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葵很老實的在想。自己究竟是哪里說錯了嗎。可是想了一下也覺得沒有哪里不對句句合情合理啊。都是發自肺腑的話,每一句話都是她對這兩個人的行為總結。委實也是這樣啊。而新帝坐在那里哈哈的笑。小聲說道,“我得到了人又如何?我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心就是石頭怎么也融化不了。”
其實若是換做敖葵是付瑤,她不會選著尋死。活著是多么重要的大事啊。可惜這些人卻是偏偏不曉得。遇見什么事情都是尋死覓活的。這樣委實是不好的。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句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精華。這些東西該學的該用的時候都可以用啊。委實是太過于死腦筋了。
而新帝坐在那里頹廢的笑著,都不像是之前敖葵所見到的那個人。
其實付瑤的心不是石頭。
而是事情到了那種地步,她也無可奈何啊。這會兒他鉆了牛角尖,就連敖葵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說。付瑤要死新帝即便是將神醫叫道面前來,付瑤也沒有生轉之機。已經到了彌留的時候,就像是夕陽,她是日落西山之前的最后一次綻放,現在的付瑤也就是這樣。她現在是彌留之際,而偏偏付瑤又不想見到他,兩個如此折磨到了現在也該收尾了。她想了想于是道,“.....這些誰也說不準,付瑤本就一心求死。你便原諒她放過她,讓她走吧。”
新帝冷冷的笑,看著敖葵手里面的東西緩緩的站了起來,往桌案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近似瘋癲的大笑。“好,好。她既然執意要離開我便放過她。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逼著她..........她一直想離開我,我這就放了她,滿足了她........”
新帝提筆在黃色的錦布上面寫字。眼里面的淚水卻刷刷的齊齊落下來,順著臉頰而下,而那些冰冷的淚珠則是一顆一顆的掉,他寫字的時候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去寫的,每每寫一次都覺得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他提筆勾畫出的每一劃都是極其緩慢的,敖葵本不是大喜歡新帝,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固執,可是她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也動心了。覺得自己就像個儈子手。在一點點的凌遲著新帝。就連自己也沒有放過。
而那圣旨上面的字跡都被類書給劃開了,暈染成了一大片。不知道多少淚灑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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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圣旨寫完的時候,新帝落上自己的帝印。
“即今日起,王后付氏不在是我皇家的人,生不是,死也不會葬入我皇家。”新帝冷冷道。
那一聲聲十分的悲戚。
好似無數的飛鳥也在和他一起悲戚。
敖葵拿著圣旨出來的時候,看見天空上方是晦暗的,沒有一點兒的色彩。
約莫是天空也在哭泣吧,為他們而哭泣,現在是于心不忍。
敖葵拿著圣旨進去,付瑤睜開了迷離的雙眼,敖葵將她的頭拖著,將圣旨交由在她的手里面,貼近她的耳朵小聲道,“付瑤,你看見了嗎,這是圣旨,以后你不在是王后了,也不是皇家的人了,新帝已經放你離開,你可以去找公子益了,以后你們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付瑤拿著圣旨。
夕陽的余暉落在她的身上。付瑤的臉上有一層溫暖迷人的光芒,絨絨的光線在她的周身綻放,似乎是要融掉了一般,她握著圣旨貼近自己的胸口笑了,“公子益,你看見了嗎,我不是王后了,我還是以前的付瑤沒有變化........公子益,你會等著我嗎,我就要來了,沒有你的地方,我活不下去。”
她抱著圣旨微微的笑,依然靠在敖葵的身上。
“我想睡一會,你陪著我吧,不要叫醒我了。”付瑤靠在敖葵的身邊說。
她已經油盡燈枯,付瑤估摸著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躺在敖葵的身上不動。她依然緊緊的握著圣旨,不過卻是慢慢的滑了下去。身體的溫度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冷。新帝就是在這個時候沖了進來,渾身的衣衫凌亂不整。他看著付瑤倒在那里,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將已經死去的付瑤緊緊的抱著。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敖葵所要做的已經完成。付瑤的心愿已經完成,這場情劫也算是歷經夠了。
聽說,新帝抱著先王后的尸體在碧落宮整整的坐了三日,不許任何人的靠近。一直等到三日之后新帝才抱著先王后的尸體出來,而新帝終生都只有兩個妃子,一個王后,一直到死都是如此。后位整整懸空了幾十年。大家都不知道為何,新帝既然喜歡王后又何必在王后死之前將她從皇室中除去。
而敖葵這邊忙完之后自己也累了。池顏也不知道從哪里去了,敖葵心想他應該能夠找回來,于是乎捏了個決喚了云,于是朝著東邊去了。在云間都忍不住打瞌睡。她才剛剛到東海,便見到敖玨帶著敖小白在東海海邊在曬太陽。一黑一白兩條龍在東海海岸上面,一大一小躺在東海海面上。敖葵落下來的時候差點被他們兩個那陣勢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