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總算來了。杜警官忙了一晚，就等見過你之后回家睡覺呢。”剛到警察局門口肖飛的手下郝鵬迎了過來。

“杜一凡在哪？”

“辦公室。”郝鵬說。

沒再說話，肖飛大步的往杜一凡的辦公室里沖。肖飛的動作很快，腿很長，不一會就把郝鵬甩在身后。

“老大，你等等我——哎，為了等你，我這早飯還沒吃呢……”

“來了？”辦公室的門嘭的一聲被打開，不用抬頭，杜一凡也知道來人是誰，不敲門就這么沖進來的人除了肖飛別無他人。

“杜一凡你可不要草菅人命，你評什么僅憑幾根骨頭就說那是楚子涵。”

“我們發現骸骨的時候，骸骨的右手臂上帶著一個四葉草的手鏈，因為是你送給楚子涵的，所以我認識。那樣昂貴專門從法國定制的東西我想A市也找不出第二條。”對于肖飛的無理杜一凡并不介意。他們有過過命的交情，他最了解肖飛是什么樣的人。

“手鏈？手鏈在哪？”

“喏，你看。”杜飛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照片丟了過去。照片上的手鏈清晰可見，歲月的流逝并沒有打磨掉它身上的光彩。

他清晰的記得送給她這條手鏈是他高中畢業的時候。那時楚子涵上高一。

“這個給你。”照完畢業照之后，肖飛找到楚子涵，那時杜飛就站在他們身邊。

“這是什么？”楚子涵穿著校服，清純的像是從漫畫上走下來的卡通娃娃。

“畢業禮物。”肖飛不好意思的笑笑。

“畢業的是你，肖飛哥。”楚子涵的話一出口杜一凡在一旁捂著嘴笑了起來。肖飛的臉更紅了。

“不管，就是送給你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他有些賭氣，拿出手鏈不由分說戴在她的右手上。

“我會一直戴著它的。”楚子涵的臉也紅了。懵懂的情愫其實早就在兩個青梅竹馬的玩伴間悄悄的彌漫，只不過兩個人誰都沒有捅破而已。

這是那時她對他的承諾。即便后來他們因為誤會疏遠了，即便是那時她有了其他喜歡的人，她還是帶著他送給她的那條四葉草的手鏈。

眼圈有點發紅，鼻子有點發酸。

“那也不能證明她就是楚子涵。”他仍舊執著的相信他的子涵還活著。

“就知道你不撞南墻不死心。這個給你。”他丟過去一份文件，他知道最為老同學和死黨他為他做的只有這些了。

“這是什么？”

“DNA比對圖。我知道你著急，昨晚連夜采集了楚伯母的唾液樣本。我拜托了好久他們才連夜幫我做出來的。”

“結果呢？”肖飛的聲音有些顫抖。

“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真的是她？”肖飛晃了晃倒退了幾步，接著栽倒在沙發上。

“杜一凡，你一定要幫我，幫我查出子涵的死因，我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讓她這么死了。”

“放心，子涵也是我的好朋友，更何況這是我的職責。”杜一凡站起身拍了拍肖飛的肩膀。

病房內，楚子涵還未從震驚和無所適從中緩過神來，敲門聲就在外面響起。

“莉娜小姐，有人來看你。”是護士小姐的聲音。

“我不太舒服，還想再睡會……”

“莉娜，我的好姐妹，我只是去外地出通告幾天，你怎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把我急壞了……”還沒下完逐客令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擠了進來。小護士見擋不住，為難的看了眼楚子涵，楚子涵揮了揮手，小護士閃身走出病房。。。。。。