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模樣雖然不比之前,可是付瑤卻也是很好看的。
安魂一曲,十里朝歌。曲子緩緩的從敖葵的唇邊流淌而出。跟隨者敖葵的曲子付瑤很快就入了夢,敖葵的靜心凝神,她的魂魄要先分離,一面催夢一面進入夢中。時間回到了付瑤見到公子益之前。是新帝登位的三年,夏。帝都里面,丞相府中。付瑤一身碎花長裙,身披著單色披帛,頭上戴著瓔珞,長眉細描。她緩緩的從長廊出走下來,下面是一條緩緩流過的小河,有落葉不斷地落下來,翻轉著白色的葉片最后落在了水面上,隨著水面流遠。
付瑤一手拿著扇子,一手佛開面前的花,一路分花拂柳的走過來,每步都走的很慢。信搖漫步,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沉重,就連繡花鞋都不曾露出裙底。委實是個品性端正的,敖葵心里面默默哀嘆,當年她幸好沒有生活在皇城,這樣的走路不累死才怪。
她用扇子掩面身后幾個丫頭跟著伺候,出行也是這樣的隆重。上了轎子之后一路向帝都城外面走,便是在這里敖葵掉了下去才錯過了那一幕。寺廟都是建在城外山上,清凈,適合佛門重地。相府的轎子一直往山上走,一路上面翠竹被風吹著發出肅蕭的聲音。付瑤則是搖著扇子送給自己清涼,一路有樹枝掩蓋其實也不熱,反正很涼爽。
一路上面都十分安靜,就是這里的時候發生了狀況。只聽見竹林里面的鳥雀驚飛,原本平和的氣氛頓時大變,車夫停馬車看著四周感到有些不對勁。他望著四周靜謐,車子里面的付瑤自然也怕,拉開簾子外面依然是林子里面沒有到,她問馬夫道。“怎么了?”
馬夫趕了多年的馬,警覺性比這些閨閣女子高些。他回頭道,“小姐,這路上平日里面都安靜的很,不過今日有些不對勁,待會我們要小心行事了。”
付瑤是女子,這些自然不懂,心里面有些后怕。
馬車往前面行了不久,從林子里面竄出了許多的人。手里面揮舞著大道,一身黑衣,臉上的笑容蕩漾,看著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敖葵想這就是那一天他們沒有看見的場景了。這會兒相府的那些護法嚇得也沒有了主張,眼睛互相瞪著對方,敖葵心里面嗚呼哀哉,相府這是沒錢了嗎,請了這么些個護法,若是相爺哪天也這樣出來,不的丟了命。那些護法腿都開始打顫了,看著那些盜匪便恨不得自己沒有來過這里。
馬車四周的小丫頭們更加別說,男人都害怕別說女子的。
馬車里面的付瑤更加怕啊。
馬車夫倒是淡定一些,將身上的銀子拿了出去,在哪里哀求道,“各位,這車子里面的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人,你們若是求財,拿了這些便走吧。”
那些盜匪都是一個比一個心狠的又不要命,這種不要命只看膽大,若是膽子大了得到的自然也多,聽見付瑤的身份不凡之后眼睛都冒光,估摸著是覺得有什么利益可圖了,所以他們十分的興奮,看著付瑤所在的地方更加歡心了。
接了馬車夫的銀子。放在手里面掂量掂量,份量不少啊。
為頭的盜匪看著馬車夫,眼睛里面全都是貪婪的欲望。好似看見財寶放在了眼前。
“就這些就想打發我們兄弟?”
付瑤在車子里面聽著,將簾子掀開,將一個包袱扔了出來,“銀子全部在這里,你若是需要可以拿去,不過讓我們走,不然我父親若是知道了,你們這些人也別想好過。”
付瑤是堂堂的丞相之女,身份尊貴,豈能是這些山野粗夫可以比的。付瑤不比其他女子,自小便是在這種環境里面長大,身份尊貴,并且又有一副好容貌,端的是一派大氣。丞相那時候將她當做是掌上明珠,若是付瑤出了什么事情怕是這些人吃不了都得兜著走。
那盜匪的眸子里面閃了幾下,敖葵原想這些人會見好就收。哪知道越來越帶勁了。挑著眉毛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若是我怕你威脅我會來做這刀口上舔血的東西來營生?”
不怕流氓膽子大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句話說的委實不錯,而那為頭的看來有些墨水,付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你如何去說。馬車夫已經開口答道,“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得了好處便走,別在多強求。”
馬車夫看似在挑開說話,不過若是敖葵是盜匪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人嘛,面子還是很重要的。是以,敖葵覺得很失敗啊。
“是嗎?”盜匪頭問,朝身后看了看,那些小嘍嘍也跟著吼了起來,“笑話,我們還怕你不成!”那些人都嬉笑著,付瑤心知道今日有了變數,低頭看馬夫。馬夫在相府家里面多年,自然知道此刻應該保護主人的安全,側身與扶搖道,“小姐請放心,他們不會如何,待會即便是死,我們也會保護小姐,送小姐平安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