dān)憂地看著江芙然道,“小姐,老奴真是不應(yīng)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您的!”
“不是的?!苯饺粨u頭道,“這件事情若是我不知道的話,我會被蒙在鼓里一輩子的,老嬤嬤放心吧,你也回去轉(zhuǎn)告娘親吧,就說……就說是我的陪嫁丫鬟告訴你的,我現(xiàn)在和夫君的關(guān)系在逐漸轉(zhuǎn)好了。”
“當(dāng)真?”老嬤嬤聽見了江芙然的后面一句話,她連忙問道。
“恩?!苯饺稽c了點頭,那愁眉輕輕舒展開了,露出了一抹輕笑道,“是啊,夫君現(xiàn)在對我也越發(fā)的好了,每日甚至還要問我用膳沒?在他不在家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啊?!崩蠇邒呦肓讼氲溃退闶嵌〗阋郧昂吞K公子有私情,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更何況,大小姐的好,只有他們將軍府里的人知道。
任誰相處久了,都是會喜歡大小姐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老奴也放心了,老奴回頭會去和夫人說的……這給妾身份的事情是改不了了,但是夫人若是聽見了小姐姑爺感情好轉(zhuǎn)的話,定然會很開心的。”老嬤嬤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江芙然看著老嬤嬤這樣子,心里又是一陣心酸。
不過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道,“是啊……感情不好只是一時的,相處久了,自然也是會有感情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沒錯,但是江芙然說這話的時候,那垂放在一旁的手微微收緊。
她之前當(dāng)真以為是自己為蘇君澤做的這一切,和時間的改變讓蘇君澤對她慢慢改變的看法,隨之慢慢改變了對她的態(tài)度。
那冷硬的樣子稍微軟化了下來。
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真是可笑,恐怕,這一丁點的改變,都還是在她娘受了這般大的委屈下才換來的。
而且……蘇君澤至今都還不愿意碰她!
若是娘親知道了的話,該多難過。
“小姐,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告退了,您平日里沒事的話,還是可以多回來看看世子夫人和世子,現(xiàn)在世子夫人和世子也漸漸和好了?!崩蠇邒咴谝慌哉f道。
江芙然點了點頭道,“嬤嬤,我知道了,曉月,您送嬤嬤回去吧!”
“是!”曉月正要上前,老嬤嬤卻是連連搖手道,“不了,這里和將軍府這么近,老奴自己回去就是了,曉月姑娘還是留在小姐的身旁伺候吧!”
說完,老嬤嬤自己離開了這間屋子。
等老嬤嬤一走后,江芙然猛地朝著自己掄了一巴掌!
“我真是混賬!”江芙然猛然說道。
“小姐,您這是做什么?”見江芙然白皙細(xì)嫩的臉上出現(xiàn)了清晰的巴掌印,曉月又驚又難過地上前。
曉月心疼極了,小姐從出生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被人打過。
沒有想到小姐竟然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
江芙然凄涼地勾了勾唇角,雙目無神道,“曉月,這一巴掌是我自己該挨的……若不是我的話,娘親何至于受這苦頭。娘恨爹和那個女人這么多年,現(xiàn)在為了我,竟然親口讓爹給那個女人一個名分,我娘心里該有多苦!”
曉月看著江芙然那雙眸漸漸變紅,滑落淚水的樣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小姐,這件事情不是您的錯,是二小姐的錯,回頭我們找她算賬便是了!”曉月是一根直腸子,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來安慰江芙然,只得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zhǔn)的江映雪。
“是,江映雪是個壞人!”江芙然哽咽著道,“但是也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只看見了蘇君澤眼里的溫柔,一廂情愿想要嫁給他的話,也不會連累娘親至此……呵……只是那個男人竟然還不愿意碰我!”
曉月不懂男女敦倫之事,她一時沒明白過來江芙然所謂的碰這個詞兒。
這個時候,江芙然道,“反正蘇君澤對我也無意,那為何我還要和他在一起呢?索性讓他更加厭惡好了!”
江芙然說完這句話,抬起手來把自己臉上的淚水給擦干了。
她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小姐,您要去哪兒?”曉月?lián)碾y過的江芙然會做出喪失理智的事情,連忙跟在了江芙然的身邊。
江芙然臉上的淚水已經(jīng)被擦拭干凈了,她看著曉月道,“放心吧,我不會干傻事的,既然都是夫妻了,那我自然要得到我應(yīng)該得到的?!?
她現(xiàn)在想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她會和蘇君澤和離,不過反正她此生也不會喜歡上別的人了,和離過的女子,她也不再想要嫁人了。
那既然如此,她不要和蘇君澤只做有名無實的夫妻。
江芙然想了想后道,“曉月,這江城的花魁是誰?”
“花魁?小姐你問這做什么?”曉月直覺小姐要做不好的事情。
“你告訴我便是?怎么這般多嘴了?”江芙然故意冷下聲來說道。
曉月見狀,只好小聲說道,“之前聽府里的其他下人說過,說花魁杜丹最是美艷,也是最得男人歡心的,聽說很多男人都想和她見上一面,但是能入香閨,一親芳澤的那是少之又少。”
“那好,我們現(xiàn)在便去找她?!苯饺粚χ鴷栽碌溃澳阆朕k法把杜丹給我抓出來。”
畢竟她是蘇君澤的妻子外,還是將軍府的嫡孫小姐。
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進(jìn)了青樓的話,定然不好。
“好!”曉月一口應(yīng)了下來道,“那小姐就在這里等我?”
“這里人多眼雜不大好,就在我之前在郊外置辦的那個宅子里吧,清凈,估計也沒有人會來?!苯饺幌肓讼氲溃澳撬右簿驮诔情T外不遠(yuǎn),附近有看守城門的士兵,上次遇襲的事情斷然不會發(fā)生,我就在那里等你便是。”
“不了,我還是先送小姐去,反正我輕功好,送了小姐去那邊,我再返回來便是!”曉月還是決定先送江芙然去。
江芙然想到上次的事情也覺得有些心驚,雖然哪里不會發(fā)生那種事情。
“那好吧,我們快些走吧?!苯饺稽c了點頭,跟著曉月往外面走去。
不一會兒后,那清冷的宅子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
江芙然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后道,“我就在這里面等你們,你快些把她帶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