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把自己的行李拿回房間,下來準備給小豆芽洗澡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在大廳了。
喬莫西坐在沙發上玩遊戲,喬瑞雪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腦袋,“湊近點。”
靠得這麼近,不近視纔怪。
喬莫西玩著遊戲,頭也沒擡,“媽咪!我都這麼大了,能不能別打頭。”
不過還是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回頭我跟你外公借藤條,咱不打頭,打手。”
想當年喬瑞雪可沒少捱打。
每次打了手掌明明就很痛,卻又不敢把手往回縮,委屈的樣兒,喬瑞雪到現在都歷歷在目。
“那還是算了吧!外公說了,祠堂供著的那根藤條,就是拿來打你的。”
“說什麼呢?”喬瑞雪還想拍他腦袋,結果喬莫西看也不看,直接就躲開了他媽咪的魔爪。
“媽咪!我也是有尊嚴的。”
“你在我面前有尊嚴這種東西嗎?”
“好吧!不過你別在外人面前打我就可以了,免得別人說你虐待我,你看,我又不是你親生的,別人看著不好,對吧?”喬莫西被喬瑞雪領養的時候已經記事了,所以對於自己不是喬瑞雪親生這個事兒,他是一點都不在乎,並不是他的禁忌。
反倒是喬瑞雪不喜歡他老提這事兒。
“喬莫西!你總是把你不是我親生的掛在嘴邊,老實說,你以後是不是不想贍養我啊?”
“冤枉啊!我這單純是爲你著想。”
“你會有這麼好心?”
“絕對好心。”
母子兩的相處是和諧的,說是母子,但是交談起來,卻更像是朋友。
喬瑞雪有些無力地攤手,當年那個小正太已經變得狡猾地跟個狐貍似的少年。
長大以後可怎麼辦呀?
說到長大,喬瑞雪幾乎能想象到未來喬莫西被一羣女孩子圍繞著的場景。
有種自己種的大白菜被別人家的豬拱了的失落感。
喬莫西遊戲打完了,一擡頭就看見喬瑞雪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媽咪你這是什麼眼神?”
“以後你喜歡的女孩子媽咪要是不同意的話,你會怎麼做?”
喬莫西凌亂了,“你是怎麼扯到那麼遠的?”
所以這種憐憫的眼神又是怎麼來的?
“沒有,就是突然覺得你長大了,再過不久,可能就要娶媳婦兒了,怕你到時候找個不好的媳婦兒,不願意贍養我怎麼辦。”
喬莫西有些哭笑不得,“我才十二歲。”
“未雨綢繆。”
“您不是怕我長大了不要你,您是怕我長大了,您就老了吧!”
欠揍的話剛說完,耳朵就被人揪住了,“我老嗎?”
其實也沒多用力,喬莫西並不覺得疼,但他知道,這是喬瑞雪的痛腳,所以妥協道:“不老!我媽咪一點也不老,永遠十八歲。”
雖然很敷衍,但是喬瑞雪放過了他,“喬莫西,我覺得你應該去報補習班了,好好學習一下禮儀還有說話之道,雖然你不是我生的,但是把你養這麼大,你老這樣說話,很容易捱揍的。”
喬莫西一聽到補習班,丟掉手中的手機,幫喬瑞雪捏起肩膀來,“剛剛我都是跟您開玩笑的喬女士,在我看來,你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真的,溫柔,漂亮,即是辣媽,又是慈母。”
拍馬屁是不用錢的,喬莫西把女人想要聽的讚美都拿出來。
只要不去補習班,讓他把喬瑞雪誇成一朵花,他都願意。
喬瑞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就不是不會說好聽的話,更多的時候,就是故意氣自己的。
“對了,你妹妹呢?”
坐下來好一會兒了,也沒見著人。
喬莫西張望了一下,也沒發現小豆芽的身影。
“剛剛說找她爹地了?”
“我看看去。”喬瑞雪站起來,隨後又警告道:“再湊那麼近手機沒收,聽到沒有?”
“遵命。”
見他老實了,喬瑞雪這才滿意地離開。
在客廳找了一圈,沒找著人,又去飯廳,廚房找一遍,依舊沒有看到小豆芽。
喬瑞雪猜測應該是在書房,所以向著書房走去。
果不其然!
小豆芽此時整個人靜悄悄地趴在地上,書房的門開了個小縫兒,小豆芽小小的身子正往裡面鑽。
旁邊放著一張小凳子,顯然小傢伙是偷偷開門進去的。
喜歡玩躲貓貓嘛!
喬瑞雪也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剛想把小豆芽抱起來,就聽見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這次的外交會,你要親自把關,原本這些事情我已經不過問了,但是見你最近跟雪兒似乎進展的並不順利,怕你影響了工作。”
“這些事情您就別擔心了,我會安排好的,至於小雪,我也會處理好的,您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就可以了,我們晚輩這些事情,您就別操心了。”
“那就好!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老爺子在程亦言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他某些難得的天賦,纔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選擇他,從小開始培養。
喬瑞雪怕裡面的人發現自己偷聽了,快速地抱起小豆芽便上樓去了。
外交會?
看來爺爺跟程亦言之間的確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喬瑞雪把手機拿出手,然後搜索了一下,外交會。
她是從來不關注政事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外交會。
結果一搜,出現的結果是俄國總統跟外交部部長再過兩天會來天朝進行友好訪問。
而天朝的總理,會親自接待。
喬瑞雪懵圈了。
爺爺!程亦言!總理?
這是什麼樣的組合?
喬瑞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還有樑勇!
那個猥瑣的老男人,當時程亦言把他打傷以後說的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能傷我。
後續的事情怎麼發展的,喬瑞雪並不知道,因爲她當時已經暈倒了。
還有王梓萱!
喬瑞雪的臉色漸漸凝住。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程亦言寧願被自己誤會,卻也不願意跟自己坦白,一次又一次的隱瞞,導致自己對他所有的信任都消失殆盡。
是否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