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拍了,不要拍了。”這對于白家來說無疑是好事變成了丑聞,發布出去的話一定會帶來白氏股市的震動。白家的保鏢已將開始去阻攔拍照的記者,不過被邀請到場的記者實在是太多了,難免顧此失彼。
甚至有人為了爭搶新聞已經開始跟白家的保鏢發生了爭執。一場莉娜的認親宴變成了鬧劇。
“算了,由他們去吧,之后我會聯絡他們上司的。”白啟雄愁眉不展,揮了揮手阻止和記者發生爭執的保鏢。他很清楚即便是記者不把這件事發布出去,現場這么多人一定會走漏消息。甚至有很多生意場上的不少對手也在其中,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打壓白氏的機會。
這次的事實在是鬧得太大了,鬧出兩條人命,還跟莉娜扯上關系,想隱瞞下來恐怕都不行了。一想到那些股東們會為了此事遷怒于莉娜,想不到一心想要彌補對莉娜的虧欠卻總是受到諸多阻礙。一瞬間白啟雄仿佛蒼老了十歲。
而站在臺上的楚子涵此刻也沒有從震驚中完全回過神來。即便是她早已經歷過生死,雖然他們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害死莉娜這也算是罪有應得,但是這種血濺當場的畫面還是太過于殘忍了些。
楚子涵最難以置信的是為什么戴逸揚要在臨死之前說出那樣的話,他是真的對莉娜舊情難忘,還是想要拉自己下水?憑借她對戴逸揚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只是此刻不管是哪一種答案,楚子涵都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無法回避的丑聞之中。在回歸白家的認親宴上自己的助理慘死在別人刀下,而行兇之人竟然是之前因為吸毒嫖娼被抓入獄的戴逸揚。最慘的是戴逸揚在自殺之前竟然說他深愛著自己,就算是不用記者們編排自己也已經成了狗血八卦的女主角色。而最直接的效果就是牽制住她進入白家的腳步,即便是白啟雄排除萬難讓自己進入白家,自己在白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楚子涵把目光移向臺下白雪柔母女,之后她看到母女倆幸災樂禍的眼神。“果然是你們兩個。上次派人傷害我和可可的事還沒找你們算賬。”楚子涵把目光霍霍的望向白雪柔母女。
董晴并沒有回避楚子涵的眼神,而是挑釁的跟她對視,那意思是說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樣。我就是要看到你現在這樣無助又驚慌失措的表情,想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伯父,莉娜你們沒事吧?”慌亂中肖飛上了臺,帶著自責的眼神走到楚子涵面前。為了和莉娜保持一定距離,他特意考的白啟雄更近,但是他關切的目光卻已經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楚子涵把挑釁的眼神望向白雪柔,果然白雪柔在見到肖飛上臺之后變了顏色。
楚子涵想要階梯發揮,她一手捂住額頭,身子跟著晃了晃,在她還沒有倒下去之前肖飛便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抱住楚子涵的腰。
“莉娜,你沒事吧。”肖飛不顧臺上的白啟雄,無比擔憂的看著楚子涵。
楚子涵不說話,閉上眼睛痛苦的搖搖頭。
“肖飛,我的頭好疼。”楚子涵犯頭疼病的場景肖飛還歷歷在目。
“別怕,我現在送你去醫院。”肖飛說著橫抱起楚子涵。這一刻他心里只是惦念著她的安慰,其他什么都置于身后。
“肖飛......”白啟雄欲言又止。
“伯父,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不做再多的解釋,在眾目睽睽之下肖飛抱著楚子涵大踏步的走下舞臺。
“難道八卦雜志上說的都是真的,這個莉娜真的跟肖少有一腿?”
“看肖少緊張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白家這出戲可是有得瞧了,剛死了人,又要上演姐妹爭奪一夫的狗血劇情。”
臺下警察和和救護人員都已經趕到,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兩個人臺上救護車,盡管結局已經落幕,卻仍舊按照程序對兩個人進行急救。只是這些卻再也無法引起眾人們的關注。
八卦是永不落伍的話題,人們還未從震驚和恐慌中緩過神來卻已經開始八卦起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人群中,董晴和白雪柔早已經變了臉色。特別是白雪柔,咬著牙緊緊的攥緊拳頭,長長的指甲陷進肉里,一陣陣的刺痛傳來,白雪柔卻渾然不覺。
在肖飛抱著楚子涵路過白雪柔母女身邊的時候,楚子涵突然睜開眼睛,對著母女倆微微一笑,那笑容很動人,卻是對母女二人最大的挑釁。
在母女倆變了臉色之后,楚子涵再次閉上眼睛,只是嘴角卻一直上揚著。
“媽,那個狐貍精明明就是裝的,讓我過去掀開她的假面,讓她露出真面目。”白雪柔想要上前卻被董晴一把拉住。
“你現在過去只會讓那些人看笑話。”
“難道就這么算了?我不服。”白雪柔氣得直跺腳。
“當然不會就這么算了。我要讓她吃不了兜著走。”董晴望著楚子涵臉上浮現出一絲狠毒的笑。只要有錢,就可以只手遮天,她不信一個小小的影星她都懲治不了。
“莉娜小姐,請問你對在自己的認親宴上發生這樣的事有什么看法?”
“莉娜小姐請問你和戴逸揚是什么關系?真的想傳言中說的那樣你們是情侶關系么?那么肖少呢,他是你眾多男友中的一個么?莉娜小姐,你不覺得自己的私生活過于混亂么?”
“莉娜小姐,你是不是故意昏倒想擾亂視聽么?”董晴花錢雇來的記者一擁而上,問話句句犀利。
“如果你們耽誤了莉娜小姐的治療,我不介意告到你們的雜志社傾家蕩產。”肖飛開了口,滿眼犀利,那陣勢嚇退了一群圍上來的一眾記者。
嚇退人群,肖飛邁開長腿快步沖出酒店。
“莉娜,別怕,很快就會到醫院。放心,不管發生事我都會跟你一起面對。”
“肖飛,你能不能帶我去個地方?”肖飛的車上楚子涵幽幽睜開眼睛。
“你......”
“我沒事。對不起,騙了你,讓你擔心。如果不這樣的話我無法面對那么多的記者。”
“沒關系,只要你沒事就好。”肖飛松了口氣,并沒有生氣。
“對了,你想去哪里?”
“是不是我想去哪你都可以帶我去?”
肖飛看了一眼楚子涵,之后點點頭。
滿屋花香沖淡了之前血腥帶給楚子涵的不快,楚子涵徜徉在盛開的花房里暫時忘卻了煩憂。
“真想變成一只蜜蜂,那樣我就可以整天與這些鮮花為伍。”迎著陽光閉上眼睛,楚子涵真想把自己變成一只蜜蜂,那樣就可以真的忘記所有的煩惱。
楚子涵沒有想到當自己提出要來看肖飛種的蘭花的時候他竟然想都不想就答應了。這個花房可是他最珍惜的地方。當他答應自己的時候楚子涵欣喜之中又帶了些失落,因為肖飛曾經說過這些蘭花只屬于楚子涵一個人的。但是現在他卻帶著別的女人來了這里,這是不是代表肖飛已經開始試著忘記自己?矛盾的心緒讓楚子涵的心再次無法平靜。而肖飛看著花海中的楚子涵卻早已經失了神。
“肖飛哥你知道什么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生物?”那一年春天,楚子涵嚷著肖飛帶自己到公園放風箏,楚子涵一邊扯著手中的風箏線,一邊大聲問肖飛。
“是不是鳥?”肖飛漫不經心的回答。他推掉了和同學們約好的籃球友誼賽,只為了這個突發奇想想要來放風箏的瘋丫頭。
“不對。是蜜蜂。你看他們每天徜徉在花海間從事著世界上最甜蜜的事業,你說它們是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生物。你怎么這么笨,為什么思維總是跟我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她跑啊,笑啊,帶著風箏在花海間暢游,將銀鈴般的笑聲灑滿整個公園。
春天來了,草兒綠了,花兒都開了。沉悶了一個冬季的A市徹底的寒冷中蘇醒過來。金燦燦的迎春花,鮮艷的海棠花,清雅的梨花......各種鮮艷的花朵卻沒有一種能夠燦爛過她的笑臉。
“蜜蜂的生命可是很短的。”肖飛故意破壞情調。
“那有什么,只要是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生命再短又有什么遺憾?”楚子涵說話雖然刁鉆,卻似乎總是很有道理。
“好啦,不要跟我鬧別扭了,不就是耽誤了你打球么,走我們現在就去,還來得及。”楚子涵收了風箏,一只手搭上肖飛的肩膀。
“嗯?”肖飛愣了,呆呆的看著楚子涵。
“愣著干嗎,這里本來就離籃球場很近啊,以你的車技五分鐘就到了。走吧。”楚子涵壞笑著大步向停車場走去。
肖飛一邊開車,一邊掃了一眼副駕駛上楚子涵手中拿著的雜志。
“看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就要看看他愿不愿意放下自己最喜歡做的事陪你。”題目很醒目,肖飛一眼就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