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以爲(wèi)我這樣極力反對莉娜進白家是爲(wèi)了我自己?我這是爲(wèi)了白氏。我們A市一直有戲子上不了廳堂不成文的慣例。你看看A氏的各大家族哪家的子女以及配偶跟演藝圈沾邊?更何況莉娜花名在外,她和很多個男人都有關(guān)係。楚氏的喬楠就不必說了,他們之間的花邊新聞滿天飛。爲(wèi)了給自己造勢,宣傳影片,她不惜勾引肖飛,非要跟肖飛扯上關(guān)係。爲(wèi)求上位,她使勁手段。A市的名流讓她勾引了一遍。A市哪個人不知道莉娜是出了名的慾女?你以爲(wèi)她救了哥哥的命就要對她感恩戴德,你以爲(wèi)她這麼做只是因爲(wèi)考慮到血緣親情無私奉獻(xiàn)?爸爸,你錯了,如果你不是白啓雄,哥哥不是白少淵的話莉娜肯定不會來捐獻(xiàn)骨髓。她這麼做完全是看中了我們白家的地位。你說,這樣一個自私又工於心計惡名在外的人怎麼可以成爲(wèi)我們白家的人,總之我不會認(rèn)她這個姐姐。”爲(wèi)捍衛(wèi)自己的地位,白雪柔不惜摧毀在父親面前多年溫柔乖巧的形象,將自己自私跋扈的本來面目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夠了,不要再說了。雪兒你這樣讓我很失望。我以爲(wèi)你會是支持我讓莉娜回到我們白家的人,想不到”白啓雄搖了搖頭,有點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怎麼做你纔會不失望?讓我把父愛分給她一半,讓我把擁有的一切分給她一半, 甚至是我的未婚夫都要跟她共享?”
“太不像話了,這樣的話也是你能說出口的麼?”白啓雄怒了狠狠的給了白雪柔一個耳光。
“爸,你竟然打我,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動過我一個手指。”白雪柔捂著臉震驚的看著白啓雄,眼淚順勢涌出眼眶,倒退了幾步,接著猛地轉(zhuǎn)身衝上了樓。
“這孩子真的是被你慣壞了。”白啓雄嘆了口氣,把矛頭指向董晴。
“我慣她?是誰說兒子要窮養(yǎng),女兒要富養(yǎng)?是誰說女兒是他的掌上明珠,這一輩子他也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委屈?怎麼,現(xiàn)在另一顆明珠出現(xiàn)了,你就棄這顆明珠不顧了?啓雄,雪兒說的沒錯,那個女人還沒進白家,已經(jīng)分走了她大部分的父愛。”董晴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近白啓雄,接著執(zhí)起白啓雄剛纔落在白雪柔臉上的那隻手。
“剛纔你打下去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心疼?就算莉娜是你的女兒,但是雪柔可是在你身邊一直陪了你二十幾年的女兒,她給你帶來多少歡樂你應(yīng)該不會忘記吧?”
“阿晴,怎麼連你也這麼說。莉娜並不會分走我對雪兒的愛,這是我們欠莉娜的,我們應(yīng)該補償給她。要不然外人會說我們白家無情無義,過河拆橋。當(dāng)初不是你提議要找回她麼,要不是你我怎麼會知道有這個女兒的存在?我們不能在利用完了人家就一腳踢開,難道這樣做就不會毀了白氏的名聲?”
“我那是爲(wèi)了保住我兒子的命,保住你白家唯一的男丁。如果少淵死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白氏今後就要改名換姓了?當(dāng)初我也想要那個孩子迴歸白家,但是我不知道那個孩子就是莉娜,我沒想到她會是影星還是一個名聲不怎麼樣的影星。
啓雄,雪兒說的沒錯,她如果進入白家對白家來說是一種恥辱,即便是我同意,董事會的那些元老們也不會同意。我沒說讓你過河拆橋,我們可以給莉娜一大筆錢,算是對她的補償。這麼多年她沒在你身邊,不姓白她不是也過得很好麼?我們就維持這種現(xiàn)狀不好麼?你別忘了,白氏不光是你一個人的,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老了,少淵和雪兒還年輕,很多股東都蠢蠢欲動,難道你要把一個風(fēng)飄搖的白氏交到少淵手上?”
“這”董晴所言非虛,這不覺得讓白啓雄犯了難。
“我支持父親讓琳娜認(rèn)祖歸宗。”夫婦倆正僵持的時候白家大宅的門被打開了,白少淵從外面走進來。
“少淵,你怎麼回來了,你還沒有完全康復(fù),這樣可不行,快點給我回醫(yī)院去。”董晴嚇了一跳,立刻衝到白少淵面前。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怎麼不好好看著少爺?”董晴立刻訓(xùn)斥跟在白少淵身後的兩個保鏢。
“不關(guān)他們的事,是我一定要回來的。而且你們要是不同意讓莉娜認(rèn)祖歸宗,我就不回醫(yī)院。”
“什麼,怎麼連你也站在她那一邊?”董晴氣壞了,她之所以極力反對莉娜認(rèn)祖歸宗,還不是想要保住白家的財產(chǎn)留給自己的兒女。白少淵竟然不領(lǐng)情還幫著莉娜,真是把董晴給氣得不輕。
莉娜的心機和膽識董晴不是沒有見識過,如果真的要她回了白家,將會是白少淵和白雪柔的勁敵。她人脈衆(zhòng)多,心思靈活,如果稍作手段,白少淵和白雪柔未必會是她的對手,所以她纔不惜以身犯險,找了之前的那個人對莉娜痛下毒手,只是想不到竟然被莉娜逃脫了。心裡本來就擔(dān)心著那個男人如果被抓了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想不到白少淵又在這個時候添亂。
“我不是站在她那一邊,我是站在公理這一邊。雖然你們沒有對外宣稱莉娜是白家流落在外的女兒,但是A市所有人都知道白家登報尋找莉娜的事,之後我又奇蹟般的好了,就算是我們白家一直隱瞞下去,大家也會猜出莉娜就是白家的女兒,如果我們不讓她認(rèn)祖歸宗,大家會說我們白家無情無義,莉娜在公衆(zhòng)中有著怎樣的影響力你們比我更加清楚,到時候?qū)Π资系挠绊懣峙赂与y以估量,我都能想到這一點,真不懂那些董事們爲(wèi)什麼就想不到,他們這麼極力的反對真的是對白氏好麼?還有媽,你未必太小看我了吧,我白少淵就真的那麼沒有能裡一定要爸爸給我一個太太平平的白氏,難道我一點處理風(fēng)險的能力都沒有麼?”
白少淵的話讓董晴啞口無言。
“再說了,你們就能夠保證我之後就會真的完全康復(fù),如果我再一次病倒了,需要莉娜的骨髓,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把我唯一的一點希望也給毀滅了?”這句話終於戳中了董晴的痛處,白少淵明白,能夠讓莉娜順利認(rèn)祖歸宗,這一點纔是最重要的。
“算了算了,反正白氏是你們白家的,我做不了主,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白少淵我警告你,你的身體可不光是你自己的。如果你還認(rèn)我這個媽媽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回醫(yī)院去。”董晴生氣的一甩手轉(zhuǎn)身上了樓。
“媽,我哥他怎麼也幫著那個賤人,他是不是瘋了?”
“你哥沒瘋,他倒是比我們考慮的多考慮的長遠(yuǎn)。”
“什麼,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賤人堂而皇之的進入白家我們什麼都不做?”
“當(dāng)然不是,就像你哥說的那樣現(xiàn)在讓莉娜迴歸白家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進來了,未必就能夠待得下去,放心吧女兒,我們對付她的時間和方法有得是。我既然能夠讓她笑著進來,就有本事讓她哭著出去。”
“媽,你看,網(wǎng)上有了那個男人的消息,他被抓住了,是昨天晚上的事。”白雪柔指著平板電腦上的一則新聞大呼小叫了起來。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這麼大呼小叫不怕把你爸爸引上來。”董晴板著臉呵斥白雪柔。
“可是他要是把我們供出來的話,怎麼辦?那我們不就成了殺人犯。”白雪柔臉色蒼白,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冷汗。
“住嘴。什麼殺人犯這麼難聽。人不是沒死麼?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有機會開口供出我們的。”
狹小的會面室內(nèi),眼睛上包裹著紗布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他很清楚對面的男人是之前的金主派過來讓自己封口的人,所謂的律師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僞裝的身份而已。
“你放心,主人對你的妻女照顧的很好,他不會讓她們受到任何的打擾。之後他還會匯一大筆錢過去,保證她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主人讓我?guī)г捊o你,只要你能讓他安樂,他就會讓你的妻女安樂。”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所有人都安樂的。”男人痛苦的閉上眼睛,好一會才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你的好消息。”對面的男人笑了,一絲陰冷的笑讓獨眼男人覺得無比的心寒。
“媽,你看,那個男人在羈押室裡用襯衫自縊身亡了。”
“一大早的又大呼小叫什麼。多虧家裡沒有別人,要不然被別人聽去了你又惹麻煩了。”
“媽,你怎麼這麼鎮(zhèn)定,我說那個男人在羈押室裡自縊身亡了,這是個好消息啊。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了?”
“雪兒啊,你怎麼這麼不開竅,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笨女兒。”董晴伸手戳了下白雪柔的額頭。
“真的是你做的?”
“所以我纔跟你說,即便是莉娜進了白家的門,我也不會讓她安樂的。”董晴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