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重新叫了兩杯咖啡,手指慢慢地敲著桌面,琢磨著鐘倩倩什么時候會到。在心中默默數(shù)著數(shù),在數(shù)到三十的時候,鐘倩倩來了。
“坐。”許言微笑的遞上一杯咖啡。動作果然很快。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鐘倩倩看了一眼咖啡,連拿起來的欲望都沒有,更別提喝了。
“我們談?wù)劙伞!痹S言微笑,笑的毫無破綻。
“談什么。”鐘倩倩平靜的擺弄著自己的卷發(fā),問道。
“我想知道你為何那么討厭凌希。”
“我不討厭她,我恨她。”鐘倩倩一字一句的說道,恨。從小到大都恨。她的母親搶走了媽媽的愛,她搶走了我的愛。怎么能不恨?
“那么,我們合作吧。”清純的笑顏閃著怨毒的光芒,同樣的目的讓他們不謀而合。
“好啊。”鐘倩倩微笑,“要我?guī)褪裁疵δ兀俊?
“只要你找人就可以。”許言一口一口的喝著咖啡,“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
許言和鐘倩倩,吸引著餐廳里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一個清純一個嫵媚。巧笑嫣然。
她說:“只要是我的,就是我的,誰都拿不走。”許言微笑。鐘倩倩卻覺得冷颼颼的。她也恨,卻似乎沒有那么強烈。
鐘倩倩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許言,不知道這么做到底對不對。陷入了沉思之中。
晴空萬里,很好的天氣,暖暖的微風(fēng)吹得人懶洋洋的,凌希和尹子衍告別后就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總是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卻說不上來。暗笑自己太多疑了。
“小希,去送一下外賣。”店長接了電話,匆忙地說道。
“哦,好。”凌希想也沒想的答應(yīng)了。本來送外賣這種事情輪不到他,今天不知怎么了,原本送外賣的那個人遲到了。重?fù)?dān)自然落到了凌希頭上。“店長,地址。”
店長匆忙地塞給她一張紙,看來真的很急,凌希連工作服都沒有換,就走了出去。思考著自己的事情,
“鈴----”刺耳的鈴聲嚇了她一大跳。凌希接了起來。
“希希,你現(xiàn)在在哪里?”是張妍的聲音。
“我要去送外賣......”凌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哪里都不許去,告訴我你在哪里,我和翩翩過去找你。”張妍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我看看啊。這個地方我不是很熟悉啊。”凌希頭一次怨恨自己是個路癡。妍妍的聲音聽起來,那么的不安?
“你在哪里,站著不要動,我們過來找你。有沒有什么具體的設(shè)施?”張妍著急的問道。
“KFC.......”凌希說了等于白說,大街上多走幾步路就可以看到的地方。怎么找?
“在具體一點,說的仔細(xì)一些。”張妍在那邊聽得快要冒火了。
“名典咖啡廳。”凌希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了咖啡店,那天和小言就是在這里喝的咖啡。
“好,你等著我,我馬上過去,不要亂跑,翩翩出去找你了,我還沒來得及通知她。不要亂跑。”匆匆忙忙的收了線。凌希連反駁的機(jī)會都沒有。
“怎么一個個都那么的專制啊。”無奈的站在路邊等待。
“小姑娘,一個人?”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凌希往旁邊站了站。不去搭理。少惹為妙。
“大叔,請讓讓。”凌希的聲音清清冷冷的。那幾個地痞流氓更是來了勁。
“架子還挺大的。”另一個同樣不懷好意的看著凌希。
凌希一言不發(fā),拼命的往后退去,眼看就要到退到馬路上了。
“你們想做什么?”凌希冷冷的看著他們。恐懼的感覺蔓延全身。
“長的還挺可愛的嘛,怎么就得罪人了呢?”那老大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其余幾個跟著笑了起來。
凌希左顧右盼,打不過他們,逃也逃不掉。難道就那么的坐以待斃?不可能。
飛快的把手里的外賣砸在那老大的腦袋上,想趁他們慌亂之際逃走。凌希的動作很快,她想當(dāng)年體育考試考100米也沒那么賣力過吧。她快有人比她更快。
那幫人中有一個反應(yīng)過來,眼疾手快的抓住凌希的手腕,凌希此時此刻才不管打不打得過,她只知道不反抗,她就只有任人擺布。還不如反抗。
用掐的,踢得,踹的。只要能讓他們放開對自己的鉗制。什么方法都可以。有點怨尹子衍剪了她的指甲,不然還可以拿來當(dāng)武器用。
她的力量畢竟有限,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不要過來......”后退,不住的后退,后邊是馬路,幾個流氓料想她也不會跑到馬路上去。一個勁的逼迫著凌希。凌希還是一如既往的往后退。就一定要那么對待她?“誰叫你們來的。”要死也要死的明白。身后是馬路,僅一步之遙的距離,凌希不知落在他們手里會怎么樣。
凌希看了看眼前,不要。驚恐的往后退。近了,更近了。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輛車呼嘯而過。凌希寧愿被車輪碾成粉末,也不愿意落在他們手里。只是舍不得,好舍不得。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上天總是要和她開玩笑?給了她希望,在下一秒就奪走,是要顯示自己的本事。還是來襯托她的悲哀?
凌希就那么毫無顧忌的退到了馬路上,那司機(jī)剎車不及,眼看就要撞上了,凌希閉上了眼睛,說的那么大義凜然,她還是怕的很。會不會很痛苦?好痛,后背很痛。她感覺被人推倒在地上。
沒有車輪碾過身體的痛楚,溫軟的觸覺,凌希感覺到自己被人抱在懷里,那么熟悉的姿勢。凌希一輩子也忘記不了那個姿勢,媽媽,就是這樣保護(hù)了她,去了天堂......
驚恐的睜開了眼睛,“妍妍------”
霎時間血染紅了整個天際,凌希什么都感覺不到,什么都聽不到,都是紅色的。張妍的血灑在她的臉上。凌希不住的搖頭。不要。不要。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誰來告訴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恍惚之間媽媽和妍妍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模糊不清,凌希分辨不出來,只想抓住,一味的抓住。不管你是誰。都不要離開我了,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