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熱衷腸,突然SA發覺他和K竟然可以聊的如此投機,可能是相似的家庭背景和差不多的工作經歷,讓他們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原來K也是個不安分的家伙,只是他的不安分更多的表現為孩子氣,而SA則成為反叛的動力。
“看吧,我找你們來多好,感謝我吧。”H得意的抿著嘴笑。
“我才不信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喝酒呢,說吧,到底有什么事?”K干脆的點破紗紙。
“我才沒什么事呢,不過你正在辦的案子怎樣了,有趣嗎?”H笑的有點詭異,就象一只訂著獵物的貓。
“有趣?如果你認為一個接一個被勒死有趣,干嗎不自己試試。”
“我是很想試試,只是不知道是你愿意勒死我呢,還是愿意被我勒死?”
“我想把你鎖進保險箱沉到太平洋底下,那樣才不會禍害人間。”K轉過頭對一旁冷眼旁觀的SA說道,“案子其實已經調查了一年多,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只是很奇怪每次有新案子發生都不是給案子增加新線索,而是增加與案子完全無關的線索。你明白嗎?”
SA對他突如其來的表述吃了一驚,但他還是明白了K的意思。一般的系列案件都是隨著案件的增加,不斷出現暴露犯人的線索,但這次的這個案子確實線索在不斷增加,但是每次出現的線索都毫無關聯,至少目前他們調查的結果是這樣。
K沉默了一下,他知道SA是這次這起謀殺案的最初調查者,看的出他對案子也很有興趣。大概這就是H今天叫他來的原因吧。
“你想知道的話,晚上去我家吧。小惡魔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放我一馬了么?”
H笑的更歡了,“你看他就會胡說,你們聊你們的關我什么事。”
SA開始有點明白K開始時說的他總被陷害的事了。
他答應了K晚上的約定,之前還有點時間他回了一趟警局。
辦公室里迎接他的竟然是無數好奇疑問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都這么好學了。”
“我們一直都是好學生,只是被家長忽視了。”山下賣乖道。
SA把他知道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同學,而且他竟然不知道害死女友的人就是自己的好學長。”
“可能這就是YUKI想隱瞞的,也是他被敲詐的原因。”
“可是H也幫他隱瞞了不是嗎?那又是為什么,難道也是敲詐?”
“這個倒不象,如果是敲詐那么多年YUKI早瘋了。”
“說不定他只是敲詐每天可以吃免費的飯這樣的東西。”SA的這句話引來大家的一陣大笑。SA也笑了起來,其實說出口的一瞬間他真的覺得很有可能。
“那個K和G也很奇怪,他們到底有什么問題?”
“你怎么這么八卦啊,說不定人家只是互相看不順眼啊。”
“我也看你不順眼,我們怎么沒打起來啊。”
“山下,還是你去查一下吧。”SA對這個也很好奇,接下來他就希望晚上能有更大的收獲了。
K的住宅出乎意料的干凈,SA本以為象他這樣不修邊幅的人家里一定也是亂糟糟的。
是女朋友打掃的嗎,真幸福
“這個文件你看下就明白了。”
K拿出一個蘭色文件夾給他,SA立刻翻閱起來。這是警視廳的機密資料,正常途徑根本不可能看的到。
‘去年3月第一個死者A在自己車里被發現,上身□被領帶勒死……’
“要不要咖啡?”
SA已經完全沉浸到案件中了。K沒有得到回應,就自行泡了兩杯咖啡端出來。
‘10月第二個死者B在一條后巷被發現,也是半裸被領帶勒死……,第三個死者C是12月在山里被獵人發現的,也是一樣的半裸被領帶勒死……’
算上現在的這個案子,死者有男有女,年紀相差很遠,有的死在自己的地方有的死在街上甚至郊外,要不是完全一致的死因,真是無法把這些案子聯系起來。死者雖然都衣衫不整卻都沒有被侵犯的跡象,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除了死因,這些死者真的沒有一點共同點了么?”SA不解的問到。
“我們都查過了,不但死者之間沒有關聯,連他們的背景環境都不一樣。真不知道這個兇手是怎么選擇目標的。”
“他們一定有關系。”SA很肯定。
“我也知道,可是到底在哪里?”K把咖啡一飲而盡,“如果你能幫我找出來,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這么說來的確年齡,性別,外貌,學歷,職業完全沒有共同點。
“有沒有考慮過模仿犯的可能?”
“當然考慮了,所以才要保密,這個案子連分局都沒人知道,外界更不可能有任何消息。”
“那你們的心理學家怎么說?有什么建議?”
“T他也沒有辦法,特征太過混亂。他的建議就是讓我去H那里算命。”
“呵呵,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算了吧,那我還不少層皮。上次我家狗走失了,讓他幫忙找一下,結果狗是找到了,我卻在市中心跳了一個多小時的印度舞。”
“呃,這你都答應。”
“怎么可能,催眠知道么,你以后也小心點,他讓你吃什么看什么聽什么的時候,千萬別吃別看別聽。”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這幾個案子不是系列案的話,你們有什么線索?”
K直直的盯著他看了很久,SA都被看的有點發毛了。
“你,這真是你自己的想法?”
……
“哈哈,我們真想到一塊去了。反正怎么想也不明白,我干脆瞥開他們的相同死因,分開調查了一下。你看……”
K拿出另外一些資料。
“第一起案件,A死者的情人很有可疑,他沒有不在場證明,有動機而且那條兇器領帶也是他的。本來沒有發生第二起案件的話他都可以被判刑了。可是第二起案件發生時他人在拘留所所以就又排除了他;第二個死者在死前曾于人在酒吧里斗毆,尸體就在酒吧后巷被發現,正常來看那個與其斗毆的人就很可能是嫌犯;第三個死者C因為是在野外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尸體已經腐爛,線索很少,花了很久才知道是一個家庭婦女,但我們查出作為兇器的那條領帶是他丈夫的。”
這時SA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把他倆都嚇了一跳。SA一看電話是山下打來的。
“喂,你有什么事?”
“隊長,死了,死了。”
“什么死了?你咒我么。”
“不是,是那個G律師死了,我們接到報案,現在在他家你快過來。”
“喂,喂。”那邊的電話已經掛了。
這個笨蛋,不告訴我地址我怎么去。
“我知道他家,我送你去。”K看出他的難處,已經穿好了外套。
一路飛馳到現場,大概只花了5分鐘。SA很好奇以K和G那么惡劣的關系,得知了對方的死訊不知做何感想。但一路K都沒說話,他也就沒問出口。
到了門口,K并沒有馬上離開,他對SA說也想看看現場,雖然不合程序但SA還是同意了。程序這東西大都是從不出辦公室的人制定的,對于象他們這樣的前線警察來說,行動更能獲得力量。
巨大的豪宅,到處是奢侈的藝術品,真符合那個律師的風格。
SA環顧左右,欣賞完了所有美麗的壁畫,可是尸體呢?
山下指了指頭頂。
挑高的歐式穹頂,雕刻著一個巨大的天使,天使祈禱合十的手中垂下一個人影。
“那是米迦勒。”K突然說道。
米迦勒,大天使長。代表上帝賜給人們幸福和健康,但也是他把亞當和夏娃趕出了伊甸園,代表了上帝的懲罰。
“你好象一點也不吃驚。”
“從認識他那天起,我就知道一定有這么一天。”K留下好似先知一樣的話就轉身離開了。
SA都來不及問他是何原因,因為警察正忙著把尸體從近六米高的穹頂上放下來。
“隊長,明天這個一定能上頭條。”
“明天你不可能在任何媒體上看到有關報道,你忘了,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不論是黑幫還是政客都不會讓記者找到可以接近他們黑幕的機會。
SA開始帶上手套,注視著法醫工作。
尸體還沒有僵硬,也沒出現尸斑,應該剛死不久。除了脖子上的勒痕,身上還有許多淤傷,但時間太短難以區分是否是與犯人搏斗留下的,因為那很可能是上午K的杰作。會是自殺嗎?如果真是,那就是他見過的最吃力最奇怪的自殺方式。
“是誰報的案?”
“隊長,你猜猜看。”山下神秘的看著他。
“有什么好猜的,難道又是他……”
“答對了。”
G律師疑似在家中自殺身亡,發現人又為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